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式听了阿大的話,一臉懵逼。
這阿大不僅傻乎乎的,而且現在居然要跑,這讓韓式多少有點不情願,畢竟這阿大實在太厲害了。
于是乎,韓式在心里考慮,到底如何做。
他的內心下了決定,若是阿大執意要走,韓式強行留不下,那只能是直接斬殺,畢竟放虎歸山不是韓式的風格。
「這是為何?」
韓式還是準備探探阿大的口風。
「此行,俺是給俺師父送信的。」
阿大尷尬的模了模肚子,畢竟阿大自己也是吃了不少韓式的肉餅,現在離去實在不太好。
「哦?那這是要去哪送信呢。」
韓式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若只是單純的送信,韓式可以派輕騎前去送信,就算是阿大執拗,派上幾人陪著阿大送信,快去快回的話,也是可以將阿大牢牢攥在手里。
「廣宗,俺師父要我去廣宗送信。」
阿大全盤托出,並沒有遮掩隱瞞。
「那並不沖突,我等去的正是廣宗。」
韓式緩了一口氣,真要是留不下阿大,斬殺了阿大,他倒真有些不舍得。
「這樣啊!那俺曉得了。」
阿大听了韓式說,也要去廣宗,像一個小孩子般笑了起來,又有吃不完的肉餅,他自然歡喜。
「不知,你到底師承何人呢?」
韓式繼續問道。
「俺?俺是師父撿來的,至于俺師父的名字,听那些來訪的客人,都稱俺師父為左慈。」
阿大的身世也算的上淒慘,小時候就先喪母又喪父,全是因為左慈路過,左慈給了他一條活路。
因此,阿大才可以像現在這般虎背熊腰,而非干瘦。
「什麼?左慈?」
韓式听到這個名字,恨不得跳了起來。
「咋了,你認識俺師父?」
阿大露出期待的表情,畢竟雖然有客人來拜訪左慈,但是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幾人。
也就幾年前來拜訪左慈的人多些,也才讓阿大沒有那麼寂寞。
畢竟,左慈一心研究,大師兄葛玄又天天煉丹,阿大也沒個什麼伴。
「左慈啊,真的是左慈啊。」
韓式實在興奮,這左慈可是三國大名鼎鼎的人物。
這讓韓式不由的想起記錄左慈的後漢方士傳。
左慈,道號烏角先生,東漢末年著名方士,少居天柱山,研習煉丹之術。
當然,左慈更為一絕的便是推演,那後面的諸葛亮、司馬徽、龐統、吳範、姜維、徐庶等等都拜學過左慈。
因此,韓式對這位左慈是十分的敬仰,而且要是招攬到了左慈,那可是一大助力。
不過,韓式也只是想一想,畢竟像左慈這般人,可不是輕易就可以招攬的。
劉備當年三顧茅廬,韓式甚至十幾次顧天柱山,也不一定能招攬到。
因為,像左慈這樣的,基本上都是一心研究天道,實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凡夫俗事。
想到這里,韓式有點期待左慈要給誰送信。
「那你此行到底要給何人送信呢?」
韓式出言問道。
「你當真跟俺師父認識?」
阿大也不敢泄露自己師父交代的事情,但是韓式若是自己師父的朋友,那自然可以說。
「你師父現在居住在天柱山,你師父還有一個徒弟叫葛玄。」
韓式運用自己先前學習到的知識,唬住阿大還是輕而易舉的。
「正是正是。」
阿大听到韓式說出了自己師父的居住地,更說出了自己大師兄葛玄的名字,那他更加確信,這韓式肯定是他師父的朋友。
「那可以跟我說說,你師父到底要你去廣宗給誰送信了嗎?」
韓式見阿大這麼好忽悠,他徹底放心了,想要把阿大留下,現在看起來並不難。
「是我的師叔張角。」
阿大徹底放下戒心,直接說了出來。
「師叔張角?」
韓式仔細搜尋了記憶,以前他倒是讀過一篇野史講張角的。
而這篇野史主要是猜測張角的師父是南華老仙。
具體的內容主要說南華老仙是張角、于吉、左慈的師傅,一身『太平遁甲』的本領可以逆天改命。
「是的,俺師父和師叔張角,都是師承南華老祖。」
原本韓式對這些記載是抱有懷疑的,但是如今得到了在阿大這里得到了證實。
「嗯,如此這般,阿大你就跟著我們就好了。」
這阿大從一個月前就出發了,只是這阿大走走停停,又貪玩,導致這都一個月了,才走到南陽。
而且,古代的消息相對閉塞,廣宗又在包圍之中,自然張角身亡的消息沒有傳出來。
「那俺就跟著你們,俺師父說見到俺師叔,就讓俺跟著我師叔,就不用歸山了。」
阿大見韓式這般說,自己又將自己師父最後說出的話,也說了出來。
這張角給左慈寫書信的目的,一來是想請左慈為自己擺七星燈,強行續命。
二來是想請左慈為自己佔卜一卦,求解天道。三來就是向張角借徒弟葛玄,請求葛玄來助自己。
至于前兩個要求,左慈都在信里做了解釋,並且左慈特別指出了,七星燈點燈時,這阿大跑了進來,打斷了。
因此,張角肯定沒了續命的可能。
再者,左慈也不舍得自己的寶貝徒弟葛玄。
因此,他派出了阿大,並且也交代阿大,以後就跟著張角,不用回來了。
畢竟,阿大這小子,沒少給自己惹麻煩。
「嗯。」
韓式听到這里,點了點頭。
這阿大他勢必要收下,至于張角,人都死了,這阿大也沒了任務。
只要靠大量的肉餅留下阿大不是難事。
「前軍將軍張遼來了。」
韓式想著事情的時候,親衛走了過來匯報。
「嗯?張遼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