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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我只是喜好女色,不是非要不可(萬字求訂閱)

數月後,心木古地。

顧玉卿盤坐虛空,周身清氣環繞,時而夾雜著幾率似焰非青的幽芒不斷閃爍在周身。

少頃,她睜開眼,幽芒化作一道異形竄入眸中,跳動歡悅。

「縹緲絮給的功法果然是有問題的…」

數月苦修,她沉心鑽研果然發現那門功法有大問題。

隨著修行加重,當自己靈魂與那古木結合時,竟是產生一絲絲特殊的意識。

若是之前,她可能不會過多在意。

但經歷過縹緲絮的事情後,顧玉卿便知曉,這定是縹緲絮在搞鬼。

「雖然明顯有鬼,可這門功法確實是特殊,以物修魂,再以魂易體,改換身軀,這縹緲絮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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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卿暗自思索。

修士的功法,哪怕是邪道,往往並不會輕易改變自身形態。

一般只有靈獸妖獸,這類天生強大的靈族,它們修行的功法,或有可能改變自身形態,從而發揮出自身更大的力量。

要不然大都是化形之術,只改其形,不改其力。

可縹緲絮給的這門功法,竟是真的能讓自身改變…

顧玉卿伸出手掌,看著那若有如無,接近虛化般的身軀。

她不是體修,只是化神修士元神成于天地,可以遨游天地,吸納天地元氣修身,本身肉身也會慢慢得到改善。同時大陰陽合道圖中,也有相應的煉體之法,以保證自身的肉身可容納元神,而不會神強體虛。

如今修行那什麼三元聚魂大法,不僅元神得以增強,連自身形態都發生了些許改變。

這般虛化的身體,似人非人,似靈非靈,還汲取了那古木的力量,有種天地萬物皆為所用的錯感。

唯獨,那產生的一縷特殊意識,隨著功法增強,也在慢慢增強。

若是一直修煉下去,保不定會與自己靈魂共存,最後自己還是不是自己了,那就不好說了。

大概率是受制于縹緲絮。

好在…

「這門元木長生功,可以讓我完全掌控這節古木…而這一縷意識,誕生于古木之中,使得我無論如何也不被這一縷意識吞沒…」

若這門功法不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就是自己因禍得福。

若是有意為之,那麼說明有人早已料到了縹緲絮。

顧玉卿不認為自己是因禍得福,更理智的相信可能有意為之。

「那個中年男子…是誰?」

顧玉卿面無波瀾,心中卻疑竇叢生。

能對縹緲絮了如指掌,還能幫助自己破解縹緲絮的掌控…難道是王牧?

可是,九洲之大,自己一路游歷而來,都未曾听聞他的任何消息,加上縹緲絮如今勢大,他怎麼做到的?

那個中年男子難不成與他有關系?

思索間,光幕消散,結界剝離而出,隨著一道虹光灑落,先賢東方牧再度落于此地。

「不錯,看來你已得功法入門!」

縹緲絮隨意打量顧玉卿一眼,「你既然已經入門,那麼證明你確實打算投靠于我。」

言罷,縹緲絮眸閃異光,口中喃喃幾道怪扭的音節,似在頌詠什麼法言。

顧玉卿心神一震,只覺古木中修煉而出的那一道意識嗡鳴不斷。

自身仿佛不受控制般,想要跪下臣服,心中甚至生出一種欲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關鍵之時,顧玉卿下意識運轉元木長生功,隨著識海的古木顫動,這種沖動漸漸消失…

「她剛才應該是想要控制我…」

顧玉卿心神一駭,沒想到這縹緲絮還有後招,不只是功法會誕生能主導自己的意識。

她還能利用這一縷意識控制自己…

心中明了,顧玉卿假裝不由自主般跪下,隨即怒目看向縹緲絮道︰

「你想做什麼?」

「放心,就是看看你修行如何而已。」縹緲絮見狀甚是滿意,「放心,你既然投靠我了,你我又都是女子,我又不會對你干什麼,不過眼下,為了考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靠我的。」

有反抗是正常的,畢竟剛投靠自己,忠誠度不夠。

沒關系,只要顧玉卿修行此法,從目前來看,林中鬼的意識已經誕生了。

不然自己的天妖秘咒不會生效。

所以麼,在縹緲絮看來,顧玉卿有反抗是正常的,但只要受困于自己,被自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要你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情?」

