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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你有師承麼

張炎烽回到後台,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在張炎烽沒有表演前,很多中生代,都將他當做對手,在現場盡量地孤立他。

在張炎烽上台表演的時候,都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新人在這種場合,因為現場的壓力,基本都會出一些小瑕疵。

她們會盯著屏幕仔細地尋找,有的甚至內心暗自祈禱,他出的錯大一點,這樣就不用她們在費心了。

張炎烽表演完後,非但沒有出現任何差錯,還獲得了現場最強烈的反響。

這些中生代,難以置信地看著張炎烽,他表演竟然沒有出現差錯。

她們覺得不可思議,張炎烽第一次參加這種重大晚會,因為或多或少的緊張,出一點小毛病,這才是正常的劇本。

可現在她們這麼多人盯著屏幕,都沒有發現問題。

這些中生代,都是參加各種晚會的老江湖,在舞台上稍微出一點意外,外人看不出來,她們都能察覺到。

在張炎烽身上,她們沒有發現一點有問題的地方。

這就不得不讓她們震驚了,這個新人的心態太強了吧,在下面坐著的,可全是重要嘉賓。

在這些人強大的壓迫感下,他竟然還能如此輕松自如的表演,不出一點錯。

這讓她們面面相覷,然後提醒自己,以後沒什麼大事情,盡量別跟這個人沖突,就算有事情,能協商就協商吧。

下面坐著的嘉賓,很多都是百戰余生的老兵,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讓他們情緒出現波動了。

可是這首歌曲卻做到了,能夠讓那些老軍人熱淚盈眶,這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

通過這首歌曲,讓那些老兵對張炎烽是有好感的,這就是一筆非常大的財富,平常的時候,是看不出來什麼效果的。

到張炎烽達到一定地位,能夠接觸這些人,而他們又對張炎烽有好感,在不影響他們利益的時候,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

不少在後台的中生代歌手,突然感覺到了有些力不從心,那些年齡大的藝術家們,已經上過山頂了,沒什麼可在乎的。

可她們這些中生代,還沒有登上山頂,體驗過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還在向山頂努力攀爬。

原來都是差不多實力的選手,一起競爭,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給自己打氣,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就贏了。

現在突然來了個,比她們年輕幾十歲的人,而且沖勁還那麼 ,她們就受不了了。

她們年齡也不小了,體力更是沒法跟年輕人比,老胳膊老腿也經不起折騰。

如果是生活上有這種人,那她們巴不得,多來幾個更開心,但是在事業上,有這種對手,那是如何也開心不起來的。

可就張炎烽現在的表現,惹又惹不起,想要跟他交朋友,又不太服氣,向小幾十歲的人低頭,除非迫于形勢,否則很少人能做到。

陶永逸看到張炎烽下來,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地上前握手︰「恭喜恭喜,表演得真是太好了,第一次就能夠有這種表現,真是前途無量呀。」

張炎烽理都沒有理陶永逸,越過他直接找地方休息去了。

陶永逸伸出來的手,就這麼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雖然內心氣得罵娘,表面上卻還不得不帶著微笑。

現在的形勢不同了,他需要想辦法,修復與張炎烽的關系。

陶永逸現在也在心里暗罵,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向他許諾,他也不會沒事去得罪張炎烽。

現在看來那個許諾真是一個坑,就是為了借他這把刀,想要殺張炎烽,沒想到現在情況反轉。

張炎烽在前面走著,陶永逸在後面急得抓耳撓腮的,想要跟他搭上話。

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陶你跟在小烽後面做什麼?他剛表演完,別打擾他休息。」

陶永逸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老藝術家童昊東,坐在那里看著他。

陶永逸趕緊擠出笑臉說道︰「童老,我這不看見小張表演得很好,給他送上祝福麼。」

童昊東訓斥完陶永逸,又滿臉笑容地看向張炎烽︰「他剛下場,正是精神疲憊的時候,你這時候送什麼祝福。」

「小烽來坐到我這邊來,我看誰還敢打擾你休息。」

陶永逸被訓斥,只能悻悻地離開,他現在非常後悔,他希望找到機會,緩和雙方矛盾。

現在看來沒有機會,只能等以後托人去說情了。

張炎烽看著眼前這個,鶴發童顏的老人,笑著沖他招手。

他本來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休息的,在舞台上,唱這首歌曲確實非常地傷神。

老人家笑臉相迎,他不好駁了人家面子。

張炎烽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向童昊東表示了感謝,就坐了下來。

這讓那些想要巴結童昊東的,中生代無不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也讓站在童昊東背後服侍的人,面上有些不自然,都是一樣的人,怎麼差別那麼大呢。

童昊東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面上露出慈祥的微笑,滿是欣賞地看著張炎烽︰

「小烽,在聲樂上你有師承嗎?」

一句話听在其他人耳中,很多人心中都是暗自震驚,這意思是童老動了收徒的念頭嗎?

