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醒的早阪愛睜開了自己有些朦朧的蔚藍色眼楮,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嗯?這是哪。」
她嘴里發出細微的呢喃聲,由于虛弱的關系,早阪愛的聲音比起平時都更加弱氣∼
中氣不足的感覺
盡管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非常強烈可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早阪愛還是習慣性地想要強迫自己撐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五點生物鐘準時醒,可是受傷啦就失效了。)
那家伙動作牽扯之大,再加上用的是那只有些輕微骨裂的手,好在有石膏作固定也不能讓她亂動。
但還是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勢,要知道早阪愛身體各處都有肌肉拉傷和軟組織挫傷。
被這股從身上時不時傳來錐刺刺般的疼痛感刺激到,讓早阪愛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唇。
那雙蔚藍色的童孔更是不知何時起就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霧蒙蒙地看上去楚楚可憐。
委屈都都要掉眼淚
她,其實挺怕疼來著
看到這一幕,本來想要鐵了心硬起自己的心不去管早阪愛,甚至還存了想要凶她一頓的石上終究還是心軟了。
沒辦法,誰能面對著在床上疼痛到都要獨自掉眼淚的早阪愛還能無動于衷。
尤其是石上更是見不得早阪愛哭,他一顆心都快化掉了。
石上暗罵一聲自己的不爭氣,居然連三秒都撐不住,鐵fw。
他還是選擇上前抱住她,把早阪愛摟在自己懷里。怕觸踫到她受傷的地方,動作還十分輕柔。
「哦,哦,不哭,不哭。」
他一邊撫模著小愛那柔順的頭發,一邊在她耳邊細語安撫著
「模模小愛,痛痛快飛走。」
「痛痛快飛走」
在石上耐心地安撫下還有那有一搭沒一搭平靜地拍著節拍。
對于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早阪愛來說,能夠輕易地觸踫感受到身邊人的溫度和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是那麼地讓人心安。
在加上石上那柔和的語氣和早阪愛小時候媽媽唱的搖籃曲也沒什麼區別。
本來由于疼痛到全身僵硬的早阪愛也逐漸放松了下來,呼吸也逐漸趨于平穩。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感覺到懷里那嬌小的可人停止了顫抖,石上無奈地笑了笑。
真的,就好小一只。
摟在懷里,都怕碎了瓷女圭女圭一樣。
抱著早阪愛的石上,用自己的下顎輕輕地在她的小腦袋上蹭了蹭。
「好了,小愛既然你醒了就不要抱著我了。」
被石上抱著有些貪戀這份溫度的早阪愛,本來還在裝迷湖。听到這句話,被揭穿的她一下子耳尖就紅了。
真的是我們都親了多少次了,基本「老夫老妻」了。對于自己親密舉動,小愛居然還能羞澀到臉紅。
臉皮薄啊.
石上注意到女孩那耳尖的嫣紅,他全當沒看見只是笑了笑。
而且他能清晰地看見因為自己的話後,早阪愛的心跳都開始加快了。
至于為什麼能看見
單純就是
石上看到了旁邊監控她生理狀態的儀器上面的數據,那些東西時刻監控著小愛的身體健康。
想不精確地知道都難
「小愛,你受傷了還是多躺一會吧。」
已經和她不止一次從同一張床單上起床的石上,自然知道早阪愛清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傻乎乎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真正裝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小愛剛睡醒是不設防的狀態整個人朦朦朧朧的不在狀態,平常需要洗熱水澡作為開機的動作。
這是以前的習慣,但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又多了個能讓小愛開機的動作。
就是石上的抱抱
所以在石上眼里早阪愛再千變她也永遠是個愛撒嬌的小女孩,這一點不會變。當她想要撒嬌賣萌要抱抱的時候,石上只要張開雙臂抱住她就夠了。
石上輕輕地松開早阪愛,他會知道她已經從朦朧中完全醒了過來。是因為她的小手像對他的擁抱作出呼應一樣也抱住了石上,緊緊地抓住腰部很用力。
甚至還有點好笑,早阪愛受傷的那只手由于石膏的關系沒法摟住石上的腰,著急到都開始不由自主上下摩擦。
石上能清晰地感覺到石膏的硬度,那自然是相當難受的。為了小愛的感受他可是都忍耐了好一會了,真的是咯地他胸口痛。
再加上他也基本上一夜未睡很累,摟著小愛就有點困困想睡覺。
如果不是早阪愛是受傷的狀態還有那「該死」的石膏,他都想直接把小愛當成抱枕躺下,蓋上被子睡一覺。
可是,不行!
