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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胡桃的生日

第三天一早,君落羽懷著忐忑的心情準備前往春香窯拿貨。

不慌不行啊,那天臨走的時候,鶯兒那個眼神那個表情,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這個老司姬總不至于給我整點花活吧……應該不會吧……」

君落羽敲響了春香窯的大門,祈求這位老司姬千萬別整事。

「誰呀!大早上的……」

春香窯的大門緩緩打開,鶯兒那張明顯寫著沒睡醒的小臉順著門縫鑽了出來。

「誒呀,原來是這位小弟弟呀,這麼早就來拿貨了呀~稍等一下。」

鶯兒轉身進屋,不多時拿出了一個已經包裝好,寫上了「生日快樂」的盒子。

「諾,你的花瓶。別擅自拆開哦,這可是姐姐精心包裝好的,一旦拆開了就沒有辦法恢復了呢~」

鶯兒帶著一臉姨母笑,把盒子塞給了君落羽。

「……麻煩您了啊……」

君落羽看著這張寫滿了「搞事」的臉,帶著復雜的心情接過了盒子。

「沒事沒事~姐姐我這個年紀,什麼都懂的~快拿去送給你的小女朋友吧~」

「不是!都說了不是!!」

君落羽的反駁絲毫沒有效果,反而像是坐實了什麼一般,讓老司姬的姨母笑更濃了。

帶著自閉的心情,君落羽拿著盒子回到家,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打開看一眼。

他現在無比確定,那個黑車司姬絕對搞事情了!

有五成概率是在上釉作畫的時候畫了什麼東西,還有五成是在盒子里夾了什麼小紙條,至于沒搞事的概率,看那張姨母笑的臉就知道絕對是零。

「外包裝上沒有絲帶,是直接粘合的貼紙,封口被粘的很牢固,如她所說,只要拆開絕對無法復原,甚至會破壞盒子本體,而重新包裝則有極大可能會被再調侃一次,怎麼辦,拆還是不拆,這是一個問題。」

君落羽不斷檢查著盒子,確認無法無損拆開後開始計算得失。

「如果不拆,那就無法確認具體情況;如果拆開,確認情況後需更換禮物,目前無後備方桉。以那位老司姬的表情和語言判斷,搞事方面極有可能是帶有撮合一類的內容。橫向對比,如繼續贈送普通小飾品,所造成最嚴重的後果頂了天也就是被胡桃認為沒啥新意;如贈送這份極有可能帶了什麼歧義的花瓶,所導致的後果可能會挨揍,甚至有可能以後沒得做朋友。」

君落羽仔細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上街給胡桃買個項鏈啥的對付過去。

沒新意就沒新意吧,反正自己是個直男胡桃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真把這個花瓶送出去可能會有大麻煩!

「唉,去找找看有沒有梅花吊墜吧……」

君落羽無奈的把盒子收在櫃子里,出門去挑選吊墜。

「早知道這樣我還想這麼多干啥……累死累活的跟著行秋跑了一趟輕策莊,最後啥用沒有,心好累……」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兩天,廢宅的君落羽自從挑好吊墜之後也一直沒出門,甚至連深淵戰場都沒有第一時間打。

夜間的往生堂在光線的渲染下,顯得比白天更加陰森恐怖,此時,一個身影正不斷的在往生堂門口徘回。

「呼,澹定,澹定,不就是人生中第一次去女孩子家里給她過生日麼,慌啥!雖然今天很大概率跑不了,但咱出門在外也是社交的一把好手,演的不也像模像樣的,不要慌,心態放平,要澹定,澹定!」

君落羽穿著一套跟平時完全沒什麼兩樣的衣服(這貨完全沒有任何稱得上正式的衣服),不斷給自己打氣。

「md不行啊,完全冷靜不下來,要不先跑路,明天再把禮物給她?嗯,沒錯,可以的,就這麼決定了,先跑路,明天再給她!」

君落羽糾結了兩分鐘,最終社恐的心理還是戰勝了留下來給胡桃過生日的想法,經過一番激烈的心里交鋒,他最終還是決定跑路。

可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因為胡桃和先一步趕到往生堂的香菱無比熟悉這條咸魚,兩人已經躲在角落里看著這條咸魚半天了。

君落羽剛轉頭要跑,兩只手就被牢牢抓住。

「站住!」*2

成功捕獲了一條咸魚的兩個妹子開始把君落羽死命往里拽,拉住君落羽左手的香菱開口道︰

「別跑呀,你都走到這了就進去唄!里面又沒有吃人的東西!」

胡桃也一遍拽一邊說︰

「就是!人都到這了還想跑!給我進來!放心,知道你不願意跟別人打交道,這次我沒請多少人,就香菱,我,鐘離先生!而且鐘離先生也就是睡不著坐那喝茶而已!白天我已經辦過生日宴會了,晚上這次就咱們幾個!」

胡桃說完,跟香菱對視了一眼,一同發力。

「你給我進來吧!」

君落羽一听沒多少人,身上力氣一松,再加上胡桃和香菱一起發力,君落羽腳下沒站穩,被兩個妹子跟拖麻袋一樣拖進了往生堂。

那造型,怎麼看怎麼像綁票!

把君落羽拖進了門,倆妹子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徹底絕了君落羽跑路的念頭。

「看吧,就鐘離先生一個再加我跟香菱,沒別人了。」

胡桃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正在喝茶的鐘離老大爺說到。

君落羽看了看,除了鐘離之外確實沒有別人了,他明白了,現在這場生日宴會可以說是胡桃專門為了他一個人加辦的。

君落羽自穿越以來,一直都抱有一種局外人的心態,再加上今世的父母因為職業的緣故很少陪在他身邊給予他家庭的溫暖,以至于他在于所有人相處時,都是一種做任務的心理,這種心態在今生父母去世後更為嚴重,甚至說是六親不認冷漠無情也不為過。

即使是對香菱和胡桃也一樣,只不過比起其他人要略近一些。

而相比于卯師傅那很難察覺的,如同自家長輩式的的關心,這次特殊的生日宴會,讓君落羽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他不是璃月的外人,他在璃月有家(雖然就他一個人),有朋友,有關心他的人,他出生在璃月,就是璃月人!

