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林听著聲音有點兒耳熟,轉頭一看,竟然是秦淮茹。
「咦?你不是秦淮茹嗎?你怎麼也跑到京二機來了?」侯大林對于在這里見到秦淮茹,還是非常驚訝的。難不成就是因為她有主角光環嗎?怎麼哪里都能見到她呢?
「呀,還真的是你呀大林!你不是去大學當老師了嗎?怎麼又來了京二機了?是調到這邊工作了嗎?」秦淮茹的態度非常熱情和熟絡,他不需要侯大林說什麼,只是想給在場的人留下一個兩個人非常熟悉的印象,這就夠了。
侯大林有點兒不明所以,也被秦淮茹的態度搞的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心說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她對自己這麼熱情過呀!今兒這是怎麼了?轉了性了?
「哦,我就是來辦點兒事兒。」說完,侯大林就轉過身體,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秦淮茹被侯大林的這個態度搞的有點兒下不來台了,心說再怎麼樣,你也跟我說句整話呀,就說這麼一句,讓別人看了這不是起到了反效果麼!
「大林,你最近回家嗎?我有點兒事找你商量,等你回家的時候,能來一趟我們家嗎?」秦淮茹不管了,今天高低得在這些人面前,挑明兩個人是多年的鄰居這層關系。
「這個不好說,看情況吧。」侯大林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理她,而是跟著侯震進了小食堂的餐廳。
雖然侯大林進去了,但秦淮茹的目的也達到了,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給在場的領導,留下這麼一個印象。等她再托人給棒梗辦工作的時候,萬一遇上哪個今天在場的領導,還能借今天的這個事情,讓人家多看自己一眼。
如果能憑借她和侯大林是鄰居這一點兒,得到廠里的一點點考慮,那可就大功告成了。
等走進了餐廳,眾人落座以後,侯震才問侯大林道︰「侯老師,剛剛這個人你認識?我這個廠長倒是看著這個人眼生的很。」
「哈哈,這個人是紅星軋鋼廠的,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廠今天肯定是借調了他們廠的傻柱過來掌勺兒了。這個女人是傻柱的老婆,叫秦淮茹。」
「哦,侯老師,您不是沒在紅星廠上過班兒嗎?怎麼還對他們的情況這麼了解?」
「害,我跟他們是鄰居,在一起住了也有十來年了。」侯大林說完這句,他突然想到為什麼秦淮茹今天要跟他來這麼一出了。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估計又是為了調動工作的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紅星廠里想往京二機這邊調動的人可是不少。當然了,想往京二機調的人也不光是紅星廠的,其他廠子里當然也不少。只是紅星廠的人在這些人里面,表現是最積極的。
「哦,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一層關系呀。」侯震听侯大林這麼一說,心里也就懂了。他甚至想,這是真的湊巧呢還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
侯大林听著侯震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是想錯了,于是就又補了一句道︰「不過我們也不怎麼聯系,我跟那個傻柱因為我愛人家的事情,已經基本絕交了。」
「哦,原來是這樣。」侯大林這麼一說,他心里就有數了。以後無論那個人為這一家子的事情找到他這里,那一律推掉就行了。
最近想辦法調動工作的人也是太多了,這才讓侯震和張書記等人,變得有點兒敏感了。不過只要不是侯大林特意安排的,那他們就照章辦事就行,不用考慮侯大林這邊的面子或者態度,這樣一來,大家都輕松。
秦淮茹還在為自己今天的小機靈而沾沾自喜,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她的出現,徹底關上了棒梗進入京二機的大門。
等到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傻柱作為主廚,也進來敬了一杯酒。侯大林跟著眾人也笑呵呵的跟傻柱踫了一杯,兩個人面子上都過得去也就行了。
等到從京二機回來,傻柱剛準備弄個菜再喝點兒的時候,秦淮茹就張羅著讓傻柱趁熱打鐵,再去廢品站那麼邊走一趟。
「我說秦淮茹,你沒事兒吧?往日里你不是最反對我跟那邊的人來往嗎?今天這是怎麼了?還讓我拿著煙,帶著酒去那邊串門兒,我去了說什麼呀我?」
「說什麼?該說什麼說什麼!今天你跟侯大林也算是踫了杯,喝了酒。以前的事情也算是到頭了吧?咱們再怎麼說也是街坊鄰居,他侯大林如今總不能看著咱們有困難不幫忙吧?」