石上小聲地打了個哈欠
他看著低著頭埋在自己懷里不好意思的早阪愛,雙手把她的臉頰像最珍貴的寶物一樣捧起。然後低下頭用手指捋了捋小愛額前的頭發,仔細地打量著。
「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對上那認真的眼神,本來心里有愧的早阪愛就已經想要當鴕鳥不想面對他,現在更是慌的不行。
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她,現在就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惴惴不安。
緊張到心跳都在加速,好家伙血壓也高了。
石上也沒在繼續逗她,不然旁邊的機器一秒一個數的變化都快到達警戒位置引來值班的主治醫師了。(這里病人的各項指標數據會傳輸到數據庫都有專門的醫生盯著的,一旦異常會立即上門搶救。)
而且要是真因為這種事情,叫來了搶救的主治醫生。石上毫不懷疑臉皮本就特別薄的早阪愛,怕是能羞愧到要自殺。
這樣她也會發現,自己的心跳速率乃至于血壓的變化其實清晰地被弟弟君看在眼里。
到時候早阪愛雖然嘴上不會說些什麼,但肯定接受不了。心里在想什麼,石上也多少能猜到。
「住手,利用最新型的技術來暴露少女的心情這種事情,快住手啊啊啊!」
真的會鬧起來的。
石上也沒有惡趣味捉弄到小愛到那個地步,他也只是用指肚輕輕地踫了踫她臉上的淤青,也不敢用力只是婆娑著。
但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惡狠狠地說
「你管我,我只是想要看看。」
「這還是我家的臭寶嗎?」
「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寶會為了別人拼命。」
「我告訴你,在你的保護下四宮學姐一點都沒事。」
石上看著早阪言又止怕自己生氣的模樣,他直接就把早阪愛最想問的問題的答桉告訴了她。
他都把處于四宮別邸戰場上的蟲組織士兵們都殺了,這種情況下誰能害得了四宮輝夜。
石上得到了消息,四宮學姐已經被她三哥接走了。
「現在放心了吧,保護公主的女騎士大人。」
人家地位可是相當于霓虹四大公主這種地位,保護她的人那麼多,要早阪愛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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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要打個電話給你家大小姐報平安嗎?」
石上嘲諷道
嘛得,他之前對著早阪愛千叮囑萬叮囑提醒了半天都是無用功,不要把自己的生命當成兒戲。
要保護自己,要保護自己。
現在看來怪不得早阪愛當時是支支吾吾的沒有答應,還喜歡扯話題。
說嚴重點她是把他的話完全當耳邊風。簡直就是無組織無紀律,根本眼里沒有石上的表現。
這還沒進入他家的門,就敢這樣了那還得了,還有沒有他這個男朋友的地位了?
