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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短暫的埃利阿多之行

當時間流過中土第三紀元2946年,而正式進入2947年的時候,羅瓦尼安也再次進入到忙碌中的一年。

馬爾赫比與德賽維一起留在了長湖鎮,無論如何,艾倫都將自己的這塊直轄領地交給了他們兩人,並且也將自己改造瀑布的計劃交給他們管理。

至于他們兩人的關系到底會怎麼發展,艾倫就不想參與了,他可不是那種視所有一切都為自己財產的君王,家臣的感情生活和下半輩子決定和誰在一起,他是不會插手或者親自安排的。

法提斯在馬爾赫比接手了長湖鎮的具體工作之後,也跟隨艾倫一起返回了菲斯來特,並且開始為就封領地做著準備,這一次準備遷往東羅瓦尼安的騎士,大部分都是他的老部下,並不存在著指揮上的問題。

而且在內閣的幫助下,他們準備的很快,已經有幾十名騎士帶著自己的領民與戰俘,在路上結伴前行了,至于剩下的人也會在半個月的時間內陸續離開河谷地,在奔流河的北部地區安家。

這一次從河谷地分流出去的大概是一萬多人,而這片狹長的平原在騎士們離開之後,好像一瞬間就冷清了很多。

而艾倫在返回溫特瑞堡之後,就開始給身處各地的好友們寫信,邀請他們在夏季的時候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這突然的決定確實是要早一些通知,不然很多人很可能在艾倫結婚之後才會得到消息,這就有些讓人難堪了。

而隨著大量的信使離開羅瓦尼安之後,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也陷入到了讓人興奮的欣喜之中,他們偉大的國王要舉行婚禮了,而王後則是讓人尊重的首相大人。

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能比這樣的結合,更加讓人信服,更能讓人從心底里涌出喜悅之情。

畢竟,對于人民的管理艾倫只是決定一個大方向而已,真正拋頭露面保證領地繁榮富饒的人一直都是雅米拉。

無論是那些手握大權的官員,還是那些從事具體事物的年輕人,他們更加願意和雅米拉打交道。

在艾倫的面前,他們會不由自主的緊張,即便是國王從未露出怒容,他們從不敢大聲說話,所以從親近這個角度上來講,艾倫恐怕是永遠都比不過自家的王後了。

相貌重回二三十歲的杰姆斯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則是大笑著找上了正準備出門的亞提曼,語氣激動且輕蔑的說道︰「看吧,我就說他們兩個會在最好的時光走到一起,你輸了亞提曼!!」

而同樣恢復年輕的亞提曼聞言愣住了,片刻後,他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但也只是冷笑了一下,語氣澹澹的說道︰「你贏了又如何呢?我要去給兩位大人準備新婚禮物了,你就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吧,蠢貨。」

說完他根本就沒有在乎杰姆斯接下來的話語,大踏步的向著城外走去。

在見識過精靈的美麗之後,亞提曼確實認為自己擁有一位精靈王後的幾率會非常大,而杰姆斯則是認為雅米拉一定能夠打動艾倫的心,兩人為此而打賭,但是在情緒激動的爭辯中,兩人並沒有許下賭注。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數年之久,那應該是在孤山戰役之後的那場宴會發生的。

所以輸贏對于亞提曼來講根本毫無影響,而他需要關注的則是要準備一些什麼東西,才能表達自己對國王還有王後的敬意,他已經稍稍有些想法了。

而隨著婚禮的消息傳開,依然在菲斯來特盤恆的商人,則是接到了大量的訂單,這里面包括了酒水、華美的布料、各種裝飾品等等有關于婚禮用到的東西,只要艾倫與雅米拉能夠想到的東西,統統都成為了商人繼續購買的物資。

在舉行婚禮的那一周,整個領地都會舉辦大型的宴會,不管是羅瓦尼安的人民,還是王國的朋友,無論有沒有收到邀請,都可以前來參加。

當艾倫將所有的信件寫完之後,他就準備要離開菲斯來特一陣子了。

作為國王的他需要為自己找一位證婚人,而數遍整個中土的杰出人物,能為艾倫證婚的人並不太多,而把這些大老們數一遍,艾倫願意並且對方也會痛快答應的,可能就只有甘道夫了。

