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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伊邪納岐與籠中鳥

木葉,日向族地。

日向彥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之上,嘿嘿的笑著,「美人…再喝一杯…」

在他身旁,兩個日向分家的忍者,沉默的將其抬到了床鋪之上,又倒了一杯溫水在桌上,之後才沉默的離開了。

這兩個日向一族的特別上忍,好像僕人一般,伺候著頂天就是中忍戰力的日向真。

實際上,這是沒辦法的事。在日向一族這個宗家能瞬間殺死分家的封建忍族里,即便是分家的上忍,也沒資格和宗家大聲說話。

日向彥,在上次「雲隱事件」以後,以此為開端,成為了日向一族內部最特立獨行的族人。

他,處于在日向天雄「以實力而非血脈確定宗家」的改革前,是名正言順的宗家。

而因為其對日向天雄的一貫巴結,又貢獻出了自己的雙眼,反而被日向天雄放任已久,不以忍者的要求去約束他,徹底成為了一個米蟲。

畢竟,對于日向一族這種童術忍族,換了一雙不屬于自己的眼楮,作為宗家不想修行了,也是很合理的吧?

似乎是合理的,但顯然,總有人不這麼認為…

一小時後,日向彥的房門外,日向悠斗從窗戶外打進了一顆石子,射到了他的枕頭旁。

日向彥似乎沒有察覺,睡的宛如死豬一樣,打著震天的呼嚕。

看著日向彥這幅宛如大名府之人的腐爛樣子,日向悠斗嘴角勾起了瘋狂的笑意,悄然間潛入了他的房間之中。

日向悠斗端詳著日向真因為打鼾而不斷顫抖的喉嚨,比劃著最合適的角度。

「噗呲!」

一柄苦無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喉管,強烈的痛苦之下,日向真 地瞪大了雙眼,發出了「  」的嘶啞聲。

「很驚訝?你這個愚蠢的蠢貨,不配擁有我弟弟的眼楮!」日向悠斗咬著牙,左手死死地捂住了日向真的嘴,右手用力一攪。

喉嚨處爆射出腥紅的液體,這一擊,日向悠斗徹底的殺死了他。

看到了日向彥已然沒了氣息,日向悠斗警惕的用白眼打量著四周,不禁笑了起來,「膽小如鼠、刻板迂腐…還真是符合你們的一貫作風。」

在日向悠斗的白眼以內,族地里的場景一覽無余。

宗家的忍者已然都睡著了,而在宗家族地的大門之處,雖然有著數個分家忍者守衛著,卻都沒開啟白眼。

這也沒辦法,在白眼之下,如果被分家忍者看到了宗家的大人們,在做什麼不雅之事,豈不是很尷尬?

日向一族的規矩,在目前的木葉之中,已然從「競爭忍界第一童術忍族」,變成了「少惹事、不惹事,維持現狀就很好」。

基于此,分家的忍者們,是從不向三個方位開啟白眼的。

一,是宗家的族地、二,是火影大樓的方位,以免被誤會是在打探機密、三,則是警衛部乃至宇智波族地的方位。

或許,這就是原時空中,為什麼雲隱的忍者能潛入到日向一族當中的奧妙吧?

只要從宗家方位潛入,那麼日向一族的白眼,是比瞎子的視野還要黑暗幾分的存在。

「接下來,就是你的眼楮了。」

日向悠斗比劃著日向彥的眼眶,卻遲遲沒有下手。

原因無他,其實對于眼楮「熱插拔」這種事,門檻是很高的,稍有不慎,就會破壞眼楮原有的結構。

只有著高超的陽遁造詣或者是柱間細胞,才能達到這種「即插即用」,把眼楮當忍具的效果。

原時空中,就連左助換上宇智波鼬的眼楮,都需要香磷為其準備精密的手術。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整個帶走了…」

日向悠斗橫起苦無,用力的 下,接著用床單包裹住了這顆滿是希望的珍貴頭顱。

接著,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隔壁房間之中,那里,有著一位曾經大力支持拿下他弟弟眼楮,為日向真換上眼楮的宗家老人。

顯然,此刻的他,也在熟睡之中。

一番忙碌下來,日向悠斗揣著兩顆圓圓的球體,感到極為的釋放與自由。

如果采取孤注一擲的方法,那麼這些趴在分家身上的寄生蟲,又有什麼威脅力呢?

