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西和門最近很是平靜,也不知方勉在打什麼鬼主意。
但是梁昭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他已經成功地把矛盾轉移了,方勉現在滿腦子想的,絕對是怎麼把李煦擠兌走。
他現在可想不到梁昭身上,所以梁昭這段時間過得很悠閑,每日里去西和門打個轉就沒事了。
所以他就隔三差五的,跟朱家兄弟還有宋闊喝酒,這不,今日又在樊樓喝了起來。
「三哥,自從那李煦來了之後,你這日子可真讓人羨慕啊?」宋闊道「羨慕?你羨慕我干脆讓給你好不好?你是光看到他能力強了,沒看到我的煩惱啊,他能力是不錯。」
「就是有一點啊,實在是有些不好管理,這老方是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你說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這麼個貨呢?」
「我要早知道他這麼爛泥扶不上牆,我當初怎麼也不會讓他上來,當初我冒了多大的風險,這你們是知道的。」
「這能力也太差了,那李煦怎麼就壓不住呢?一個堂堂的從四品副將,連一個千總都壓不住,還總要來煩我?」
「你說那我要他有什麼用?我還莫不如直接用那李煦了,這樣我也省心,他們自己折騰去吧,我是懶得管了。」梁昭道
「三哥,這事都怪我,你說好好的提這些掃興的事情干什麼?這樣啊,我自罰三杯,咱們說點別的。」宋闊道
「對對對,五郎說的對,咱們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咱們說點開心的,我听說大郎那邊有好消息,快升官了?」朱嶺道
「朱二哥消息靈通啊,就連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你今兒個就知道了?二哥你可以啊?」梁昭道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也是因為我們指揮使,和富昌候關系好,所以才听到那麼一耳朵。」朱嶺道
「我說的呢?你朱二哥怎麼消息忽然就這麼靈通了,不過說起這富昌候來,我還真想起件事請來。」
「听說這富昌候家的妹妹,正在和嘉城縣主,爭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這段時間二人可是鬧得不輕啊?」梁昭道
「三郎啊,這事兒確實是挺熱鬧的,也拖了很長時間了,可是也不知是怎麼的,這平寧郡主就是死活不松口啊。」
「所以這二人才這麼斗來斗去的,都有幾個月了。」朱嶺道
「嗨,我說哥幾個這就不知道了吧?那平寧郡主是什麼人?那可不是個簡單人物,這些年齊國公府可是全靠她撐著。」
「要是沒有她的話,齊國公府早就散了架了,哪還能有今日的風光,如今這兩邊是誰都得罪不得,她可是難受的很吶。」梁昭道
听了梁昭這話,三人都是不敢接茬,沒辦法,宋家家小業小的,得罪不起平寧郡主,而朱家和齊國公府又是世交。
朱家兄弟要是說了,難免有非議長輩的嫌疑,所以他們也不好接話,梁昭一看三人不說話了,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哎哎哎,這次是怪我了,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掃了哥幾個的雅興了,我自罰三杯。」梁昭道
「哎,三郎你有什麼錯,你說的又沒什麼錯,不過就是我們幾個,實在是不好說什麼。」
「我看你也別罰酒了,咱們哥幾個一起喝吧,自己喝多沒意思啊,你們倆說是不是啊?」朱嶺插話道
「是啊是啊三哥,自己喝多沒意思啊?」宋闊道
朱峰此時也是跟著附和,所以最後四人一起舉杯,這件尷尬的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
死人又聊起了開心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听到外面傳來了吵鬧聲,梁昭本來不想理會。
可是他听其中一個聲音耳熟,于是便開口道「哥幾個,我听著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是不是韓成那個兔崽子?」
「哎,三哥你還別說,好像真是韓成這孫子。」宋闊道
「好啊,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他呢?哥幾個咱們出去瞅瞅?」梁昭高興道
「好啊,正好我也想報仇呢,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一起收拾了他!」朱嶺一听也來了興致,畢竟上次挑唆他們打架的仇,可還沒報呢?
梁昭一看都有這個心,所以干錯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就往出走,其他三人緊隨其後,都出了雅間。
等他們出來就發現,此時的樊樓很是熱鬧,因為底下正好有兩幫人在打架,或者說是有一個人在挨打。
原來是韓成指揮著下人,在毆打一個年輕人,而韓成正跟一幫公子哥,在欄桿處大聲叫好。
梁昭沒管下面的人,直接開口道「韓五你還真是出息了,你爹沒教過你,吃飯的地方不打架嗎!」
韓成听了這話,往這邊一看,正好看見了一臉似笑非笑的梁昭,此時的韓成心中一冷。
以他多年的斗爭經驗看,這次要是一個應對不好,今兒個這頓揍怕是跑不了了,誰讓自己和這幾個都有仇呢?
其中仇最大的當屬朱家兄弟了,所以他此時也是心生退意,恨不得馬上就跑,可是他知道,直接走那是一定走不了的。
這幾個既然出來了,那就是沒打算放過自己,所以一定得想個辦法才行,而此時他的那些跟班們,也都不說話了。
都是這京城街面上混的,豈能不認識那四位?沒看自家靠山都不說話了嗎?此時在說話,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我說梁三,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這樊樓的事兒,你都想要插一手了?」韓成道
「呵呵,這京城人都說,你小子是又損又壞,這之前我還不是太信,今兒我可算是見識了。」
「你也不用拿話套我,我們哥幾個正好好吃著飯,讓你攪了雅興,這筆賬怎麼算啊?」梁昭道
「你,梁三,明人不說暗話,你劃下道來,就說你今兒個想怎麼著吧?」韓成一听就知道,今兒這關怕是不好過了。
「好,我算你是個爺們,不過在辦咱們的事兒之前,你是不是先把你現在的事兒給了嘍?」梁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