陶永逸听了童昊東的話,面上想保持微笑,反而讓表情顯得僵硬,握住茶杯的手,手指因為用力過 ,變得發白了而不自知。

張炎烽恭敬地說道︰「我是在學校跟廖慧麗老師學習的聲樂。」

童昊東一听哈哈大笑︰「惠麗呀,當初我還教過她呢,在學校學的,那不算你的師承。」

「既然你沒有正式的師承,我又動了收徒的念頭,你看入我門下,成為我的關門弟子如何?」

童昊東要收張炎烽做關門弟子,驚掉了後台,一眾中生代的下巴,竟然會有這種好事掉到他的頭上,讓她們心里都不是滋味。

陶永逸听了童昊東的話,緊張的心髒怦怦亂跳,他不希望張炎烽答應童老的詢問,要不他今後就不好在圈里混了。

陶永逸目不轉楮地盯著張炎烽,生怕從他嘴里听出同意兩個字。

張炎烽也感覺有點無所適從,這位老人想要收他,不管是什麼原因,面對這種好意,他都不太好拒絕。

可是他不想在拜師了,他有席韻詩這個女乃女乃在,拜其他人都是多余了,可他又沒法說出口。

他正在考慮怎麼才能,不得罪這位老人的前提下,委婉地拒絕他的時候,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童,怎麼你又開始,找人當你的關門弟子了?」

听到聲音,正在犯愁的張炎烽,驚喜的抬頭看去,嚴鴻熙跟風國祥兩人笑呵呵走了過來。

看到兩人過來,童昊東笑吟吟地說道︰「什麼叫又,我這是見財起意,感覺跟小烽有緣才想要收的,怎麼,你們想要跟我搶呀?」

風國祥沒有說話,看了看童昊東背後。

人老成精的童昊東,當然懂他們什麼意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帶了好茶,在我化妝間,我們去喝點吧,小烽也跟著來。」

後台的其他人,見幾人這是有悄悄話要說,雖然很想听,可是奈何地位沒人家高,參與不進去。

幾人來到了童昊東的化妝間,準備好茶水後,房間里就剩下他們四個人。

童昊東開始好奇地打量張炎烽︰「他到底是誰家的,能夠讓你們兩個藝術家,出來幫他解圍?」

風國祥笑眯眯地說道︰「他女乃女乃姓席。」

童昊東本來已經有心準備了,這倆人出現,那張炎烽肯定是,這兩系其中一家的。

但是听到風國祥的話,還是驚得他跳了起來,瞪著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張炎烽。

席韻詩是現在活著的,著名藝術家中地位最高的,他沒敢往哪方便想。

童昊東覺得可能是兩系中,某個大老家的孩子。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竟然是最大的那個人的孩子。

童昊東平復了好一會,才算接受了這個消息。

又看向風國祥面帶凝重地問道︰「席老的孩子不都是姓宗麼,小烽是……」

他其實心里已經有答桉,可是他覺得那太瘋狂了,一個派系竟然將希望,托付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是他的話,不敢做出這種決定的,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萬一半路出了問題,那是災難性的。

風國祥笑呵呵地說道︰「年初舉行的認親儀式,我們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童昊東既感到吃驚又覺得理所當然,吃驚的是席韻詩的魄力真大,竟然把希望放在一個二十出頭人年輕人身上。

覺得理所當然是,今天他這首歌曲,寫的實在是太驚艷了,把那些老同志們都感動哭了。

童昊東也是看了現場,那麼熱烈的反應,覺得張炎烽是一個可造之才,才動了收徒之念。

現在知道他是席韻詩的孫子,那他就沒有資格收這個徒弟了,不過童昊東轉念又有一個想法。

童昊東面帶笑容地看著張炎烽︰「小烽,你有女朋友麼,我有一個孫女,跟你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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