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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憐君?」

霧隱本村,正在觀察培養皿中已然成形了的白眼復制體的大蛇丸轉過了頭,看著剛剛把一個骨分身利用逆向通靈之術送到了木葉去的輝夜憐,眯著眼問道︰

「雖然說你的身體確實出了點問題,但根據我的研究來看,只需要把契合你身體的白眼移植過去,就能很大程度上抑制住共殺灰骨的反噬強度了,如果在這個基礎上,能再加上一些來自不同尾獸的查克拉做為催化劑的話,反噬的強度甚至可以壓制到十幾年都不會發作的水準上……」

「總得給年輕人一點壓力才行,」輝夜憐聳了聳肩,隨手搖晃著一瓶從六尾犀犬那里要來的強堿,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確實可以自己去解決所有問題和麻煩,但是那有什麼意義呢?除了我本人能得到一些經驗之外,那些追隨我的人們又能從中得到什麼了?」

「除了崇拜,依賴之外,什麼也不會有,而崇拜和依賴,只會奪走他們銳意進取的決心和意志。」

「我可不想日後大筒木一族的敵人找上門來的時候,全忍界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站出來和他們平等對決。」

「呵呵呵呵,你的想法還是一如既往的與眾不同呢,憐君,」大蛇丸陰郁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開懷的淺笑,「雖然我一直都認為你的身體是這個時代最有價值的研究素材之一,但或許,相較于你的身體,你的理念和意志,也一樣有著毫不遜色的價值。」

「你是看在我把霧隱所有血跡家族的細胞都提供給你當研究素材的份上,才違心地說出這種話來的吧?」輝夜憐虛著眼看向大蛇丸,一臉嫌棄的表情。

「那只是一小部分的緣由而已,我這邊,不也已經在著手準備把我收集到的幾個有著特殊體質的孩子,轉交到霧隱來了嗎?」大蛇丸攤了攤手,咧嘴笑道︰「我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如果由憐君你來統治忍界的話,這個世界應該會變得比我曾經想象過的世界,還要更有趣一些……」

「再真心一點?」

「這次的暗中行動,憐君你應該不會放過日向一族那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文獻資料吧?如果從中找到了前往月球的方法的話,請務必在踏足那片土地的時候帶上我一起……」

大蛇丸伸出修長的舌頭,難掩興奮地舌忝著自己的臉頰,「他們那一支的血脈,恐怕要比如今的千手、漩渦、宇智波、日向和輝夜,都更加純粹,更加接近于傳說中的大筒木吧?要是能得到一些他們的血脈和修行方法的話,人造大筒木的項目,或許就真的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那也得等‘根’組織的那群人行動起來才行,」輝夜憐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不然的話,我還真不敢在有這麼一個棘手的敵人的時候離開霧隱,去尋找羽村先祖及其後裔的行蹤……嗯?」

听著輝夜憐突然發出了一個有些疑惑的短音,大蛇丸適時地接上話題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憐君?」

「嗯,怎麼說呢……」輝夜憐模了模自己的下巴,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就,剛剛我送去木葉的骨分身,在獨自行動的時候發現了宇智波家在這個時代另外一個比較有天賦的孩子,然後抱著試探一下對方的想法,放出了一個影分身,稍微在他面前暴露了一下行蹤……」

「結果?」大蛇丸眯起了眼楮,嘴角自然而然地開始勾勒起了一個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那個小鬼怎麼做了?」

「那個叫宇智波鼬的孩子一個人朝著我的影分身追了過來,然後運氣很不好地撞上了一個‘根’組織的成員。」輝夜憐兩手一攤,一臉無奈地說道︰「天地良心,這次真不是我故意要去勾搭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的。」

「憐君,你開心就好。」

大蛇丸翻了個白眼,帶著一臉「你猜我信不信」的揶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台上,再一次開始了工作。

……

對于宇智波鼬來說,今天是個必須要牢牢記住的日子。

但並非是因為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情,而是因為一場讓人印象深刻的教訓。

因為父親一大早就帶著族里的高層去找四代火影協商的關系,宇智波鼬並沒有在早餐的時候看到父親的身影,而等到他跟著做完了家務的母親一起出門,去購買今天家里要用的食材的時候,宇智波一族向四代火影妥協了的消息,已經有不少同樣來買菜的人在議論紛紛了。

作為一個早熟早慧的孩子,在同齡人們還在無憂無慮地玩耍打鬧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學著去思考那些讓父親和母親時不時就會搖頭嘆息的事情了。

所以在發現母親宇智波美琴因為周圍人們正在討論的事情而下意識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自己的小手涅得生疼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驚叫出聲,而是強忍著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疼痛,認真地听完了周圍人們所議論的事情之後,才聲音發顫地向母親問道︰

「母親大人,他們在說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止水哥哥的事情,變得那麼嚴重了嗎?」

「不,沒有,」被自己的長子用稚女敕的聲音關懷,讓宇智波美琴 地從擔憂和繁雜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她趕緊放松了自己拉著宇智波鼬的手掌,半是心疼半是安慰地對看上去一臉懵懂的他說道︰「那些都是無謂的瑣事,鼬不需要把它們放在心上哦。」

「是嗎?」

「爸爸會把事情處理好的,鼬只需要像平常一樣繼續生活就好了。」

但是遺憾的是,宇智波美琴的安慰並沒有能讓宇智波鼬放下心來。

因為最近基本每天下午都會抽時間出來陪他進行基礎訓練的父親宇智波富岳,今天並沒有按時出現在那片只有父子兩人知道的小樹林里。

雖然說一個人修行對于宇智波鼬這樣認真自覺的孩子來說也不是不行,但父親沒有任何提前通知和理由的缺席,卻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今天早上被人們所議論的事情,影響絕對不像是母親所說的那樣簡單。

而就在宇智波鼬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對著眼前的樹林做著手里劍訓練的時候,一陣不算明顯,但很是異常的動靜,從不遠之外的樹林里,插入到了宇智波鼬原本很有節奏的手里劍投擲聲中。

鏘!

原本應該一前一後平行命中樹干的兩枚手里劍有失水準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之後掉落在了地上,而那陣突如其來的動靜也隨之平復了下去,就好像只是宇智波鼬因為心緒不寧而出現的幻听一般——

但是當宇智波鼬根據自己印象中那陣異常聲音的來源方向,小心翼翼地模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時,幾段看起來像是在慌亂中被暴力折斷的樹枝,以及三兩個很淺很澹的鞋印,卻出現在了宇智波鼬的視野當中。

有人在宇智波一族所佔據的山林里移動,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麼。

這是宇智波鼬根據現場的情況所做出的判斷。

那麼,對于一個五歲的小屁孩來說,此時此刻他應該做出的選擇是什麼呢?

當然是回家通知族里的大人,讓他們來解決這個可疑的家——

「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就跑掉的。」

宇智波鼬分辨了一下腳印前進的方向,毫不猶豫地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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