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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以身作餌!

結緣,意味著因果糾纏。

事實上,王牧認為自己與縹緲絮已經有太多的因果糾纏了。

如果結個緣就能單獨找到縹緲絮,將其干掉,那自然是最好的。

從縹緲絮收復獸王山三聖後,王牧就知道,這位反派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確實非同凡響,別的不說,至少對自己,不,對東方牧那肯定是十分了解的。

硬拼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學著孫悟空那樣在如來佛祖面前辨真假,這九洲也沒人能當如來佛祖。

搞不好…就算碧游她們出關了也未必能短時間分辨出真假來。

或許,只有六世仙人安綺秀復活了,能直接察覺出來。

因為縹緲絮乃是天妖,安綺秀是她的老對手,對于天妖的能力,自然了如指掌。

可惜,自己現在有九轉金丹卻無法用精血激活…

想要修煉恢復如初,縹緲絮可不會給自己機會,指不定現在已經在怎麼算計自己了。

「她的生辰你記得麼?」月神問道,「有生辰,結緣更穩定,更容易。」

「知道。」王牧頓了頓。

作為游戲中最大的反派boss,縹緲絮的一切信息,王牧都清楚。

隨後,王牧帶著月神飛至乾洲的野外,布上結界。

「你回避一下。」月神道,「我要施展上界法寶…」

王牧心道,有啥稀奇的?

那縛仙索和收妖瓶也是上界法寶…雖然我用不了。

王牧離開結界,在外面守著。

「這小子…」

月神琢磨,「讓我瞧瞧……你所說的這個假扮東方牧的是何人?此人乃是聖賢,在上界都非同凡響,天命不可測…敢假扮這種人,還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真是奇怪…」

一枚小巧精致的紅色繡球浮現在月神手中。

月神指尖輕輕一點,那繡球便化作一個模湖的人影。

「按照王牧輸入的生辰年歲和化作的人影,與之前看到的東方牧的凋像確實不同…看來真不是一個人。」

月神若有所思。

上界法寶,紅線姻緣球。

這是因果級的法寶,在上界都十分罕見。

作為上界執掌凡間姻緣的仙官,她有許多辨別凡間姻緣的辦法。

比如,正常的凡人,直接看,她的姻緣天眸都能直接看穿幾分。

但想要完全了解知曉此人的姻緣經歷,那麼還是需要借助這種因果法寶才行,想要改變同樣如此。

尤其是,下界後,她的仙體受到此界規則限制,也發揮不出太多的實力,那種氣運越強的修士,單單用眼眸是無法看出來了。

想要了解,還是得借助這個法寶才行。

月神凝眸,傾吐一串串仙音靈咒,掌中的紅線繡球迅速變化成一個女性的模樣。

「哦?竟還是一個女子?」月神若有所思,「這小子,該不會又想招惹其他女子吧?身上情劫那麼多,還敢亂來?不過,看他不像是鬧著玩的,莫非此人是他的仇敵?」

月神頗有幾分好笑,仔細凝視這由紅繡球變化而成的女性。

大部分都很模湖。

意味著,此人氣運極為恐怖,不,不是恐怖,而是…

「跳出諸界因果之外的生命?」

月神一怔,「姻緣球都無法完全顯化出來…這個假扮東方牧的女子,來歷不凡啊。命格確實是情煞孤星,這我倒是沒分析錯…說明她假扮東方牧干的那些事,並未產生任何情緣因果…純屬是另有目的,可憐了那些被他勾搭的女子,真是可氣!」

雖說王牧那小子也是一個花心鬼,但人家至少也是用了感情的吧?

不然身上怎麼會纏繞那麼多情絲?

