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泰被打了?還被打了兩次?」
正在家里看資料的葉向陽忽然接到高恆打過來的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周泰居然被許良恭給打了……
很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至于他們兩個為什麼會湊到一起,多少跟他月兌不了干系。
因為許良恭一心想著加刑,所以葉向陽上午臨走的時候,想起了周泰這位曾經的「對手」,然後就把對方的名片留給了他。
沒有別的想法。
只是單純相幫對方介紹下客戶。
在沉清不會接這個桉子的情況下,葉向陽不介意照顧一下對方。
而且上次的法庭對決上,周泰的表現確實很不錯,再加上對方的經驗和資歷,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當時如果不是方志學這個當事人自己作死,估計周泰也不會敗得那麼慘。
正如沉清所言,非戰之罪。
一場官司的失敗,並不能徹底否決一個律師的價值。
所以葉向陽才向許良恭推薦了對方。
只是……
結果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清姐,有沒有時間,陪我去趟市局?」
想了想,葉向陽拿起手機給沉清這位學姐打了個電話。
確認了對方有空,約好了在踫面的時間地點,葉向陽今天第二次開車前往市局。
約莫半個小時。
兩人在江城市公安局的門口相遇。
「什麼情況?周泰真的被當事人給打了?」
「應該是吧,我也只是了解了個大概。」
「听說當事人還是你給周泰介紹的?」
「是……」
看著沉清一副八卦的樣子,葉向陽忍不住苦笑。
在吃瓜這件事情上,那怕沉清這種性格的,也控制不住啊!
很快。
葉向陽帶著沉清,找到了高恆。
本來想從高恆那里了解情況,結果他自己掌握的也不多。
目前只知道許良恭把周泰給打了,具體發生了什麼,卻沒幾個人清楚。
因為在周泰和許良恭會談的這段時間里,是沒有監控和錄音的,所以想要了解過程,只能從他們兩個人身上入手。
只是問周泰,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說談的好好的,結果對方突然打人。
而許良恭的說法是,單純看周泰不爽,然後就動手了。
可依照高恆對許良恭的接觸和了解,對方不像是這種會無緣無故打人的。
「我想見見許良恭。」
「行。」
見葉向陽提出這個要求,高恆當即點頭。
雖然說這件事和葉向陽沒有直接的關系,但周泰畢竟是葉向陽介紹給許良恭的,進一步了解情況也不是不可。
而且許良恭對葉向陽似乎很信任,也許葉向陽能從許良恭那里問出點什麼。
在高恆的安排下,葉向陽和沉清順利見到了許良恭。
「葉記者。」
看到葉向陽出現,許良恭有些心虛地打了聲招呼。
發現旁邊還多了沉清這位沒見過的大美女,許良恭忍不住看了眼,又迅速收回目光,自覺低下頭。
葉向陽看著許良恭,認真地問道︰「能不能跟我聊聊,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就是單純看他不爽,忍不住動手了。」許良恭別過頭,回答道。
面對許良恭的回答,葉向陽覺得事情不像他說的這麼簡單,于是追問道︰「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話刺激到你了?」
「沒有。」
許良恭搖了搖頭。
不等葉向陽繼續開口,許良恭便抬頭看著葉向陽,懇求道︰「葉記者,你別問了,真的是我一時沖動打了人。」
盡管覺得這里面有隱情,但許良恭自己都這麼說了,葉向陽也不好繼續刨根問底。
對方不願意說,他又能怎麼樣呢?
這時。
外面有人敲門。
葉向陽開門,便看到高恆帶著周泰站在門口。
同樣看到屋內的葉向陽和沉清,周泰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冤家路窄啊!
他還想著,是誰會把這麼奇葩的當事人介紹給他,原來還是同一撥人。
遇上這兩個人,簡直倒了大霉了。
「周律師想再見見許良恭。」看到葉向陽,高恆解釋道。
葉向陽聞言讓了讓位置,讓高恆和周泰從外面進來。
然而……
在所有人沒有預料的情況下。
變故橫生。
「姓高的,你看什麼看!」
原本還很安靜的許良恭,在周泰進門後,忽然沖過來踢了他一腳。
下一刻,不再等許良恭有所動作,反應過來的高恆便將他給制服了。
「許良恭,老實點,這里是市公安局,膽子肥了你。」
沒想到在自己面前,許良恭都敢做出這種舉動,這讓高恆很是生氣。
把公安局當成什麼了?
與此同時。
周泰捂著剛剛被踢到的小腿位置,看著被高恆制服的許良恭,一臉嚴肅地對著高恆說道︰「高警官,許良恭故意挑釁,多次、隨意毆打他人,而且情節惡劣,我要控告他尋釁滋事罪。」
「怕你啊!」
許良恭昂著頭,一臉不屑。
「我告訴你,尋釁滋事罪一旦成立,最低都是五年以下。」面對許良恭的挑釁,周泰嚴厲警告。
面對這一幕,葉向陽和沉清都有些無言。
一切發生的好突然。
讓人猝不及防。
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泰上輩子造了什麼大孽,才會讓許良恭這樣對待他。
接下來。
許良恭重新被關了起來,而周泰堅持要告對方尋釁滋事,被高恆帶去做筆錄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葉向陽和沉清能夠干預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情況,葉向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覺得離譜。
他就給許良恭推薦了周泰這個律師,沒想到會衍生出這一系列的事情出來。
要早知道這兩個人八字不合……
「許良恭不會真的被認定尋釁滋事吧?」從里面出來,葉向陽無奈地看向沉清。
「可能性很大。」
沉清搖了搖頭。
「不至于吧?我看許良恭下手也不重,甚至就……也構不成毆打吧?」
「在我國,毆打行為不是傷害罪的未遂犯,所以,毆打不以具有造成傷害結果的危險性為前提。換言之,倘若某種行為只能造成他人身體痛苦,但不可能造成傷害,也屬于毆打。」沉清攤了攤手,解釋道,「而且許良恭剛才的行為……」
不用沉清說完,葉向陽也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從目前的情況看,許良恭無故毆打,而且總次數達到了三次,屬于多次,或許還要加上故意挑釁,地點又是在公安局,結果可能還真有點嚴重。」知道葉向陽還有疑問,所以沉清直接給出了自己對這件事的分析。
「那……」
「你有沒有想過……」
「什麼?」
「萬一他們是故意的呢?」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