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忽然死一般的寂靜，掉針可聞的那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舒芮柔和程啟兩個人身上，他們緊緊地盯著程啟，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如何表態。
程啟見舒芮柔接招，心情不錯，他胸有成竹地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股東，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舒芮柔臉上，特意拉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開口。
「我說舒小姐，你又不懂咱們集團的業務，而且因為你的黑料和各種緋聞，咱們霍氏集團的股價這半年來跌得有多嚴重你知道嗎？估值保守估計蒸發了400億，這樣的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說罷，他又看向了霍司岑。
「霍總您說呢？」
舒芮柔見程啟穩得一批，非常篤定的樣子，也不發 ，只靜靜等他講完，不疾不徐地緩緩開口。
「程董事，請您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您是覺得霍總的話不作數嗎？」
程啟見舒芮柔不再直來直去，反而玩起了圍魏救趙的把戲，又吃不準她所說的‘霍總’是指在座的霍司岑，還是霍啟榮，頓時臉上抹過一絲驚慌。
但在霍氏集團這麼多年，早已是老狐狸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神色。
霍司岑也好奇地盯著程啟，期待著他的回話。
「舒小姐，老霍總的話自然是作數的，但是眼下集團是小霍總掌舵，堂堂霍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小霍總手中卻沒有任何股份，這傳出去，不但是整個林城的笑話，更是全球商海同盟的笑話。」
他說得格外義憤填膺，仿佛此事已經成真，整個林城都在以此為樂。
舒芮柔見他忙中出漏洞，立即抓住。
「哦，照著程董事的意思，我手里35%發股份，霍司岑分給我的那15%不作數，但是爺爺贈送給我的20%還是作數的是吧？」
她眼神明亮，語氣沉穩有力，本就微微上翹的狐狸眼今日化了金色的眼影，此刻顯得格外霸氣，但是絲毫不咄咄逼人。
程啟盤算了下，若是剝掉舒芮柔手中15%的股份，她再也不是霍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那麼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而且剩下的20%在分而化之，也就指日可待了。
如此，也算是循序漸進。
「沒錯，舒小姐理解能力還挺強的。」
程啟一口答應了。
霍司岑見程啟露出得逞的笑容，雖然很淺，但坐在對面並未逃過霍司岑銳利的鷹眼，一切盡收眼底。
「程董事，強烈要求組織本次股東會，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訴求嗎？如果沒有，那我先表個態，舒芮柔她手中的股份，20%是前董事長贈與的，15%是我分給她的，這些都是不可出售、轉賣的，所以你們的這個要求不合理，也不要再提。」
作為集團掌舵人，總不能一直看戲。霍司岑翻了翻手里的文件袋，眼神中是看不懂的深意，他又悄悄看了眼舒芮柔，她比他淡定多了。
程啟見霍司岑依舊和他唱反調，不肯隨他的意，但這些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他只是略略皺了皺眉頭，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