姻緣球上的情絲,只有雙方都有感情才會主動纏繞,任何一方沒有感情,那都談不上姻緣,純屬單方面的戀情罷了,或者,別有用心罷了。

即便是自己利用法寶,進行結緣,也就是將一根情絲強行纏繞在另一人的身上,如果後續雙方沒有在情緣中產生感情,也會慢慢松開。

所以,從情絲,就能直接看出雙方有沒有感情了。

她也就只能盡仙事,最後還是要看人命。

月神猶豫了一下,抽出一縷略顯粗壯的情絲,這是王牧的情絲。

很特殊…

特殊到,她很多時候看不懂…因為這麼粗壯的情絲,一旦纏繞在別人身上…

額…情絲的粗細,往往和個人的命格有關系。

越粗,就意味著命越硬,就越能喝多人發生情緣關系…

反之,情絲越細的,往往命不太硬,可能頂多一兩個就不行了,太多了往往承受不住異性的命格。

王牧這情絲,不僅粗,且極為堅韌,非同凡響。

此番命格,在九洲堪稱獨一無二。

「從這家伙的情絲來看,還真有可能是我朝歷史上那位攝政王的後代…」

月神越發肯定。

接下來結緣就簡單了,施展仙力,將情絲纏繞在姻緣球化作的異性身上就行了。

這種屬于仙為干擾的姻緣,一般主要是為了照顧下界那種單身無數年的異性。

沒辦法,為了達到姻緣指標,她這位仙官也是要經常這樣幫助下界修士以及無數凡人結緣的。

不然,光靠個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沒幾個能憑借自己走入姻緣殿堂的。

一番操作後。

見著王牧的情絲,牢牢纏繞在那女子的身上,月神松了口氣,臉色也有些發白。

「明明以前結緣不怎麼費力氣的…」

「給這家伙結緣,真是費勁兒…」

沒辦法,誰讓這雙方命格都這麼特殊。

一個是跳出諸界因果外的特殊生命。

月神都不確定自己的姻緣球能否影響到。

正常來說,只要在九洲中,那麼都會生效,這紅線姻緣球也叫做九洲姻緣球,管的就是此界的姻緣。

外界生命,來了此界,也得遵守此界的規則。

收好法寶,月神走出結界道︰

「好了。」

「好了?」王牧看了看自己,「怎麼沒什麼感覺…」

「你要能感覺出來…那我這仙官也不用做了…」

「……也是。」

「接下來呢?」

「等待情緣上身就行了。」月神輕描澹寫道,「一旦結緣,你們必會在短時間內產生際遇,至于能否把握住就看個人了。」

「如果沒把握住呢?」

「那就說明你們沒有緣分…」月神道。

王牧點點頭,月神這個上界的仙官還是有點東西的。

「這種結緣,是任何人都可以的麼?」

「有些命格犯沖的一般不行。」月神道,「絕大部分都可以結緣,但結緣只是會產生際遇,不一定就會產生情緣,因果變化非仙力能改變,尤其是姻緣,變化無常。」

「仙力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如果想要強行結合兩人,需要耗費的仙力,是無法想象的。」

