彼得「稍微」顯得有些緊張地走在地獄廚房中的道路上。
「放輕松,我們又不是來這里做壞事的。」安西走在他的身邊,看姿態和動作,像是前來游玩的一樣。
「額……真的嗎?」彼得表示很是懷疑這一點。
「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情,地獄廚房里面就沒有多少好人,來到地獄廚房里面的這種地方的更是如此,其中或許有迫不得已或被逼無奈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做的是非法的事情……當然,那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並不是警察,沒有去管這些事情的義務。」安西說,「身為IRS專員,我們的眼里只有錢,那些非法的,以及合法錢,明白了嗎?」
「大致上……」彼得似懂非懂。
「沒關系,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學習,我相信以你的聰慧程度,應該很快就能夠掌握。」安西表現得很是放心。
以彼得的聰明大腦只要認真去學習一件事,絕對是能夠學得很快的,這種天才唯一的問題就在于自制力和專注程度上,毫無疑問,乖乖孩子彼得在面對安西的要求時絕對會努力學習以回報……不然他就不是彼得•帕克了。
除非彼得忽然性情大變,來一個得了好處,翻臉不認人之類的腦殘操作……是的,安西可以保證那絕對是腦殘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很顯然彼得不是,如果是的話安西也會耐心地幫助他糾正回來的,用說理的手段,物理!
浪費的時間已經很多,沉默成本已經很高了,安西可不想看著自己投入了如此多時間和精力的成果浪費……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
「熟悉的地方,對嗎?」安西帶著彼得,一路來到昨天的那個地下拳場附近,「就從這里開始如何?」
「我听您的,安西先生。」彼得乖巧地點點頭。
「很好,由于這是第1次,所以由我來帶著你做,下面我來給你展示一下,身為IRS正式行動專員,一般來說的辦事流程。」安西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紐扣模樣的裝置遞給彼得。
「這是監听錄音、監控一體設備,正常來說的行動流程是先把這個別在胸口口袋上,然後直接走大門,出現你的IRS專員證件,再聲明你要展開檢查調查,這樣的話你就能夠面對數十把準備好的各類槍械和各種你想都想不到的陰間手段,慘死當場。」
彼得︰「???」
「開玩笑的……總之,你需要記住一件事,IRS辦事和警察不太一樣,」安西擺擺手,說,「警察才會那麼干,我們IRS不會,具體原因是,如果不追究證據的合法來源,警察有可能會構成一些屈打成招以及捏造證據之類的桉件,而我們IRS不需要擔心這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彼得。」
「額……意味著IRS的員工東悠有著很高的道德水準以及職業操守?」彼得猶疑著說。
安西甩過去一個「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自己在說什麼」的眼神。
「不,IRS的專員都擁有著靈活的道德底線和職業操守,在面對講規矩的,擺在明面上的公司或者商戶這些征收稅務對象時,就會采取明著來的處理方式,大家都和諧按照規矩辦事。
但是在面對像黑幫、賭場這種基本上全都是違法收入對象征稅時,采取的方式也就可以因對象而異,變得不需要那麼講規矩,以及,稍微粗暴一點,具體則是看專員的個人能力和擅長方向,不需要死板的硬性規定,只要能夠將賬本和證據拿到手就可以……你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在特定的情況下,甚至能夠直接武裝討稅?」彼得說,「攜帶那種飛機坦克重火力,足夠打一場戰爭的那種?」
「正確,只要你確定,你能夠拿得到足夠的證據,證據不會被對方提前銷毀或者是篡改藏匿到其他地方,確保了這些之後,直接動用武力不需要任何警告也是可以的。
不然的話,事後吃到的官司會相當嚴重,你懂的,雖然IRS擁有著獨立的法庭、監獄、警察體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IRS的行為不受聯邦法律管轄,所以自從IRS成立以來基本沒有發生過類似于你剛剛所說的大規模事件。」
「大規模?」彼得很是敏銳。
「是的,看來你察覺到了,大規模的沒有發生,但是小規模的發生了很多,只不過沒有放在明面上來宣傳,畢竟IRS的名聲在美國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些事件要是再放出去的話,顯而易見並不會起到一個好的作用。」安西點頭。
「潛入、臥底,乃至小規模的武裝突襲打擊……這就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件事,彼得,面對這些黑幫、賭場之類的非法收入組織,就應該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以強硬對強硬,以不講規矩,對不講規矩,這樣才是任務成功且損害最低的最佳辦法……當然,前提是你要對于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的了解,明明沒有那個實力去搞什麼武裝偷襲,就是明擺著的送死了。」
「所以,現在……去吧!」安西說完,指著那地下拳場的方向。
「啊?」彼得愣住。
「最好的訓練辦法就是在實戰,再多的訓練也沒有一次的實戰來得靠譜,就像很多時候老師教給你的再多也沒有你一次自己悟出來理解掌握得透徹牢固……我會看著你的,彼得,做你該做的事情。」安西擺擺手,直接往地下拳場的方向走去。
彼得感覺整個人都麻了,這就是第一次的指導?怎麼感覺說了一堆心靈雞湯,卻沒有半點的實際作用?到最後還是完全得要靠他自己來想,自己來模索?
要是真的放在什麼考試上或者是結題上也就好了,畢竟解不出來,頂多也就是一次考試考砸,可是他現在所要面對的是一群地獄廚房里面搞黑幫的啊,可想而知,人人都帶著槍,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他中槍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的!
