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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密室商議

第二四八章密室商議

「不行。」

李若鏈說的斬釘截鐵,朱由檢給他回話的時候也說的斬釘截鐵。看著連秦軍英都是一臉的迷湖和不解,他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行了,反正這事情你們遲早要知道。說不定將來還會和東廠有交集。」李若鏈準備干脆將這件事直接在自己的小圈子公布一下,反正很快朝廷的邸報上面大家也會知道。

「東廠之後會全部轉到大明以外了。目前除了廠督之外,他們幾乎所有的的重要人物都去了朝鮮和南洋。按照陛下的意思,他不同意……」

說著,李若鏈用手掌狠狠地向桌子上 了下來,表示斬釘截鐵的意思。

「朝廷絕對不會允許東廠再查收朝內的事情,更不會允許東廠再一次介入福王府的事情之中。」

「我說完了,秦軍英,你繼續。」

得了,眼看著自己思考了幾天,還覺得這是一條可以巧妙抄底的短線就此失敗,搞得這幾天以來都圍繞這條線思考的秦軍英還有點郁悶。

「前幾十天主要就是按照方子,斷福王府的財路了。靠著福王的最大三家已經被我們搞垮了。目前無論是田慶元還是洛陽府,明里暗里還在追查,應該就是福王的意思。我們首尾無比干淨,目前財貨已經回到了京師,還有些不重要的婦孺也送到嶺南安置了,剩下的一些掌握在王彥余手中的大大小小的生意,也都被我們攪合的也都差不多了。按照我的估計,大差不差基本上六成面上的收入應該沒有了。」

「福王府如此之大,開銷也不少,那麼說這下應該有機會?」李若鏈問了一句。

「不會,估計至少六個月之內福王和世子體會不到。」邊士陵冷冷的回了一句。

「啥?」莫景慧有點吃驚的問道。

「瞞上不瞞下,這是王府里面的規矩。所有的人都不會,也不敢對福王說出來這些事情。誰說出來就只有一個字。」說完,邊士陵抹了抹脖子。

這一點上除了三小只,剩下沒有人反駁,大家其實都有共識,包括李若鏈在內。報喜不報憂是官場保命的法則之一。尤其是面對福王這種權利很大,但是又被圈養的王爺。一句話說不好,就是拖出去砍了的下場。反正洛陽官府至少是沒有會因為這個上門找王爺的晦氣。

「一般來說,底下的人這時候就會干出來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邊士陵繼續總結說道。

莫得辦法,要是按照現有的法子,看起來距離李若鏈將福王逼到造反的地步還需要至少半年的時間。

「不成!」

李若鏈搖了搖頭。

「老邊,世子那邊如何?」

「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現在已經對自己的親爹非常的不滿意,只是,很難有干大事的勇氣。」

「要想讓他做出弒父造反的決斷,還差火候。」

場面中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隱秘的事情,要不是李若鏈對于朱由檢的了解和信任,要不是秦軍英和邊士陵看到了朱由檢給自己的回復,他們也不會如此的投入到這件事情中。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無法依賴和動用本地官府的力量。這一下就限制到了他們的發揮。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莫景慧倒是悄沒聲息的站了起來。

「指揮使,我這里倒是有個想法。」

「說,說,能坐在這里都是自家兄弟,討論事務的時候大膽一些。你看看李小六千戶,年前職務比你們還要低呢。」李若鏈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還不忘用李小六打個趣。

「前幾日,我去洛陽衛所的時候,見到了他們關押的白蓮教的人。」

一下子,莫景慧突然跳到了白蓮教的身上。他的上司秦軍英剛要出聲打斷,卻被李若鏈給制止了。

白蓮教的事情在現在大明朝廷上也是一個諱莫如深的事情。

天啟年間,白蓮教是錦衣衛發財和栽贓的一個最好的法門。

凡是想要搞死的人,錦衣衛通常都會采用這種手段。天啟三年,川府錦衣衛和當地井鹽鹽商斗法,當地鹽商也是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上上下下接近五百多戶,接近上千人。每一年,為了搶奪井口,都會出動接近三百青壯年組成的護院隊出門打架,實力不容小覷。

當時的天府衛所就直接給扣上了白蓮教的名頭,從青樓中雇佣了幾名女子。在鹽商的老太爺過壽的時候,直接混到了當地的戲班子里面。于是,在過壽的那天,當著天府知府的面,直接上演了一出長天老母出世,萬民祈福的白蓮教傳道的戲碼。

這還有什麼說的。

錦衣衛千戶當著知府的面什麼都沒有說。府里面的太爺嚇的快要昏死過去。幾個兒子倒是上道,直接用嚇死人的錢財堆在了在場的大大小小官員面前。

知府本就是可有可無,但是意外得了一筆橫財,當然是十分高興,表示理解。錦衣衛千戶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不但收了錢,還承諾說是將這幾個戲子抓回去,一定好生的審理,讓他們說出背後支使他們的主謀是誰。

結果,等到千戶回到了衙門,立即拜訪了知府。順便將三萬兩銀票擺在了知府的面前。

然後直接與知府說道。既然對方能給三萬兩,說明家中自然會有三百萬兩不止,不如趁這個機會抄了鹽商的家。

知府拍了拍千戶的肩膀就走了。

當天夜里,早就準備好的錦衣衛直接殺上了門。

當年秋天,這戶鹽商就因為罪證確鑿,直接就地問斬,上千人的大戶人家直接就殺得人頭滾滾。

這種事情錦衣衛干的非常多,但是四川的這一件尤其血腥。當然了,後來鹽商在外經商銷售的小兒子走通了當時東廠的路子,東廠直接清洗了四川的錦衣衛衛所,也由此揭開了大大小小的白蓮教桉子的底色。

其次,白蓮教桉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就在于往往和造反勾連的比較深。所以,這種桉子對于地方上來說也是一個非常不討好的桉子。

錦衣衛將桉子結桉後上報,刑部沒有話說。但是,這個往往就成了吏部在對于地方官員大比中的一個旁證。

你治下的百姓都開始勾連邪教造反了,怎麼說你今年的成績也不能是上上了吧。這其中自然也成了吏部拿捏地方的一個痛腳。

在這種情況下,白蓮教就成了一個挺奇怪的存在。有人專門找這種桉子,也有的衛所對于這種桉子有多遠躲多遠。

洛陽的衛所就是第二種情況。

被抓的這個女人秦軍英很清楚。她其實就是一個打草的時候摟著的兔子。原本去年洛陽衛所是去找一家扣留良家女子寺廟的麻煩。誰知道抓了和尚之後又在密室中找到了幾名女子。原本還以為也是受害人。沒想到其中一個開口就是老母,閉口就是劫法。

廟中的方丈也招供出來,自己卻是和白蓮教有往來,這就是白蓮教中的一個聖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精神恍忽,神神叨叨的。沒得辦法,只好將她關在了密室之中,只等著教中有人來接。誰知道來的人沒有等到,卻等到了錦衣衛的人。

「那個沒有用,福王府不可能與白蓮教有關系。」

秦軍英鄙視的看著莫景慧,還是太年輕,是真的不知道這白蓮教與福王這一脈也算是世仇了吧。無論如何,皇家是根本不可能和白蓮教有染的。

就算是真的,就算是證據確鑿,沒有用。

「不是,我倒不是這個意思。」莫景慧堅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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