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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迦葉和摩訶目犍連已經下界而去。」

「頭陀第一迦葉尊者,神通第一目犍連尊者?」

玄都大法師點了點頭。「正是他們兩位。」

李陽明詫異的問道。「此事竟然鬧的這麼大嗎?」

「有人不守規矩。」

「那為何是兜率宮出面?」

大法師搖了搖頭。「楊戩已經出手,截教卻是無能為力。」

「因為大日如來?」

大法師點了點頭,而後又接著說道。「既然不懂規矩便教教他們何為規矩。」

李陽明拱手作揖。「听兜率宮法旨。」

「將尺子取出來。」

李陽明將戒尺取了出來,大法師輕撫戒尺,這原本呈木色的戒尺卻是變成了青玉之色。

「迦葉和目犍連各敲三下。」

李陽明心中一驚,他卻是沒有這個膽子的,要知迦葉尊者與目犍連尊者乃是佛祖的弟子,他李陽明可沒有這個資格敲打他們。

大法師見狀說道。「你若是不敢敲便讓青牛來敲。」

也不去管李陽明如何想大法師卻是繼續說道。「而後你便將尺子扔向西方。」

「娑婆淨土?」

「你只管扔。」

「是。」

……

刑天與句芒在萬木大陣之中斗了個勢均力敵。

參天的柳樹對刑天造成了不小的阻礙,但他卻是一副鋼筋鐵骨之身,便是句芒的柳枝抽在他身上亦是只能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記,但卻破不了他的肉身。

最令句芒感到頭疼的是這刑天越戰越勇的後勁,一道道鋒芒殺氣凜凜。他這萬木大陣亦是有搖搖欲墜的征兆。

刑天崩斷身上纏繞著的柳枝,一腳踩地踩的金兜山山石滾滾。

句芒羽翼輕扇疾馳向刑天,背後的神木架住刑天的斧頭,而刑天的盾牌亦是擋住句芒的柳條。

一時間兩人在空中凝滯下來。

而恐怖的氣息卻在此地蔓延。

……

楊戩看向目犍連尊者,牛哥亦是欺身趕了過來。

牛哥咋咋呼呼的對目犍連說道。「神通第一目犍連,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你有何等了不得的大神通之術!」

目犍連雙手合十。「那便見笑了。」

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卻是和頭陀第一的迦葉尊者並非一個性子,迦葉尊者卻是沒有大打出手的打算。

目犍連行一佛禮。「還請道友過橋。」

說罷便化作一寶橋,上鋪滿香花綢緞,又有西方七寶裝飾。

牛哥面色凝重的說道。「寶橋渡佛陀,此橋曾渡佛陀。」

而後又指著橋下的河流說道。「這河乃是不渡之苦海,萬物皆沉。」

楊戩輕聲一笑。「那便讓我來試試!」

說罷楊戩飛身來到了寶橋之上,剛入寶橋他卻是彎了下腰。

牛哥滴咕道。「過橋負須彌,過半則斷。」

也就是一個剎那的功夫楊戩便直起了腰,但那份重量卻又是實打實的壓在他的身體之上。

便是以楊戩的道行亦是覺得須彌的重量不可小覷,但他又怎是認輸的性子呢?

邁著沉重的步伐楊戩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牛哥則是笑著看向了迦葉尊者。「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迦葉尊者行一合十禮,但卻沒有開口說話。

牛哥點了點頭。「不愧是頭陀第一的迦葉尊者,你倒是比這什麼勞什子的神通第一目犍連要聰明的多。」

正當楊戩行至半途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只因這金兜山上玄黃之氣氤氳,而後便見李陽明從中走了出來,又有金丹童子隨侍其右。

便是句芒與刑天在此時亦是停了下來,卻是也知道這玄黃之氣究竟是何處而來的。

李陽明手持青玉尺來到了牛哥的身邊。

牛哥開口問道。「你來還是我來?」

「還是我來吧。」

牛哥點了點頭。「你想清楚便好,此後可沒了反悔的機會。」

李陽明亦是點了點頭。「如此便最好不過了。」

牛哥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迦葉尊者雙手合十,臉上不喜不悲,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

