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模了模鼻子。
真的不敢保證,這個女人會不會對自己出手。
按照她今天惱羞成怒的程度來看,現在自己進去大可能會成功吸引火力。
「妙弦,溫柔一點,不要亂扔東西?」
「你憑什麼讓我溫柔,你好意思說出這句話?」隔著房門,趙辰都能听到怨氣沖天,好在是沒有繼續扔東西了。
「那你總要節省點力氣呀,等會兒還要休息。」
「你給我滾呀,狗男人,你去,在讓人再給你開一間房,離我遠點,我現在看不得你,讓我看見你會死人的。」
趁著她說話的功夫,趙辰推門而進。
她果然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她想把手里的東西扔出去的時候,趙辰一下子就握住她的手腕。
「好了,消停一會兒,我有錯,但不應該如此懲罰我!」
李妙弦眼楮閃爍,小心翼翼溫柔的把盤子放好,然後輕輕摟住趙辰的腰,伸出小手,狠狠地擰在他的腰上。
「你今天真的讓我看到你能耐了呀!」
「嘶,不然呢,那你還以為咱家是誰做主?」趙辰忍住劇痛,依舊嘴硬。
李妙弦輕哼一聲,停手。
沒有反駁。
沒有任何想要動搖趙辰地位的想法。
她可記得清楚呢,下午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插手了他的事情,然後被狠狠地欺負了幾個小時。
如果不是過程1可圈可點,她必須去狀告趙辰家暴。
現在趙辰又問她一遍。
明顯的挖坑和再次重復,想要她重蹈覆轍,可惜,她李妙弦哪能是不長記性的人呀。
心機男,想要找著理由欺負人。
趙辰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拿著浴巾仔細的幫她擦著,少女也很安靜,呆呆望著窗外,臉色冷漠。
「還生氣嗎?」
她輕輕搖頭,「沒有了,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也沒有你這麼蠻橫的。」
「我覺得你可以換個詞,比如孔武有力。」
「哼。」揚起脖頸,讓趙辰幫她的脖頸的水珠拭去。
晚上十點。
趙辰抱著自家的寶貝,回臥室睡覺。
這時候兩人才有閑情逸致去看窗外的夜景,酒店在三十六層高樓上,能看到很遠的地方,遠處泛著微弱光芒的那一片就應該是海洋了。
「我困了。」
「睡吧。」趙辰胳膊伸過去,給她枕著。
少女的面孔湊到他的胸膛邊上,親近,溫和,安全,滿足。
趙辰也有點困的。
見見進入夢鄉。
就快徹底睡著的時候,他的肚子受到重擊。
砰!
他感覺自己的肚皮子都發顫。
「狗男人,你把我弄得,現在都還不舒服!」
她沒醒,太困了,剛剛那一拳只是下意識的報復行為,畢竟她身體還在不舒服呢。
趙辰徹底沒有了睡意。
少女呼吸平穩,睡著的可能性要多一點。
等了半個小時,沒見到她動靜,趙辰才又閉上眼楮。
剛閉上眼。
「你呼嚕聲好大,辰,你呼嚕聲我都睡不著!」
我沒睡著呀!
趙辰無力的解釋,她已經睡著了,會在睡夢中重錘一擊,還會清晰的說夢話!
這都是要防備的。
以後睡覺,如果有條件的話,穿個金屬的苦茶子。
清晨。
趙辰起床的時候,身邊依舊是沒有人的。
早晨的瑜加拉伸,這個女人沒有一天懈怠的,除了第一天那次。
「妙弦,我衣服呢?」
「洗了,先穿睡袍。」
穿著鞋放完水,洗漱一番,趙辰才看到李某人。
她今天的穿搭十分的保守。
長褲,普通的白色T恤,頭發也弄成一個馬尾,少女感十足,只有臉上的氣質還像往常一樣,不苟言笑,過于冷漠。
趙辰走過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說了句謝謝之後,帶著點僥幸的伸頭往樓下看,遠遠地,他就能看到地面上二大爺在給他的招手。
日常督促晨跑。
即便是出來蜜月度假。
趙辰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袍和腳上的拖鞋。
沒辦法昨天過來就拿了那麼一件衣服。
洗了,沒得穿。
「送衣服的什麼時候過來?」
「中午,需要臨時加工裁剪的。」李妙弦的腰肢順著瑜加球的弧度,拱起一個的夸張的尺寸,恥骨和細腰很是吸楮。
單方面宣布瑜加褲是絲襪之後又一件偉大的發明。
趙辰轉過頭,不再多問。
後來他的衣服一直都是李妙弦在經手,成衣定制,沒有什麼牌子,沒有什麼logo,就在衣領的地方一個趙家的標志。
穿的挺舒服的。
穿著睡袍和拖鞋下樓,又在電梯出門的地方倒上一杯紅酒。
走了幾十步走出酒店大廳。
外面四個保鏢依舊是那副道山混的花花綠綠的衣服,他們的氣質和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不過卻是多了點鄉土氣息,更加接地氣了。
保姆車門打開,趙辰坐進去,二大爺已經在里邊坐著了。
奇怪的是,雖然這個酒店的花園有點距離,但是既然是為了去花園晨跑,為什麼不直接從酒店慢跑到花園就行,還要坐車幾百米然後下車到花園,開始晨跑。
這其中還要喝杯紅酒,吹吹牛。
二大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趙辰看到他臉上的平靜愉悅,似乎他每天早上晨跑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
這大概就算是生活中固定的儀式感給予的不可描述的滿足的和日常喜悅。
就像是他每天起床要和幾個女人說早上好一樣。
挺好的。
車子到花園,剛剛開始晨跑。
趙辰就開口詢問,「最近有個飯局,大爺去不去呀?」
「什麼局?」二大爺晨跑的時候臉部紅心不跳,比他一個十八歲的小伙子都顯得的精力充沛。
「娛樂圈的,幾個導演,我姑姑給介紹的,上次不是那個演員出道的事情嗎,誰知道我姑姑直接小題大做了,幾個導演」
二大爺伸出兩個手指頭,朝他點了點,「嘿,娛樂圈搞偶像投資的也能撈著大錢嗷,可別小看了;不過幾個導演而已,我跟你一起去。」
「行,有大爺這句話就行。」
他沒有和圈子里的人打過交道,按理來說資本應該騎在任何圈子的頭上的,不過自己年輕,難免會有自己解決不了無法應對的事情。
二大爺去鎮著場子就挺好。
略微一思索,為了楊明畫,為了自己以後在那圈子里有門路,好撈錢,這飯局自己還是要給個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