宗家之中,除了少數幾個還以忍者要求對待自己的精英,余下都在這一族中的無限權力中,漸漸地沉淪了。

要是不論額頭上的「籠中鳥之印」,自小經歷過苦難修煉的分家,在戰斗能力上,絕對能將宗家收拾的干淨。

事實上,月球之上的另一個「日向一族」,分家就成功的證明了自己優越的戰斗力,將宗家屠戮的一干二淨…

「接下來,就是看命了!」

日向悠斗收拾著身上的血跡,目光穿透了日向一族古樸的牆壁,望向了木葉的遠處。

在那里,他的弟弟日向正雲正在等待著他。

身影閃動,日向斗雲在族地里堂而皇之開著白眼,掃視了一圈,之後在日向天雄在床鋪間奮戰的姿態上停滯了一會,瀟灑的順著宗家的大路離去。

木葉,宇智波族地。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

範馬看著面前跪拜在地的日向悠斗,以及處于「這場戲真好看」狀態的水門,無奈的說道︰

「倒是不必如此。幫你弟弟修復眼楮,只是小事罷了。」

對于這個日向一族的分家族人,範馬略有一絲印象。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三代一開始為游獵部隊派遣的支援部隊就是日向一族的忍者,防止其範馬與忍族串聯。

日向悠斗,和當時的富岳、水門,相處的還算可以,勉強稱得上「一個鍋里吃過肉」的交情。

在這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日向悠斗找到了警衛部值班的水門,直接就將兩顆帶著白眼的新鮮宗家頭顱獻了出來,提出想見範馬。

而作為木葉「樂子人」的水門,在詢問了一番他的行為之後,欣然的把他帶回了宇智波族地。

「範馬大人…感謝您的好意,只是我不能讓您白白出手,這是我的心意。」

日向悠斗抬起頭,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範馬此話,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太好了,至少,我的弟弟能夠重現光明了…」

殺死米蟲日向彥,以及那個老邁的宗家,是日向斗雲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如果僅殺死日向彥,那麼就只有一雙自由的白眼,能為他的弟弟重現光明。

但憑借著他和範馬只是成為過上下級的交情,顯然是不太夠的。可多了一雙純淨的白眼,那意義就不同了。

在忍界,一雙白眼,帶來的價值還是很大的…

「嗯…先保證你的安全吧。」

範馬眯起眼,極強的童力穿透著「籠中鳥之印」的結構,尋找著其中破解之機。

日向悠斗此次突兀的行為,必定會引起日向宗家的無比憤怒,那麼只需要運用排查法,就能迅速的鎖定日向悠斗以及日向正雲的嫌疑。

「嘖…還真是不同凡響。」

片刻之後,範馬感嘆的搖了搖頭,日向一族這個精心設計的封印術,結構十分復雜。

不但原理上難以看透,更為關鍵的是,這個封印術除了連接著白眼,更是牢牢地與大腦捆綁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任何試圖用查克拉方式去破壞這個「籠中鳥之印」的行為,都會首先觸發自爆的機關,將白眼以及大腦一塊摧毀。

「這個術式,這種精妙程度,至少是出自于漩渦水戶級別以上的忍者,日向一族的祖上,看來也確實是闊過…」

「不過,再好的術式,也要有相應的忍者來使用…」

範馬沉思了片刻,手指一彈,兩縷濃密的黑煙分別附在了日向悠斗和日向正雲的身上,逐漸擴散到了他們倆人的周身。

「別緊張…這是保護你們的手段。」範馬擺擺手,安撫了一下有些驚懼的日向悠斗,解釋道︰「「籠中鳥之印」…我暫時是沒辦法破解,但是讓它變成一個無水之源的孤島,還是不難的。」