「簡單,我要你去東方…也就是那個王牧身邊。」縹緲絮澹澹道,「先別急著拒絕,我不是讓你去殺他,你也殺不了他,我只是讓你隨時匯報他的消息和狀況。」

顧玉卿一怔。

「順帶,能與自己心上人在一起,應該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吧?」縹緲絮眯著眼,「我不是在與你商量,這是命令。」

「你懂麼?」

話落,縹緲絮口中秘咒鳴動,像是一連串古老的音符,躍動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

顧玉卿只覺靈魂深處生出一種不敢違抗的心思。

再度運轉元木長生功,這種心思才慢慢澹化。

她沉默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很好。」縹緲絮微微點頭,神秘一笑,「其實派你去他身邊,也不是我想對付他,只是我算到他最近將面臨一場大劫。」

「我是打算救他一命。」

聞言,顧玉卿笑了。

「你別不信。」縹緲絮澹聲道,「我如今借助的是他的身份,他一死,因果紊亂,我必會受其牽連,難以善果。」

「他是我的敵人,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縹緲絮的手中!」

「誰也不能殺他!」

顧玉卿听得一愣一愣。

細細一想,隱約覺得有幾分道理,可再一想,又覺得無比荒謬。

「你是怎麼算到的?」顧玉卿問道。

「這你無需多管,反正你只需要隨時保證給我王牧的消息即可。」縹緲絮道,「其余的,也不需要你干。」

——

乾洲,某地。

「她如你所料,在我說出,我是想要救他一命後,同意了。」

縹緲絮哈哈大笑道。

「可若是先賢無法控制她,她未必是真心的。」王牧道。

「這點你覺得放心。」縹緲絮道。

王牧見到縹緲絮如此自信,其實也不太清楚,此時的顧玉卿是何狀態。

但,計劃成功,也算是朝著自己最後的預想逼近了。

不管怎樣,至少是送走了顧玉卿。

而且…接下來麼…

「接下來呢?」縹緲絮覺得自從有了這位秦牧後,自己都不需要怎麼動腦了。

「您不是說了麼?」王牧道,「救你這位大敵一命啊。」

縹緲絮聞言皺眉︰

「雖然話我是認真的,但你怎知道他會面臨大劫?」

王牧道,不是我說的,是月神說的。

當然,月神說的情劫,但距離這一劫,似乎自己又拖延了不少時間。

「你這位大敵…」王牧想了想,「既然能成為先賢您的對手,那這位大敵必然不簡單。如今又坐擁登仙境靈獸。」

「我其實不會算命,但我在知道一個世俗常理。」

「什麼?」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縹緲絮一愣。

其實之前對縹緲絮說的那番話,是秦牧指點,加上她自己的一些潤色。

她本以為,秦牧真有一些錦囊妙計,沒想只是這個?

