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豪門恩怨】已完成，獲得2000輪回點，3點屬性點。」
「隱藏任務【傳說中的生命寶石】，獲得2000輪回點，3點屬性點。」
任務完成的提示在耳邊傳來，但李添袖並沒有感到高興。
「覺，這就是你的考驗嗎？讓我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異？」
他思考了一陣，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我想想，這里的人在你們的眼里應該叫做……低維生物？」
「數據生物。」司空覺補充道。
「好吧，數據。」
李添袖想了想，說道︰「在你們神的眼里，我們這些人類和數據沒有多大分別。
這也是為什麼，司空戀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對殺死人類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反而會感到快樂。
就像是我們玩《G*A5》時，喜歡肆意的搶劫和殺人一樣。
我們看這些‘人’只是一堆數據，你們看我們也一樣，相當于紙片里的畫像。
而無序者們吞噬星球，就像是我們會隨機從豬圈里挑出一個‘家庭’的孩子，將其無情的殺死，並加工成我們喜好的食物一樣。
這歸根結底，不過是宇宙間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罷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君子遠庖廚。
低等生物也是有意識的，哪怕人類听不懂家畜們的嚎叫，也偶爾會產生惻隱之心。
所以，只要不去看它們慘叫，就可以吃得津津有味的了。
但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都變成了獸人這樣的存在，難道人類就會戒掉吃肉嗎？
他不好說。
反正司空覺這樣的神明，只是剛好不需要吃他們罷了。
「你明白就好。」司空覺平靜道。
「這里的人是特殊的嗎？還是說所有的游戲都是這樣？」李添袖忍不住問道。
在游戲里殺人很正常，就像是呼吸和喝水一樣順理成章。
現在突然告訴他，那些人都有生命……
好吧，
他依舊無法共情。
如果死的和主線相關的劇情人物，或許玩家或許還會因為精彩的劇情，而產生情緒波動。
但普通敵人這種東西，因為明確能看出和人類不屬于一個維度。
所以除了審核部門，還有某些學生家長之外，基本沒有人會覺得殺死一組數據構成的角色會有什麼問題。
這听起來太荒謬了。
「不是每個族群都能像我們一樣，找到一顆適宜居住的星球。
一幅畫、一段影片，都是可以承載一個世界的載體。
但也不會出現一萬個人玩一個游戲，就會導致的二維世界的因果出現混亂的情況。
如果是選擇卡帶作為世界，那玩到的人就會出現壞檔的情況，角色死亡就會出現卡關之類的異狀。
而如果是選擇網絡服務器作為載體，那麼大概率就會停服。」司空覺解釋道。
「那如果毀掉呢？」
李添袖看向正和江雯有說有笑的久侘歌，若有所思。
「一般來說是毀不掉的，但如果能夠毀掉的話，那就真被毀掉了。
就像是星球爆炸了一樣，什麼都不會剩下。」司空覺來了一段繞口令。
核心意思應該是，世界載體對力量不足的人來說是堅不可摧的。
「好吧。」
李添袖身體稍後仰，將後腦勺靠在車子的椅背上，凝視著窗外。
少頃，他才問道︰「那為什麼要騙我們呢？如果他們真把這里當做一個游戲而大開殺戒，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就像是戰爭時誤殺無辜小孩的老兵，事後很可能會產生心理陰影，輪回者也很可能會產生心魔，尤其是像陳亞希那樣單純的人。
殺戮能賺取輪回點的習慣一旦養成，很可能會讓他們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點。
毀滅，永遠要比拯救要容易得多！
輪回空間並非絕對的正義，相對于被入侵的世界九神也是高維的存在。
毀滅世界引發的因果變動，同樣能夠獲得世界之源。
只要能夠最大化的提升自己，那麼輪回者遇到的第一個無序者，又何必是無序者？
「輪回任務不算是懲罰，而是變強的試煉。
