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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宮中斗宴

這天傍晚,風羽就已經出發了,第一次進皇宮總該有些緊張,為了平復心情,還把他最愛的東西——君邪也一並帶上了,這柄劍是師傅視若珍寶送給他的,總會給他帶來安全感。

護城河約莫五十米寬,子午門口有近乎二十米寬的石橋可通過,也是外來進宮人士普遍走的道兒,剩下幾個都是內宮人員出入更方便,也都有重兵看守。

「站住!皇宮重地閑人不得進入。」

兩名手握長槍的警衛守在橋邊,看到風羽過來,兩槍成刀叉狀攔在前面,眼楮死死地盯著他。

這二人可都不是普通士兵,和當初見到的巡邏的人馬一點都不一樣,別說那虎虎的氣質,即便是單打獨斗,恐怕能一挑好幾個。

禁軍?皇宮不愧為皇宮,守備力量如此之強。

風羽拿出秦毅給的令牌給他們看,二人仔細甄別了這塊玉牌,對視一眼皆大吃一驚,值守多年從未見到過這塊令牌,但與其他王爺的玉牌卻並無二致,只是這是個「懷」字。

一人走上前問道︰「請問您的姓名是?」

風羽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一句,「秦君澤。」

眾人大驚,皆右膝下跪,叩首執兵,「我等參見懷王殿下!」

這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覺嗎?雖然為了這個身份,自己在武院里演繹了好久,但卻沒這一聲來得振奮和實在,不知不覺間自身的氣場也散發開來,跟在劍聖身邊兩年,那可是站在武道巔峰的男人,風羽自然也帶有俱來的王者風範。

七品的實力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轉瞬又被平復了下去,看著跪倒在地的眾禁軍,權力,風羽第一次有了一點向往。

「現在,本王可以進去了嗎?」

「我等職責在身,第一次遇見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恪盡職守,理當如此,何罪之有,都起來吧。」說完,大踏步走進了子午門。

「這就是懷王殿下嗎?從未見過。」

「听說出生之後就一直跟著老王爺,一直未回來過。就連皇室子弟知道的人都不多。」

「不過,不愧是跟在老王爺身後馳騁沙場的人,懷王殿下的氣場好強啊,剛才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

「你們幾個,在說什麼呢!不知道今日外國使臣在京嗎?如此沒有規矩,再有下次,自己去領罰。」一聲大喝從身後傳來,一個身材魁梧、披著銀色鎧甲的將軍走了過來,怒目圓睜,盯著說話的幾個。

「將軍,我等知錯。」

「就是剛剛第一次見到懷王殿下,有些驚訝,所以聊了幾句,屬下絕不再犯。」

將軍眼神一變,「懷王殿下,他來皇宮了?」

「正是,令牌獨此一份,還刻有懷字,獨自一人,氣場又如此之強,屬下應該不會認錯。」

那將軍內心發問︰跟在老王爺身邊二十年,這個不聞其名不見其面的王爺終于回京了,不知道軍中多年,究竟與其他王爺有何不同?

「你們幾個,給我好生守著,出了亂子,我拿你們是問!」說完,又匆匆離去。

皇宮內部可不好進,關卡何止剛剛一處,道路也頗為復雜,第一次來屬實難找,還得詢問別人,幸好王

爺身份暢通無阻受人敬重,不然真的要到天亮了。

再看校練場上,微弱的陽光映襯著黑夜即將到來,此刻並非武事活動,也不是陛下閱軍,而是在此設宴款待夏國與晉國的使臣。

主座之上,那滿面威儀、面如刀削的挺拔男子,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在在外的沉香木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不,他本就是萬人之上,只是,那永遠冷酷的模樣下的內心又是否還有溫度,這能有幾人知曉。

此刻,如玉般的雕刻模樣,完美的眉型更襯他的英氣,薄唇緊抿,好似被什麼事所煩惱,可就是這皺眉的模樣,更讓人從心底生出敬畏來。

左右兩邊,皇後與瑜妃端坐兩邊,好生伺候著飲酒吃食,旁邊站著一位頭發潔白如雪略顯微胖、一位黑色發絲潦草臉頰微陷的兩位公公,這便是常伴皇上左右的高壽高公公和洪四洪公公,面目已老但是皇帝身邊談論國家大事的全程參與者,地位甚高。

再往下座,太子以及各位王爺分坐兩旁,其中以太子秦君御和並肩王秦毅為首,皇子和皇上同胞及各路藩王各領一路。各個身著貴氣,氣場不凡,有浸婬朝局多年的深沉、豁達心胸的樂觀、緊閉內心的無情、藏鋒于下的笑面、英姿勃發的縱橫氣!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幾位皇子也是如此。

台階之下,便是朝廷重臣和兩國使臣,場面壯觀宏大,此時此刻,就差歌舞升平了。

至于陛下為何有所煩惱,乃是其下一名夏國使臣正在說話。

「素問唐國沙場所向披靡,並肩王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立下戰功無數。想必今日貴國的在場眾位之中,不乏英雄好漢,我夏國地處西域,氣候不如唐國優越,所以我夏國男兒比較粗獷。今日得此良機,我們三皇子殿下想要借此挑戰貴國的高手,以應此刻心情,不知陛下是否準允?「

這家伙,夏國三皇子乃是朔風刀向平的弟子,雖然皇室掛名,但也好歹所學二十余載,據說不久前已經到了六品境界。

宴會之上拿此說事,是想嘲笑我唐國重文輕武嗎?畢竟眾位皇子中,實力較強的也只有二皇子靖王秦君軒和四皇子魏王秦君玨,但也均為五品,單獨挑戰都不是對手。這擺明是挑釁!