「你這話說的,人家憑什麼幫忙?不給咱們使壞就不錯了。再說,我現在去也不一定能見到侯大林,去了我找誰呀?橫不能我去跟他那個小徒弟兒說去吧?那管個屁用。」
「德行,你平時不是跟誰都能聊得來麼?怎麼,跟侯大林的徒弟你就沒話說了?我還就告訴你,你要是能跟對面那個胖子把關系處好了,那也是有用的。」
「我?我去哈著他們去?那門兒也沒有,我還就告訴你秦淮茹,我傻柱靠的是手藝吃飯,這種巴結人的活兒啊,您吶,愛找誰找誰去,我辦不了。」說完,傻柱就把酒瓶子一蓋,拎著出門兒了。
「傻柱,你干什麼去?你給我回來!」秦淮茹氣的跳腳,但也沒啥球用。如今的傻柱已經是她的老爺們兒了,這跟從前沒有吃到葡萄的時候,多少還有有差別的。
跑到一大爺家里湖弄了一頓後,傻柱這才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家。一進家門,秦淮茹還沒有睡覺,專門就等著他呢。
如今棒梗的工作是秦淮茹最大的心病,這塊心病不去,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傻柱好過的。
于是乎,兩個人自然又少不了為了這個事兒一頓吵鬧。
侯大林也是管不到這些了,今天在京二機可是沒少喝。眾人都知道他的酒量不咋地,為了照顧他,專門給他上的是南方的米酒。可就是這個酒,侯大林依然沒有喝過在場的這幫牲口。
酒宴進行了一半兒,侯大林已經不省人事了。侯大林如今的身份雖然保密,但那也是對對一般人保密。在這個酒桌上,起碼張書記和侯震是知道侯大林的一些底細的。
而且侯大林今天過來,自然也不是他一個人來的。隨行的秘書把他弄進了車里,司機就拉著他出了京二機,往城里的方向而去了。
「葉秘書,咱們去哪兒?」司機問著在後面扶著侯大林的葉雯道。
「去酒店吧,酒店還方便照顧他,回了家里,更沒人管他了。」
「好 。」
司機回答一聲,就不再多嘴了。
到了1978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司機和葉雯一起把侯大林從車里弄出來,然後那個司機把他背上,直奔電梯。
酒店剛剛開張,名字叫做五湖酒店,取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意思。而這個葉雯,也是這家酒店招聘來的一位秘書。
把侯大林送到房間,葉雯叫來酒店的服務員幫著收拾了一下侯大林的衛生,然後她就出來了。
不是她不想留下,而是她真的不敢。來這里的時間還是太短,很多事情她還不了解呢。她只知道,這家酒店名義上的總經理,是這個侯大林侯老板的情人。再多的信息,那她就不知道了。
自從知道了這個消息,她就對這個侯大林非常的好奇,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人,怎麼就會把這麼大的一家酒店,送給自己的情人呢?
別的男人送情人東西,頂多就是送件衣服,送個飯什麼的,她曾經听說過最夸張的,也不過是送了輛自行車。可那些放到眼前看比較的話,都根本不值一提。
她很想看看,這個侯大林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不過這個時候她還是比較低調的,情況沒搞清楚以前,自己千萬不能露出馬腳來。否則讓他的那個「情人」知道了,第一個滾蛋的就是自己。
侯大林第二天日頭老高了才起床,叫了早餐吃掉,這才來到了位于六十層的辦公室。
葉雯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最後就看到侯大林進了專屬電梯,然後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這部電梯能取到這個大樓的任何一層,只不過再任何一層,他都是沒有按鈕的。想要電梯,得通過專門隨行人的對講機,通知電梯里的人,把電梯開到指定的樓層才行。
同樣的,這部電梯停在那里,別人也不可能看得見。
葉雯此時都好奇死了,可惜以她的級別,想要上這部電梯,還是差點兒火候的。
到了辦公室,侯震和京二機廠的幾個重要成員,已經等在這里了。
「對不住,對不住,昨天你們給我喝的是什麼酒啊,讓我一覺睡到了今天早晨九點多了。這不,把咱們今天的會議都耽擱了。」一上來,侯大林就連忙對著眾人道歉。
「哈哈哈,侯老師,讓你遲到的可不賴昨天的酒,是你身邊缺個叫你起床的人。你看看我,早上也是沒睡醒,讓我老婆一杯涼水就給我澆醒了。想不起床都不行,被窩里全濕了,沒法睡了。」
侯震哈哈大笑的介紹自己的經驗,這可把侯大林听得一愣,這個侯震,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來了,自家酒店還真是缺少了一項叫醒服務。他扭頭就對身邊跟著的劉元說道︰「小元,跟酒店那邊說一聲,咱們酒店以後也要增加一項叫醒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