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就離婚,誰怕誰啊,你個不下蛋的母雞真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了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滾蛋。」
時光匆匆,日子一晃就到了年底,經過小半個月的發酵,許大茂和婁小娥的矛盾算是徹底爆發,夫妻兩人大打了一架後,婁小娥直接搬到了老太太的房間,兩人現在就等過完年街道辦事處上班,就把這個婚給離了。
「畫畫呢,光齊。你這畫功可是越來越好了。」
「嗯,過獎了一大爺,我就是隨便畫的。」
「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今年這個年怎麼過啊。是在一起過呢,還是分開過?」
臘月二十八這天易中海一如往常的找到了劉光齊,詢問過年是否在一塊兒吃年夜飯。
「都行,您跟我爸定吧。」
在這種小事兒上,劉光齊給足了劉海中面子。
「我跟你爸說了,但是你爸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這有什麼好好問的,照舊不就行了。」
「這不是今年院里多了梁拉娣一家嗎,孤兒寡母看著挺可憐的,我想著干脆把她們一家五口也拉進來,算是照顧照顧他們,你爸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這樣啊。」
劉光齊聞言放下了手里的毛筆。
「這樣人是不是有點多啊。」
「那就算了,還是咱們幾家吧。」
「不用,這樣吧,今年分成兩邊吧,我跟光天我們在這院里吃,您跟我爸還有老太太,柱子你們在那個院吃,要不人太多,坐不下,您放心東西還是我出,你們只管吃和做就行。」
跟梁拉娣一塊兒吃年夜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秦淮茹要是知道了那這個家絕對要掀翻天,劉光齊現在可惹不起秦淮茹,萬一把傷著肚子里的孩子,劉光齊就算是地位再高,也得被劉海中和劉媽一塊兒打死。
「成,我現在就去跟梁拉娣說說。」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易中海揣著胳膊朝外面走去。
「我送您。」
劉光齊放下筆跟了上去去。
「覺得我是新來的,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不可能,想打架是吧,來啊。」
剛走到門口,劉光齊就听到了隔壁院里傳來了沸沸嚷嚷的吵鬧聲。
「唉」
听到這個聲音,劉光齊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這熱鬧偶爾看上一回兩回還行,挺新鮮的。可要是隔三差五來上一回,那就真的讓人心煩了。
不光劉光齊就連一旁的易中海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光齊,我算是知道你當年為啥借錢都要買房子了。清淨啊。」
「清淨什麼啊。這不照樣能听見嗎。走吧,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如果現在吵架的是別人,劉光齊說什麼都不會過去。但是听動靜吵架的是梁拉娣和秦慧茹,這劉光齊就不得不去看看了。
「你才不要臉呢,別以為我剛來,就不知道你以前干過的丑事。你跟那誰…」
「你個臭丫頭再敢胡說八道,我嘴給你撕爛。」
「敢欺負我女乃女乃,我打你」
「敢欺負我媽,二毛打她。」
「行了,你們幾個小家伙就別添亂了。」
「都給我住手,」
劉光齊一來到中院,就看到整個院子亂成了一鍋粥,大的小的全都撕打在一起。面對劉海中的調解,雙方像是沒有听到一樣,依舊是薅頭發的薅頭發的,扣眼楮的扣眼楮,雖然是以一敵二,但是作為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焊工,梁拉娣手上那把力氣讓她面對賈張氏婆媳兩人,依舊是不落下風。
「都給我住手。」
劉光齊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這個聲音仿佛有魔力一樣,听到這個聲音,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兒全都停下了手上到動作,原本喧鬧的中院立馬變得安靜下來。
「撒手。」
看到梁拉娣和賈張氏秦慧茹依舊拽著彼此的頭發,劉光齊又是一聲輕喝。
「她們先撒,我就撒。」
梁拉娣道
「我就不撒,你能把我怎樣,你個小浪蹄子」
「我數到三,你們要是不撒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
「二」
「三」
三字一出口,梁拉娣和秦慧茹就松開了手,賈張氏雖然不情願,但是看到劉光齊冷峻的眼神,還是松開了自己的爪子。
「怎麼回事,好端端到為什麼打起來。」
劉光齊看著梁拉娣和秦慧茹問道。