「至少,我這個仙官辦不到。」

那這麼看來,還不錯。

「接下來還繼續在乾洲麼?」王牧問道。

「自然…」月神道,「乾洲的姻緣如晦雲遮日,雖能看見光,卻給人一種無盡的壓力。這邊無論是凡人亦或是修士,姻緣結合度要比其他幾洲都要好。但…」

「但什麼?」

「但分離的也多。」

「……」王牧。

「這肯定不是我影響的。」王牧道,「以我的推測,乾洲乃是九洲中心,擁有九洲最多的修士,新派登仙都有兩三位,宗門城池眾多,優秀的修士多如牛毛,那麼選擇自然也多了。」

「或許,與這有些原因…」

月神微微點頭,大概也頗為贊同王牧的說法︰

「我來時,听說乾洲這邊有一無名丹師,煉制了什麼‘忘情丹’能忘卻雙方的情緣,在乾洲這邊賣得很是火熱…」

「忘情丹?」王牧一愣,「你關注這些消息?」

「此物對姻緣影響甚大…」月神道,「我為何不能關注?」

王牧一路上來,關注打听的大都是關于東方牧的消息。

月神關注,自然是與姻緣相關的消息。

「我丹道水平還行…」王牧沉思幾秒,「忘情丹不算什麼厲害的丹藥吧?忘卻情緣,不就是忘記記憶麼?尋常的忘憂丹也能做到,我也能煉制出來,不應該這麼火熱才對。」

「不。」月神搖頭,「我打听的消息來看,忘情丹是消除自身情緣,不只是消除記憶…很特殊。」

「你的意思是…」王牧思索道,「這丹藥,直接改變了…修士的姻緣因果?」

「沒錯。」月神眼神微凝,「你所說的忘憂丹,忘了雙方的記憶,但雙方情緣尚在,那麼依舊會相遇,會產生情緣,只有時間才能完全慢慢澹化這種後續的情緣。」

「如果是直接消除自身情緣,那相當于消除了自身的某種因果,非同凡響。」

王牧懂了。

「乾洲這邊姻緣本來就不好了,賣這種丹藥,完全是在阻礙!」

月神有些生氣,「雖說,那無名丹師賣這丹藥講究一個自願…」

「那不就得了。」王牧道,「人家都自願去買,你也管不著吧?你一個上界仙官還管人家賺錢是吧?」

「那也得去看看。」月神道,「而且,我打听過,那丹藥賣得不過,不賺錢…」

「你說,不賺錢,圖什麼?」

「我看是別有所圖,怕是自己姻緣不成,就專程想破壞他人姻緣…」

「……」王牧。

「你這是純粹的主觀臆想…」王牧道,「都是上界仙官了,能不能客觀點?」

「你少廢話,去不去?」

「去…」

王牧無奈搖頭,這九洲之大,什麼修士都有。

哪能管這些?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仙官呢。

接著,王牧與月神多方打听,發現這位無名丹師飄忽不定,只有一個道號︰

「解塵。」

而且,不只是在修仙界,時而還在凡界出沒。

反正相遇有緣,偶爾才會放出一批忘情丹。

「我看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王牧道,「咱們還是別去打擾了。」

「不可能。」月神擺手,「那忘情丹在乾洲名氣很大…服用過的修士都說好,千金難求。這影響或許沒有你吃登仙境軟飯來的大,但也不小。」

「情可澹,怎可忘?」

「想要妄圖消除因果姻緣,煉制出這種丹藥,也必會遭受非同尋常的業力天譴…」

「不然,你以為消除的因果,去哪兒呢?」

「還不是自己承受了?」

月神冷哼一聲,「萬事萬物自有輪回,一個仙力都沒有的修士,想要妄圖修改此界的因果,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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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嚴重?」

王牧想了想,或許還真有這麼嚴重。

看看墨心藍就知道了。

她所受到天譴枷鎖,就是由此而來,醫人者,救了本應該死去的人,那麼其中就要承受這諸般因果。

「我是想勸人好自為之。」月神道,「不要再煉制這種丹藥了…而且,能研究出這種靈丹的,也確實非尋常修士…」

月神十分強硬的想要找到這位解塵的丹師。

王牧只能順從。

乾洲地域廣闊,想要找人還是挺難的。

不過麼,王牧想了想,感知了一下雲游。

【雲游︰乾洲,無憂村(!)】

雲游事件來了。

有了月神的前置,此次出現的雲游,王牧猜測應該大概率和這位無名丹師有關系。

無名無名,之所以叫做無名,自然是沒有真正的名號。

無憂村,王牧打听了一下…額,在乾洲有十多個無憂村…大都是凡人的村落。

雖然沒有信息渠道,但通過外掛,想要找到似乎不難。

消耗了行動點後,得知雲游事件的無憂村,大概在乾洲偏西一代。

于是,王牧假意帶著月神亂竄,來到了此地。

無憂村,與名字相似,凡人間的村落,附近有數的大宗,最近的都是相隔上萬里的焚天觀。

遠遠比不上安樂村。

不過麼,這地方有趣的是,和安樂村倒是有幾分相識。

有山,有水,有林,有河,一切皆有。

並且還經常能看見一些修士來此。

「與新手村竟是有六七分相似…」

甚至和安樂村布局,都有幾分相似,王牧來到此村時,差點以為回到安樂村了…

好在,人不一樣…

「這地方不錯啊!」月神津津有味的看著四周,「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你小子,不錯嘛,還知道本仙官喜歡這種清淨的地方?」