但是甘道夫現在還不知道在埃利阿多的哪個地方游歷呢,而且從來只有他找你,你想要找他,那可能就有點難度了。

不過,這對于艾倫來講這算不得什麼太大的難事,只要舍得花費第納爾,他在羅瓦尼安就能模湖看到甘道夫的大概位置,而等他隱秘的帶著親衛們跨過了迷霧山脈之後,就已經能夠清晰的把握甘道夫與自己的距離了。

灰袍巫師此時並未孤身一人,他的身邊還站著俊美的精靈與身形高大的少年人,正是離家游歷的來戈拉斯和阿拉貢,如果再加上此時已經接近七十歲的吉姆利,護戒小隊里的大個子就差不多快聚齊了。

而對于霍比特人來講,矮人中的小個子就差不多相當于他們中最高的那個了。

而根據太陽的指示,以及甘道夫一行人正在一條南北大道上向著北方前進,艾倫猜測他們很可能是準備前往阿賽丹的舊日都城,佛諾斯特•埃來因。

或許,艾倫在米那斯提力斯的大門前,講述給阿拉貢的那一番話,確實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一個月以後,眾人卻在比爾博.巴金斯先生家的袋底洞相聚了,因為甘道夫、阿拉貢以及來戈拉斯並沒有在佛諾斯特•埃來因呆上太久的時間,他們在那里短暫的停留了一天之後,就踏上了返回夏爾的道路。

而一直緊追在他們身後的艾倫,則是一路跟到了霍比屯,他倒是沒有跑什麼冤枉路,一路沿著橫穿埃利阿多的東西大道,直接進入了霍比屯。

事實上,從孤山回來之後的比爾博.巴金斯,非常順利的就成為了這一帶的傳奇人物,然而在霍比特人的名聲中卻並不是特別好,因為他的冒險故事對嗜好安逸的友鄰們來講,簡直就是離經叛道的行為。

「看吧,看吧,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來找住在袋底洞的巴金斯先生了,這一次他要去哪里冒險呢?高聳危險的山脈還是危機不斷的森林,只希望他不要像上次那樣去太久的時間,我可不想伺候像洛比莉亞•薩克維爾-巴金斯那樣的人家,應付他們實在是太麻煩了。」

坐在自家門口曬著太陽抽著煙袋的漢姆法斯特•甘姆吉,看著十幾個騎兵從自己面前路過,並且前往了袋底洞之後,跟身後正在準備著午飯的老婆絮叨了起來。

而剛剛從比爾博手中拿到這周薪資的霍爾曼,則是看著艾倫的身影滴咕了起來。

「好吧好吧,最近這兩天又開始古怪起來了,先是一個高大的人類,一個灰袍的老頭,還有一個極為罕見的美貌精靈來找巴金斯先生,今天更是好家伙,一下子來了十幾位全副武裝的騎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些骯髒的奧克又一次侵擾了夏爾呢。」

對于居住在霍比屯的霍比特人來講,艾倫一行人的到來,就好像是一顆石子被頑童狠狠的砸入到平靜的水面一樣,七嘴八舌的議論發生在路邊,在酒館,在某個霍比特人的餐廳中。

總而言之,這些喜歡安穩生活的半身人因此而感到了不適,但是卻又因為種種原因而又沒有過多的理會。

而對于比爾博.巴金斯先生來講,從孤山返回的這五六年時間全部都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的喜悅要多,如果他的矮人朋友也能夠來做客的話,那他的喜悅恐怕會讓整個霍比屯都熱鬧幾分。

而在袋底洞剛剛休息了一天的三人,則是完全沒有料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艾倫,不過在驚訝之後就是重逢的快樂。

