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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 智戰魔將

在路上,我們找了一間茅屋住下。我說︰「我想早些把藥煉成,現在已經不缺什麼了,我要專心煉藥。其他的事交給你們了。」明哲和辰辰點頭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們在,不會有事。」我生了火,專心煉藥。辰辰和明哲便在屋外守護。整整一天一夜,我都守著藥爐。煉藥得小火慢慢煉,每一種毒物,每一種藥都得適時適量加入。火候正好時才能煉出需要的藥來。毒物和藥材有限,我沒有機會也不可能有時間經歷一次失敗了。也就是說,這一次,只能成功。

整整一天一夜,我沒敢合眼,一直看著爐火和藥爐中的藥材。正值夏季,即使是小火也使得我大汗淋灕。我還要時刻留意,以免毒物蒸發被我自己吸入。煙燻得我眼淚直流,過去做這樣的事雖然不少,可是從來沒有在一個密閉的屋子里工作這麼久的。但是沒有辦法,我只能這樣做。而且即使這樣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為了精控制火的大小,我不得不用自己內力來維持。

看著藥物慢慢凝結,我的心情也更加緊張。我煉成了藥。藥已煉成了,可我元氣大傷,疲憊不堪。幸而這藥並不直接給人服用,因此不用擔心藥量,也不用加入其它更適合服用和有補氣作用的成份。藥已煉成,便大功告成。突然間,我輕松了許多,可是,人也仿佛失去了支撐,完成它,死也無憾了。我收起藥,又拿了出來,想了想于是把藥分成了三份。

走出屋外,我看辰辰正在門口坐著,她疲憊地睡著了,身上披著明哲的斗蓬。明哲站在一旁,盯著遠處。听見開門聲,他轉過身來。這時辰辰也醒來了,急切地看著我。「藥成了。」我小聲地說,我是不得已小聲說的,我已經沒有了力氣。「真的?」明哲叫了起來,「素心,我代表天界所有的子民感謝你」辰辰也說︰「太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不過,我們得更加小心了。」我點點頭,給他們各自一份藥︰「我把藥分成了三份,我自己帶了一份。你們各自把藥收好。我們一定會再遇上魔將的,這樣的話,只要我們其中有一個人回去,王城就有救了。」「素心,你別擔心,我們三個人一同出來,一定可以一起平安到達的。」辰辰信心十足。明哲說︰「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要分頭行動。畢竟大局為重。但願我們能同去同回。」明哲四下望了望,警覺地說︰「我們快轉移,有殺氣。」

剛走不久,黑風襲來,四魔將已出現在我們面前。這一次不是散綺一個人,而是四個一齊。看來他們也要拼命了。他們四者相互配合,幾乎是天衣無縫。我們三人雖然一同出來很久,可是,一起戰斗的時間並不長,人數上佔不了優勢,而且個人的武功又不突出,一時之間,被動得很。魔將們出手狠辣,似乎要致我們于死地。

辰辰和明哲配合起來抵御著。他們畢竟一起戰斗的時間更長,配合得十分默契,沒有給敵人可趁之機。吳鉤和湛盧又極具靈性,威力巨大,他們二人暫時能和四魔將打成平手。我剛煉成藥便急于趕路,體力尚未恢復,難以正面對敵。我只好在他們後面吹起玉簫。玉簫的靈力似乎已經激發,奈何我身體正虛不能淋灕盡致地發揮。抵擋一陣之後,我們仍沒有變被動為主動,仍舊主要防御。然魔將們越戰越勇,步步緊逼。眼見難以抵擋,我騰身走到明哲身邊小聲說︰「如果這次不能一同逃出,跑一個是一個。你和辰辰先走,我拖延一陣。」明哲卻很生氣︰「說什麼呢,現在敵人就在眼前,我們一定要共同進退才有生路你身體尚未復原,落在他們手里豈不是死路一條?別多說話,得想個對策。」我又轉過去對辰辰說︰「我們分開走吧。你先走,我們拖住他們。」辰辰面露為難之色,搖了搖頭,看看明哲,又搖了搖頭,不願走。我急得跺腳,卻想不出辦法來。

這時候,散綺突然開口了︰「我的毒蘭居然沒能取了你們的小命,今天我們親自來取了」毒蘭,對了,毒藥散綺和話提醒了我,我突然想到了毒藥。散綺是使毒高手,自然身帶毒藥,而我這解毒高手怎麼會不隨身攜毒呢?我拿出煉藥剩余的毒便向魔將撒去。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本能地躲避了。就這一瞬,明哲抓住了我和辰辰,一躍而起,突出他們的包圍逃跑了。

再往前是一個山頭,眼看魔將又要追上來,明哲終于開口了︰「我們分開逃素心說的對,只要我們有一個活著,王城就有救。」可是,還來不及尋路,魔將已經追上來了,我們逃不掉了,只能再打一仗。于是我們背靠背,三個人各佔一面,準備決戰。明哲低聲說︰「先惡戰一場,然後分開逃。記住,見機行事。」

于是,散鏘手中青石槍舞動了,散鈞手的彎刀也閃閃發光,散霞手中的飛刀四射格外耀眼,散綺雙拳緊握似要散毒。我們不再說話,只偶然轉過頭用眼神交流著。明哲獨自上前一步,散鈞和散鏘和他打了起來。吳鉤的寒氣此刻足以讓人膽怯,可是他們的面色更冷,也許,是心更冷。戰斗中,勝利者總是更狠心的。散霞扔出飛刀,辰辰便用湛盧擋下。二人也騰空而上,各自使出絕招要致對方于死地。彎刀劃傷了明哲,他仍然支持著,拼死抵抗。辰辰被飛刀傷了胳膊,不過散霞也為湛盧所傷。明哲向我望了一眼,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擺月兌散綺趕快逃走。可是,我手中已沒有了毒藥,不能再使毒了。

散綺向我沖了過來,一撒手。我以為是毒藥,于是躲到一旁,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然而,散綺此時已到我身邊︰「雖說是惺惺相惜,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敵人呢?」她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不禁叫了一聲。散綺身上濃烈的香味嗆得我咳嗽了幾聲。明哲見我被擒,一不小心又被青石槍刺中了,胳膊上鮮血直流。辰辰全力抵擋,可是步法漸亂。我想到了手手那剛剛煉成的解毒之藥,那也是劇毒。我有了主意。此時我對付不了身後的散綺,至少還能幫明哲和辰辰一下。于是我掏出來,準備向散鏘和散鈞灑出。散綺見狀叫道︰「大家小心」這時,我卻突然改了主意,將藥向後撒去,就一下撒入了散綺張開的口中。我趁機掙月兌,去幫他們二人。散霞怒目而視說︰「這是什麼?」我冷笑一聲︰「解藥,先給你們嘗嘗」話音未落,藥已撒進了她口中。兩個魔將已經倒下了,還是攻擊範圍最大的兩個。散鏘和散鈞見同伴受傷,便不再戰,停了下來︰「怎麼回事?要不要緊?」散綺說︰「沒救了,回魔界,求君上」她痛苦地說著,眼中一絲悲傷閃過。散霞也申吟起來,眼里滿是遺憾和哀愁。我心中一動,不覺停止了使毒。明哲和辰辰都已解圍,便聚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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