「這老太婆欺負人,剛來的時候佔我們的房子,我都沒說什麼,今天又在背地里罵我。」
「誰罵你了,我沒罵。」
面對梁拉娣的指責,賈張氏失口否認道。
「你敢說沒有,我听的清清楚楚。」
「沒有就沒有。」
…
經過一番磕磕絆絆的了解後,劉光齊終于事情的經過有了大概到了解,起因很簡單就是賈張氏到嫉妒心在作祟,看到梁拉娣天天從傻柱那里拿飯盒,心里不平衡,忍不住在背後罵了兩句,結果沒想到讓梁拉娣給听到了。
梁拉娣本來就是個心直口快,不吃虧的主,之前剛來的時候,賈張氏佔了一間孫家房子,因為初來乍到,沒有根基,所以梁拉娣當時忍了。沒想到賈張氏越來越過分。實在忍不了的梁拉娣直接就懟了賈張氏一句,懟著懟著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
她們兩人一動手,兩家的孩子也就跟著打了起來。梁拉娣家四個孩子,而且其中還有三個男孩,而賈家只有棒梗一個男孩,陳家和,白振華他們又不在,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大毛他們三個的對手。一上手就落了下風。
正好這時候秦慧茹從外面回來,看到自己兒子挨打,秦慧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拉著拉著就也加入了戰斗的行列,這才有了剛才劉光齊看到的那一幕。
「賈張氏,人家用自己的勞動從傻柱那里換點飯盒,怎麼了,你要是眼饞,你也可以給傻柱洗洗衣服打掃打掃家。」
「我才不給他干活呢。我都多大歲數了。吃他兩口吃的怎麼了。尊老愛幼懂不懂」
賈張氏翻著白眼說道。
「你想到挺美。啥都不干,還想讓人家白送你飯盒,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還尊老愛幼,你是他媽嗎,整天倚老賣老,這院子里的風氣都讓你給帶壞了。」
劉光齊指著賈張氏到鼻子破口大罵道,看的四合院里的人心里大呼過癮。能夠當著賈張氏的面罵她的人,四合院里也就劉光齊了。
「誰帶壞風氣了,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你敢說我們家牆上掛的那條咸魚不是你偷的,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都不稀罕說你,一把年紀了還干這偷雞模狗的事兒,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你,你,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听到賈張氏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劉光齊你了兩聲後,直接癱坐了地上打起了滾。
「哈哈哈哈」
看到賈張氏這副無賴樣,院里的人全丟大笑起來。梁拉娣則是拉著孩子往後退了,生怕賈張氏訛上她。她可是听過賈張氏的戰績,就連一大爺都被她訛過。
「起來。起來」
看到鄰居們嘲諷的眼神,秦慧茹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攤上這麼一個婆婆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沖著賈張氏大喊了兩聲後,見賈張氏還在地上打滾後,秦慧茹氣的一甩手帶著兩個孩子走進了家里,不再管她。
「賈張氏,你不要裝了,你就算是裝的再像也沒人賠你,賈張氏。」
一開始劉光齊也以為賈張氏是在裝作樣,但是看到賈張氏猙獰的表情,緊勾的手指,劉光齊漸漸的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蹲子檢查賈張氏的情況。
「藥,藥。」
「什麼藥,止疼藥,慧茹趕緊把你婆婆的止疼藥拿出來。」
听到賈張氏嘴里說的是什麼後,劉光齊立馬沖賈家大喊了一聲。
「什麼藥啊。」
「止疼藥啊。大伙兒都往後退一退。」
劉光齊揮手驅散了圍觀的眾人,接過了秦慧茹拿過來的藥瓶。
「這才幾天啊,這一瓶就剩這麼點了?」
接過藥瓶後劉光齊瞬間瞪大了眼楮。
「藥,藥。」
原本疼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賈張氏看到劉光齊手里的藥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直接搶了過來。將藥瓶里為數不多的藥片全都塞到了嘴里。
「誒,你干什麼,快吐出來。」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什麼都不懂得的人也知道賈張氏肯定身體出了問題。眾人連忙上前把賈張氏手里的藥瓶奪了下來。
可惜為時已晚,塞到賈張氏嘴里的藥片已經被賈張氏咽了下去。
「光齊,她這麼吃沒事兒吧,用不用送醫院啊。」
看到賈張氏瘋狂的舉動,眾人干咽了一口唾沫。易中海看著已經慢慢恢復平靜的賈張氏小心問道。
「怎麼不用,她這是止疼藥上癮了。我一個星期前才給她開的止疼藥,一個月的量這才幾天她就給吃完了。她現在的情況離不了止疼片了,一旦離開止疼片用不了多久就會陷入癲狂的狀態。」