「任何的忍術,都需要以查克拉來催動,這是基礎的公理。那麼,只要將你的氣息隱蔽,再將催動你的「籠中鳥之印」的查克拉吸收…那麼,你就應該是安全的了…」

聞言,日向悠斗瞪大了雙眼,喃喃自語道︰「還能這樣嗎…」

範馬的話說出來輕描澹寫的,听起來卻很有道理。

是啊,只要讓「籠中鳥之印」無法接觸到宗家的查克拉,那麼即便還在額頭之上,那就只是單純的紋身罷了。

有的時候,解決不了的繩結,正面剪不開,用剪刀一剪,那也就開了…

「不過,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之後,我會派你去一個地方,在那里好好生活吧。」

範馬攬過了日向正雲,拍了拍他的頭,笑眯眯的說道︰「別緊張,過一會,你就重新擁有漂亮的白眼了。」

日向正雲,這個幾歲的小男孩,小臉粉都都的,配上一頭干淨的黑發,看起來異常可愛。

此刻,他正乖巧的坐在範馬懷中,脆生生的說道︰「範馬大人,謝謝您的收留,我長大後一定會和我哥哥報答您的!」

「哈哈…那倒是不必。」範馬笑了起來,在他長大的時候,範馬所面對的敵人,可能是讓現在這個忍界都顫抖的存在。

「休休休!」

範馬扣住了日向彥的頭顱,輕巧的取出了原來屬于日向正雲的白眼,之後簡單的在日向正雲的雙眼上一抹,往里注入了幾絲精純的血氣,修復著之前已然有些干涸的視神經,讓其重新恢復了活力。

「哇!範馬大人,沒想到你這麼壯碩!」日向正雲感受到了一股清涼,隨即有些陌生的睜開了漂亮的白色眼楮。

「呵呵…好好生活吧,作為日向一族分家的你,能做到這一步,你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了。」

「去吧,水門,帶悠斗去找剎那長老,安排之後他在霧隱的計劃。」

日向悠斗感激的點了點頭,再次深鞠躬,「感謝您,範馬大人。」

雖然,日向悠斗听到了「霧隱」兩字十分迷惑,這怎麼宇智波,還和霧隱扯上關系呢?

但是,作為一位殘殺了日向宗家的分家,在木葉之中乃至忍界,早就沒了他的容身之處。

就這樣,兩個渾身黑煙的日向族人,向著霧隱的遠房親戚、輝夜一族投奔了過去。

片刻之後,水門回來了,玩味的看著範馬把玩著手中的白眼。

雖然這顆白眼取自于一位年老的宗家,但是卻仍然剔透,一副純淨無暇的樣子。

這就是忍界的童術血跡,保養的好的眼楮,存放上百年已然會完好無損。

在宇智波一族的寶庫中,還存放著數十對自戰國時代保留下的三勾玉。

這,就是底蘊了。

「範馬哥,你還對白眼感興趣嗎?我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痛快的幫助這兩個日向分家…」

「這一對兄弟,也是苦命人,姿態也擺的很正。白眼這種血跡所蘊含的力量,水門,可不要小瞧。」範馬打量著這對白眼,想到了已然將尸骨脈進化為「尸骨脈•血骨」的輝夜無月…

而據大蛇丸的匯報,輝夜無月每次使用「尸骨脈•血骨」,都會讓和這個血跡覺醒的病癥愈發的嚴重。

簡單的說,進化之後的尸骨脈,越發的成為了一個氪命的血跡。

能劃開範馬防御的血跡,代價卻是瘋狂的燃燒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得到了一雙純淨的白眼,輝夜無月糟糕的現狀,會不會得到一絲緩解呢?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