洪四在陛下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陛下,若想勝他,怕是只有並肩王之孫,驃騎將軍秦無量了。「

無論成敗如何,此刻若是不答應,恐怕也說不過去,也難免落人下風。」貴使既然想玩兒,那就依了貴使的意思好了。我大軍陳兵夏國邊境,好兒郎們皆替國出征,熱血沙場,我們這群文弱書生倒是也能以武會友,也不失為一種向他們表達敬意的方式,來人,準備準備,一起欣賞在這廟堂之上夏國三皇子的英姿。「

眾位大臣心中一樂,陛下不愧為陛下,三言兩語之中就挽救了尷尬境地,不僅壯我國威,還貶低了三皇子一身武學荒廢只能供人賞悅,即便敗了也是襯托三皇子的以武為樂罷了。

三皇子絲毫忍耐不住,」哼,陛下,小王能坐在這兒,不是也恰恰說明我夏國尚未近全力。口頭上鋒利又有何用,手底下見真章才是王道。莫非沒有能戰之人嗎?小王還請唐國各位賜教。「

語氣桀驁不馴,一點都沒留連面,就連自家使臣都想要攔

住他,出使本就可以兩國出謀較量,這也是使臣地位頗高的原因,但絕對沒有在他國地盤上當眾明面羞辱的,這是大忌!

本就落了下乘,此時還在試圖在武力上駁一點面子,可謂徒勞無功,但話已出口,也只能如此了。

靖王秦君軒站了出來︰「父皇,兒臣雖然武功平平,但甘做綠葉陪襯三皇子殿下。」

「嗯,去吧,隨性就好,今夜也能熱鬧熱鬧,你本就閑散在府,不必在乎其他。」

站在圍牆上隱匿的風羽也在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雖然看上去與平常人家辦酒席無異,但卻風雲詭譎,沒有一個簡單之輩,就連干娘和姨娘都顯得游刃有余、胸有城府。果然,越是權力集中之地,越是凶險難測。

尤其是這位初次見面的父皇,兩句話就轉變局勢,還借此打壓了夏國一頭,心機深沉,智慧超群,審時度勢之間又不失皇族威儀,好生了得!

「請。」

場上,二人一刀一劍轉換甚快,招招式式毫不留手,切磋之意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但也正是這樣,大家才覺得正常。

首座上,站在一邊的洪四突然在陛下耳邊說了句什麼,陛下表情終于有了些許變化,有同情,有欣喜,有無奈,也有迷茫。

並肩王根本就沒在看比斗,仰頭飲下一杯酒,跟了一句,「他,來了。」

陛下抬手招呼侍衛,在六子賢王秦君佑下面又加了一個座位,看得眾人不解,瑜妃和皇後倒是眉腳帶著笑意,知道了什麼。

雖然風羽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悄悄話,但也看得明白,自己早已被發現。不過反正沒人叫自己,干脆再看一會兒好了。

五品與六品,未達七品前,在武道高手看來並無區別,但二人之間的比試還是有勝負的,靖王雖竭盡全力,卻仍然不敵三皇子,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此番處境,自然不會盡全力,因為贏了也不會輕易下去。

果然,在靖王略顯敗意之後,魏王也不在看著,起身一劍挑開三皇子的刀,看了眼二哥,二人二十多年的兄弟,自然知曉意思,點了點頭,握劍下垂,「本王輸了,三皇子好功夫。」

「二哥不敵,本王也看得心癢癢,索性趁此良機,也想與三皇子一較高下,不知意下如何?」

三皇子沒有說話,直接拔刀橫行,兩人很快戰在了一起。

風羽記得干娘曾說過要小心這個魏王,其背後恐有個驚天陰謀,不過,就這幾炷香的時間,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反倒是我唐國內部團結一致,一片赤誠,加上陛下上位這些年,廣施仁政,唐國一片欣欣向榮。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疑慮表現太多,只會露出自己的破綻。

這一次,夏國三皇子沒有放水,他知道戰勝眼前這個王爺,同輩之中,便不會有人能贏過自己,也算出了口氣。氣海未成,終有體力不支之時,宜速戰速決。手中瓖著金邊的單刀用力揮舞,領悟的一點朔風刀法一直招呼著,間隙間,竟一腿掃中秦君玨,秦君玨差點砸翻邊上大臣的桌子,直撫模著肩膀,隱隱作痛。

那三皇子趁著眾人還沒有發聲阻止,又是飛起一腳從上而落,想要踩住秦君玨的胸口,讓他躺在自己的腳下。

也就在此時,遠處一柄尚未出鞘的長劍凌空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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