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煉制的是是護身靈器,也是穆天途一直以來最想做的。
身為先天高手他清楚自己短板,特別是在見到何雲芳師門的人。
先天金丹啊,那一巴掌下了自己不死才怪。
如果沒有薛若清幾女在場,可能她娘那一身修為難保。
至于事後人離開了,可鬼知道還會不會來。
萬一下次來一個更強的,那估計就是幾女都保不住他。
對此他想煉制護身靈器,最起碼娘能隨時知曉佩戴者情況。
鐵木隨著時間過去慢慢融化,去其糟糠之後剩下的便是精華。
如鐵水一般,但穆天途知道這並不是鐵,而是鐵木融化後的模樣。
「用靈識將東西移到旁邊。」
作為爐鼎自然有特殊之處。
從外面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其內部卻有三層結構。
爐中圈是火膛,因為靈火需要將火力集中,而中央部位便是集火之地。
外圈則是存放之地,畢竟需要保持煉制物的狀態。
翎兒見狀讓他開始第二步。
「將玉石放進去。」
「將火力壓制一點。」
第一步是鐵木,第二步便是玉石。
他要煉制的是玉佩,融化玉石和鐵木就是最主要的。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
他的實力本來就不強,而是還是一個生手,能將這兩個融化已經很不錯。
隨後穆天途將玉石放入其中,而在靈火的煉燒下漸漸通紅。
三分鐘過後玉石融化,糟糠也被靈火煆燒殆盡。
「將兩個材料融合。」
當兩種材料都煉制完全,翎兒便讓他將兩個材料融合。
這是最後一步,當然這個只是煉制好了胚子。
至于形狀,在去火的這段時間用靈識控制,需要什麼形狀自己調整。
很快穆天途便將兩種材料混入,在靈火的煉制下漸漸融合,達到了某種平衡。
直到玉液與鐵木液變成青綠色,穆天途才將火焰慢慢減少。
最後經過兩小時的冷卻,融合後的材料被他分成了十二塊。
每一塊大概三四厘米。
「這就完成了?」
東西在手,穆天途看著這玩意兒一臉懵。
靈器?
這東西怎麼看也就是好看的玉胚子而已。
「想什麼呢?」
「這才完成了第一步。」
完成?
這只是煉器的第一步,也是煉器最重要的幾步之一。
底胚是煉制靈氣的根本,沒有這個很難完成。
當然也可以不用,畢竟玉本身就能容納靈氣。
只是純粹的玉硬度不夠,容納靈氣的程度也不夠。
「那接下來做什麼?」
兩個多小時啊,本來以為已經完成了,不想才是第一步。
好家伙。
想著應該很輕松,可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里他還有些後悔。
可都到了這一步,總不能把東西扔了吧。
「接下來刻畫陣法。」
「這是需要的陣法圖。」
靈器需要陣法加持。
當然這個陣法不是常規陣法,而是煉制法器靈氣專用。
或者說是常規陣法的縮小版。
很快翎兒將陣法圖傳入穆天途腦海,他在看了半個小時後完全記住。
當然只是這次煉制所需要的陣法。
「將朱砂,狼血,玉石粉末混合在一起。」
煉制靈器理論上需要妖血,可惜這里哪有什麼妖。
最後沒辦法,只能將狼血與靈石粉末混合,從而達到接近妖血的程度。
只是效果嘛,肯定差了不少。
但是沒辦法啊。
「現在用真氣將毛筆包裹,讓毛筆沾滿血墨。」
煉器需要的東西不少,特別是穆天途這種修為底下的。
就這個刻畫陣法,正經煉器可以直接在爐鼎中完成。
但他不行,修為太差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
至于結果嘛,煉制出來的也就是一階靈器。
畢竟啥都沒有,而且啥都是用最差的。
「好麻煩啊∼。」
隨著一聲抱怨,在翎兒一次次提醒中,歷經三個小時他終于完成了第一個玉佩。
激活瞬間玉佩發出微弱光暈,四周靈氣也開始緩慢匯聚。
而玉佩上刻錄的陣法消失不見,只有上面得花紋清晰可見。
看著手中的第一件靈器,他心里生出一絲喜悅。
雖然不怎麼好看,但起碼自己完成了第一步。
「天都黑了∼。」
也在這時他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出去玩的幾女也已經回來。
只是見他全神貫注的刻畫陣法,眾女只能在旁護法,以防止他發生什麼不測。
「早就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此時八點已過,四周早已蟲鳴四起。
見穆天途已經完成,看著他手里正在吸收靈氣的靈器,知道他這第一次算是成功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
八點了還沒吃飯,她們幾個早就餓了,當然這是習慣性餓肚子。
不然就憑她們金丹修為,十天半個月不吃都沒事。