在範馬的麾下幾人中,他自己走的是吞噬神樹的路子,其目標是將九只尾獸盡數吞噬,以達到詞條超凡特性的進化。

水門,目前看來,是往著「血繼網羅」的七屬性查克拉去靠攏的,雖然他連「血繼淘汰」還沒有成功的研習完畢,但是還是有些成果,鑽研出了「灼遁」。

而從遺傳角度來,比如拼湊身體這種比較獨特的方式,是大蛇丸所秉持的路線。

輝夜無月,這個「外人」,目前還是比較合適的實驗素材。

「範馬哥,你對「籠中鳥之印」怎麼看,還是說,你想解救日向一族那些分家忍者?」水門看了一眼那雙白眼,隨即就不感興趣的扭過頭,戲謔的向範馬問道。

「解救?水門,可不要小看「籠中鳥之印」,這是日向一族綿延至今的奧妙。」

「以日向一族的戰力,如果沒有「籠中鳥之印」的保護,早就成為忍界的大肥肉了。雲隱那伙人,也不需要殫心竭慮設計計謀,只為了騙取一雙白眼了。」

範馬笑了笑,指著牆壁上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水門,你知道為什麼,咱們宇智波一族沒有這種類似的忍術嗎?」

水門哼了一聲,搶答道︰「還能因為什麼…除了宇智波一族睚眥必報的性格,當然是因為那堪稱無賴的「尹邪納岐」了。」

範馬無奈的點點頭,這個水門,還真是個愛讀書的學霸。

這宇智波的歷史,他簡直比大多數的宇智波族人都要熟稔,屬于是精神宇智波了。

有著「尹邪納岐」護身的宇智波,相當于有著三條命護身,在遍布戰火的戰國時代,宇智波一族的瘋子還有用萬花筒催發「尹邪納岐」的,只為了殺死敵人。

而且,有著歷屆因陀羅查克拉轉世,宇智波一族總是能出現幾個天才,來保持住高端戰力,而不是後繼無力只能采取封閉政策的日向一族。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先祖帶來的底蘊了…

「尹邪納岐…水門,如果放開這個術式,你覺得如何?這個童術,其實不該被隱藏的。宇智波治理雖然制止了自相殘殺的風氣,但以現在的局勢來看,有些因噎廢食了。」

水門點點頭,贊同道︰「三勾玉的宇智波,因為這個術式,能擁有著三條命…這種幾乎逆天的術式,是一定要想辦法利用起來的。」

「至于自相殘殺…這還是有著這種可能性的,還是需要以外力來限制,不能僅靠人心。」

範馬贊同的拍拍手,攬過水門的肩膀,遞給了他一個卷軸,「所以,就讓你和久辛奈忙起來吧…你听過,宇智波一族的轉寫封印吧,稍加改良一下,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你天天在警衛部掛著名頭吃空餉,住著大房子,你小子也該干干活了…」

水門苦著臉,吐槽道︰「果然,你早有預謀…想讓我干活就直說,我早就習慣了…」

「轉寫封印」,是可以將童術投射到自己或目標眼中的延遲術式,當條件滿足之時,就能自主解開。

只是,這個術式發動的條件很高,原時空中,只有覺醒了萬花筒的鼬和宇智波斑才展示過。

如果「轉寫封印」能普及開來,那麼三勾玉宇智波們,都可以用這個術,提前設置好「尹邪納岐」。

那麼,只要人人都提前用了「尹邪納岐」,就相當于人人都沒用,自然就不會發生自相殘殺的問題了。

「水門,這段時間,木葉這邊就給你了,稍微注意團藏就好了。」

「老師我啊,要去游歷忍界了…」

範馬的目光投向了遠處,下一步,他準備去尋找所謂的「邪神」了。

水門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放心吧,範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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