「聖賢你想想…」王牧沉吟道,「您這位大敵,不知走了什麼大運,得了一只登仙境靈獸相助,此乃天大的福運。」

「他區區一個元嬰修士,得此相助,必定不將天下修士放在眼中,連您他也絲毫不懼。」

縹緲絮點點頭,確實如此。

要不是那個紅顏知己都在閉關,那狗東西應該是猖狂得沒邊了。

「人在這種事情,往往會志得意滿,狂妄自大。」王牧道,「根據我修行的經驗,這種時候,往往會滋生出災禍,想必聖賢您也應該懂這個道理。」

縹緲絮其實不太懂。

身為天妖,以凡間業力為食,其實自身不受任何福禍。

一切,都是她搏來的。

但,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真只是這樣?」縹緲絮皺眉道。

「其實…不是…」王牧咳嗽一聲,「我听聞最近乾洲某地,有一位隱藏多年的登仙境強者。當然,我听到的都是小道消息,半真半假的傳聞,您可能沒听說過。」

「傳聞,這位強者為了窺得仙門,須得一味同境靈獸精血。」王牧道,「正好,您那位大敵有這只登仙境靈獸,以您這位大敵心態,一旦遇到了這位強者,恐怕必起事端!」

縹緲絮恍然。

「這種小道消息,我從未听說,多半是假的吧?」縹緲絮想了想,不太相信。

「未必。」王牧道,「先賢你沉眠千載,如今蘇醒。難道您真以為九洲就那麼幾位寥寥登仙強者?有沒有可能,有些強者在數百年前就閉關了,不問世事?」

「九洲百年,天驕輩出,又有幾人能記得數百年前的天驕?」

縹緲絮沉思,有幾分道理。

九洲其實挺大的。

畢竟千年前的世界,也就一個黎洲大小,甚至還有所不如。

「如果是真的…」縹緲絮道,「那這位強者怕是不簡單。而在你的計劃中,這位強者就是一位外力?」

「你可以啊,算盤都敢算到這種級別的強者上去了?」

她笑了笑。

「若沒有聖賢,我自然沒有這個膽量。」

縹緲絮听得很舒心,她愈發看重此人了。

自己當年的手下也不少,可惜大部分都是自己培養起來的,還養了不少白眼狼。

所以實際能拿出手的也就那兩個,而天妖們,想要復蘇的環境往往比較苛刻,每一世能醒來的沒幾個,加上還有那個冰仙從中作梗,就更難了。

這一世都算好的了,她還沒出現。

如今有這麼一位得力助手幫自己,大業可成啊!

甚至,能在那冰仙還未轉世,自己先一步佔得先機,往更深層次的謀劃…

一想到這,縹緲絮心神大作。

「你這只是推演…」

「所以麼,還得看那位臥底的了。」王牧道,「反正,我們只需靜待良機即可。我有預感,或許不會太久…」

確實不久。

因為這消息也是月神給的。

她已經算到那位阡漠仙官的所在地了…

怎麼說呢,上面有人,確實好辦事…

要是換做自己去找,估計只有滿世界找奇遇事件,然後一個個觸發了。

有月神就不同,直接精準定位。

「但,如果我們要救您那位大敵,假意與他聯合,那麼其實更好的辦法…」王牧想了想,「不如借助那位登仙強者之手,殺了他。」

「不不不。」縹緲絮搖頭,「殺,只能我自己親手了解他!並且還需的讓他痛苦至極,才能解我心中之狠!你說的那個辦法,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是肯定能讓他痛苦的。」

「……」王牧。

這個縹緲絮。

真的是…

「對了,此乃長生靈寶天丹。」縹緲絮掏出一枚錦盒,「可增壽元一百載,對你目前修為而言足夠了。你跟在我身邊一百載,保你化神渡劫!」

甚至,縹緲絮在考慮要不要將他轉化為天妖一脈了。

天妖,不是誰都能轉化的。

顧玉卿是特例,那是特殊體質+特殊身份。

一般修士,即便那些天驕,她縹緲絮都看不上眼。

哪怕是忠心耿耿的朔無極,在縹緲絮看來,也完全沒資格成為不死不滅,可永世輪回的天妖。

王牧收下此丹,聊勝于無。

「你還有什麼想要的?」縹緲絮問道,「這幾月,我沒發現你有什麼特別的喜好。」

「我喜好。」王牧道。

「……」縹緲絮。

「我似乎,沒看出來?」縹緲絮眸生疑慮。

「因為您是先賢。」王牧道,「我怎敢輕易表現出來?」

「我身邊倒是有不少容顏俊美,修為高深的女修士…」縹緲絮沉吟道,「但我是先賢,她們皆是尊仰我才跟隨于我。我自不會強迫她們,而修為低的,你未必能看得上,但我可以做媒…」

下屬有喜好,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沒喜好,那什麼獎勵你。

這秦牧修仙資質一般,對于修煉想必屬于自然而然的心態。

王牧搖頭。

「我喜好怪異,對這類純情女子,並無太多念想。」王牧道,「倒是…不說了,說出來有些冒犯您。」

「你說,我不會怪罪你。」

「倒是那位三公主敖青…」

「你膽子倒是很大?」縹緲絮眯著眼,「這可是我將來的道侶,你難不成對她有意?」

「我只是覺得,先賢你與那位三公主敖青,似乎並無任何感情…」王牧道。

縹緲絮不言。

跟在自己身邊,能看出來很正常。

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敢這麼說吧?

