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族,之所以能在這浩瀚的宇宙中定位到可以用神樹采摘的星球,是因為先祖所留下的一件至寶…」
大筒木輝夜幽幽的一嘆,勾動著查克拉在空中細致的描繪出了一副輿圖。
這副地圖,詳細的標注了偌大的一片星域,中間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紅點。
「這些紅點,就是神樹能夠采摘的星球,我們正是按照地圖嚴格的進行探測和入侵,只是現如今距離先祖的那個年代,這些無人佔領的星球許多已經滋生出了原生的勢力,這也催生了處刑隊的出現。」
听到大筒木輝夜的解釋,範馬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星域他可是太熟悉了,廣闊的圓環、浩瀚的星環…
這分明是銀河系!
「大筒木一族,竟然有探查整個宇宙的能力…」
範馬心情有些凝重,銀河系之廣袤,他是清楚的。
這是有多麼強大的能力,才能將整個銀河系探查完全,並且將各個星球的能量標注出來?
但轉念一想,範馬卻發現了這個大筒木至寶的一些邏輯上的奇怪之處。
「不對…」
範馬凝視著大筒木輝夜,緩緩地說道︰
「你們大筒木一族既然是掠奪星球能源的一族,而這個所謂的先祖,又能精準的探查到整個星系的可采摘星球,為什麼他不親自去出手去吸取這些星球呢?」
一旁認真旁听的黑絕和大筒木舍人,兩人對視了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畢竟,如果按照這個星圖的由來反推,一個有能力可以巡游整個星域的大筒木,為什麼不順手把路過的星球都吃干抹淨,還要留給後人去開采呢?
這,可不符合大筒木一族的風格。
大筒木輝夜無奈的搖了搖頭,作為一個只是天賦尚可的分家族人,她所知道的大筒木一族的情報也十分有限,所知道的更多是一些族內流傳的八卦和秘聞,接觸不到核心的情報。
「我也並不知道…可能先祖覺醒的是探查類的童術,自身實力並沒有十分強大?」
大筒木輝夜面色閃過一絲猶豫。
範馬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心中暗自想道︰「看來,大筒木一族的水很深,還是要抓到幾個活體的本家的族人,拿到更多的情報,才是更穩妥的想法…」
「接著說吧,我還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穿梭宇宙的,忍界這顆星球,理應坐落在星域的邊緣,而你們的母星,應該在中心之處吧?」
範馬依稀記得,銀河系的半徑似乎有著數萬乃至于十幾萬光年。
根據六道仙人以及大筒木羽村兩千多年的壽命來看,即便是純血的大筒木一族,壽命最多也是在萬年左右。
所以,如果再算上大筒木母星對于忍界星球的來往距離,一個大筒木族人都會耗死在采摘查克拉果實的路上。
可是顯然,像大筒木輝夜和一式這樣的本家和分家組合,以及桃式、浦式,都是在原時空明確地去往過多個星球的,並且機體年齡都是處于巔峰期,並不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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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這個時空,範馬更是知道邪神和一式的間隙。
所以,這個問題就困擾了範馬許久,畢竟,他現在就因為自己的體重而對空間挪移有著障礙。
可在他面前無比脆弱的大筒木一族,難道還能掌握光速的力量嗎?
