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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治療外傷

第二一一章治療外傷

「怎麼?」許以讓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剛才還在說治療外傷的事情,你這就想起來辦法了。

「你莫要管了,一會要是保安堂將巡街的捕快喊來,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莫景慧來不及和他解釋。

「讓你去你就去,一會你把藥箱取來,什麼話也不要說,就但是我的啞巴藥童好了,明白了嗎?」

許以讓看著她,一狠心,反正也就是相信她了。想到此,邁開雙腿就向不遠處的馬車跑過去。莫景慧倒是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緩緩地走到了那名女子的面前。

從懷中掏出一塊昨天夜里在茶館打包的蜂巢糖,遞到了女子旁邊的小男孩手中。這才問道︰

「這位姐姐,不知為何在醫館門前哭泣啊。」

黨夫人哭的也有點累了,恰好借著莫景慧的問話,停下來喘息了一會。這才抽噎著說道︰

「那里面躺的是我家相公,出去游玩的時候遇到了賊人,結果身中三刀。小女子知道這家保安堂是全洛陽最好的醫館,這才花費重金請人看病。人來的時候還能說話,也有精神,可是誰知道……」

黨夫人又開始哭,周圍的人為了听的清楚,也越來越靠近。

「可是誰知道……」

「要不你先喝口水。」莫景慧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來水壺,這是學校發的,瓶子口用機械車出來了一道道的螺紋,剛好可以把蓋子擰上。

莫景慧取出來水壺,又貼心的將螺紋帽子擰下來,這才將水壺遞了上去。

女子嘶喊了一陣子,嗓子也都冒煙了。這時候也只好點點頭,小聲說了一聲感謝,這才接過來水壺。水壺中是莫景慧給自己泡的甘草水,微微甜味,也讓黨夫人汩汩喝了好幾口。想起來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還給了莫景慧。

「怎麼這麼慢。」莫景慧接過來水壺,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可是誰知道……」黨夫人喝完水,一回頭看到躺在門板上的相公,又開始哭。

「花了七十兩的銀子,結果人發熱給暈過去了,我趕緊又雇人將我相公抬了過來。誰知道,人家說……人家說……生死與他們無關,說讓我們回去準備後事。」

說到這里,真的傷心了,又一次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莫景慧沒有和這種市井婦女打交道的經驗,許以讓也不見過來。她只好趁著黨夫人哭泣的空擋,連忙說道︰

「夫人,我的先生也是一名國醫聖手,恰好最擅長刀劍外傷,你可願意讓我診治一下。」

黨夫人在絕望中一下子抓緊了莫景慧的手。

「可是當真?」問完了這句話,又有點不好意思。

「可我,可我卻是一點錢都沒有了。」

「沒事,我先看看,我這里的診費也就一文錢。」

黨夫人有點不放心的看著眼前這個也就是一個小女圭女圭模樣的女子。心一橫,反正洛陽最好的醫生都已經說了準備後事了,就讓眼前這個小女子看看又如何?說不定,說不定還是自己的貴人呢。

「那就麻煩大夫你了。」說話間,稱呼已經改變。

還好,這時候許以讓藥童也將醫藥箱取了過來。拿起了藥箱,一股子行家的氣質迅速的在莫景慧的身上涌現,她快步的走到了門板的旁邊。身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百姓也呼啦啦的涌到了門口。

「你們干什麼?」坐在藥櫃旁邊的晏必遠頭也沒有抬,他已經讓人去叫捕快了,無非就是等待一會的事情。但是迎客的藥童不干了,直接橫著沖過來。

「這可是你的病人?」莫景慧問道。

「雖然不是,但是這是我家的地方。」藥童的聲音很大,晏必遠好像也听見了,他看了一眼年輕的不像話的莫景慧,無所謂的搖搖頭。

「我也是一個醫師,卻不是你們這種只看錢不看病的醫師。現在我要看病人了,你讓開。」莫景慧一邊用藥箱中的酒精抹手,一邊澹澹地說道。

「看病可以,不要在我家的地方看病。你要是弄死了人,還要賴到我家不行?」藥童根本不相信對面的女女圭女圭是個醫師,更不相信自己師父都說了要死的病人她能看的好。手插著腰鼻孔看著天空。

「好啊。要是我把人搬出去治好了,你看這些人要不要砸了你們家保安堂的招牌。」說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莫景慧一下子精氣神都回來。

「你……」一下子把迎客藥童給懟的啞口無言。

莫景慧也不理他,沖著黨夫人說道,「夫人,有一文錢嗎?」

黨夫人抱著孩子,模模索索地從懷中找出一枚銅錢,莫景慧示意化身藥童的許以讓接過來。

莫景慧直接掏出來一把大剪刀,卡卡地就將男人的衣服剪開,將他月復部的傷口漏了出來。一股惡臭頓時傳了出來。

莫景慧整了整自己臉上的紗布,這才用鑷子開始分解傷口上包裹的蓋布。

保安堂也就是大明傳統的做法,用按壓止血,然後將不知是什麼,卻又是獨家秘方的膏藥敷上去,剩下的死活就看病人自己的抵抗力了。

戰場外傷救治,是莫景慧的專業,她看了看病人的狀態,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綠色瓶子,覺得賭一把就好了。

「叫兩個人進來按住病人,然後準備一盆熱水過來。」听到了莫景慧鎮定的安排,晏必遠都開始遠遠的觀望,所以藥童們也不在制止他們的進一步治療。

很快,準備工作就做好了。

莫景慧直接先用剪刀剪開了傷口上面的所有敷料,這些黑湖湖的玩意不但不能消炎,反而阻止她進一步觀察傷口的形勢。

「將煮在開水中的刀子給我。」她一下子劃開了傷口。

隨著病人一陣劇烈的顫抖,嘩的一下,一股又腥又臭的血水涌了出來。她用手邊的紗布吸了吸,又再一次按壓了了一下,傷口周邊的肉都已經腐爛了。

「按壓好了。」莫景慧悶聲悶氣地說。

然後,就直接將酒精到了上去。

「呀……」光是听喊聲,倒是覺得這個男人的底氣還有。

消了毒,她就開始用刀子沿著傷口一點點的剜開。

「鐺啷啷。」從腐肉中,她找到了小半截刀刃,用鑷子夾了起來,挑釁地看了一眼距離越來越近的晏必遠,然後這才扔到了旁邊的白瓷盤子里面。

痛是有闕值的,在開始的劇痛刺激之下,現在這種痛已經可以忍受了。病人不在抖動,莫景慧的手速就快了很多。清理腐肉,倒酒精,知道看到了鮮紅的血液涌了出來。

然後,將一根酒精浸泡過的蘆葦管插在里面,這才用專用的針開始縫針。最後,用紗布裹上三七粉,密密的包裹起來。

這時候,才從玻璃瓶子中倒出來一點綠色粉末,用溫水化開,看著讓許以讓灌了進去。

「好了,等一等吧。」

看了一半就忍受不了的黨夫人這才急忙忙沖了過來。「怎麼樣,大夫。」

「沒問題,等一會醒了再說。」

其實莫景慧知道這件事就算是在學院的環境中治療,也就是五五開的問題。但是她瞥到了身後不遠的晏必遠,把話說的很滿。

「不燒了。」一直在觀察傷者的許以讓喊道。

「好痛啊」病人也醒過來了。

晏必遠撥開眾人,正要細細查看傷口的時候,莫景慧走過來對著黨夫人說道︰

「既然醒了,夫人就先帶人回家吧,給我一個地址,我明日過去診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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