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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啊啊……」

「久辛奈,放輕松,放輕松,盡量保持呼吸的規律和勻稱,不要亂了節奏……」

木葉村外的臨時產房內,漩渦久辛奈痛苦的哀鳴依然在持續著。

盡管波風水門已經趕回來守護在了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用自己的體溫來為妻子提供安心,身邊的猿飛琵琶湖也已經拿出了自己豐富的經驗,嘗試著幫助她盡快完成生產的最後一步,但她月復部那不斷暴動、一幅要撕開她的肌膚破體而出的九尾封印,卻讓一切努力都變得事倍功半了起來。

「琵琶湖大人,還是不行嗎?」

看著久辛奈依然蒼白的臉色,和她幾乎被汗水完全打濕的紅色長發與上衣,波風水門一邊心疼地捧著漩渦久辛奈的手掌,一邊心神不寧地問道。

「不行,不讓九尾安靜下去的話,久辛奈根本用不上力。」猿飛琵琶湖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愁眉苦臉地看著聲音正在迅速變得嘶啞起來的久辛奈,「她現在等于是同時在承受九尾的反噬和分娩生產兩份痛苦,換做是一般的女性早就被疼暈過去了……」

「不,不能……用……更激進一點的辦法嗎?」漩渦久辛奈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聲音沙啞地問道︰「比如說……用刀,把我的肚子剖開,讓鳴人先……」

「不行,那種痛苦會讓你體內的九尾瞬間突破封印的,」猿飛琵琶湖果斷地否定了久辛奈這不知該說是大膽過頭,還是該說令人心疼的想法,「而且綱手不在的話,我們根本沒有人能夠幫你治好那麼大的傷口……除非久辛奈你能在這種情況下借用九尾的力量來恢復傷口,但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啊。」

「那就……讓我和九尾……同歸于盡好了。」

漩渦久辛奈痛苦地顫抖了一下,然後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讓產房內的所有人都原地愣住的發言︰

「水門必須要留在這里,而不是以火影的身份出去迎敵的原因……就是擔心我體內的九尾,暴走失控吧?」

「那,只要我,拉著九尾一起死掉,不就可以,把他解放出來了嗎……以我,死掉為前提的話,也可以,比較簡單就把,鳴人,給保護下來吧?」

「你,你瘋了嗎,久辛奈!?」猿飛琵琶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明明已經虛弱得連手指都快動彈不了了,但眼神卻依然堅定得仿佛屹立萬年的山岳一般的漩渦久辛奈,「你要是和九尾一起死掉的話,我們和各大忍村之間的尾獸威懾就沒辦法繼續維持下去了啊!」

「但這樣,拖下去,也只會給敵人提供更多,破壞木葉,和奪走九尾的機會吧?」

漩渦久辛奈微微轉動了一下自己蔚藍色的眼楮,看向了正因為自己的發言而把拳頭都攥出血來了的波風水門,眼里帶著些愧疚與寬慰地說道︰

「木葉……是撫養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想要守護的,故鄉……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的無力,害得水門要做那麼,咳咳,痛苦的抉擇。」

「久辛奈……」波風水門握住了妻子微微有些發涼的手指,他的眼中,有混雜了人世間一切痛苦的淚光正在閃動,「無能的人,明明是我啊……要是我能控制住九尾的話,或者我可以像那個輝夜憐一樣輕而易舉地單人擊潰所有來犯之敵的話……」

「沒有那種事情哦,水門。」

漩渦久辛奈艱難地抬起了手,撫模著波風水門再也難以抑制住淚水的臉頰,勉強地擠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

「你是村子的火影,而我是火影的妻子……為了守護我們共同的,故鄉,我們本來,就應該是最勇于為村子做出犧牲的人啊……」

「可是你甚至還沒有見過鳴人哪怕一面!」波風水門顫抖著握著漩渦久辛奈的手,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痛苦與後悔,「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決定……做出這種決定的話,我又還有什麼資格做木葉的火影?」

「傻……瓜……現在,哪還是,這樣猶猶豫豫的時候……」

漩渦久辛奈說話的同時,七尾從遠方墜地所造成的沖擊波,恰好地傳遞到了幾人所在的地方,看著產房上方因為沖擊和震動而搖晃起來的燈火,以及自己幾乎被震飛起來的感覺,漩渦久辛奈皺緊了眉頭,用力地對著波風水門喊道︰

「不要再猶豫了啊,水門!快點,作出決定來——」

轟。

比起之前從遠方傳來的沖擊更加劇烈的震動在臨時產房相距不遠的地方傳來,險些把床上的漩渦久辛奈給震得摔下床去,暫時無法得知外界情報的波風水門扶著嗚咽痛呼的妻子,表情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掙扎之色。

突然,一個忍具包大小的物品袋,毫無征兆地打破了臨時產房的玻璃,精準地朝著波風水門所在的地方飛來,他目光一凜,瞬間抬手將其接下,並迅速地將漩渦久辛奈護在了身後,厲聲朝著物品袋飛來的方向喝問道︰

「是誰!?」

無人應答。

但是漩渦久辛奈,卻在那個物品袋上,看到了一張書寫很是潦草的紙條,上面寫著這樣的幾個幾乎叫人辨認不出來的字樣︰

應急用療傷秘藥,長門。

「長……門?」久辛奈艱難地辨認著上面的字眼,然後疑惑地看向了突然神色一變的波風水門,「這是……誰?」

「‘曉’的首領,我現在能陪在久辛奈你身邊,全都是因為他幫忙接下了那三名人柱力對木葉發射過來的尾獸玉。」

波風水門看著長門的名字,沒多少猶豫地打開了被不知名的人物投擲進來的物品袋,然後從里面,取出了一塊看起來像是……餅干一樣的東西來。

「這是?」

「不知道,但……或許是我們多出來的另一個選擇。」

波風水門看著眼前的餅干,腦海中不知怎麼地就回憶起了自己和輝夜憐第一次交手時的場景,那時,自己除了被對方棘手無比的防御和生命力所困擾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輝夜憐時不時地從懷里模出來塞進嘴里,然後馬上氣勢就又恢復了幾分的疑似餅干的秘藥了。

「可是……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是誰送來的,不是嗎?」久辛奈看著陷入回憶的波風水門,猶豫著說道。

「我不想選擇殺死自己的妻子,所以我想……稍微信任一下這個叫做長門的人。」

已經有些病急亂投醫想法的波風水門沉默片刻,最終如此說道。

見波風水門已經做出了選擇,漩渦久辛奈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張開了嘴巴,有些艱難地將這來路不明的餅干嚼碎,並咽了下去。

臨時產房不遠之外的山崖上,宇智波止水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月兌下了已經被自己的寫輪眼幻術放倒在地的木葉暗部的面具和制服換上,代替對方守在了這個能夠監視到下方所有區域的位置上。

而遠在霧隱的輝夜憐本體,則因為【風語者的祝福】這一符文的觸發,而扯下了蒙住眼楮的繃帶,並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一雙純白色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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