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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王府有十一個盜賊神秘死亡,沒有發現任何死因,現在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了,說是幽州王府有雷神相護呢。"

李長隨站立在一邊繪聲繪色的給鄭銘和容傅兩個人描述著民間的傳聞。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鄭銘听的嘴巴越張越大,竟然在幽州王府一下死了十一個人,而且找不到死因,這絕對是一件轟動的大事。

容傅卻是臉沉如水,昨天容妃還過來找他商量過這件事來著,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竟然失手了。

而幽州王卻在這一波的怪案之中拔高了身份,成為庇護的貴冑,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是帝星下凡?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柴瑜必須要提前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現在王渙是如何斷這個案件的?可有抓了王府中人來審問?」

容傅沉聲看向了正說的高興的李長隨。

「老爺,那王渙怎麼敢動王府的人,听說上次京師中的殺人大案,就是幽州王待人去開封府衙將凶犯帶走,然後強行給凶手變為英雄的,王渙對柴瑜是言听計從啊。」

李長隨搖搖頭,否定了王渙的想法。

「王渙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听了李長隨的話,容傅眼楮中閃過一縷寒光。

「不行,我得立刻去將陛下,讓陛下立刻下旨去濱州拿回回回炮。」

容傅霍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出了大門。

鄭銘望著容傅的身影,忽然恍然大悟,敢情這十個盜賊是容太師派去的,所以他才會如此臉色畸變,對王渙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這件事倒是有趣了」

一抹微笑浮現在了鄭銘的嘴角

翌日,勤政殿上。

柴仁勛坐在龍椅之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大臣們。

「陛下,老臣有事需要奏報。」

就在大家還在醞釀如何發言的時候,容傅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哦,容太師,請說。」

看到是容傅,柴仁勛的臉上多了一份慎重,眼神灼灼的看向了容傅。

其他官員也警惕的看著容傅。

眾人都知道,凡是容傅首先提出來的,大都不是一些小事情。

「陛下,我國在與西夏簽訂國書時,曾經許諾三個月內將回回炮送到西夏,也算是協議的一部分。如今也該是辦這事的時候了。」

容傅躬身沉聲說道。

哦,原來是沖著西夏簽訂的協議來的,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容愛卿,原來是因為這個,這事好辦,讓軍器監制造一台送給西夏人就行了,這西夏人也是奇怪,要什麼不好,非要回回炮,難道這回回炮有什麼與眾不同嗎?"

柴仁勛臉上露出微笑,揮揮手,大大咧咧的說道。

大臣們都是無語,距離上次匯報捷報才幾天,陛下就居然忘記了干淨,這還真是忘性大!

「陛下,這回回炮可不是軍器監能制作出來的,他是幽州王發明,利用軍器監的能工匠人,在濱州進行制作出來的,具有十分大的威力,因此這事還必須著落在幽州王頭上。」

容傅一點也不嫌棄柴仁勛忘性大,又將情況給解釋了一遍。

柴仁勛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等會下一道旨意,讓幽州王先送一台回來,先成全了西夏人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陛下,事情可能並非如此簡單。」

誰知,容傅听了柴仁勛的話,並沒有立刻同意,而是有意將話題向著其他方面引導。

徐益,周烈都有些奇怪的盯著容傅,不明白他今天要說什麼。

「陛下,前幾天朝廷任命的濱州縣令任平,一去就再無音訊,如同石沉大海,老臣認為濱州畢竟發生了什麼不測之事,所以這次去說要回回炮,就這樣讓欽差去,恐怕凶多吉少。」

容傅緩緩說道,他說的話雖然慢卻是話語里的意思卻直接指向了柴瑜造反。

眾多大臣都不由自主的搖搖頭,人家柴瑜在前線剛剛給大周立下大功,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抹黑別人,品德也太差勁了。

