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兩位尊者所來為何?」袁天罡滿是憂慮的問道。
李陽明瞧著他這副模樣便笑著回答道。「你又不是這大唐的皇帝,你操這心作甚?」
袁天罡苦澀的搖了搖頭。
「不用擔心就是,他們好歹也是西方教的尊者。」
袁天罡不解的看向了李陽明。
「佛教吃素的。」
說罷李陽明便飄然離去,袁天罡無語的搖頭不止,有時候他的確跟不上真君的腦回路。
袁天罡隨李陽明來到薛府,李陽明抬頭看著薛府的門楣。
薛府的門房好奇的看著門外的李陽明,不知這人想要做何。
但李陽明身後的袁天罡門房還是認識的。
「小的拜見監正大人。」
「速去通知薛將軍,便說你家二公子的師父來了。」
門房雖不認識李陽明,但也知道自家的二公子拜了天庭的北極真君為師。
此事早已沸沸揚揚,他作為薛府的門房與有榮焉了許久。
門房連忙叩首。「小的有眼無珠,望真君恕罪!」
李陽明擺了擺手。
袁天罡說道。「速去通報。」
「是!是!是!」
薛仁貴與夫人柳氏忙不迭的來到了大門口。
「拜見真君。」
「無需如此,隨意一些便好。」
薛丁山與一個少年也跑了出來。
「師父!您怎來了?」
柳氏模了模兒子的腦袋。「真君乃是你的師父,怎就不能來了?」
薛丁山撓了撓頭。「我本準備回家看望爹娘之後便去師叔那里的。」
薛仁貴連忙說道。「還請真君入府中一敘。」
堂廳之中,李陽明坐了主位,倒也沒人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李陽明看向了少年。「這是你的長子嗎?」
少年站起身來拱手作揖。「薛訥拜見真君。」
李陽明點了點頭,這薛訥的名字倒是沒有取錯。雖只是一位少年,但卻有老成不苟言笑之相。
李陽明看向了薛仁貴。「薛訥現如今隨你修行?」
「正是鄙人在教他。」
李陽明不解的問道。「為何不送入宗門修行?」
薛仁貴開口解釋道。「尋常的宗門卻是還不如我來教導。」
李陽明接著說道。「大宗門你又沒有門路。」
薛仁貴苦澀的點了點頭。
這卻是讓柳氏看的著急,心說這麼好的機會夫君也不知道把握。
見薛仁貴遲遲沒有動作,柳氏便站起身子拱手作揖。
「還請真君幫幫訥兒。」
薛仁貴則是連聲說道。「夫人!莫要逾越!」
李陽明擺了擺手。「你也不必如此小題大做,你家夫人又何錯之有?」
薛丁山像個小大人一般走到了兄長的身邊對父親說道。
「爹,你不用害怕師父的。」
薛仁貴拱手作揖。「真君,童言無忌,請勿放在心上。」
李陽明笑著說道。「丁山說的沒錯,你我說起來還是同輩,我也不是甚規矩良多之人。」
袁天罡見狀也是勸說道。「薛將軍,平常心就好,真君沒你想的那般不近人情。」
薛仁貴擦了擦額頭的汗,經大家伙這麼一勸,倒是果真放松了許多。
「真君見諒。」
李陽明點了點頭。
薛丁山拉著兄長走到了李陽明的跟前。「師父,要不讓大兄與我做個師弟?」
李陽明笑著敲了下薛丁山的腦袋。「你這孩子,整日里都想些什麼呢?」
薛丁山只是嘿嘿一笑。
柳氏見狀開口說道。「不求訥兒能拜入真君門下,但求真君能為訥兒指條明路。」
薛仁貴亦是抱拳一禮。
李陽明看向了薛訥。「你呢?你又是如何想的?」
薛訥想了想說道。「薛訥願听真君的安排。」
「那我便說一說,且看你們覺得如何。」
「謝真君。」
「妖庭之中我有好友數位,得道金仙不在少數,我的師兄也在妖庭之中。」
柳氏此時卻是沒了注意,故而只有看向了薛仁貴,薛仁貴則是搖了搖頭,他無意讓兒子入妖庭。
李陽明繼續說道。「萬壽山五莊觀的鎮元子乃是我的好友,但薛訥若是入了五莊觀便要斷了和大唐的關系,五莊觀乃是清淨之地。」
薛仁貴又搖了搖頭,他乃是大唐的將軍,自然也想讓自己的大兒子繼承自己的衣缽。
李陽明點了點頭。「灌江口的顯聖二郎真君與我兄弟相稱,他可能不會收薛訥為徒,但定能教他一身不弱的本事。」
薛仁貴拱了拱手。「斗膽問真君,可還有其他選擇。」
李陽明笑了笑,便也明白了薛仁貴的心中所想。
「風雲宗與太清五宗皆可選。」
薛仁貴連忙說道。「訥兒可去上淵宗?」
李陽明點了點頭。「可。」
「那便有勞真君了!」
李陽明看向了薛訥。「上淵宗你可願去?」
薛訥點頭。「但憑真君安排。」
「好,那你便去上淵宗。」
「謝真君。」
薛丁山卻是焦急萬分的說道。「師父,您可不能讓大兄拜在師公門下啊!」
李陽明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便是與你師伯師叔一同去求你師公,你師公現在也不會收徒的。」
薛丁山大舒一口氣,沒讓大兄成為自己的師弟也就算了,可若是大兄成了自己的師叔那就真的糟了。
李陽明對薛仁貴說道。「屆時你帶著薛訥去拜師便可,一切都會安排好的。」
薛仁貴拱手作揖,也是知曉李陽明在上淵宗的地位。
畢竟這通明宮的天師不是旁人,而是李陽明。
李陽明又對薛訥說道。「上淵宗有天尊手書的道經你可隨意翻閱。上淵宗的護法禺狨王精修道藏,你亦是可以請教他的,他與我相交莫逆,你莫要害怕就是。」
「謝真君厚愛。」
薛仁貴與柳氏听聞李陽明的話也是心生感激。
薛丁山則是面色嚴肅的對薛訥說道。「大兄,你有空便多去陪陪我師公,我不在上淵宗便由你代勞了。」
薛訥亦是面色嚴肅的點頭,一副很是鄭重的模樣。
李陽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是對徒弟的卷卷之心很是滿意。
薛仁貴打發走了其他人,李陽明亦是讓袁天罡避開。
李陽明隨薛仁貴來到一處密室,見到了傳說中的軒轅劍。
「不怕真君笑話,當日訥兒抱此劍而生,我卻是被嚇的不輕。」
李陽明點了點頭,倒也能夠明白薛仁貴的心思。
聖皇之佩劍意義重大,一個不好就是造反的名頭。
「你無需擔憂,丁山只是執劍者,而非掌劍人。」
薛仁貴不解的問道。「聖皇的心思我想不明白。」
「你看看現如今的世道便明白了。」
「不知真君說的乃是?」
「古神。」
薛仁貴又問。「那丁山的職責?」
「為王前驅。」
薛仁貴拱手作揖。「有勞真君了。」
李陽明笑著看向薛仁貴,也能明白他作為父親的心情。
為王前驅之事的確滿是風險,一個不好便是身死道消的結局。但這件事情卻也不是薛仁貴想的這般。
「你倒是也用不著擔心,且想想十年二十年後丁山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謝真君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