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家不是只有我一個孩子,姐姐還在,父親你完全可以讓姐姐去幫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退出娛樂圈?為什麼?」
或許是帶著很多的委屈,殷柯的聲音非常大,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全部落在了舒芮柔和殷修材的耳朵里,舒芮柔的酒立刻就醒得差不多了。
臉上的酒意消散了。
原來他最近狀態萎靡,是因為家里人逼他退出娛樂圈,可是自己卻懵然不知。
甚至都沒有關心過他。
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合伙人,她都做得很爛。
舒芮柔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听見殷柯和父親互相不肯讓步,在那里互相質問,心中只覺得難過。她轉過身,準備悄悄離去,卻沒想到一轉身,就被身後的一張大臉給嚇了個半死。
那張臉濃妝艷抹,青春不再,而且帶著與她的妝容一樣濃重的怒氣,那烏黑的眼線,血紅的雙唇,差點沒把舒芮柔當場送走。
舒芮柔嚇得捂住了嘴巴,用力地把快要沖破喉嚨的尖叫聲死命壓住,後退了一點點,這才看到那人居然是霍恩珍。
今天還真是熱鬧,一個兩個都在這里遇見了。
是巧合嗎?
舒芮柔站定了身子,看了看霍恩珍背後,沒有霍司岑的影子,他剛剛還在,去哪里了呢?還有這個霍恩珍,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里?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
霍恩珍的聲音低沉沙啞,根本就不是舒芮柔記憶中趾高氣揚的樣子,仿佛是一個疲憊的老太太在說話。
「舒小姐還真是愛好專一呢,就喜歡看帥的年輕男人,呵呵。」
舒芮柔一听,有種頭皮炸裂的感覺,她瞬間就想到了下午在工作室的事,也就是霍司岑找茬的那件事。
她怎麼會知道?
平復了下心情,舒芮柔面無表情地看向霍恩珍,「看來,您是專門來找我的。」
霍恩珍听後搖搖頭,那頭棉花般茂盛的棕色短卷發在她腦門上晃了晃,「確切地來說,我跟了你好幾天了,只是舒小姐你總是烏泱泱一群人行動,好不容易等到你落單。」
畢竟是林城數一數二的所在,這里的設施和安保都是一流的,舒芮柔不怎麼擔心,只是听了霍恩珍這話,後背忽然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蟲子一樣的冷汗,寒意從腳後跟躥了出來。
她這是在跟蹤自己?
舒芮柔不由得記起那些黑衣人在半夜鬼魅般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景象,頓時那些燈光都變得寒意滿滿。
「既然你專門來找我,那我們去咖啡廳坐著聊?」
雖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安,但是這個角落是很容易是監控死角,舒芮柔怕霍恩珍這個人,感覺她現在有種腐爛的惡意在不停地發散,讓人接近後就難受。
霍恩珍擠出一個笑容,臉上的皺紋忽然比以前多了不少,看上去有些恐怖。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霍恩珍嗎?怎麼變成這樣了?跟童話故事里的狼外婆或者巫婆一樣。
「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