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咋啦，老大，你拍賣會搞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程度回復的很快，秦風才剛戳他就回了，明顯一直蹲在電腦前。
「這工作態度還是可以的！」
秦風在心里默默地給他加了十分。
「也沒拍到什麼，就一間倉庫半年使用權，還要麻煩你明天再跑一趟，來拿一下倉庫鑰匙。」
這雞肋的東西，目前也就程度能用的上。
「噢，好 ！嘿嘿，咱們有倉庫了！老大，強呀！」
雖然撲街小作者也不知道，他們一個劇本殺網店要倉庫干嘛，但就覺得秦風很牛逼！
「對了，咱們店今天有人來光顧嗎？」
秦風想著，自己這麼高的人氣，第一天就有那麼多的廣告商找上門，再加上那群行走的廣告牌，半天時間，來他們店的顧客應該有不少。
「有啊！很多！我都快回不過來了！」
一提到這個，程度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從來沒踫上過這麼多人想買他的劇本。
「哦？那今天賣出去多……」
秦風一听這話，很欣慰，看來效果很不錯。
可當他打開自家網店的時候，看到銷量那一欄顯示的數字，如遭雷擊。
0！
「？？？」
他飛快地在屏幕上扣出一行問號。
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額……老大，今天雖然問的人多，但我還沒找到合適的客戶呢！別急，我心里有數！」
程度看到這串問號，不僅沒有感到慚愧，反倒很是自信地回復道。
「等等，等等，什麼叫你還沒找到合適的客戶？你把聊天截圖發幾張我看看！」
秦風人都傻了，這麼大的流量，再怎麼垃圾的東西，總能賣出去一兩件吧，再說，程度的劇本也不是那種垃圾啊！
「好 ，老大，我現在截！」
很快，程度就發來了20幾張截圖。
「您好，我是樂城XX劇本殺店，請問您的劇本《離舍》能賣我十份嗎？」
「不好意思，這個本，我們這邊一座城市限定發行三本！」
「我開了五家店，這樣也不行嗎？」
「你的城市還有其他劇本殺店嗎？」
「還有兩家。」
「那不好意思，賣不了！」
「好吧……」
「您好，我是喜市XX劇本殺店，我能成為您的代理商嗎？」
「抱歉，我們店還沒有招代理的意向！」
「啊……您考慮一下嘛，我和其他老板都很熟的！」
「抱歉，真的不行！」
「噗！」
秦風才看了兩眼，當場一口老血哽在喉，險些沒氣暈過去。
「程度，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將劇本的銷售條件，放寬那麼一點點呢？」
他現在徹底確定了，為什麼這家伙死活賣不出去一本了！一根筋啊！哪有這樣賣東西的？
「啊？老大，你是說我的劇本不配簽城市獨家嗎？」
程度一听這話，心里也忐忑了起來，開始自我懷疑。
「不不不，我不是在質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想說，咱們開網店對吧，賣的東西可不可以分出個低中高，讓客戶有選擇的余地呢？」
秦風趕緊解釋道。
「額……可是，我覺得我的劇本都挺好的，賣太便宜了，會不會讓人覺得我的本很爛啊？」
程度有些不自信，每個劇本都是傾注了他極多心血誕生的，他不覺得哪個更好，或者是哪個更差。
「……你先別回復其他客戶消息，讓我想想。」
秦風一時語塞，他覺得程度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賺錢很重要，但有些東西比賺錢更重要，不是嗎？
當然，他在心里還是默默地吐槽了一番。
「大哥，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賣不出劇本，我破產淘汰……」
過了好一會兒，他調整好情緒後，開始思考新策略。
既然程度堅持自我，那他也沒必要硬逼著降價，這樣只會把程度逼走，這年頭，像他這樣有原則的人不多了……
「既然沒有低價和促銷品，那就做成品牌，主打高端，咱們就堅持只賣獨家和城市限定！」
他在聊天框里打下這行字後，心里那點小糾結也放下了。
現在賣不出怕什麼？他又不需要完全依靠這家網店繼續挑戰，大不了，再去找個地方「演出戲」嘛！
「真的嗎？老大，你太好了！」
在網線那頭的程度，都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誰知道峰回路轉，秦風竟然真的答應了自己。
「但是！」
他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你不能繼續做客服的工作了。」
「啊？老大，哪我去做什麼？管倉庫嗎？」
「想啥呢？你以後就安心寫你的劇本，咱們招人呀！兩三千招個大學生兼職文員，很容易的！」
秦風有些無語，這傻小子，不會以為自己要被打進冷宮吧……
「噢噢，好的，老大，我明白了，對了，我這邊也在後台看到有個應聘的，我轉你看看！」
程度瞬間滿血復活，飛快地轉了一段聊天記錄過來。
「您好，請問您這邊需不需要客服呢？我對劇本殺一直很感興趣的，也有自己寫一些劇本！可以做好這份工作的！」
「抱歉，我們店暫時沒有職位空缺。」
「噢，這樣啊……好吧……（失落）」
「你應該沒有談過戀愛吧……」
秦風看完這段聊天記錄，又看了一眼對方的頭像，是個很可愛的卡通頭像，感覺很大概率是個女孩子。
「把她聯系方式發我，我來問問情況吧……」
他嘆了口氣，以後還是讓程度專心去寫劇本吧，這些事不適合他。
不一會兒，他就收到了這個應聘者的企鵝號，他愣了一下，程度還有這本事？
「您好！（可愛）」
對面一上來就主動問好，還附帶了個很可愛的表情包。
「你好，你是想應聘客服？」
秦風打完這句話，就感覺有些不對，自己怎麼也被程度這直男給傳染了？
「嗯！是的，您只要給我一月開2000塊就行，我主要是想跟著程度老師多多學習！（期待）」
對方顯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甚至主動拋出了自己的期望薪資。
「臥槽……難道是程度的女粉？有沒有搞錯啊，他這種死直男都有女粉？我呢，我呢？」
秦風 錘胸口，灰常傷心，他也很帥啊，他圍棋也下得厲害啊，運氣超好啊，為什麼只有一群黑粉和男粉啊！
一定是狗作者嫉妒自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