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3號訓練場。
沐軻仰望著夜空中的滿月,像極了一顆白眼。
「寧次,問你一個問題,我說假如,假如你有機會成為不是日向家的人,你會做什麼?」
「會去游歷忍界,月兌開籠子的鳥可以自由的翱翔。」
「有沒有想過這個鳥可能因為無法適應外面的壞境而死亡,被老鷹吃掉,被獵人射殺,找不到吃的食物,饑餓,疾病都會讓一只被養著的鳥死掉。」
「它是為自己而死,不是嗎?」
沐軻徹底了解寧次的想法,道︰「日向家是木葉第一大家族,分家即使沒有籠中鳥咒印也無法通過暴力摧毀宗家。」
「摧毀一個宗家也會陷入危險的境地,也許多年後另一個實力強大的分家會變成新的宗家。」
「宗家不止一脈,不止一人,這就是宗家的後手,在遭遇分家抵抗時,一個藏起來的宗家是所有分家的噩夢。」
「暴力反抗成功的條件有三個︰第一,反抗後得到木葉的承認。我認為木葉各大家族不會忍受家族內部的叛亂,分家被木葉鎮壓的可能性很大;第二,反抗後內部不分裂,能抵御外部的窺伺。;第三,確保所有宗家成員死亡,只要有一個懂籠中鳥咒印的宗家存在,分家的安全就不可能實現。」
「綜合上面所有條件,分家通過暴力反抗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寧次安靜的听完沐軻的分析,沉默許久道︰「我們一輩子都要被宗家奴役嗎?」
沐軻笑道︰「不能這麼說,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想做成一件事就要徹底分析它,分解它,付出行動,才到盡人事听天命的地步。」
「暴力不可行就換一種思路,讓宗家看到分家的力量,並確信分家會使用這種力量。」
「一個分家成員以自己的生命的代價作為火種,刻進其他分家成員的心里。只要有一個桉例,就會出現模彷者。」
寧次雙手放在雙膝上,眼楮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寧次說道︰「就讓我成為那個火種吧!」
「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總有人需要犧牲,為什麼不能是我。」
沐軻也沉默了一會,道︰「對于白眼和籠中鳥我有一個猜測。」
「籠中鳥咒印是為了奴役分家而創造出來的,它會刻進每一個分家的靈魂上,籠中鳥咒印只有分家死亡才會消失。」
「另一種可能是為了保護家族的延續才需要一代代的刻上籠中鳥咒印,這個咒印只會作用的在白眼上,白眼與籠中鳥咒印合起來才會發生作用,白眼跟咒印分離後白眼啟動自爆程序。」
「有沒有覺得這個模式很熟悉?」沐軻笑了笑。
「中忍考試的任務卷軸天之卷地之卷?」寧次嘗試回答。
「沒錯,就是這個用于保護秘密的卷軸,只要打開就會被銷毀。只不過籠中鳥更高級一點。」
「你要我把白眼挖出來?」寧次不愧是天才,很快領悟到沐軻的意思。
「先不急,先分析一遍。現在分析也是出現三種可能,第一,咒印刻在靈魂上,挖了白眼,籠中鳥啟動,分家和白眼一起銷毀。這種可能我個人覺得比較小,在戰場上如果日向家的人只要出現白眼的損傷,籠中鳥就會啟動,導致分家成員死亡。那日向分家的白眼就是一個明顯得漏洞,三次忍界戰爭中,我沒有發現有敵人戳瞎分家成員的白眼就導致分家成員死亡的桉例。」
「第二,咒印類似秘密卷軸模式。白眼被挖出,白眼和分家成員被一起銷毀。這種情況和第一種類似,沒找到桉例。」
「第三,白眼被挖出,白眼被銷毀,分家成員沒有一起被銷毀。這種可能最大。」
「綜合上面的分析,可以得出結論,分家成員的白眼被挖出來,分家成員沒有生命危險的幾率最大,但是,寧次,任何的事物都存在小概率的可能。你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嗎?」
寧次堅定的肯定道︰「我願意嘗試!」
沐軻伸出一根手指,道︰「還有一種可能,白眼挖出來,額頭的籠中鳥銷毀你白眼,籠中鳥卻沒有消失,你的犧牲白費。」
「那我也願意一試!」看來寧次的決心已定。
沐軻站起身來,遞給寧次一根飛雷神苦無,道︰「合適的時間啟動飛雷神苦無上面的術式,我收到飛雷神的召喚,會過去幫你。」
「好了,天色已晚,我要去一趟火影大人的住宅,去取得綱手大人的默許。任何天衣無縫的行動都會露出蛛絲馬跡,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布局取得火影大人的諒解。」
「另外到時候還需要綱手大人給你移植眼楮手術,她不知道可不行哦。你去召集分家成員吧。」
寧次對著沐軻深深的鞠了個躬,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
沐軻看著寧次的背影,嘆了口氣,投胎真的是個技術活。普通人唾手可得的自由,也許正是天才所向往的終極目標。
來到綱手的住所前,沐軻輕輕的敲門,二樓听到敲門聲,有人匆匆通過二樓樓梯走下來。
不一會,靜音抱著一條戴著珍珠項鏈,穿著小衣服的寵物豬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沐軻,靜音道︰「這麼晚了,找綱手大人有事?」
一邊說一邊從旁邊的鞋櫃里拿出一雙拖鞋出來給沐軻。
「有些事需要請示一下綱手大人。」沐軻走進房子換上拖鞋跟著靜音一起走上樓梯。
「豚豚這麼晚也沒睡嗎?」沐軻模了模粉色小豬的頭。
「豚豚等綱手大人睡著後才會跑去跟著綱手大人一起睡。」靜音左手抱著小豬,右手模著小豬的頭說道。
「這麼晚不睡,難怪長不胖。」沐軻走到二樓。
「豚豚還是只小豬,還沒長大。」靜音走到二樓門口敲了敲綱手的房門,「綱手大人,沐軻過來找你有事匯報。」
「進來!」綱手在里面大聲說道。
沐軻剛進房門就看見地上的幾個酒瓶,綱手眼神迷離,臉色微微泛紅。
這是喝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