如果單純只是來玩，那就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我給的難度已經很低了，輪回點幾乎都是送的。但這麼安逸的條件下，你們卻沒幾個人能發現問題的所在。
這已經是第二難度了，如果踫到的是同類型的無序者，你們早就成為傀儡了。」司空覺平靜的評價道。
她只保證了不會李添袖的小隊不會死人，任務世界也確實在游戲里，其他的可沒有說。
「……」
李添袖沉默了一瞬。
平心而論，這種考驗手段還算是柔和的。
真要是觀測時遇上的那種迷失感，亦或是收服螺旋之眼前的那種精神干擾。
對于精神防護薄弱的輪回者來說，才是真正的惡夢。
也正如司空覺所說，要是踫到高維的無序者，他們甚至可能會像是自己操控的角色一樣，連自己的每一次言行都在踐行著他人的意志都察覺不到。
細思極恐！
「那麼，你們想要結束了嗎？我會根據你的目前的評價，補足剩下的輪回點數。」司空覺問道。
既然李添袖看出來了，後面應該也不會出現血洗王霸集團或者反王霸集團的情況了，試煉已基本可以宣告結束。
「那？我到底算是贏還是輸了？」李添袖轉頭看向她。
「啊？這結果還不夠明了嗎？」司空覺皺眉道。
這所謂試煉的本意，就是讓李添袖意識到兩人不是一個維度的，讓他主動放棄。
「可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我已經察覺到了呀，理論上我通過了，你就得兌現承諾。」李添袖聳肩道。
「我無法理解，你們對我來說和屏幕里的畫像沒什麼區別，你難道還會對一個二維的卡通圖畫產生感覺嗎？」
司空覺不解的反問，但很快就閉上了嘴，表情變得十分奇怪。
因為這家伙……
還真能。
李添袖既是現充又是老二次元，整天對著一個虛擬角色喊老婆。
「……」
司空覺不好說了。
「你看，一切皆有可能嘛。」
李添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然後攤手道︰「如果成為神最後都會完成升維，那我覺得本體是怎樣的並不成問題，畢竟沙耶之歌我也是體驗過的。」
是的，在經歷了無序者的種種見聞後，他已經決定不做人了。
「……」
司空覺沉默了一下，出聲道︰「沒有那麼惡心……」
經過了一番交涉，李添袖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開。
在和陳希等人商量過後，他們直接就選擇了結算。
「副本名稱︰人生扮演游戲。」
「難度︰C級。」
「完成評分︰霸道總豺︰SS；天籟只因︰SS；馬騎馬︰SS；狗頭蘿莉︰S；玩偶姐姐︰S；芝士雪豹︰S。」
「全場最佳︰霸道總豺。」
隨著結算音樂的響起，總豺那坐著豪車出門的威武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他第一個任務完成的場景。
畫面一閃，騎槍出入，總豺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異常扭曲，屁滾尿流的逃離的現場。
陳希︰「？」
司空戀指著屏幕︰「我來了！」
眾人︰「……」
畫面再一閃，總豺逃出升天，被一輛路過的汽車撞飛，在空中轉體兩周半，然後以一個菲律賓炸魚隊的姿勢掉落到田野中，陷入了昏迷。
陳希︰「？」
眾人︰「……」
第三幕，是一天清晨……
「啊操操操操！！」
陳希整個人都要傻了，張開雙手原地亂蹦，想要擋住屏幕。
可那玩意是飄在空中的，他跳起來也只能打到總豺的膝蓋。
于是，眾人便看到了一個可以用《野外、獸人、失禁、跳舞.avi》來形容的畫面。
李添袖看得那是一個眉頭緊皺︰「你……好惡心啊。」
「那不是我呀！！」
陳希張牙舞爪的比劃道︰「這是原劇情人物就有的怪病啊！不關我事！」
「他能夠成為全場最佳，我感覺我們都得好好反思一下……」趙渺渺陷入了沉思。
「還好……最佳的不是我。」
Q的眼神瞥向一邊，有種劫後余生的放松感。
這哪是全場最佳啊？
簡直就是公開處刑了……
與恐龍媽媽對戰的那一幕還算是表現出色，但逝去的形象已經挽回不來了。
陳希兩眼無神，躲在角落抱怨人生。
李添袖無奈的搖了搖頭，查看起個人積分。
「輪回編號︰5141003。」
「姓名︰李添袖。」
「已完成任務︰【傳說中的生命寶石】、【豪門恩怨】、【世界巨星的誕生】、【盛世音樂會】、【粉絲帶貨】。」
「成就獎勵︰