君落羽想哭,但胡桃和香菱是那麼的理所應當,鐘離那平靜的樣子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就如像應如此一般,這一切是那麼自然,讓君落羽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只想開心地笑出來。

「那個,不好意思啊,又給你添麻煩了。」

君落羽臉上的緊張之色完全褪去,露出了給朋友過生日時應有的笑容,拿出裝著吊墜的小禮盒遞給胡桃,

「諾,生日禮物。」

「謝謝!」

胡桃開心的接過盒子,但看向君落羽的時候被他那表情嚇了一跳。

「喂,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麼了?剛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副很正常的緊張樣子,怎麼突然笑的這麼開心?難道是先前的後遺癥?」

說完,她還喊了一聲香菱,

「香菱你快看,君落羽這幅表情很不對勁對吧!我認識他三年了,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放松的表情!你認識他的時間更久,你有沒有見過這種表情?要是有問題得趕緊送去不卜廬看一下啊!」

香菱聞言,也看了看君落羽的笑容,也是一臉擔心地說道︰

「沒有,我認識他少說也有七年了,確實沒見過他這麼笑過!你沒事吧?要不真的去不卜廬看看?」

君落羽的笑容漸漸消失,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倆丫頭。

「我能有什麼事,我平時不就這樣麼。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一點?一驚一乍的,飯還吃不吃了?一會兒都涼了啊!」

「唔,這幅表情到是很正常,平時沒少見,應該確實沒啥問題。」

香菱看著無語的君落羽,臉上的擔心之色消失不見,重新恢復了笑容。

胡桃也松了一口氣,拍了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胸口。

「沒事就好,走吧,去吃飯!」

看著三個孩子的鬧劇,鐘離老爺子內心毫無波瀾,繼續喝著茶。

開玩笑,我堂堂岩王帝君幾千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三個人坐在一起愉快的吃完了這頓特殊的生日宴會,而後胡桃拿著小盒子開始問君落羽︰

「君落羽,你確定這個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白天的時候我听行秋說,你準備送我一件自己制作的瓷器來著?有這麼小的瓷器?」

君落羽一愣,不應該啊,我沒和那個坑貨說過我要送胡桃啊,他怎麼知道的?

「嗯?行秋怎麼知道我認識你的?」

「白天的時候他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君落羽的人,我就說認識了啊。」

君落羽更蒙圈了,他怎麼知道的?這不科學啊?總不能瞎猜的吧!

事實上,行秋還真是瞎猜的,他只是猜測君落羽說的那個女性朋友的生日跟胡桃同一天,有可能就是胡桃,于是就這麼順便問了一句,結果猜對了!

「喂,別愣著啊,到底是不是啊!」

胡桃見君落羽愣住了沒回話,開始催促。

君落羽回過神,連忙開始忽悠胡桃︰

「啊對,原本是打算送個花瓶來著,但由于一些技術方面的原因那個花瓶沒法送出去,時間上也來不及再做一個了,就給你挑了這款吊墜。你看,這吊墜多好看!」

胡桃看了看自己手里還沒完全拆開的盒子,察覺到君落羽是在刻意轉移話題,想讓她忽略那個花瓶的事情。

可胡桃的性格跟行秋差不多,是個十足的好奇寶寶,她不想就這麼放過君落羽。

于是她放下了手里的小盒子,開始向君落羽撒嬌。

「我想要那個你親手做的花瓶嘛~送我那個花瓶好不好~」

雖然胡桃的撒嬌並不熟練,可單身至今的君落羽也屬實沒見過這場面,實在有點頂不住,于是緊急向香菱求助︰

「胡桃別鬧,那個花瓶我就捏了個形狀,上釉什麼的都不是我弄的!香菱,香菱!你快管管她!」

可香菱也很好奇君落羽做的花瓶長什麼樣,再加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基本原則,香菱就彷佛沒听到一般,起身端起盤子就往廚房跑。

君落羽見香菱靠不住,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某喝茶老大爺,可鐘離依舊一臉澹定的喝著茶,一副啥也沒听到啥也沒看見的樣子。

眼見「援軍」沒一個靠譜的,君落羽只能試圖安撫胡桃,看看忽悠過去。

「胡桃我沒騙你,因為上釉的緣故那個花瓶沒法看,真的!你看這項鏈……哦還沒拆,我發誓,這項鏈一定很合你心意!」

「我不!我要那個花瓶!」

胡桃態度堅決,一口咬死了說什麼也要看看那個花瓶。

君落羽在胡桃的軟磨硬泡之下只能無奈妥協︰

「行,非要花瓶是吧!你等著,我回去給你拿,你別後悔!還有,你最好讓鐘離先生先回屋睡覺,听不听由你。」

胡桃見自己「撒嬌」成功,不由得比了個「耶」。

「保證不後悔!你快去拿,我跟香菱等你!」

說罷,胡桃看向鐘離︰

「鐘離先生,您看,您要不先回避一下?」

「以普遍理性而論,那個花瓶可能確實有什麼不便之處,不過既然堂主你堅持想看,那我便先行回房休息了。」

鐘離老爺子毫不含湖,收拾起茶具說走就走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君落羽見一個個的都這麼配合,只能轉身回家去拿花瓶。

「行秋,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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