在茶水、宴席、煙袋這一整套流程之後,艾倫也了解到了三人這大半年的經歷,從多阿姆洛斯離開之後,他們三人就乘著人類的船只一路向北,來到了奇爾丹居住的灰港。

在那里修整了一周之後,阿拉貢在來戈拉斯與甘道夫的幫助下,開始在埃利阿多游歷。

他們還特定前往了艾倫提到的埃奈德地區,也確實在那里發現了很多的漁民與牧民。

雖然埃奈德地區的土地經過多年的恢復,已經重新變得美麗豐饒,但是漁民與黑蠻地人的生活方式十分分散,大多數是以家庭或者是小型部族的方式,在海岸邊捕魚,或者是在草原上放牧。

在無人引導的情況下,他們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十分淒苦,日常的收獲也僅僅是湖口而已,更不要說什麼堅固的房屋與精美的家具了。

雖然生活的不是特別富庶,但人數卻也不算稀少,就三人一路走來發現的小型聚落就不下數十個,粗略的算來,最起碼有著近萬人。

但是他們對陌生人十分警惕,甚至都不願意輕易與三人對話,而且大部分人行事野蠻,動輒就會舉起手中武器做出威脅的舉動。

阿拉貢在說道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對這些生活不易的人,非常自然的就產生了一絲憐憫之心,相比于他們,不管是布理鎮的人類也好,或者是夏爾的霍比特人也罷,那生活的實在是太幸福了。

而守護北方的游俠們卻從來沒有關注過埃奈德地區,很可能是因為那片土地在阿爾諾王國還未覆滅之前,是屬于兩國共治的地方,而隨著黑暗力量的崛起以及王國力量的削弱,這樣的地方自然而然就被忽略了。

而在那之後,他們的行蹤就如艾倫預料的那般,先是一路北上在布理修整,隨後前往了阿賽丹的故都緬懷了一下,因為阿拉貢還從來沒有去過那里,在有機會的情況下,自然是需要去看一下的。

事實上,他們還順道去了埃利阿多的著名景點暮暗湖,在安努米那斯的廢墟中駐足了良久,直到來戈拉斯戰在殘壁的高處,舉目遠望的時候,在極遠的山丘中看到了服務于黑暗的爪牙,三人這才轉道返回了夏爾。

很明顯,埃利阿多的北方並沒有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安定,在某些陰暗的丘陵或者是人跡罕見的荒野,依然有充滿邪惡的眼楮緊盯著那片大地。

對于三人一路走來的風景,艾倫並沒有給出太多的評價,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實現,而且現在也已經有了很不錯的開頭。

隨後,艾倫就將自己準備完婚的消息告知給了屋內的四人,同時也表達了希望甘道夫能為自己證婚的意願。

雅米拉對于艾倫的這個決定也是贊同的,首先她十分尊敬這個說話詼諧的老人,並且願意與之親近,其次甘道夫與艾倫的關系也十分親密,最後,雅米拉其實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人選。

雅米拉雖然不知道中土貴族的結婚習俗,但是按照卡拉迪亞那邊的規矩,像艾倫這種身份的人要結婚,那麼證婚人大抵就是雙方的父母,或者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人物,而在中土,能夠符合這個條件的也只有甘道夫了。

對于艾倫的請求甘道夫非常愉快的答應了下來,而來戈拉斯、阿拉貢與比爾博.巴金斯也紛紛向艾倫表示祝賀,而艾倫也親口向自己的朋友們發出了邀請。

在星光的照耀下,那夜的袋底洞內是一片歡樂愉快的氣氛。

至此,艾倫來到埃利阿多的大部分目的都已經達成了,但是在離開袋底洞之前,他還是因為好奇用自己的能力查看了一件珍寶的下落,那就是蘊藏著雙聖樹光輝的精靈寶鑽。

一枚佩戴在埃雅仁迪爾的額頭,一枚被費艾諾的長子邁茲洛斯,連自己的生命一起留在了地心之中,而最後一枚則是被瑪格洛爾擲入了海中,而這一枚正是艾倫想要查探的一枚。

而隨著第納爾的瘋狂流逝,艾倫也在一條漆黑的海底深溝中看到了那讓人迷醉的光芒,但它所處的位置實在是太深了,即便是艾倫已經擁有了可以在水中自由來去的能力,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拿到它。

更何況寶鑽的身邊還守護著眾多體型巨大的怪物,這不是能夠輕易辦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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