【敗家玩意】︰傳說中的生命寶石，你就這麼送人了？獎勵︰500輪回點，稱號【敗家子】。
【敗家子】（需佩戴）︰當你花錢的價值超過10000時，你的魅力提升5點，人物對你的好感度將得到提升，持續10秒。
超過10萬和100萬時，效果將加倍。
【久侘歌天下第一】︰在盛世音會中拿下人氣第一，且票數高出回聲樂隊20%。獎勵輪回點︰300點，稱號【天籟之音】。
【天籟之音】（被動）︰你的法術吟唱速度提高8%，且讓人不忍心打斷。」
「神他媽不忍心打斷……」李添袖忍不住吐槽。
釋放法術需要吟唱咒文，等級越低釋放時間越快，可以通過裝備、法術熟練度、還有超頻之類的狀態縮減施法時間。
像閃電箭這樣的低級技能抬手就可以發射，而靈魂激流初始就需要2.5秒的吟唱時間。
所以這8%的被動施法速度也還算是不錯的。
「【英勇的男神】︰在江雯受傷時挺身而出。獎勵︰200輪回點。
【無傷通關】︰一人未殺完成任務。獎勵︰200輪回點。
【鴿鴿的蛋】︰認真完成代言任務，並獲得好評。獎勵200輪回點。」
「總計獲得輪回點︰10700點，屬性點︰8點。」
「獲得特殊成就︰【陪公主讀書】，獎勵2000輪回點，2點屬性點。」
第二難度的任務獎勵點提升了一個級別，但副本的流程比較短，獲得成就也比較少。
因為他們通常都是SS和S評價的選手，司空覺給他們補了兩千點的特殊成就，控制在8000到1萬2點之間，算是同進度輪回者的比較高的一檔了。
但由于世界力量級太低，無法帶出物品的問題，他們每人將獲得對應角色的技能卡。
作為全場最佳的陳希，能額外獲得一個技能。
「那個，我想要傀儡術，能跟你換嗎？」
看了一眼技能列表，Q主動找上了趙渺渺。
角色的技能也是被強化過的，玩偶姐姐的傀儡術屬性如下。
「技能名稱︰靈魂傀儡術。」
「技能等級︰B級。」
「學習要求︰精神力28，御物類專精lv3。」
「效果︰
1、可將生物型召喚物賦予意識，或令生物順從于自己，提高20%的自主閃避概率。
2、召喚物造成的傷害增加六十點，並賦予其精神護盾，提升50點法術抗性。（傷害效果無法加成槍械類武器，但可計入機械類技能傷害判定。）
3、該效果最多賦予三個召喚物。」
「技能消耗︰10點精神力/秒/個。」
「冷卻時間︰召喚物死亡後進入冷卻，每個10分鐘，每個欄位單獨計算。」
「備注︰狡猾的女人將它們玩弄于股掌之中。」
Q的遠程控制機器不少，配合起這個技能，可以顯著增加傷害。
而且……
她還能召喚阿諾德。
「好吧。」
趙渺渺也仔細瞧了瞧，說道︰「給我那個精神汲取吧。」
那是狗頭蘿莉的技能，可以使一名敵人陷入三秒的虛弱，傷害降低30%，並吸取50點精神力，下一次攻擊對目標造成額外150點真傷。
而擺在李添袖面前的，一共有兩個人的技能。
久侘歌的【天籟回響】、【只因感應】，還有江雯的【無雙風神】。
第一個技能屬于精神類群控，能夠對範圍的人進行精神沖擊，讓他們陷入僵直。
論實用性肯定是不錯，但李添袖已經有驚怖術和狂氣之童了，提升其實不大。
第二個技能屬于爆發狀態型，能夠提高15秒內的反應速度，並進行加傷。
感覺，不如超頻。
所以，李添袖最終選擇了第三個技能。
「技能名稱︰無雙風神。」
「等級︰B級。」
「學習要求︰敏捷28點，智力25點。」
「效果︰
1、幻化出風神之翼，讓敏捷瞬間達到50點，向目標發出突進，造成一次240（+10×敏捷+4×力量）的傷害。
期間可以飛行，持續3秒。
2、風神之翼可操控狂風，令範圍內的敵人敏捷降低4點，力量降低2點，能見度大幅降低，持續時間5秒。
3、狂風內會產生12道無序的風刃，每道風刃傷害為80（+6×智力）。
4、50點敏捷僅會加成第一次傷害。」
「技能消耗︰300精神力。」
「技能冷卻︰5分鐘。」
「備注︰論搞大新聞，我們的速度是最快的！」
具體的施展效果，江雯已經展示過弱化版的了。
強化過後的【無雙風神】的加成系數很高，但因為不是多段攻擊，傷害達不到千仞斬那種地步。
但是李添袖的第二個長距離位移技能，附帶攻擊的同時，還可以實現短暫飛行，這三位一體效果的價值就已達到B級。
再加上狂風之力的控制效果，伴生的風刃對付雜魚的傷害也非常可觀。
所以綜合來看，無雙風神的價值比千仞斬都要高出許多。
至于剩下的輪回點，李添袖可以專心用來投資在更好的變身類技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