縹緲絮道︰

「敖青不是可不是人族修士。而且,論容貌,在我身邊的女修士中,也有比敖青更為出眾的…」

「我喜好獨特…」王牧道,「對那些沒有道侶的純情修士,並無甚念想,倒是對那些有道侶的…」

縹緲絮一怔,看著此人,愣住了。

這人,有點意思。

主意都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她眯著眼,有些懷疑是這是對方故意這麼說,暴露自己的缺陷弱點,好取得自己信任的。

她不太相信。

「敖青不行。」縹緲絮搖搖頭,「她于我有大用,除非…」

「除非你的計劃成功,我那位大敵,最後能痛苦至極的死在我手中。」

縹緲絮澹澹道。

那時候,敖青也就不重要了。

他那些紅顏知己也不重要了,因為人已經死了。

她們都會產生心魔,就算登仙也未必能對付得了自己。

見狀,王牧心道,果然不行。

他是想借此機會試探試探縹緲絮,看看能不能先把敖青送走。

現在看來,縹緲絮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始終留著後招。

「那就算了吧。」王牧道,「我只是喜好,不是非要不可。」

「大業為重。」

縹緲絮哈哈大笑一聲,拍了拍王牧的肩膀,「世間能有你這般覺悟的修士,少之又少!」

此人確實不錯!

——

煌天洲,安樂村,雲來溪中。

月神趴在仙雲鯤軟綿綿的背上,將釣竿插在仙雲鯤的背上,一邊用神光鏡與王牧聊著天。

【月神︰後來吶?】

【王牧︰後來?後來與你們的古河戰役相似,只不過謀士未曾發現皇女假扮其中,如影隨形,後來只能將計就計了…】

【月神︰咦!】

【王牧︰怎麼了?】

【月神︰沒什麼。】

王牧此時正與月神講訴著皇女與謀士的故事。

反正只是改編的,而且在上界應該也有歷史古籍,記載了蕭黎成帝前的事跡吧?

不同的,自己不過只是進行一些加工潤色,增加一點點細節,並無大礙。

【月神︰我們上朝記載的古河戰役,這一切解釋那位攝政王的謀劃誒…沒想到是意外假扮發現的?】

這史官記載的肯定和真實的有所出入麼…

畢竟當初發現蕭黎假扮跟隨,只有田先生一人發現,後來才將計就計。

其余的將士都不知道。

不過,月神倒是越听越覺得此人應該就是攝政王的後代了,不然怎麼會對攝政王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當然,他敢將這番故事說出來,說明…那位攝政王估計以為黎朝已經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了吧?

這才將當年的故事,說給自己的兒子,一代代傳下去。

「哼哼,誰曾想,母後當初能帶著皇庭舉國飛升上界,開闢出一片嶄新的寰宇真世…」

話雖這樣說,月神卻是听得美滋滋的。

反正,听的時候,自動將那位皇女代入成母後。

還能知曉母後年輕時期的一些故事,這些可是母後不可能對自己說的。

至于真不真,她不管…

別說,有時候听著听著,覺得甜滋滋的。

尤其是听到那句︰‘本宮發令,允許先生僭越一次。’

想想月神就臉頰發燙,如果這些細節真是母後當年的事跡,那母後當年也太大膽了!

似乎想什麼來什麼。

【母後︰你最近似乎不在月宮?你這丫頭又擅自跑出去了?你是不是下界了?】

哎呀,母後察覺出來了。

【月神︰下界姻緣出了問題,母後,我身為司職姻緣的仙官,理應下界去巡視一番,母後放心,我嚴格遵守下界秩序!絕對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母後︰哼!我看你是偷偷跑下去玩是吧?巡視可以,可若是讓母後知道你是下界去偷玩,敢騙母後,你可知道後果?】

【月神︰知道知道!】

月神瞥瞥嘴,你還不是騙我?

王牧這小子,不就是攝政王的後代麼?還故意瞞著我呢?

當然,這是母後私事,母後瞞著自己也是應該的…

老情人的後代,想必母後知曉後,也是心中感慨萬分吧?

【母後︰下界可以,但,你可不要招惹任何下界修士。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尤其是上次那個小修士,你可不要亂來。】

【月神︰哪個?哦,你說哪個我,我早忘了。放心,我不會對付一個小修士的。】

【母後︰不只是他,任何下界修士,你都不能隨意亂來,更不要搞出什麼仙凡之戀這種上界都唾棄的事情來,不然你一身仙骨母後都的給你打碎。】

听著母後如此嚴厲的言語。

又看了看另一邊,王牧所講當年的細節。

一時間,月神感覺到了一股微妙感。

母後在自己面前,在無數的仙官臣子面前,是嚴厲的。

那麼,她在那位攝政王面前,又是怎樣的呢?

月神搖搖頭,不敢多想。

至于什麼仙凡之戀?

這不搞笑麼?

我堂堂上界月神,怎麼會看上下界之人?