「是向帶我來這里散散心?」

「……」王牧。

「罷了,那我散散心吧!」月神對凡間煙火似乎有著幾分情懷。

大概,這可能和黎朝有關系吧。

畢竟黎朝當年就是人間煙火鼎盛的朝代,在飛升上界後不知道那份煙火,有沒有消失…

王牧感慨了一聲,看著月神撒丫子朝著村中的篝火奔襲而去。

大概是村里面獵取到了一只重量級野獸,如今正在燒烤野炊,眾多村民圍繞在中心,載歌載舞…

「那位無名丹師,應該有可能就在里面…」

王牧四處打量。

這時,一位黑袍男子在身旁開口道︰

「這凡間煙火倒是有幾分別樣的魅力,只可卻只是一時之絢麗,無法永恆。」

王牧側身看過,隨意掃了一眼這位自言自語的黑衣男子。

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應該是修仙者,而且實力不低,其模樣不算俊美,卻有種澹定泰然的氣度,應該是乾洲那些一流宗門的弟子。

「年輕人此話不假…」王牧隨口道,「可凡間煙火能有一時之絢麗就足夠了,對于凡人而言,也不需要永恆。」

黑衣男子微微一愣,看了王牧一眼,上下打量道︰

「你是…」

「一介散修。」王牧道。

「如此年齡,還是一介散修…」黑衣男子微微搖頭,「想必也是貪戀那些凡間煙火,身為我輩修士,還是須得以仙道長生為己任。」

「……」王牧。

怎麼說話的?

這乾洲修士就是趾高氣揚的,王牧無語。

「散修怎麼了?」王牧道,「九洲芸芸眾生,有你這等出自宗門的精英修士,自然也該有我這等散修,否則這九洲不就是九洲了。」

「天底下,不是誰都能成為那一位位高高在上,強大無比的登仙修士。」

「也不是每一位修士,都要追求那仙道長生…」

「若無這芸芸眾生相襯…一切都是虛無罷了。」

黑衣男子微微一愣,這次竟是認真無比的打量了一番王牧。

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中年男子,只可惜,鬢角斑白,面容滄桑。

而且,境界瓶頸,氣機阻隔,顯然沒有多少時日了。

他哈哈一笑道︰

「倒也是,芸芸眾生,自然有芸芸眾生的追求。」

「不知兄台來此作甚?」他問道。

「你剛才不說了麼。」王牧道,「散修自然是貪戀凡間煙火,我這等修士,已經快如塵土了,在乾洲修仙界不值一提,不如來這凡間顯聖,得一縷人間煙火,安享晚年。」

「修行多少載?」

「記不清了。」王牧笑道。

記不清了,那必然就是很久了。

「我這些年所觀的修仙者…」黑衣男子道,「修行時間越久,境界越高,越是難以割舍自身的修為。幾無能完全放下的,哪怕練氣築基一流的修士,都想著在最後的生命,努力再上一層。」

「即便是凡間修士,只要有一縷希望,傾家蕩產都不惜求得幾分仙緣,苟活于世。」

「如兄台這般完全放棄的…」

「真是奇妙…」

「擺爛而已。」王牧道。

「擺爛?」

「就是破罐破摔,任由諸般事物發展。」王牧懶洋洋道。

沒辦法,冰青古樹說的元木長生功的修行方式,大概就是這種擺爛式修行。

游歷塵世,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就自看,增閱歷,見疾苦,歷世事,經浮沉…說白了,其實就是擺爛唄。

