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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望向玉露,眼中滿是同情和心疼,沒有夾雜著任何的雜質。

「清婉,就將她留下吧,更何況你整天在外奔波,我身體又不怎麼方便,總要有人服侍我們才是吧。」陳氏說道。

穆清婉偏頭看了一眼穆訊,發現他也有同樣的想法,忍不住一聲嘆息。

有的時候,心慈手軟也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在陳氏和穆訊的相持下,玉露留在了穆家。

真不知玉露是個勤奮人,還是說是在假裝有意誤導他們,自從穆訊與陳氏同意她留下來後,她便一直在忙著做家務。

打掃衛生,洗衣服,下廚,樣樣都做了一遍,實在是沒有活的時候,便會幫陳氏揉揉肩膀,在閑聊幾句,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

雖然眼前的玉露看著很是憨厚,但穆清婉就是對她產生不了什麼好感,甚至心中還有些防備。

玉露對穆清婉的不滿視若無睹,每一次見到穆清婉時,都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小姐’,並且盡心竭力的伺候著。

有了玉露,陳氏就輕松多了,滿是開心,也不愁自己呆著無聊沒人陪了。

自穆訊同意玉露留下來後,便不再關注,而穆清風和穆錦秋向來不關心此事,他們每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除了洗澡、歇息、吃飯之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待在外面。

家中突然多了個丫鬟,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也不會對他們的生活產生什麼太大的影響。

穆清婉暗中察看了兩日,發現玉露的確是勤勞而又誠實,工作起來很努力,從不懈怠。

玉露做事倒是有輕重,即便是和穆家人同吃同住,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即便是在穆錦秋和穆清風面前,一言一行也十分得體,始終與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穆清婉見玉露乖巧听話,並沒有什麼惡意,是以也就不再多察看她了。

或許,她真的是個無家可歸且淒慘的人吧!

可沒過多久,穆清風就遭遇了意外。

那天,他和崔老板等人在外面吃飯議事,心情大好便喝了些酒。

誰知回到家中後,迷迷糊糊的他居然闖進了玉露的屋子,並且還

玉露的屋子就在最後方,緊挨著木柴屋,與其他人的屋子相隔不遠。

再听見玉露的叫聲後,眾人趕緊起身點燃蠟燭查看情況。

卻發現穆清風正衣服凌亂地躺在玉露的床榻上,而玉露同樣如此,狼狽不堪,披頭散發,滿臉淚水。

「什麼情況?」陳氏見狀,頓時大怒。

玉露癱倒在地,掩面痛哭流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穆清婉連忙將一邊的外衫披在玉露的身上,這才讓她不至于這麼尷尬。

此時的穆清風已經爛醉如泥,呼呼大睡,無論如何叫醒,都無法將其喚醒。

「唉,之前就囑咐他,喝酒容易犯糊涂事,莫喝多酒,想不到今兒個貪酒了。」陳氏扶著額頭,一臉的苦惱。

自從穆訊酒後不小心扇了蕭恆一記耳光,陳氏就再三叮囑,不許他們隨意飲酒,以防再次發生意外。

誰能想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酒的穆清風今日貪了幾杯,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穆訊見穆清風熟睡的模樣,心中惱怒,隨手抓起一把木棒,就要朝著穆清風揮去。

穆錦秋瞧見兩根手指粗細的木棍後,立馬一把搶過,然後往院子里一丟。

「父親息怒,大哥如今已是酒酣耳熱,你動手也無濟于事,還是等他醒來,再商議這件事該如何解決吧。」

「你告訴我如何解決?他糟蹋了人家的貞潔,還能怎麼解決?」穆訊是有原則的,他絕對不允許穆清風不負責沒責任。

「現在事情都發生了,就算父親動手將大哥打個半死都沒用,不如听我的,咱們先安定安定,在做決定。」穆錦秋生怕穆訊一氣呵成將穆清風打個半死不活,當即便將他拉開。

陳氏看著玉露哭的我見猶憐,也是心痛不已︰「玉露,你別擔心,我會讓清風擔著責任,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玉露充耳不聞,繼續抽泣著,泫然欲泣,可憐兮兮。

陳氏看她一言不發,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玉露必然不知所措。

假意為穆清風收拾好了被褥,又仔細地查看著床褥,當她看見床褥上那抹顯眼的紅時,心中一涼,輕呼一聲。

安撫好玉露後,見她不再像之前那般驚慌,陳氏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清婉,出什麼事了?」看著穆清婉一言不發的樣子,陳氏忍不住開口詢問。

穆清婉淡淡的道︰「現在明白了,我為何不肯讓玉露留下了?」

陳氏聞言,訝然道︰「什麼?你是說」

「我在之前就提醒你們,玉露身份未知,沒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可你們卻被她的淚水所感動,執意要留住她。」

穆清婉心中一陣的煩躁,若是早知如此,當初的態度就應該強勢點。

當初,她若是不答應玉露留下,也不會有今日的事情。

不過,到目前為止,陳氏對玉露仍然是信任的︰「不過,我認為玉露勤快認真,單純善良,不是那般善于使用手段的人。」

「大伯母,我只想問問你,有哪個卑鄙之人會將‘我不是好人’這幾個字印在臉上?若是她不喬裝一番,你們怎會會中了她的圈套?」

穆清婉說罷,臉上依舊是一片淡定,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今日這件事情有些可疑,大哥回到家中後,大家都已經進入睡夢中,若是他當時神志不清,必然會按照以往的路線坐在院中清醒亦或者是回自己屋內。」

「更何況,玉露居住的屋子是在木柴屋旁,距庭院還有些距離,按理來說大哥無論如何都不會自己主動前往那邊。」

穆清婉此番話說的十分直白,但想到玉露的性格,陳氏又認為她不會那麼做。

「清婉,會不會是玉露听見了清風回來的動靜,是以才急忙打開了房門,想將他扶進去屋內,可最後因為清風醉酒又神志不清,才如此」

穆清婉搖了搖頭︰「若是大哥真的逼迫玉露做什麼,玉露大可以大聲喊叫,告知我們,可她沒有必要在這件事結束後,才楚楚可憐地叫醒所有人吧。」

「大伯母,我認為你應該好好思考,玉露被強迫時,如此安靜的夜晚,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沒有打擾到我們,你認為這不蹊蹺嗎?」

「不是因為我對她不滿,認為她是有利可圖之人,只是這其中的蹊蹺,簡直匪夷所思,說難听點,被失了清白之人搞不好就是我大哥呢。」

穆錦秋好說歹說勸說穆訊,去而復返之後,將穆清風扶到了他自己的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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