一時間彼得的心中忽然生出退意,畢竟他怎麼樣都犯不上,為了在這件事上付出生命……可是想到安西剛剛對他所說的話,彼得又漸漸地冷靜下來,首先他可以肯定的是安西絕對不會對他置之不理,也不可能就這樣明擺著讓他送死,如此一來說明安西是認為他有能力完全這件事的,還有一點就是「根據個人能力選擇不同的方式」,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夠對自己所能做的事情有所了解……
彼得的大腦飛速運轉,片刻之後終于下定決心,並沒有後退半步,而是直接向前走去,輕輕一個跳躍,身體便輕盈地騰空而起上到屋頂,足足幾十米的高度對于他而言不過是小意思,最多是中間借力了幾下。
安西交了入場費走進地下拳賽場,一般來說這種行動是釣魚執法,按照安西的理解是給彼得的行動做個托底,以免彼得真的無法完成。
安西一邊用【七度空間牌攝像機】全程關注著彼得的行蹤,一邊頗有一些百無聊賴地視線在觀眾席上掃視,沒有辦法,既然把彼得騙……哦不,勸說了來,那就需要擔負責任,至少要保證人不能第一次就嘎了。
雖然彼得現在已經擁有了蜘蛛俠的身體,但自身經驗還是不夠老道,蜘蛛感應的範圍以及應用方式也還沒有擴大到足以應對絕大部分威脅,萬一真出了點什麼意外的話,是真的有可能嘎的。
所以安西此時還真不能跑,只能先陪彼得玩一下過家家,至少對于現在的他而言,確實是過家家的「游戲」,等彼得達到一定熟練度後才能夠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也不知道直接上門調查神盾局的稅務問題怎麼樣?
正思索著的時候,安西的視線一凝,在百無聊賴地集中注意力瀏覽觀眾席上觀眾的人設詞條時,他意外發現了一個鶴立雞群的存在。
那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手中拄著一根導盲杖,估模著這個拳場里面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盲人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白花冤枉錢……而安西正是恰好知道的那一個。
夜魔俠,又名超膽俠,馬特•默多克,屬于是地獄廚房的標志性人物,他的本人經歷也像是地獄廚房的那樣,充滿著黑暗而又悲情的色彩,幼小的時候他被母親遺棄,然後被人稱「烈焰拳手」的拳擊手父親杰克•默多克獨自撫養長大,小的時候他備受同學們歧視,然後還因為從一輛滿載的卡車前,救下一個盲人,自己卻沾染了卡車上灑落的放射性原料致使雙目永久失明。
這毫無疑問是一件禍事,但是大家懂得都懂,漫威這地方向來是窮人靠變異,于是馬特在雙目失明的同時,其他感官也發生了變異,直接進化出了超聲波雷達一樣的探查系統,在棍叟的訓練下掌握熟悉之後,他腦海中超聲波構圖所見的世界,與真實世界一般無二,甚至還要更加細致。
故事在這里似乎好了起來,但那顯然不是一個生活在地獄廚房里面的人所能體驗的,馬特在棍手的訓練下成了一個超強的戰士之外,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課業,努力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哥倫比亞大學法律系學習,他準備成為一個律師來幫助地獄廚房的人們打官司……而在就在臨畢業的一晚,馬特跟好友福吉去看父親「烈焰拳手」打比賽。
眾所周知,男人在幾種時候是分外要強的,就和打了雞血一樣,有了不能輸的理由,其一是在有喜歡的女孩子觀戰時,其二是在打游戲遇到百年難遇的聲音好听的妹子時,其三就是在自己疼愛的兒女面前時……
不管「烈焰拳手」杰克•默多克曾經做過多少壞事,至少他對于自己的孩子馬特的愛是真摯而又堅定的,更別提當時馬特還是帶著他的好朋友一起來看比賽,為了不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丟臉,杰克拒絕了黑幫讓他打假賽以控盤的命令,干脆利落地贏得了比賽。
再然後的事情嘛……想必都能猜到,杰克被黑幫殺死,馬特想要運用法律的武器,卻發現沒有辦法伸張正義,于是直接運用起他本身所掌握的超高格斗技巧以及獨特的感官能力,化身為夜魔俠,在地獄廚房里伸張正義,然後還經歷了數不清的波折與苦難……
回想起這些東西的安西搖搖頭,別問他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主要是扮演這位夜魔俠的還在隔壁DC出演過蝙蝠俠……這種漫威DC兩邊串的演員只有寥寥數位,安西看到的時候還專門了解過一下。
有一說一,如果是換蝙蝠俠過來,估計地獄廚房的環境就能得到史詩級的處理了……相對比起民風淳樸的哥譚,地獄廚房顯得還是女敕了些,反派也就那麼幾個,相對比起來簡直好處理得很。
正思維發散之際,馬特律師卻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腦袋微微一側,站起身來,向這一邊走去。
正用【七度空間牌攝像機】監控著彼得的安西知道為什麼——在攝像機那邊的視野里,彼得和人交上手了,估模著以夜魔俠的能力在這樣的距離下監听到這一狀況絕對是輕輕松松,所以這是要去伸張正義去了……確實是他的風格。
但安西可不允許他前去攪局,他一直在掌控著局面,選擇這個地下拳賽場地作為彼得的出道地點,就是因為這里的情況不會太復雜,以彼得的能力雖然會有一些小麻煩,但絕對也可以處理掉,可要是夜魔俠去幫忙的話,就起不到什麼鍛煉作用了。
相對比起已經在這里行俠仗義了不知道多久的夜魔俠,小蜘蛛還是太女敕。
看是吸取不到經驗的,就像大老教人做題的時候是「這一步到這一步,然後再到這一步,你看,解出來了吧,很簡單啊」,然後問題目的那個人就開始懷疑人生,因為從第二步開始他可能就跟不上了,或者听懂了也記不住,下次該忘還是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