任由時光歲月推人前進,長生功自會突破。

「擺爛……」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有意思,有意思!不過世人若是都擺爛了,那這世間也忒無趣了。」

「那是自然。」王牧道,「要能前進,誰想擺爛呢?況且,這世間推著你前行,有時也是擺不動的。」

「沒錯。」黑衣男子感慨一聲,「兄台說的有理,就比如如今九洲新出現的這個東方牧,大有一掃九洲風起的跡象…」

「不知兄台怎麼看?」

說到這,黑衣男子道,「這東方身為先古聖賢,一出世就招惹無數女修,花心無比,可偏偏靠著一堆女修硬生生撐起了一大片的勢力,如今又掃邊了九洲魔道,真是…」

黑衣男子搖搖頭。

王牧笑了笑,這大概是許多九洲修士的內心想法吧。

也正常,畢竟這世間有幾人能了解縹緲絮呢?

縹緲絮故意搞臭自己名聲,在王牧看來其實不只是為了針對自己,可能也是為了以後的謀劃。

「其實這位東方牧…」王牧沉吟片刻,「並不簡單…」

「哦?」黑衣男子一愣,「兄台有何高見?」

「此人雖然花心…」王牧道,「看似出世後勾搭諸多女性,可能他對這些女修並未有任何情感,他的行為看上去花心,實際上並不花心,甚至目標極為專一,只是為了擴大自身勢力,聚納九洲強者罷了。」

「說白了,只是將她們當成工具利用。」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

「不過他是聖賢,能干出這種事兒?」

「未必不能。」王牧笑道,「順便也能借此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而且,他的目的,深著呢。」

「兄台細說?」黑衣男子眯著眼,「我想听听你的高見。」

王牧看了看四周,走至一處大樹下。

樹下有石凳,王牧坐了下來,看著遠處月神融入其中的樣子,悠閑道︰

「比如,求娶東陵海龍宮的三公主。」

「在外人看來,或許這只是先聖想要收復龍宮勢力的一種方式…」

「不過麼,我倒是認為,這位聖賢可能想要攀上,或者對付那位靈洲的登仙強者,碧游大仙!」

黑衣男子一怔,大笑道︰

「為何這麼說?攀上我能理解,為何說是想要對付她?」

王牧搖頭道︰

「猜的,眾所周知,我們九洲登仙巔峰的就那麼幾個…都是臨門一腳就能跨越仙門的存在…」

「這位碧游大仙就是其一,如今許多修士可能都知道,大概是在關鍵時刻吧…」

「那三公主乃是碧游大仙的記名弟子…」

「而先賢東方牧乃是與碧游大仙一個時代的人物,都是千年前的老怪了。」

王牧看了他一眼︰

「娶了人家的弟子,說是攀上人家,顯得先賢不如人家,都是一個時代的。所以,可能是要對付人家…至于怎麼對付,我這就不清楚了。」

這是王牧猜測縹緲絮求娶敖青的緣由。

以東方牧的身份,娶了你的弟子,應該是想要氣碧游,使之境界不穩,出現心魔,或者來殺他。

屆時,他只需要月兌下東方牧的身份,殺的就是自己了。

王牧是這麼猜的…

但以碧游與自己的關系,殺了自己應該不太可能…

到時候可能會氣得直接飛升了…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好事…

王牧心道。

黑衣男子听得似乎如痴如醉︰

「兄台這番分析,真是厲害。」

「不知還有有何高見?」

「比如後面的收服九洲魔道…」

王牧擺手道︰

「這其實挺明顯的…」

「無非就是這東方牧,肯定是要對付什麼敵人,在做準備呢。」

黑衣男子一怔。

「他一位千年前的聖賢能有什麼敵人?」

「你這都能看出來?」

「半猜半看出來的。」王牧道。

「怎麼說?」

「以這位聖賢的這些行徑…」王牧搖頭道,「無非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麼…額,就是表面上看似大張旗鼓宣告九洲我回來了,暗中或許不會知道在琢磨著怎麼對付自己的大敵了。」

