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明身穿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仙衣,腳踩登雲靴,發髻高束,也有幾分謫仙的風采。
「師父,您怎麼不吃飯呢?」坐在鐵扇身旁的李白不解的問道。
李陽明則是模了模他的腦袋,順便將素色雲界旗取了下來。
李白自是沒有發現師父的小動作,但鐵扇卻是看了個明白。
李白殷勤的給鐵扇斟酒。「師娘,您想吃什麼就和徒兒說,徒兒替您取來。」
鐵扇笑著問道。「是不是又惹你師父生氣了?」
李白連連搖頭。「沒有的,師娘。」
鐵扇喝了口酒,李白則眼巴巴的看著她咽了口口水。
鐵扇放下酒杯說道。「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
「師娘,您怎麼知道的……啊!不!徒兒沒有偷偷喝酒!」
鐵扇敲了下他的腦袋。「你才多大?你師兄如你這般大的時候整日都在听真人講經,師娘也不讓你如你師兄一般勤奮,但酒卻是不能再喝了。」
李白點了點頭。「知道了,師娘。」
某些時候鐵扇的話卻是要比李陽明的話要來的管用。
「你且記住了,師娘與你師父定不會害你的。再者說等你年紀到了我們還會管著你嗎?屆時天下的美酒只靠你師父北極真君的名頭便能讓你喝個痛快。」
李白又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期待將來的生活了。
李陽明獨自喝著悶酒,心中卻是始終都不得安寧。
堵門之事他參悟不透,故而這懸著的心便放不下來。
且現如今他也尋不到幫手了,事關女媧宮的旨意他也不敢去尋幫手。
「怎了?」鐵扇見狀問道。
「三日後你便知曉了。」
……
大唐,晉王李治被立為太子的消息不翼而飛。
「啪!」李相拍碎了桌子。「他莫非是瞎了不成?」
而這一次不廷胡余卻沒有指責他。
申公豹拱手作揖。「尊者,不知東皇陛下可有安排?」
李相聞言也是看向了不廷胡余,長孫如月則是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皆在意料之中。」
李相聞言立馬跪了下來。「師父,都是徒兒的不是!」
他卻是害怕東皇太一會與他算賬,而後果並不是他可以承擔的。
不廷胡余搖了搖頭。「與你無關,此乃天數。」
常儀開口問道。「那我等現如今又該如何是好?」
「烏雞國。」不廷胡余澹澹的說道。
「老師的意思是?」
不廷胡余點了點頭。「你再打回來就是,這片土地向來如此。」
「可是咱們沒有兵馬。」李相擔憂的說道。
「你當十二禪師是擺設不成?屆時自有兵馬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李相興奮的雙手一拍。「原來西方教與陛下早就有所安排!」
不廷胡余冷冷的說道。「你若是能有聖皇之姿也不必走這步棋了。」
李相臉上的笑容凝滯,但卻不敢反駁什麼。
「北辰山神會繼續留在大唐,他們現如今亦是不能輕易出手,否則會被天師府、北極驅邪院與風雲宗立斬不赦。」
申公豹開口接著說道。「我佛門則要鉗制全真亦是不能相助太多。」
不廷胡余點了點頭。「那便讓我北辰與火雲宮做過一場就是,我倒是也想看看火雲宮現在還有幾分底蘊。」
「當不是北辰的對手才是。」
不廷胡余頷首。「那便準備好與大唐開戰吧!」
第二天,唐王便听聞了十二皇子遠逃之事,這對于唐王來說卻又是一大打擊,他心中也是明白李相的離開意味著什麼。