月神連連點頭稱是,隨即發了一個乖巧的表情,結束與母後的對話。

還是和王牧聊天有意思…

【王牧︰對了,我說的那個女子,有沒有來找你?】

【月神︰沒…哦等等,來了好像,咦咦咦,這不是你身上纏繞的那根紅線麼?干嘛,想讓我幫你照看一二是吧?】

【王牧︰不是,她投靠了假扮東方牧的這家伙,是人家派來的臥底。】

【月神︰?好家伙,有點意思啊?這家伙狡詐得很啊?還派來臥底?你現在不就是潛入人家那邊在當臥底麼?不愧是互為對手啊!】

【王牧︰不是,主意是我出的。】

【月神︰……】

月神想了想,感覺腦子有點痛,不想了。

這趟下界不愧。

【王牧︰你讓她呆在身邊,哪里別去就行了,至于她說什麼,你發給我,我教你怎麼說。另外,你確定,那個阡漠仙官,就在乾洲天水門的弱水池中?】

【月神︰姻緣球是這麼顯示的。】

【王牧︰那他的後代呢?】

【月神︰我不知道後代是誰,怎麼算?我這是姻緣球,只能定位具體的生命,不知道我怎麼定位?阡漠仙官我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王牧︰那行吧,找個時間,去會會他。以我的猜測,此人在天水門的弱水池,應該是想要釣那條仙靈魚,根據黎先生的提示,這個阡漠在下界有後代,他是想要下界幫助自己的後代升入仙門,洗去業力,渡劫飛升。那仙靈魚能免去渡劫,直接飛升,正好符合他的需求。】

【月神︰有道理,仙靈魚在上界都罕見至極,沒幾個仙人能釣上來的,這地方有仙靈魚,真是奇了怪了。應該是當初天地異變之處,此方世界規則不穩,從上界游跑到下界來的…】

【月神︰她好像來了!】

月神站起身,看著遠處飄然欲仙,乘駕一輪月刃而來的仙子。

真是一個絕世美人呢。

本宮身為上界月仙,數一數二…

月神都感覺到了一絲絲威脅。

真是艷福不淺。

她來安樂村,是王牧吩咐的。

與此同時。

顧玉卿漂浮在溪邊,看著前方的那道人影,眸光復雜。

那縹緲絮還真是了解東方牧,知曉他有可能會出現在此地…

也是,這可是他最初生活的地方…

也是,最初相遇的地方。

「好久不見…」顧玉卿低聲道。

其實,離開縹緲絮後,她暗中返回了一趟風月宗,想要知曉師尊的情況。

結果自然而然,被幾位長老攔住了,原因是師尊如今正在閉關的關鍵時刻,出關可能就要渡劫了。

得知情況後,顧玉卿沒有猶豫,直接去了安樂村,在此等待東方牧的出現。

「……」月神。

這該咋回?

月神心中有些糾結,王牧這個壞東西,招惹這麼多女子,看看這位,眼眸低垂,欲言又止,卻又呼吸明顯急促的樣子。

簡直就是一副把人拋棄了,給人找上們來的錯覺。

【王牧︰你直接笑著說,秦兄,好久不見。】

月神一愣,便照著王牧所說。

「秦兄…」顧玉卿一怔,眸生幾分淚光。

他始終沒忘記過自己。

【月神︰接下來呢?】

【王牧︰秦兄,你回去看過你師尊了吧?近況如何?】

月神照舊。

顧玉卿聞言輕輕點頭,簡單將這幾年經歷說了一番。

「沒有了人影響你,看來你修行之途頗為順利啊。」王牧感慨一聲,「是我當初耽誤你了。」

「沒有沒有…」顧玉卿擺手道,「若非我能遇見王兄,或許現在還是一位遭遇瓶頸的元嬰修士…」

月神看著顧玉卿一副卑微的樣子,暗罵王牧不是個東西。

「對了,最近那個東方牧…」王牧低聲道,「他可能是縹緲絮假扮的。他沒找你麻煩吧?」

月神心道,這家伙讓我說這個干什麼?

顧玉卿一怔︰

「沒有。」

「沒有就好!」王牧道,「我一直擔心那家伙借助我的身份,會引誘你們。你沒事就好,那正好,你不如與我結伴而行。你師尊目前在閉關,她護不了你,縹緲絮那家伙你是了解的,肯定要對付你們師徒,甚至用你來對付你師尊。」

顧玉卿猶豫了一下,王兄這樣,似乎不像是與那位中年男子有關系的樣子?

