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期間，要說最高興的還是一大媽。大家也都知道，小當和槐花是一大媽一直照顧的。自從當年兩家成了干親，秦淮如和賈張氏就對兩個小丫頭不聞不問，所有的費用都是一大媽從家里的積蓄里拿出來的。
如今小當有了出息，一大媽就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面對易中海的時候，就強勢了很多。
過年期間，一大媽為了讓小當在學校里體面些，就想給她做一點新衣服，新被褥。
小當的學校雖然在北京，但是學校規定必須住校，周末的時候才能回家。
一大媽在院里轉悠了半天，想要給家里換些補票，棉花票。只是大家的情況差不多，都拿不出來，最後一大媽還是求到了何雨柱的家里。
趁著何雨柱和冉秋葉都在家里，一大媽就敲響了何雨柱家的屋門。
「柱子，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兩口子對不起你。我也知道不該來求你。不過，我一個老太婆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小當要去上學，我想給她準備新棉被，現在就缺布票和棉花票了。」
何雨柱對著冉秋葉點點頭，她就去拿家里的棉花票。「一大媽，你就沒去找秦淮如問問，小當是她的親閨女，她怎麼也應該給小當出點東西吧。」
一大媽搖了搖頭，「問什麼，我去問她，她轉頭就找老易。最後還不是從我這里拿錢。語氣如此，我還不如自己拿出來呢。小當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從心里把她當親閨女養的。她考上大學這麼喜慶的時候，我又何必給她添堵呢。」
冉秋葉從家里找出了三斤棉花票，交到了一大媽的手里。「家里就剩下這點了，要是不夠用，我再讓柱子想辦法。」
一大媽接過了棉花票，又從兜里拿出了錢。「棉花票，就當我買的吧。」
何雨柱兩人哪能要她的錢，就說道︰「一大媽，算了吧。棉花票就當是我們送給小當上學的禮物。」
一大媽抹著淚，哭著說道︰「謝謝你們了。」
一大媽離開之後，冉秋葉感慨地說道︰「小當考上了大學，每個月每人有二十四塊錢的補助，比她現在當學徒工拿的還要多。一大媽也能輕快一些。」
何雨柱伸手抱了抱冉秋葉，知道她是為一大媽傷感。
易中海家里的錢，雖說都是一大媽管著，但決定權還是在易中海的手里。若不是小當和槐花的親娘是秦淮如，一大媽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養活兩個丫頭。
從她們兩個，何雨柱又想到了何雨水。何雨水小的時候，那個待遇連小當和槐花都比不上。
傻柱一開始的工資不高，養活一個妹妹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架不住那個時候賈張氏故意找麻煩，傻柱的嘴巴臭，經常掉進坑里去。
想要解決問題，那就只能出錢買平安。本來勉強夠用的錢，就少了一大塊。
這樣一來，易中海就有了施恩的機會。這個恩情還只對著傻柱用，很少考慮過何雨水。
後來漲了工資，又多了個親女乃女乃，親女乃女乃想吃好的，又不能不買。錢就這麼花出去了。
何雨水回到家，基本上只能吃窩頭，連咸菜都吃不上。
等到又漲了工資的時候，被哄著幫助賈家。後來賈東旭完蛋了，秦淮如天天就磨著傻柱，飯盒、錢，一點都剩不下。
在易中海的操控下，何家就沒過上幾天富裕的日子。傻柱自己沒問題，廚師嘛，嘗嘗咸澹就能混飽肚子。所有的委屈都是何雨水自己承擔的。
一大媽礙于不能生的傳言，在家里抬不起頭來。天天又接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洗腦，最終成為間接陷害傻柱的凶手之一。
直到收養了小當和槐花之後，才有所改變。這些年，她對小當和槐花的付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雖然大家對易中海和秦淮如心里不滿，在對待一大媽上面，整個院里確實沒有幾個人能挑出毛病來。
何雨柱也不會昧著良心說，一大媽就是個純粹的壞人。
不是壞人，卻也不代表何雨柱能原諒她。她幫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算計自己的事情，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
一大媽的背後只要牽連著易中海，何雨柱就沒辦法原諒她。她若是真的跟易中海離婚，說不得為了氣死易中海，何雨柱還會考慮給她養老。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
只希望，她費心教導了這麼些年的小當和槐花，能對她有所回報吧。
妍妍帶著小峰從外面突然跑進來，見到何雨柱正抱著冉秋葉，立刻就用手捂上了眼楮。手指頭都張開了，笑著說道︰「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冉秋葉紅著臉推開何雨柱，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再胡鬧，別怪我教訓你們。」
何雨柱臉皮厚，不在意，「你們兩個又跑到哪里玩去了。」
妍妍說道︰「我們沒去哪里，就是去那邊的公園里看那些老頭下棋去了。」
小峰說道︰「主要是看閻爺爺下棋。他那摳門的毛病都改不了，下棋還算計來算計去的，人家都不願意帶他玩。」
何雨柱搖了搖頭，四合院里三個快退休的老頭子，一身臭毛病一直都不改。
易中海喜歡道德綁架，劉海中喜歡擺官架子，閻埠貴喜歡算計。
地震那年過後，三個人的這些老毛病又犯了，時不時又想折騰一些。
可惜時代變了，四合院的年輕孩子長大了。各家都在想著怎麼把家里的日子過好，誰還願意跟著他們鬧騰。
四合院里沒人奉承，又跑到了外面的公園里折騰。那就更不行了。
公園里遛彎的，大部分都是退休的老人，大家年紀差不多，你憑什麼給人家擺架子。
三個老頭子在公園都快成了臭名昭著的人了，誰也不願搭理他們。
院里的孩子見到他們去公園，經常跟著過去看熱鬧。何雨柱家的兩個孩子，跑得最勤快。
兩個孩子都心里都記得，三個老頭子跟自己家的關系不好，樂得替他們宣揚一下。
何雨柱對此只能說活該，當年仗著何家沒人，在院里傳播何雨柱的流言八卦，現在輪到自己嘗嘗這個滋味了。
冉秋葉能不知道兩個孩子干什麼去了嗎？一準是拿著家里的錢，給那些人買東西，哄著人家的小孩說那些話。
「前兩天剛跟你們說過了，你們怎麼又忘了。」
妍妍撅著小嘴說道︰「誰讓他們喊爸爸傻柱的。別人知道爸爸叫傻柱，都不願意跟我們玩了。」
小峰點點頭，「姐姐說得沒錯。隔壁院的小偉就不願意跟我玩，還不讓他們院的其他人跟我玩。」
冉秋葉白了一眼何雨柱，好似在埋怨他一樣。
何雨柱能怎麼辦，就那幾個人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