這一點,範馬不信。
于是,對于這個範馬最為關心的問題之一,範馬格外的期待和看重,盯著大筒木輝夜的眼神也愈發的犀利和侵略性十足。
感受到了範馬無形之中帶來的強大壓力,大筒木輝夜明顯的臉色一滯。
她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和範馬的合作是否成功,就在這一次回答了…
「我大概是明白你的困惑的,關于這個問題,還是在于我們一族和你的修行方式不同…」
大筒木輝夜坦誠的直視著範馬,目光毫不遮掩的打量著那由完美肌肉打造的身軀,幽幽的說道︰
「對于上級的本家,我了解的並不多,但是大體上是知道他們的進化路線的。」
「就像先祖一樣,為了更快速的到達宇宙的各個待采摘的星球,我們並不會把這些能量強化于肉身,而是著重提升于童術,以及對于血脈的挖掘。」
大筒木輝夜並沒有直接回答範馬的問題。
但範馬卻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即便像一式那樣吸收過查克拉果實的本家,肉身都是孱弱無比,」
「這其中既有你們血脈先天性的不適應,也關乎著大筒木一族的既定規劃。」
在吸收了忍界中海洋的自然能量後,範馬對于所謂六道級的強度起了一絲探究的心態。
和他交手的擁有六道之力的宇智波斑等人,肉身強度雖然提升到了超越尾獸的強度,但是對于他們位格來說,仍是無比的脆弱的。
只是吸收了海洋自然能量,但是全部用于提升肉身的範馬,只需要簡單的一拳一腳,就能發揮出他們完全無法抗衡的力量。
這固然有著範馬能力對于他們的克制,但是同樣揭示了大筒木一族有些獨特的進化趨向。
「是的…你想的沒錯。」
大筒木輝夜有些欽佩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我們一族,肉身無法承載查克拉果實的力量,所以從星球之中掠奪的能量,多會用于開發血脈。」
「至于我們是如何穿梭星域的,則是利用到了空間折疊跳躍的能力,大筒木一族在忍界擁有著無數的坐標,擁有信物的本家族人,可以將那里作為基準點,進行快速地移動。」
「比如說忍界吧,距離這里相鄰的基準點算是很遠的了,但是在到達後再利用空間移動的能力,普通的族人僅僅需要五十年就能到達了。」
「更對于那些吸收過數個查克拉果實,掌握了更為深刻的血脈之力的本家乃至于大筒木處刑隊成員,或許在數年乃至于數個月的時間,就能趕到這里。」
「所以,這就是為何我在襲擊了大筒木一式之後日夜惶恐不安的原因,在這里,整個星系都是大筒木一族的牢籠,我無法逃月兌。」
大筒木輝夜這般說著,清冷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了一絲絕望和疑惑。
數千年之前,在她拼命一搏大膽的襲擊了大筒木一式後,狂喜過後,便是無邊無際的憂慮和壓力。
她知道,如果大筒木一式拼著任務失敗的懲罰而叫來了處刑隊的成員,那麼等待她的,只有必死的結局。
甚至說,在六道仙人封印中徘回了千年的大筒木輝夜,對于大筒木一式能隱忍了千年的表現,感到十分意外。
她知道,大筒木一式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本家,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卻有著成神的野望,要又怎麼會在一顆星球上徘回千年呢?
即便是前來處刑隊成員,性格極為凶殘,剝奪了大筒木一式的全部查克拉,也總比以殘軀在忍界徘回千年要好得多吧?
這一點,是大筒木輝夜一直所不理解而感到慶幸的,她只能歸結于大筒木一式咽不下這口氣,一門心思想親自殺死自己。
只是大筒木輝夜所不知道的是,她能成功偷襲一式的原因,正是他這麼多年躲在忍界沒有喊人支援的關鍵。
大筒木一式費盡心思將大筒木芝居的遺殼放在了自己的異空間之中,但是還沒有進一步的去布置遮蓋氣息的術式,就被大筒木輝夜背刺了。
而大半個身軀都被喂給了神樹的一式,極為的虛弱,存活都需要花費一番心思,更別說對于這位先祖的遺體進行處理了。
在這種情況下,大筒木一式如果將強大的處刑隊成員召喚過來,那麼最有可能的結果是發現大筒木芝居的遺殼。
那麼,這份足以令大筒木一族現任長老乃至于族長無比動心的寶物,別說是半殘的大筒木一式,就是全盛時期的他也是斷然守不住的。
更別說,如果在忍界這處荒涼的地方遇到了無情的處刑隊成員,大筒木一式可以肯定,自己和輝夜雙雙被滅口的可能性,會達到九成九…
所以,才有了這兩個大筒木互相拉扯的千年鬧劇。
直到等到了範馬的崛起,一式發覺,如果再不叫人的情況下,自己可能就要被這個忍界出現的惡魔先找出來斬殺了,而不用等到處刑隊成員現身了。
而在被範馬攪局的忍界中,一式也得到了尾獸的查克拉,從而勉強能對大筒木芝居的遺殼進行一定程度的遮掩。
于是,大筒木一式在權衡一番利弊後,果斷的選擇搖人!