也還不知道…

難道,自己修煉的功法,與王兄無關?

「我身邊這只靈獸,乃是登仙境靈獸。」王牧道,「正好可以護我,你與我結伴,那縹緲絮就算想要對付你,也得先過我這一關!」

顧玉卿心中一酸,不管怎樣,王兄還是在乎自己。

她又怎能成為縹緲絮的臥底?

但此時,王兄這話,倒是正好能讓自己順利與之結伴…

而月神听到這話,看到顧玉卿那眼眸中的微光,才明白,這家伙…

對付女人是真有一套。

月神瞥瞥嘴。

「王兄,你不怕那縹緲絮已經控制我了嗎?讓我接近你,來害你?」顧玉卿忽然說道。

月神一愣。

王牧卻似乎早有所料。

「我有負你師尊,也愧于你,若真是你要害我,也比死在縹緲絮手上強。」王牧道。

「……」月神。

顧玉卿幽幽一嘆。

王兄還是那個王兄。

「那接下來,王兄有什麼打算?」顧玉卿問道。

「你師尊不是要渡劫了麼?」王牧道,「我感覺有些她有些危險,最近听說乾洲天水門有一種仙靈魚,能免去天劫之災,我打算去試試能不能釣上。」

顧玉卿默然。

都這時候了,王兄還念著師尊,也難怪師尊會痴痴等了這麼多年。

「那我陪王兄去吧。」

「好。」

天水門釣魚,天水門乃是正道。

這地方不會對于王兄而言,不會有什麼危險。

就算告訴給縹緲絮,她不敢亂來。

顧玉卿心中思索,那縹緲絮說王兄有大劫,是想救他。

前一句有可能是真的,但後一句,狗都不信。

顧玉卿才不信縹緲絮會想救王兄,反倒是利用王兄大劫,置他于死地才有可能。

那麼這場大劫會在何時發生呢?

——

「顧玉卿暗中發來了消息…」

「我那位大敵,可能要去天水門釣魚,說是釣什麼仙靈魚…」

縹緲絮冷笑一聲,「真是一點不把我放在眼里,現在還惦記著那些紅顏知己呢?」

「天水門?」王牧假裝不知,「那必須的親自看一下才行,那位乾洲的登仙強者,說不定就藏在附近…」

「我身份特殊,去了天水門,那狗東西知道了就不回去了。」縹緲絮皺眉道,「我派身邊的人前去吧…此事頗為危險。」

「不!」王牧搖頭,「此事得我親自前去,你身邊的人,你那位大敵都知曉。而且,你那些人,大都名震九洲,名氣過大,過于招搖,反倒是我一個無名散修,只要那顧玉卿不亂說,就算我站在王牧面前,他都不知道我。」

「也是。」縹緲絮沉吟道。

「如果我發現了那位登仙強者…」王牧道,「屆時,只需借助顧玉卿,或者等待時日,他們自會產生矛盾發生爭執,隨後爆發大戰,我只需與您各持傳音符,傳信與您,您直接等待良機來即可。」

縹緲絮微微點頭。

有個好下屬,就是不錯。

「不過…」

「不過什麼?」

「那個,您有信心在一位登仙強者手中救人麼?」王牧低聲問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放心…」縹緲絮澹然一笑,「我是誰?危險是有,但對我而言,全身而退是輕輕松松的。」