第三日,十二皇子在烏雞國興兵造反的消息便又傳入了大唐。
十二皇子李相卻是在一日之間便成為了烏雞國的國王,而烏雞國的國王也是心甘情願的將王位禪讓給了他。
唐王听聞消息一病不起,兩個兒子相繼謀反卻是讓他備受打擊的。
李治守在唐王的臥榻前,袁天罡在一旁面露苦澀,也是知曉唐王已是命不久矣。
「將薛丁山叫來。」
「是,父皇。」
李治去叫薛丁山,唐王費勁的坐起了身子。
「天罡,你也可解月兌了。朕知曉你一心向道,這些年卻是難為你了。」
袁天罡搖了搖頭。「此乃是臣的本分,陛下言重了。」
唐王笑著說道。「你可莫要忘了我倆之前的約定。」
「臣不敢忘。」
「就怕屆時你尋不到朕了。」
「陛下寬心,臣去求真君相助此事倒也不難的。」
唐王又笑了笑。「下輩子朕便要叫你師父了?」
「陛下也可自行挑選,臣的道行著實淺了一些。」
唐王擺了擺手。「就你了,這輩子是朕時常對你吆來喝去,下輩子還給你就是。你可莫要喚醒朕的前世今生。」
袁天罡點了點頭。「臣明白了。」
薛丁山隨李治走進了房間中。
「參見陛下。」
「為王前驅。丁山,從今日起晉王便是你的王了。」
「臣遵旨!」
第四日,唐王駕崩,晉王登基。
……
「嗚嗚嗚~嗚嗚嗚~師娘!」李白哭著找到了鐵扇。
「怎了?你這是怎了?」鐵扇焦急的問道。
「師娘!師父不見了!師父不見了!」
「你師父或是有事外出了,等等就會回來了。」
李白苦著搖頭。「師父不見了,師娘!」
鐵扇也不知李白這是怎了,但片刻之後她便大驚失色。
因為身穿一襲白袍的李陽明終于現出了身影,他頭頂山河社稷圖出現在靈山外。
「師父!」
風伯雨師出現在鐵扇身邊。「陽明這是要做何?」
鐵扇搖了搖頭。「女兒不知,夫君未與我說。」
「靈山封門三日!不得外出!」
李陽明一言既出,三界震動。眾人皆是不知他到底在做什麼。
「陽明這是要干什麼?女媧宮又是要做什麼?」
鐵扇又是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李陽明孤身站在靈山外,頭頂的山河社稷圖演化無邊山海,好似自成一界一般鎮壓在靈山之上。
「找死!」
目犍連殺出,李陽明便又祭出了素色雲界旗來。
目犍連雙手結無畏獅子印襲來,李陽明則是架起射日弓與落日羽箭。
目犍連見狀也只得暫避鋒芒,身化一道金橋直指李陽明而來。
「鐺!」
「鐺!」
「鐺!」
撼帝鐘祭出敲響三聲,李陽明最終還是未讓目犍連靠近自己。
落日羽箭射出,目犍連現出佛門金身想要抓住飛來的羽箭,但此寶殺伐無雙,目犍連的金身右臂直接被震碎。
「北極真君!爾想如何?」
李陽明一言不發,素色雲界旗在他腦後獵獵作響,散無邊的氤氳之氣在頂上翻涌。
而後又突生變故,一截魚線自天外飛來直入靈山之地。
目犍連頓時臉色大變。「賊子敢爾!」
「佛祖救我!」
卻是見定光歡喜佛被魚線綁住給拽出了靈山。
「師兄救我!」見佛祖沒有動靜,定光歡喜佛又叫了一聲。
而後便見一只白澤從天外踏空而來。
「師姐!饒命!」定光歡喜佛大叫道。
白澤則是帶著定光歡喜佛朝金鰲島而去。
「鐺!」
「鐺!」
「鐺!」
又听聞三聲鐘鳴,卻是那昆侖山上的玉虛宮的金鐘敲響。
楊戩、哪吒、雷震子、韋護、金吒的身影出現在三界眾仙神的目光之中。
「清算!」楊戩怒吼一聲。
一玄之又玄的錦幡自楊戩體內飛出。
三界之中的仙神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