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的長孫如月是大梵王朝的皇後娘娘,在這一點上李相倒是沒有欺騙她絲毫。
「夫君,李陽明當日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長孫如月看起來很是憂慮。
李相沉默不語,心中一番權衡之後將帝印給取了出來,暫時屏蔽了外界的窺視。
「你可知金蟾乃是何物?」
「太陰之物,金仙道基。」
李相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沒有這麼簡單。」
長孫如月看向了李相,李相又是一陣權衡利弊,心中思考要不要將其中的隱情告訴給長孫如月。
「夫君,你要知曉我們夫妻二人才是一體的。」
李相想到可惡的不廷胡余便暗自做下了決定。
「那金蟾乃是月亮所化。」
「月亮?」長孫如月皺眉問道。
李相點了點頭。「如三足金烏是一般的道理。」
長孫如月頓時臉色大變,想到自己夫君的身份,又想到自己師父的身份便明白了一切。
原來那金蟾是月亮,也就是李相的姐妹,帝俊的女兒。
而常儀本就是一枚月亮,這金蟾的意義便不言而喻了。
「那……」
李相聞言又點了點頭。「正如你所想的一般無二,你、常儀與溫怡終究要分出個勝負來的。溫怡需要其他的金蟾登臨金仙,而常儀也需要剩余的金蟾登臨太乙。」
長孫如月此前倒是知道一些金蟾的隱秘,但終究知曉的不多,她也是今日方才知曉身負金蟾者的命運到底為何。
屆時她便是不想爭也由不得她自己來做決定了,常儀與溫怡是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長孫如月面如死灰的說道。「那妾身呢?妾身只是犧牲品嗎?」
「自始至終你我二人都是東皇太一手中的旗子,任由他擺布。」李相怒火中燒的說道。
「妾身不甘心。」
「常儀現如今乃是金仙,而溫怡則是通明宮的天師,我等又能如何?要麼就等朕成為聖皇,屆時朕便不用顧慮東皇太一的威脅了,收拾常儀與溫怡自也不在話下。」
長孫如月倒也不是不信李相所說的話,她也看得清現如今的局勢。現在的李相莫說是權力了,就連一個得力的心月復他都沒有一位。
在名義上李相是大梵的帝王,而實際上卻是不廷胡余在把控一切。
而以李相和長孫如月的道行想在不廷胡余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也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們這對夫婦也算是走進了窮途末路之中,甭管甘不甘心,他們現在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長孫如月眸子中凶光一閃。「她們終究是要做過一場的,本宮就不信她們會先找上本宮。」
「常儀終究是不敢先找你的,只是李陽明是如何想的朕便不得而知了,但朕知曉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斷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說死李陽明長孫如月的面色也凝重起來,心中也難免生起幾分悔意。
若是當初沒有那些腌事,她現在應當坐鎮上淵府的吧?
她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都拋出腦外,現在想這些也著實是無用了。
而李陽明的脾性她卻是比李相了解的更深,雖然他們倆都談不上有多了解李陽明。
李陽明自從上天庭之後長孫如月與他的交集便基本斷絕了,但是她也曾在太陽星上修行,彼時李陽明還是天庭的太陽星君,她卻是也听說了不少李陽明的事情。
再觀其後來的言行便對李陽明愈發的忌憚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大道沒什麼希望,她是萬萬不會答應昭離的。
「現如今東皇太一都奈何不得李陽明分毫,我等又能拿他如何?」
李相卻是陰損一笑。「他往後如何還難說,若是失了女媧宮的聖卷他遲早要被東皇太一他們生吞活剝,當然他也有可能直接身死道消。」
「哦?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李相搖了搖頭。「當中的事情朕也不太清楚,雖然女媧娘娘庇護了朕很長一段時間,但朕卻是一直都在山河社稷圖中度過。朕只听聞過只言片語。」
「是何?」
「伏羲氏之事牽扯頗多。」
長孫如月不解的問道。「便是女媧娘娘也不能救他嗎?我可記得你與我說過龜靈聖母一事。」
李相擺了擺手。「龜靈聖母又如何與伏羲氏相提並論?伏羲氏本就是先天神聖,若是放在當今的話也是與東皇太一這等人物相比。且伏羲氏身死乃是證道混元之劫。」
長孫如月卻是繼續問道。「傳聞東皇太一不也是證道失敗?」
李相搖了搖頭。「傳聞伏羲氏曾兩次證道混元。混元劫本就難渡,伏羲氏又兩次證道失利,故而女媧娘娘想要救他也不是那般簡單的。」
長孫如月驚訝的說道。「兩次?」
李相點了點頭。「此事朕也是從不廷胡余口中得知的。」
「伏羲氏兩次失利皆是以人族之身證道?」
李相搖了搖頭。「朕不知曉其中的隱情,而且女媧娘娘此前便下了封口令還借此教訓了青華大帝一頓,現在三界之中少有人敢提伏羲氏之名。」
「那為何娘娘偏偏看重了李陽明呢?」
「或許不是因為李陽明的緣故,而是這個大世方才有機會能救回伏羲氏。」
長孫如月頗為感慨的說道。「混元真就如此難證?伏羲氏這種先天神聖都望塵莫及。」
「嘿~」李相輕笑一聲。「上古洪荒之時先天神聖不說多如牛毛但也絕對不在少數,東皇太一、昊天上帝、伏羲氏、多寶道人、廣成子、玄都大法師等哪一位不是先天而生?可證就混元的也就現如今的六位教主。」
「那夫君可能見過混元之劫?」
「六位混元教主在朕出世前便已經證得,倒是東皇太一證道之時天地有大變,天地同悲之感遍傳三界。而且你要知道東皇太一證道時還是去往天外天的。」
「當真如此可怕?」
李相點了點頭。「只讓人覺得有萬物寂滅之象。」
長孫如月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李相眸子中精光一閃。「朕得去找到合虛。」
「合虛?」
李相點了點頭。「有山名曰合虛,日月所出。合虛乃是父皇當年閉關之地,其中應該有父皇留下的手段。」
「合虛在何處?」
李相搖了搖頭。「在何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朕需要一個獨自外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