「那就好!」

——

乾洲,天水瑤池。

天水瑤池位于乾洲西南,原本名為天水奇峰,在天地異變之處,世間大變,此地蒼穹裂開一道細微的口子,滾滾天水從天而降,形成了一方瑤池,孕育出了靈氣沛然的天水奇峰。

後有奇人于此悟道,渡劫登仙縱游九洲五百年後,坐化仙逝。

奇人在生涯末期,創立了天水門,傳下了一方道統。

只可惜,天水門的道統雖強,但資質上佳者少,以至于如今的天水門,也只能堪堪成為乾洲的一流宗門。

距離那幾個太玄道宗,焚天觀,那幾個頂流的還略有幾分差距。

奇峰一角。

王牧此時已經來到了此地。

當然,來的人不只是他。

還有九洲各地而來的釣客。

天水門弱水池這消息,還是上次在水庫時听一位長老說的。

「天水門誠邀九洲釣客,前往弱水池觀天垂釣,可結緣修煉,可品仙魚盛宴…」

一流宗門想要在九洲冒頭,提升威望,往往都會作為主辦方舉辦一些大型的盛會。

說白了,就是為九洲修士謀福利。

名聲出去了,才有資質上佳的修士來投,或者一些實力強大的散修來投。

也可以與其他宗門結交。

往往這種盛會,也是與其他大洲宗門各族結交的好時機,雖然舉辦一次會耗費不少人力物力,但整體而言絕對是很值的。

當然,邪道修士一般在進入天水門的管轄範圍內就會被驅逐。

天水門也是有渡劫修士的,雖然只有那麼一位…

在天水瑤池範圍內,都有強大的大型結界法陣。

王牧以散修秦牧的身份,很輕松就能混入天水門,並拿到一張釣派,前往弱水池垂釣。

「此次垂釣盛會,持續月余。」

「以仙品最佳,道品次之,但憑個人機緣。」

「弱水中禁制動用術法神通…」

一並規則,與當初在東游水庫十分相似。

但從品質來講,弱水池要比東游水庫高上一個檔次。

原因很簡單,東游水庫最高只有仙品靈魚。

而天水門的弱水池,傳聞有神品靈魚。

一個傳聞就夠了。

而且,弱水池是當初此地傳聞天穹之上留下的河水形成的地帶,級別更高。

前來參加的釣客,修為不等,金丹佔據大多數,至少有五成,剩余三層是元嬰,剩余兩成則是築基修士。

至于化神強者就很少了,渡劫強者屈指可數。

按理說,有神魚,應該有登仙強者來垂釣,為何沒有。

因為…來釣過的登仙強者之前就來過了,沒來的,意味著認為自己根本釣不到那種神品靈魚。

反倒是許多築基金丹修士,想要撞一撞大運,若是福運鴻天,釣上了神品靈魚,那麼自然不必多說,直接送給一位登仙強者,未來九洲的修仙路就順通了。

王牧來此,自然不是為了釣魚。

而是為了那位阡漠仙官。

月神只說在這里,具體是誰,則不好說。

畢竟是仙官,他下界肯定是要偽裝自己的,不能輕易被人察覺。

能鎖定在弱水池,相對而言已經很容易找了。

只是,前來此地的釣客太多了…一時間也不好找。

「那人來此釣魚,若真是為了釣到仙靈魚…那麼只需要釣到此魚,他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想要釣仙靈魚。

那還得自己親自來。

【王牧︰你去別的地方,我要回來釣魚了。】

【月神︰你小子,對你沒用了就趕走是吧?不行,我不放心這位妹妹…】

【王牧︰?】

【王牧︰那阡陌是為了仙靈魚,我有辦法能釣上此魚,但必須要用王牧這個身份才行。】

【月神︰那我不管,你別想這麼趕我走。】

【王牧︰那你隨便變成一個掛件在小鯤身上也行。】

【月神︰我堂堂月神,給你當掛件?你…你…你…】

【王牧︰不當就走。】

「……」月神。

片刻後。

王牧坐在了仙雲鯤上,腰間多了一個招財貓的掛件。

「咦,王兄,你今日腰間怎麼多了一個小貓掛件,什麼法器麼?」顧玉卿坐在王牧身邊,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好奇問道。

「哦,招福用的。」王牧隨口道。

顧玉卿莞爾一笑,「這種小物件,能有何用?以王兄你的垂釣水平…何須此物?」

那小貓掛件抖了一下。

「確實沒用。」王牧拍了拍,「但此次如果想要釣神品靈魚,此物可以圖個心安麼…」

顧玉卿點了點頭,模了模這個掛件,感覺手感上佳,不是法器,卻莫名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嗯,一定是心理作用。

王牧感知了一下。

想要釣神品靈魚,沒有雲游相助,恐怕有點難。

【雲游︰弱水池(+)】

果然有。

【雲游︰弱水池(三日後,午時一刻,東南角。)】

大致的方位,具體的時間。

雖??沒有提示說是神品靈魚,但王牧還是相信,就算不是應該是類似的事件。

于是,王牧靜待三日,待到午時,來到弱水池東南角,靜靜等待。

一旁的顧玉卿也靜靜看著,她是相信王兄的水平的。

不多時,時間走至一刻,水面浮動。

王牧眯著眼,微微抖動著魚竿,一股微妙的力量從魚竿上傳了上來。

他身體一震。

憑借著釣魚的經驗,他有預感,這應該就是神魚!

他看了看天空。

心道,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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