「我肚子都餓扁了。」
「不行,今天得讓少爺賠我。」
餓是肯定的,特別是穆天途這家伙。
他吃飯從來不挑,能吃多少吃多少。
今天一頭扎在煉器上,從頭到尾一絲都不敢松懈。
什麼吃飯,這種事小事已經被他完全忘記。
而早已肚子咕咕叫的薛若秋更是抱怨,甚至要穆天途陪她餓肚子的損失。
只是這個賠∼。
「好啊,今晚就讓他陪你。」
話一出口幾女眼神就變了,看她的眼神都帶著笑意。
即使大家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但這個時候已經默認。
所以作為姐姐直接給她機會。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讓他賠我餓∼。」
「別解釋,我們都知道。」
薛若秋聞言正要開口解釋,然而她們怎麼可能給機會。
林月欣直接打斷她的話。
「少爺,你看姐姐她們欺負我。」
好嘛,她算是明白這件事沒法解釋了。
既然不能解釋那就直接點,反正現在又沒有外人。
「欺負你…。」
「她們欺負你我能有什麼辦法。」
「怎麼,難道你不想我陪你啊。」
被欺負求助他,這估計是她最錯誤的決定。
再此之前自己是家中大少爺,在他娘眼里就是寶,舍不得摔一下。
可現在呢。
自從有了她們的加入,自己這個大少爺,寶,變成了一根草。
她們說話自己不敢多嘴,多說一句不是挨打就是挨罵。
反正家庭地位一落千丈,比他爹都不如。
「額…。」
此言一出把薛若秋整不會了。
「也是啊。」
「現在少爺也就我們稀罕。」
回想這些天的事,她知道穆天途這句話意思。
「走,我們回去了。」
求組無用,最後只能拉著穆天途回基地。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回到基地穆天途傻眼了。
算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回來,畢竟現在時間已經不算早。
可回到基地誰也沒看見,
想了一會兒仿佛想起了什麼,接著就一臉的尷尬。
他是帶隊副組長,這些人只能听命于他。
現在自己卻先回來了。
「你把他們忘在山頂了。」
因為是修煉狀態,那些人肯定不會朱東醒來,畢竟山頂的靈氣那麼濃郁。
說不好點山頂修煉一天頂兩天,他們舍得醒來那才是怪事。
「額……。」
「我去把他們叫回來。」
說完直接跑出基地沖上山頂。
「什麼,你舊傷復發了。」
此時的神武組總部。
因為穆天途的話,許雲皓回去當天就申請休假。
原因嘛,自然是自己舊疾復發。
畢竟在神武組那麼多年,你要說沒點傷那根本不可能。
特別是一打架就沖在前面,頗有他父親當年風範。
也因為如此,他坐上了總部第六副組長職位。
神武組組長聞言一臉不信。
是的,他根本不信。
雖然不是薛老那種醫道聖手,可他實力修為卻不低。
而因為進入神武組早點,在大家的舉薦下才成為組長。
這家伙生龍活虎根本不像受傷,特別是與他共事那麼多年,他說沒說謊一眼就能看出來。
「騙你干嘛。」
「反正還有五個副組長,你讓他們忙一下不就好了。」
他知道這個組長不信,可不信也沒辦法啊。
自己休假是正常休假,總不能不給自己休息時間吧。
至于什麼舊疾復發只是借口,給組長一個放人的理由。
「說吧,你到底要去干嘛。」
「我可是听說你女兒∼。」
俗話說明人不說暗話,他昨天可是打听清楚了。
這家伙出去不是為了什麼,而是他女兒跑去了滄海。
那個地方他可是知道的,特別是出了一個穆天途,而且還是薛老用人格帶保。
薛老什麼人他更清楚。
如果不是不喜歡在京州待著,現在他也是副組長之一,甚至有可能是組長。
「我女兒怎麼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嫁人不是很正常嗎。」
因為特殊關系,他和組長關系特別好,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
只不過自己修為差了點,同時副組長和組長區別不大,他自然不想事情太多。
要知道他這個副組長有多清閑,面對詢問更是直接打馬虎眼。
「正常?」
「嫁給副組長,還是嫁給穆副組長。」
「你少給我裝蒜。」
「薛老可是給我說過的。」
許雲皓什麼人他會不知道,這家伙表面上看著老實,其實私底下鬼精鬼精的。
許無憂可是他寶貝女兒,他會隨便嫁給一個沒見過的?
開什麼玩笑,就是他親口說都不能信。
而且薛老給他說過,穆天途這個人不僅可信,同時對神武組意義巨大。
那是薛老,不是別人。
比資歷他根本沒法比,說話的份量自然比他重,而且還是極力擔保。
沒點什麼?
鬼才信。
明顯這家伙得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