「哦,容愛卿多慮了,瑜兒他一心為國,怎麼可能叛國呢,如果沒有證據,還是慎重,免得傷害了瑜兒一片愛國之心。」

柴仁勛有些不滿的看了容傅一眼。

「容太師,你這樣中傷幽州王,我可就看不下去了,幽州王可是給咱們大周打下了第一個勝仗,極大的提高了士氣,我們此刻應該是鼓勵他,而不是抹黑。」

周烈從一邊跳出來,不滿的對容傅嚷嚷道。

「對,容太師,凡是都需要根據,任平有沒可能是半途被盜賊給劫掠到山里去了,現在山東遍地是匪,周失一個人也很正常,這怎麼也能算到幽州王頭上呢?」

徐益也從旁邊走出來,盯著容傅為柴瑜辯護道。

容太師皺了一下眉頭,看來隨著濱州大捷後,柴瑜逐漸在朝廷上的威信大漲,連柴仁勛對他都有了心理依賴。

「諸位,話雖這麼說,但是事情就怕萬一,而且現在山東剿匪以幽州王為主的格局也該改變一下了。听說現在幽州王真在積極攻打濟州,老夫認為該當從各地抽調一些邊軍,協助幽州王,同時也方便對各地進行管理。」

容傅老謀深算,眼楮咕嚕嚕一轉,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既然不能把柴瑜調回來,那就向里面摻水,讓柴瑜的作用不那麼突出,順便自己也能分一點功勞。

他這個主意提出來,倒是沒有人再反對,現在的局勢糜爛,許多人都對柴瑜十分擔心,生怕他不能繼續保持優勢下去,給他多派點人手也算是一條好計。

「容愛卿,你這條建議倒是甚和朕心,那你就寫個折子,寫明以何人為將,軍餉等出處報上來。」

柴仁勛點點頭,揮揮手,滿臉的倦怠。

容傅大喜,有了柴仁勛這句話,自己就有活動的余地,可以將山東的勝利果實搶奪在手上了

三日後,濱州城縣衙。

柴瑜才剛剛從訓練場回來,一進門就見到縣衙門口站了幾個眼生的禁軍士兵。

向著那幾個士兵瞅了幾眼,柴瑜繼續向里走。

「見過殿下!」

還沒走到正堂,就看見一個身形瘦削的中年官員腳步匆匆走出來向著自己一抱拳。

「你是何人,來濱州有什麼事情?」

柴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品階不低,心里不覺就提高了警惕。

「幽州王,胡某乃是陛下所派,是來向陛下索要一具回回炮,這是陛下的聖旨。」

胡左車性格奸猾,來到縣衙後,沒見到任平後,已經察覺到不對了,明白不能和柴瑜硬來,所以用起了討好之意。

「哦,回回炮?」

柴瑜從他手里接過聖旨,匆匆掃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無蹤,臉色變的鐵青。

他原本以為大周割掉了京兆府換回柴浩已經夠丟人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個附加條件,竟然要拿自己發明的回回炮去孝敬西夏人!

這種事他怎麼可能答應?

「殿下?」

見到柴瑜臉上神色不善,胡左車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這個皇子喜怒無常,可是相當難對付,自己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被留在濱州走不了。

「這個條件我是堅決不會答應的,誰答應的,誰自己去想辦法,別想從我手里拿走任何一台回回炮!」

柴瑜將聖旨拍到胡左車的臉上,一甩手走進了縣衙中。

臥槽∼,幽州王現在這麼猛的嗎?

胡左車緩了半天,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不僅對柴瑜的勇氣佩服的五體投地,趕忙追了上去。

「殿下,你倒是听我說啊。」

胡左車手里拿著聖旨,腳步匆匆的追著柴瑜,來之前,容傅可是讓他一定要拿回來一台回回炮的。

他以為這事情很容易的,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樣。

柴瑜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著胡左車。

「本王的話應該說的很明白了,本王不承認這個喪權辱國的協議,等山東的戰事結束,本王自然回帶兵拿回京兆府,你回去告訴在汴梁的西夏特使,今天從大周拿走的,本王必然要他以十倍的代價償還!」

「殿下,您的話在下記住了,只是這聖旨下官該如何恢復?」

胡左車滿臉驚愕的看著柴瑜,這是大周第一個敢這麼對西夏特使說話的人了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真以為打了一個弱雞匪徒,就以為能和西夏人叫板了?

「本王不接受亂命,本王現在忙于戰事,等本王回到京師,這些慫恿父皇的奸臣,本王會一個一個收拾。」

柴瑜背著手,冷冷的看了一眼胡左車手里抱著的聖旨,不屑一顧的說道。

「好,殿下的話,下官必然回帶給陛下听。」

被柴瑜的霸氣給震住,胡左車不由自主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家伙居然連聖旨都不放在眼里,果然容太師說的沒錯,這家伙已經有了反心。

胡左車不敢多停留,向著柴瑜匆匆一抱拳,就飛快的出了縣衙,騎上馬向著京師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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