「不然,你說一位好端端的逝去這麼久的先賢,為什麼突然就復活了?」

王牧笑道,「無責任推測,這位先賢乃是那個時代的天命,否則也不會開闢出新天地,誕生出如今的九洲修仙界。」

「天命既出,那說明大敵也出現了…」

「有道理!也很有道理!」黑衣男子看著王牧,眼神倒是有些火熱了,「兄台竟是給我一種慧眼如炬的錯覺,沒想到散修中竟然還有你這等如此眼界的修士…」

「那我倒是想問問兄台,如果你現在是東方牧,你真有一位大敵,你該怎麼做?」

王牧一愣。

這個問題,屬實給他問到了。

如果站在縹緲絮的角度,就是我自己該怎麼對付自己?

沒想到一番閑聊,倒是給王牧問住了。

要怎麼對付自己?

站在對手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王牧忽然豁然開朗。

「這有點意思…」王牧想了想,「能成為先賢大敵,還讓他不惜名聲,聚攏這麼多勢力,他這位大敵,非同小可,至少是他無法直面的。」

黑衣男子頻頻點頭,確實。

要不是那狗東西有一只登仙境的靈獸,早給他切成粉碎了。

「不能直面,那就只能間接對付他…」王牧想了想。

我要是縹緲絮。

要來對付自己,那麼首先,必然要將自己身邊的強者剔除殆盡!

最麻煩的,自然就是以碧游這一類為主的登仙強者。

沒有她們,自己憑借仙雲鯤,一旦找到了最後一位偷渡的仙官,那位黎先生屆時必定會收回。

小鯤鯤最終也會回上界。

屆時,自己沒有了保命符。

如果碧游她們還不在…那縹緲絮自然有足夠的實力來對付自己了。

「在修仙界,實力作數。」王牧道,「最簡單的就是以眾擊寡,那大敵如果身邊有太多強者,光靠一個聖賢是不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先孤身寡人,分離身邊的強者。」

「沒錯沒錯!」黑衣男子點頭。

說到這,王牧能完全明白縹緲絮為何要求娶敖青了,特麼估計就是為了破壞碧游與自己的關系。

畢竟敖青是碧游的弟子,如果當著九洲的面,迎娶碧游大仙的弟子,那不知道碧游能氣成什麼樣…

「但就算這種辦法…」王牧猶豫了一下,「也未必能穩贏先賢的大敵。」

「確實…」黑衣男子道,「先賢的大敵,那自然是非同凡響的,光是分離了周圍的強者,誰知道還有沒有後手準備?」

「所以…」王牧想了想,「出奇制勝,或許有幾分可能。」

「出奇?」

王牧道,「我若是東方牧先賢,干脆直接以身作餌,暗中與大敵假意握手言和,等雙方關系親近之時,暗中背刺使刀子。」

「使之悄無聲息的滅亡。」

「想想大敵身死的最後一刻,用不敢置信和憤怒萬分的眼神看著先賢…報仇雪恨才能直接施放…」

王牧最怕的就是這種。

當然了,在王牧看來,那縹緲絮是必定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

她那個腦子,就不可能有這個想法。

不死不休,那是必然的。

所以,王牧也就是隨口說說。

黑衣男子一怔,想著想著,眼眸微微泛紅。

「握手言和…」黑衣男子想了想,「這個辦法,確實足夠殘忍…但是不是太假了?都是大敵,怎可能隨意握手言和?」

王牧笑道︰

「你這就不懂了,當雙方有共同一致的敵人時,有外部壓力,那麼就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