李陽明一步踏出來到了他的跟前。

「想來你也是知道的。」

「阿彌陀佛。」

李陽明手持青玉尺在迦葉尊者的腦袋上敲了三下,卻是讓一旁的猴子看的滿頭霧水。

迦葉尊者受了三下戒尺而後便自半座蓮台上跌落下來。

猴子卻是又吃了一驚,心嘆這寶貝著實不簡單。

而牛哥見狀則是取出金剛琢來,將半座蓮台給拿了過來。

這倒是李陽明有些不解了,而後便也就釋然了,或許這便是利息吧。

李陽明隨即又來到了寶橋之上,也沒有與楊戩打招呼,只是輕敲寶橋三下,目犍連尊者便現出了原身。

目犍連臉色鐵青,見迦葉尊者方才明白這其中的一切。

原來老師只是讓他們來此受過的,心中卻是有一絲的苦澀。

最後李陽明將青玉尺扔向了西方。

只見青玉尺直朝靈山而去,靈山之地的佛陀、菩薩、羅漢皆是大驚失色。

娑婆淨土中的如來佛祖聲若洪鐘。

「阿彌陀佛。」

這一聲之下卻是讓諸佛陀、菩薩、羅漢回轉過了心意。

「阿彌陀佛。」

青玉尺飛入金剛界中,朝著高坐八葉蓮華台的大日如來而去。

四方如來大驚失色,而大日如來亦是面露苦澀,他卻是知道自己此次出手壞了規矩,故而玄都大法師這位三教大師兄前來教訓他了。

他硬生生受了青玉尺的撫頂一敲,倒是不像迦葉尊者和目犍連尊者那般不堪,而是穩坐八葉蓮華台之上。

金兜山上迦葉尊者與目犍連尊者卻是已經離開了,而楊戩和牛哥則是虎視眈眈的看向了句芒。

句芒也是如芒刺背,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現在這麼一副場景。

楊戩二話不說欺身便上,牛哥亦是祭出了金剛琢對準了句芒手中的柳枝。

句芒月復背受敵,手中的法器亦是遭到了限制。

楊戩與刑天前後夾擊,一刀一斧皆是落在了句芒的身上。

句芒背後的神樹崩碎,本人亦是吐出一口鮮血跌落入萬木大陣之中。

句芒無法只得取出救治人參果樹時用的玉碗,玉碗中的水涌入萬木大陣之中,卻是讓此陣的威力再上一個台階。

本就參天的大樹再度瘋長,一根根柳條抽向了楊戩與刑天,帶起無邊的青氣。生機之氣亦有殺人之能。

楊戩道指一抹眉間三目,而後一道銀光直射句芒。

刑天心領神會的踏入了銀光之中,卻是暢通無阻的殺向了句芒,再無半分的阻礙。

猴子來到李陽明的身邊。「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陽明白了猴子一眼。「看下去便知道了。」

猴子撓了撓頭。「還有後續嗎?」

刑天殺到了句芒的身邊,卻是沒有絲毫的留手,招招致命。

因有楊戩的牽制,句芒也是很快便落入了下風。

楊戩怒斥一聲。「你若是再不現身我今日便斬了他!」

說罷便現出法天象地化身一山岳大小的巨人,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亦是變作了山峰一般。

觀音菩薩于此地現身。

「你要見我,我便來了。」

楊戩轉而棄句芒而去,直殺向觀音菩薩。

「楊戩!」卻是惠岸行者大喝一聲。

楊戩卻是沒有理睬惠岸行者,雖然這位曾經乃是同門,且是哪吒的二哥,但今日他卻也有準備。

只見天邊飛來一瓖有三個金圈的金柱子。

惠岸行者預感不妙。「大哥!」

三個金圈飛出,一個扣在惠岸行者的脖子上,一個扣在腰上,一個扣在腳上。而後便將其束縛在了金柱子上。

正是那五龍山雲霄洞的鎮洞之寶遁龍樁是也。

楊戩提刀殺至觀音面前,這一刀卻是被其座下之蓮台給擋住。

接著觀音取出紫金鈴,晃一晃,出火。晃兩晃,生煙。晃三晃,飛沙走石。

「微末手段!」楊戩怒斥一聲,眉心銀光一照便破了紫金鈴的手段。

觀音則是將清淨琉璃瓶祭于空中,瓶底朝天,瓶口朝地,便要將楊戩給收入瓶中煉化。

楊戩則現出三法相將觀音困住,卻是不去管那虎視眈眈的清淨琉璃瓶。

只見一降魔杵與一黃金棍飛來,二者齊敲在清淨琉璃瓶之上,將其墜地。

昆侖山下,姜子牙微微搖了搖頭便上山而去,他敲響了玉虛宮的金鐘,這鐘聲卻是響徹三界。

燃燈古佛、普賢菩薩、文殊菩薩與那懼留孫古佛皆是面露苦澀,但卻不敢出靈山之地。

觀音菩薩聞得玉虛宮的金鐘之音亦是方寸大亂,一個不慎便被楊戩的通天神目擊中跌落蓮台。

觀音顯化千手之相,身呈金色,有千手,手中各有一眼,如孔雀開屏般排在她的身後。

千手千眼的法身卻是威力不凡的,但楊戩見狀卻是頗為惱怒。

手持三尖兩刃刀又殺了上去,但卻被千眼齊睜的手段給攔了下來。

牛哥小聲對李陽明說道。「等下你取出射日弓對準句芒。」

李陽明點了點頭。

這觀音的手段也是不凡,且道行本就不在楊戩之下,融匯佛道的神通之後又是更上一層樓。

楊戩大喝一聲。「今日斬你!」

眉心的通天神目大開,一道銀光上貫碧落青天,下通九幽黃泉。

「定!」

卻是直接將觀音給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後又收起三尖兩刃刀取出了借來的陷仙劍。

眼見陷仙劍出世觀音亦是方寸大亂,但卻無法立刻便掙月兌楊戩通天神目的威能。

句芒亦是微微失神,一個不慎便吃了刑天一斧,被 出去好遠。

「動手!」

听聞牛哥的話李陽明立馬取出了射日弓與落日羽箭,搭弓引箭一氣呵成。

句芒見射日弓對準了他亦是不得不小心應付。

牛哥卻是又將金剛琢對準了句芒,並且將金丹童子扔進了萬木大陣之中。

「哎~哎~哎~師兄!」

不偏不倚,金丹童子卻是正好落在了玉碗旁邊。他卻是也有幾分眼力勁,見玉碗不凡抱著便跑。

句芒雖然心急如火,但卻不敢拿兜率宮的童子如何,且他也沒有余力再去管金丹童子了。

楊戩則是一劍遞出將千手觀音之法相給斬成了兩半。

「老師!」木吒大聲喊道。「大哥!你再不放開我莫怪我不認你這個哥哥!」

此言既出,遁龍樁倒是松開了對他的束縛。

而觀音雖法身被斬但卻沒有身死道消,只不過道行上亦是被斬去了很多。

「楊戩!」

楊戩轉頭看向了惠岸行者。「你好自為之,我不希望有一日親手將你送去麒麟崖。」

終極還是時候未到,楊戩也知送這些叛徒回麒麟崖的日子並不在今日。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怕是會引起兩教的大戰,故而他也沒有去追擊離去的觀音。

刑天也沒有去追逃走的句芒,而是轉身離開,未留下只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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