「這看著怎麼和以前抽大煙的人一樣啊。」
傻柱看著賈張氏的樣子, 然間想起來民國是起那些在路上犯了大煙癮到人。
「就是一樣,止疼片的主要成分和大煙的主要成分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含量不一樣,所以政府才會對止疼藥進行限制。」
「抽大煙啊。」
四合院里的人听到賈張氏染上了和大煙癮一樣的病頓時炸開了鍋,小聲的議論起來。
「那現在怎麼辦啊,姐夫。」
秦慧茹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知道大煙不是個好東西,是被政府命令禁止的東西。
「看你婆婆這情況,必須得送到醫院,嚴重的話甚至要送到拘留所。」
「拘留所,我不去,我那兒都不去,我就在家呆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秦慧茹,你不就是想趁我不在,好找相好的嘛,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家里待著。」
吃下藥已經緩過神來的賈張氏听到秦慧茹要把自己送到拘留所立馬跳了起來指著秦慧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誰要找相好的,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
看到賈張氏頓時反應,秦慧茹頓時氣的渾身發抖。
「賈張氏,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兒媳婦也是一片好心,你別當成驢肝肺。」
劉海中在一旁勸道。
「她好心,我呸,她巴不得我早死呢。行了,我沒事兒,你們別管了。」
賈張氏撇了撇嘴,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可不是你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這種情況是要上報街道辦事處。由街道辦事處的人把你帶到拘留所戒斷,直到把癮給截了。這要是隱瞞不報,讓街道辦事處的人發現了,咱們這院可就麻煩了。」
「啊,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賈張氏一听要把她關到拘留所戒毒,立馬跑到屋里反鎖起來。
「賈張氏,你出來。別因為你一個人影響我們整個院子的聲譽。」
閆埠貴一听可能會因為這個事情受到街道辦的責問,立馬佔站了出來開始指責賈張氏。
「就是,賈張氏你…」
其它人也緊跟著加入到了指責和勸說到行列,但是賈張氏何許人也,怎麼會因為別人的指責就把自己送到拘留所,直接把門反鎖起來,坐在炕上磕起了瓜子。
「這怎麼辦啊。他一大爺。」
看著無動于衷的的賈張氏,眾人頓時犯起了愁。
「光齊你說說該怎麼辦。你對這個病最了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治。」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從未遇到這種情況的易中海瞥了旁人一眼,然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劉光齊。
「沒有辦法,這種病除非賈張氏自己能把它戒掉。」
劉光齊搖了搖頭。
「誒,你們是這樣行不行,咱們先不往街道辦上報,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到事兒,傳出去難免會影響咱們四合院的名譽,趁街道辦放假,咱們先讓賈張氏在家戒一戒,要是能戒掉,就萬事大吉。要是戒不掉咱們就只能往街道上報了。你們覺著怎麼樣啊,一大爺,二大爺。」
就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一旁迫切想要重新樹立自己在四合院威信的閆埠貴提出了新的建議。
「我覺得可以。」
听到閆埠貴的辦法,劉光齊在心里沖閆埠貴豎了豎大拇指。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劉光齊自然不希望賈張氏去拘留所戒毒。他更希望賈張氏在藥物的刺激下成為一個瘋子。
目的自然不用說,除掉賈張氏有點太過殘忍,劉光齊思來想去還是留賈張氏一條小命算是給自己積點陰德。
按照劉光齊的計劃,還有一個月賈張氏就會失去理智,沒想到今天這麼一鬧直接打亂了劉光齊的計劃,好在閆埠貴又為劉光齊爭取了一段時間。
「大伙兒覺得怎麼樣。」
易中海點了點頭詢問起了眾人頓時意見。
「可以」
「同意」
「那就這麼辦了,賈張氏你听好了…」
得到了眾人的同意,易中海走到門口跟賈張氏宣布起了眾人的決定。賈張氏雖然不想戒癮,但也知道胳膊拗不過大腿,打算拖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