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芮柔。」
低沉的聲音,敲響了舒芮柔的耳膜。
舒芮柔有些干巴巴地開口︰「怎,怎麼了?她自己沖上來,還要怪到我頭上嗎?」
剛說完,溫筱筱已經捧著手腕,忍著痛意道︰「司岑,不怪舒小姐,是我的錯,我就是,想拜托她可以同意讓我參加爺爺的壽禮……」
舒芮柔看到霍司岑小心翼翼地捧住了舒芮柔的手,翻來覆去的看,「有沒有什麼事?」
然後和小說劇情里的描寫,他說,「你拜托她做什麼?爺爺的壽宴,誰參加,誰不參加,都不是她說了算。」
好一朵白蓮花,把沒有的事說成有,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舒芮柔想著,忍不住勾了唇,弧度嘲諷而輕蔑。
霍司岑見狀,大手拽住舒芮柔的領子,一把把她摔到了地上。
猛烈的沖撞讓舒芮柔痛呼起來,抬起眸,就看到溫筱筱凝噎著,「司岑,您不要這麼對,舒小姐……」
「她活該!」
霍司岑冷哼,轉過頭,看向地上的舒芮柔。
舒芮柔坐在地上,正抬起手,看著因為剛剛摔在地上擦出的傷。
不是很大的傷口,甚至都比不上吊威亞時,從五米高的半空中摔下來的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疼,攜著霍司岑砸過來的話,一並疼到了心坎。
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她明明也是那個受害者。
為什麼,憑什麼,她就活該了?
女配嘛?
簡直太衰了。
衰得她好想哭。
她也真的哭了。
以至于,霍司岑撂下這話看過去時,舒芮柔像是沒听到般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傷口,她也沒說什麼話,只是抬起手腕在眼下擦了擦,擦得眼梢深紅一片,然後就這麼,默默的站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慌亂,又這麼涌上了霍司岑的心間。
特別是在看到舒芮柔轉過身要走的時候,那股慌亂達到了鼎盛,他甚至沒注意的,一下攥緊了溫筱筱的手。
溫筱筱吃痛。
他卻在溫筱筱的吃痛聲里,喚道︰「舒芮柔。」
他看到舒芮柔站定住,心緩緩落了下來。
只是下一瞬,舒芮柔轉過來了身,抬起頭,用一雙死水一樣的平靜的眸子看向他,說︰「霍總,您還想說什麼呢?」
想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
可是,張口的那一瞬間,霍司岑听到了自己冰冷的聲音,「你不給筱筱道歉嗎?」
舒芮柔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甚至復述了一遍他的話,「霍總是要我給溫小姐道歉嗎?」
霍司岑沒說話。
舒芮柔看著他默認的態度,卻笑了起來,問︰「霍總,在你心目中,對與錯是怎麼界定的?」
她看到霍司岑皺了眉,不等他回答,又問︰「難道就因為溫小姐受了傷,我就必須要認下這個錯?我就必須要道這個歉嗎?」
霍司岑道︰「她受傷了,而你只需要動動嘴皮子,道個歉罷了。」
舒芮柔寡涼一笑,這一次,她復述了小說里原身說的那句話,「司岑,人的心不應該是這麼偏的。」
舒芮柔看向溫筱筱,「現在,我們還沒有離婚,在法律意義上,我還是你的老婆。所以,不管是她叫我的那一聲‘舒小姐’,還是攔住我向我炫耀即將成為霍太太,我都可以選擇不听,而她也沒有理由,以及這個權利拉住我,強迫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