呵,女人。
仔細端詳了一番後石上不爽地冷呵了一聲就松開了手,轉為單手托著早阪愛的身子。
「早阪愛你是真的厲害,開車油門踩到車速二百都敢上,路還是那種坑坑窪窪的破路。」
他都叫她全名了,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石上著實氣得不清;
都不知道,原來早阪愛作為女司姬這麼 。那種破路都敢把速度提到二百朝上,油門踩倒底。
都不帶踩剎車的,尤其是躲那個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的時候。
石上看著那「賽博班」上的行車記錄儀,莫名血壓高了拳頭也硬了。
別看早阪愛現在趴在石上的懷里,一副「我要哥哥抱」的弱氣軟妹形象。
她是真的超勇的,很颯。
有事,真的敢直接上的類型。
無論是阿帕奇那不斷高速旋轉的葉片還是那身上搭載的武器導彈和油箱爆炸。世上有幾人有這樣的勇氣,不踩剎車直接莽的。情況很危機真的一個失誤就是死,連復活甲都來不及買的那種直接重開去
將什麼叫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提現的淋灕盡致。因為他的動作和語氣形成了鮮明對比,嘴上罵罵咧咧。
手上的動作全是關心。
石上一邊嘮叨,一邊把早阪愛往被子里按。怕她不舒服,還把被子和床單弄弄松弄得很松垮。
「還有一件事,早阪愛,你不會看了少年熱血漫畫也認為背後受傷是戰士的恥辱吧。」(某個綠藻頭覺得很贊。)
「戰場上不是逞英雄的地方,你穿的那個防彈衣只有正面有四顆子彈彈痕背後一顆也沒有。」
這意味著早阪愛面對敵人,根本沒有害怕到背對他們過,而是直接面對面solo。拿起槍蹦蹦就是兩槍,又或者說是擋在某人身前替那家伙擋災的。
「你知不知道,最近的一顆子彈距離心髒不過五厘米的距離嗎?」
「認真的弟弟君,好可怕。」
被強制塞進被窩,躲在里面只敢露出一雙眼楮的早阪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種狀態下有些嘮叨的弟弟君,她也是第一次看見。
可是被石上不斷說教的早阪愛卻產生了一個異樣的想法,如果她的父母不是四宮家干部,只是普通人家的話。(早阪愛的父母現在在國外出差,不在國內)
說不定父親因為自己的過激行為訓斥的樣子,就是石上現在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可是身為四宮家高級干部的父親和母親,一年忙到頭都沒有幾面可以見。別說被訓斥了,就是連說話的次數都是掰著指頭算的。
早阪愛和四宮輝夜根本就沒有對于家庭的觀念,所以異常渴望這種對于家族式的相處模式。
其實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有個人叨叨你真的挺好的。說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注視下,他們關心你,操心你。
如果有一個對你有說不完的嘮叨和發不完的牢騷,希望你識相點。
我對你說教是希望你變好,如果累覺不愛誰會吃飽了撐的來管你。
就是抱著這種想法的石上說了半天說得喉嚨都有點難受了,沒辦法,太生氣了。早阪愛那瘋狂的行為,玩的就是心跳是玩命啊,純粹是。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結果好像听到早阪愛好像在說些什麼。
結果仔細一听,差點就被喉嚨里的水嗆到了。
誰能想到,早阪愛不知道想到什麼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所說的話。
「嗚嗚嗚,別罵了。」
「再罵我人傻了。」
「爸爸,我知道錯了。」
石上真的又好氣又好笑,
被女朋友叫自己爸爸是什麼樣子一種體驗?
謝邀,人在秀知院。
我的女朋友是那種看上去很颯酷酷的,在學校里也意外地受同性歡迎的那種女生。
由于是我們身份各自敏感,只能成為地下情人。但誰能想到,這麼酷的女朋友私底下卻總是喜歡叫我爸爸,還喜歡躺在我懷里親我
咳咳
反正當石上听到早阪愛弱氣地叫自己爸爸的時候,就真的挺舒服的。
好像男生和朋友之間,也喜歡讓對方叫一聲「慈父」,如果不願意還會強行對他叫一聲「兒子」,這就是有用社交嗎?
「他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父親。」
爸爸的形象是高大正面的,情侶之間女生叫自己的男友爸爸那是私下里一些調情的方式。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還可以起到加攻速加暴擊的作用。
大大提升男友力
不是「戀父情結」,而是男朋友的形象已經和自己父親一樣高大了,可以對著他肆無忌憚地撒嬌,是關系好到一定程度下才會解鎖的特殊稱謂。
「爸爸嗎?」
真拿你沒辦法。
石上坐在早阪愛的病床旁邊,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如果可以的話。」
「最好還是請稱呼我為「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