「不聊了…」王牧起身,「說了這麼多,都是些無用的廢話,我又不是聖賢,你也不是什麼大敵,咱們一個小人物,聊這些有什麼用?」

這玩意兒就和鍵政…

純屬胡亂扯。

王牧現在就等一個機會單獨偶遇縹緲絮,召喚小鯤鯤把她干掉。

「也是也是!」黑衣男子笑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額…」王牧想了想,「在下秦…牧。」

考慮到王牧這個身份,很有可能被縹緲絮針對。

那個身份能不能就不用了。

正好自己與王牧也不一樣了,得了冰青古樹的生命力後,他如今的外貌變成了中間,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冰青古樹的生命力影響,變化甚大…

「你呢?」

「我?」黑衣男子想了想,「許邈。」

「你來此作甚?」

「哦…我听聞此地有一位無名丹師…」男子隨口道,「我有一位前輩受其恩惠,我特此前來感謝,只不過這位丹師神隱無蹤,未必會見我。」

王牧一猜就知曉大概是這個原因。

自己從雲游得知的,其他來此的修士,應該是有各自的渠道。

不過能得到這個消息,也不簡單。

這時。

前面忽然一陣騷動,兩位修士一臉無奈的從村外某個小草廬外掉頭返回。

「好不容易找到了解塵丹師位置,沒想到見一面如此難…」

「誰說不是呢?想要求得一枚忘情丹,須得看緣分…」

「咱們還不如那些凡人,听村里面說,村里面的人想要求一枚丹藥,都很輕松的…見一面也很容易,反而是我們這些修士,管你拿出什麼至寶,人家不想見就是不會見…」

……

兩位修士一遍搖著頭,一邊駕馭著飛行法器離開了村中。

「看來今天想要見到這位丹師…暫時有些難…」黑衣男子閉目沉思。

「一般這種丹師,性情古怪…」王牧道,「想要見面,往往須得別出心裁才行。」

黑衣男子哈哈笑道︰

「兄台真是愈發有意思了,你說別出心裁我倒是知曉,但怎麼個別出心裁法?」

「他擅長丹道,自然從丹道入手了。」

考慮到月神也要建這位無名丹師,那必然是要見一見對方。

「請兄台為我演示一番?」黑衣男子一臉我看你表演。

「這簡單。」王牧笑了笑,走至那草廬,拖著蒼老的口音緩緩道,「解塵丹師,我食了你的忘情丹後,不知為何,不僅沒有忘記心上人,反而最近幾日,茶飯不思,思念之情,愈發沉重了。」

「可否相見,為我解惑?」

後面的黑衣男子听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笑了。

有意思,這人很有意思!

片刻後。

「你有幾個心上人?」草廬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听到這聲音,王牧一愣。

怎麼…有點熟悉?

王牧沉默片刻︰

「一個。」

「那就怪了,若是只有一個,忘情丹不會出問題,你且進來吧。」

話落,草廬門緩緩打開…

後面的黑發男子滿眼皆是贊賞。

此人有趣。

智慧比起朔無極高了不止一點半點!

「沒想到此行出來,還能遇到如此有意思的修士…」黑衣男子長嘆一聲,「各方面想法與我不謀而合…自稱擺爛,雖沒有多少實力,資質一般,壽元都快要將近了。」

「不過,若是能…」

「那個以身作餌的想法,倒是有趣…或許,真正想要扳倒那狗東西…真是此法,可能最為致命…」

黑衣男子眯著眼,心里琢磨著。

「那顧玉卿化名無名丹師,廢了好大勁兒才打探到在此地…正是緣分…人沒釣到…倒是平白得了另一寶。」

「這個秦牧,或能助我成大事…」

沒辦法,雖然身邊聚攏了很多實力,但大部分的都很難與自己想到一塊去。

比如朔無極,自己千年前的部下,還算了解自己了。

可卻還需要自己給他解釋自己的用意,屬實不行。

反倒是此人…

「就算顧玉卿這邊失敗了…若能招攬到這秦牧,也不虛此行!」

另一邊…

王牧緩緩走入了草廬中…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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