而範馬雖然並不知道大筒木一式和輝夜的這些故事,但他的關注點也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身上。
他只知道,根據大筒木輝夜所說的,所有的大筒木一族的成員,似乎都有著無與倫比的空間天賦!
那些所謂的基準點,不就是類似于飛雷神印記的坐標嗎?
即便這其中,或許有著大筒木一族強者所設置的術式,減低了運用對于空間天賦方面的需求,但是這也同樣的驚人。
空間跳躍、空間折疊,這都是目前的水門在忍界做到的事情,但是大筒木一族卻可以在以星域為範圍做到。
「哈…」
範馬沉思著,眼神逐漸變得有些饑餓。
「如果說,大筒木一族都是不修行肉身,而注重于血脈之力的開發的話,這可就是我的最愛了…」
「我雖然無法追擊他們,但是只要他們敢踏足地月星系,我就能保證讓他們困死在這里,時空磐石的力量,是會將空間壓縮在一起的,無論是跳躍還是折疊,都是妄想…」
「而這些孱弱的大筒木,在硬踫硬的交戰中,又無法的與我抗衡…」
範馬想到這里,眼神之中露出了張狂的霸氣。
所謂的大筒木一族,不修行肉身,那就讓他們這些卑鄙的外鄉人,好好感受本土天魔的熱情吧!
既然逃了課,那麼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可惜,這些大筒木一族只是為了處理你和一式的查克拉果實而來,如果殺的太凶了,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幾批人馬?」
「如果我的手里有著他們一份無法割舍的寶物,那麼或許就能讓源源不斷的大筒木一族到來,直到他們的血肉補足我對于空間能量的需求,讓我能夠漫游這個宇宙!」
範馬自言自語的說著,而在一邊旁听的的眾人,無論是黑絕、舍人,還是大筒木輝夜,都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合著,我們還在這擔心大筒木一族的追兵來了怎麼辦…
你在這擔心的是殺的太凶了,給追兵殺退了就沒得吃了是吧!
人與人的差距,可不要太離譜了!
「很好…你的情報,對于我來說很有價值,我認可你作為我的盟友了。」
範馬笑吟吟的看著目瞪口呆、紅唇微張的大筒木輝夜,玩味的掃過了她的全身,澹澹的說道︰
「不過,要是想達成更深度的合作,我還想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交流。」
「你覺得呢?」
範馬如刀的目光打在大筒木輝夜的身上。
「當…當然,沒問題。」大筒木輝夜心情顫抖的回答著,極為復雜的情緒在她內心燃起,似乎是忐忑、又似乎是安心和期待,甚至是對于未知刺激的渴望。
「我只是想有個家,能夠有著信賴的人和自由的人生…」
大筒木輝夜強行忍住莫名而來的羞恥,大膽的抬起頭,直視著範馬說道︰「如果範馬君能帶著我一起向著這個目標努力,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去做的…」
「關于這一點,還請您相信我。」
大筒木輝夜盈盈下拜。
範馬微微的笑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信任…自然是要在交流之後建立而成的。」
「所以,為了讓我們當面交流,以及回報你的情報,還是先把你從月球之中解決出來為好。」
听到了這句話,一直處于低頭狀態的黑絕 地抬起了頭,和範馬示意了一下過後,便極為快速的說道︰
「請您放心,我和舍人已經做好了對于月球的大陣部署,只要您稍微幫助我…」
「不用…」
範馬擺了擺手,打斷了黑絕的話,澹澹道︰「月球而已,我打爆就好了,沒必要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