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火爐里。」辛吉兒被胖子這一驚一乍的都給搞迷糊了，伸手指向帳中火爐。
胖子飛過去一腳將泥砌的火爐踢碎，卻見里面好幾大塊的龍涎香，已經燒成了灰燼。
我這個小心髒……
胖哥哥你這又是腫麼了？
「疼啊，心疼的緊。」胖子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強自抑制著一指頭將辛吉兒戳倒的沖動。
價值連城的龍涎香，你特麼當成牛糞給燒了！
當然龍涎香也的確就是鯨魚的粑粑……但也不能這麼禍禍！
就算是品質最次的龍涎香，像這麼大的幾塊，也最少價值幾千兩金子。
「這是龍涎香吧？」作為高居麗宮里出來的人，李智賢也辨別出了這個香味的成分。
「好像就是黑琥珀。」千葉靈也聞出來了，她在白銀島天堂島時也見過的，只是比較少見，就沒想到原來這里也有呀？那些西洋人也很喜歡這東西，他們管這個叫黑琥珀，那是很珍貴的香料了。
「對對對，就是這玩意，龍涎香還是龍月復香來的？」靈兒也想起來了，小時候記得大漢皇帝就曾賜給父親一小塊這個來的，父親極為珍惜，只有來了貴客才會用小刀子刮下一點點放在金獸香爐中燻香，是真香啊，這麼多年還記得。
「這不就是魚粑粑嗎？」辛吉兒堅持認為這個就是用來燒火的，因為燒起來比牛糞羊糞味道好，所以……
平時其實我也不燒的，嗆腦子，這不是你們來了嗎？就不好意思讓你們聞牛羊糞的味道。
「那麼像這種魚粑粑你還有沒有了？」胖子有氣無力的問，就也其實沒抱多大希望，因為龍涎香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稀少，物以稀為貴嘛。想必於吉也就這麼幾塊，全都被她給燒了，燒了……
「好像還有的吧？」辛吉兒摘下貂皮帽子撓了撓頭，這會兒被胖哥哥搞的人家都出汗了……你確定是想要這魚粑粑是吧？
「還有？」胖子登時振奮，「在哪兒在哪兒呢？」
就在帳篷外面的糞圈子里。
北疆部落過冬取暖一般都是用的都是木柴，但伐木還是挺費事兒的，所以主流燃材還是牛糞和羊糞，為了方便取用，在帳篷外面會用柳條編成一個類似羊圈的東東，用來集中儲存。
其實直到八十年代初，很多草原小鎮上都也有這東西的，後來生活水平提高了，才漸漸被煤倉取代。
就是現在的草原上也有用牛糞羊糞燒火的，只是比較少見而已……
但在糞圈子里的龍涎香就更加少見了。
足足有一大筐子那就更可以說是非常之罕見！
「我的天哪，這是從哪兒搞來這麼多龍涎香呀？」胖子瞧著筐子里落滿干糞末子的七八塊上等極品龍涎香自言自語。
「海邊撿來的。」辛吉兒道，「原來這不是魚粑粑，是龍的口水呀？」
反正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
所以我想要把這些魚粑粑帶回去燒火請問辛吉兒你是給啊，是給啊，還是給我啊？
「都給你吧那就。」辛吉兒說到底還是個爽快大方的小姑娘。
「以後你若是再在海邊撿到這個……」胖子貪得無厭的叮囑。
「也都給胖哥哥你送去！」辛吉兒道，但同時也表示好奇，「怎麼這個很值錢的嗎？」
因為胖哥哥就愛錢。
「也不是那麼值錢啦，值一點但也不多，反正沒有咱們哥倆兒的感情多，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胖子跟辛吉兒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不虛此行啦！
胖子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眉頭也不緊皺了，心髒也不難受了，將幾大塊龍涎香清理干淨，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一個木頭箱子里，放入了自己的床底下。
「都回去睡去吧，要不然就去跳舞去，在我這兒杵著干啥啊？」胖子見幾個女孩子呆呆的瞧著自己，便即揮手送客，「千葉你要不然就在我帳篷里睡吧？這里暖和，這床也夠軟乎，還夠大的……」
其實就是木頭板子上面一張熊皮，既不大也不軟乎，胖子自己一個人躺著都露。
「行呀，那你去外面睡吧。」千葉靈現在對胖子這種無聊的玩笑已經無感了。
「誰要去外面睡啊？太特麼的冷了！」卻是蕭辰施施然的溜達進來。
他其實是逃出來的。
剛才一頓激情的舞蹈，再加上烈酒的加持，點燃了那幾個年輕美麗姑娘們的熱情，她們都是天然本性，遇到喜歡的男人根本就不加掩飾。
尤其蕭辰和完顏兩個還是帥哥中的帥哥，情酣以往，干脆直接將兩人強行架到了各自的帳篷中，欲行不軌。
這些女孩子不是不漂亮，也不是不妖嬈，蕭辰也不是不，也不是不想就範。
但他卻還是以堅強的意志，掙月兌開那些已經將身上衣服都月兌的差不多的姑娘們的溫暖懷抱，硬生生的沖了出來。
其實人家姑娘們主動自願，他也是個單身男子，在這個激情四射的夜晚發生點什麼也不算事兒，但他就覺得不合適。
用胖子的話說就是這廝雖然聰明一世，但總糊涂一時。
缺心眼兒嘛這不是！
也就是千葉在這兒呢，要不然我就……裝什麼柳下惠啊跟我？
「完顏呢？」幾個女孩子對完顏表示擔憂。
「我哪知道啊？」蕭辰自己跑出來就不易，哪還顧得上兄弟啊？再說這個時候完顏的帳篷能特麼的進去嗎？
辣不死眼楮才怪！
但還是替兄弟解釋開月兌了一下，「完顏是喝醉了，辛吉兒你們於吉的酒真是太烈了。」
「酒就是用來醉人的不是嗎？」辛吉兒道。
「是是是……咦？怎麼一股子香味呢？」蕭辰的鼻子也挺靈敏的。
「是魚粑粑！」辛吉兒指向胖子床下。
「魚粑粑？」蕭辰吸了吸鼻子，「這是龍涎香的味道啊。」
「睡了睡了，你們都走吧！」胖子再次試圖趕走眾人。
「是龍涎香，好大的好幾塊呢，胖哥全都要了，都沒分給大家！」靈兒叫道。
「哼，人家是金屋藏嬌，你小子是金屋藏寶啊，見者有份，拿出來瞜瞜！」蕭辰道。
這一瞜可也非同小可，臥槽的這等品質的龍涎香可也難得啊，還這麼多，這特麼的得有十來斤吧？
辛吉兒給你的診費？別胡說！你上官世家的弟子收什麼診費啊，再說王爺的病又不是你治好的，而是我！
都愣著干什麼？每人都來兩塊！
跟我你們還客氣啥？
胖子說你們誰敢動我的龍涎香我就彈指神通了昂，我警告你們誰也不許動，都給我放下，給我站住，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我真的彈了昂，我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