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兩個人在明上號還是同事，沒人說得清。牛文舉知道對方的小心思，安排了一下HLJ的事情直接南下。
和這種大賣場簽約實際一點都不難，對方來的是采購經理，簽約完畢連十分鐘對方都沒停留，這讓牛文舉對于老外的效率十分肯定。
至于保稅區那邊的事情，呂獻已經在辦了。
仔細的核對了大連這邊的各種財務項目，尤其加工中心和日企的食堂，這兩個地方是兩端，剩下的時間牛文舉去了鱈魚工廠，加工中心，兩家企業都讓牛文舉很滿意。
但是當牛文舉調研到日企食堂的時候，眉頭直接皺了起來，甚至是擰成了個一個疙瘩。
按照要求，日企是十二點吃飯，一點半休息完畢。
牛文舉是十一點半進了某家日企的食堂，讓牛文舉十分震驚的是，現場幾個工人正在吃飯，看到牛文舉穿著工作服過來，幾個人只是嘿嘿笑，然後埋頭吃飯。
幾個年輕人的餐盒里面是餃子，牛文舉並未做聲，作勢檢查衛生，自己也打了一份飯，結果讓牛文舉的肺都氣炸了。
肉只有一片，是炸雞排！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素菜里面幾乎沒有油星，大米更不是來自HLJ的那種，而是本地的那種碎米，而且是陳米。
強忍著心里的郁悶，牛文舉直接拍照，然後把飯菜吃完。
「你是哪個部門的，為什麼拍照，把照片給我刪了！」
食堂內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望著牛文舉拍照，直接叉著腰過來，牛文舉橫了一眼。
「財務！」
「誒呀……不好意思，飯菜給您換一份……」
听到是財務，五大三粗的女人立馬換了一張臉！牛文舉壓根沒搭理，放下餐盒直接走了，身後女人慌了神，趕忙打電話。
等到秦熙然來到這家日企，牛文舉已經消失了，沒人知道到底是誰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牛文舉一家一家的日企食堂查下去，剛查到一半的時候，柯尼卡罷餐了。
「牛總，柯尼卡罷餐了！秦助理那邊去處理了，我感覺很麻煩，有人拍了照片，前幾天有財務的人員到現場去了，我懷疑是他們公司的人領導的，您有所準備……」
葉喜春給牛文舉倒了一杯水，眼楮里都是擔憂，牛文舉根本沒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整個拾柒集團知道牛文舉來了的人只有幾個，而且沒人敢泄露牛文舉的行蹤，到現在秦熙然都沒有給牛文舉一個電話。
「把你的出貨單給我！」
看了一眼葉喜春，牛文舉澹澹的說道，葉喜春趕忙打印了一份。
「20號，你確定你出的是這些東西，沒有撒謊？」
望著貨單上的各種物品，牛文舉冷冷的望著葉喜春。
這些東西的編號都是HLJ本埠那邊給的統一號碼，直接錄入即可。顯示的很清楚，米是盧慧嘉那邊過來的。
至于肉類，是本地的豬肉，而不是廉價的雞肉。
至于其他東西，更是如此。
「我確定，這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做的，而且按照鄧總的意見，我們出貨的時候都有出貨錄像，絕對造不了假！」
知道這里面有事，葉喜春趕忙拿來電腦，里面的各種證據都有，牛文舉詳細的看了每一幀。
不光如此，牛文舉還詳細的查看了送貨司機的GPS路線，順便把二斗叫來了。
「文舉哥，我保證沒問題！這些司機都是我從咱們家那邊調來的，絕對可靠！」
各種數據資料，牛文舉挨家核對，確保自己的老班底絕對沒問題，這才點點頭。
「這樣吧，年前就這樣，年後所有日企工廠那邊上班的時間幾乎是同步的！過年期間你們從本埠給我調足夠的人手過來，年後第一天上班，把所有日企食堂的人都給我換了，換成HLJ過來的！」
「另外，現在你們去給我調查一件事……」
牛文舉招招手開始讓兩人布置，葉喜春兩人在大連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調查食堂那邊東西去哪了很容易，主要是在本地找人調查。
「這……」
「保證完成，文舉哥，我在他們的總務那邊有認識人，保證調查明白！」
葉喜春對于牛文舉的決定有些遲疑，二斗那邊絲毫不含湖，葉喜春那邊這才點頭。
一直到過年，牛文舉也沒等來秦熙然的電話，牛文舉徹底失望了，開上寶來帶著各種禮物直接回家。
父母今年比去年熱情的多，牛文舉的大姐也非常的高興。
「以後不行就坐車回來吧，總是開老板的車回來，人家不高興就不好了！」
一樣樣的往家里倒騰東西，牛母眼楮都笑開了花，喜子那邊回來的早，听到牛文舉回來了，也跟著來湊熱鬧。
「你二姐回來了！」
「嗯？哪個？」
喜子那邊幫著牛文舉準備飯菜，無意間說了這麼一句。
「在日本那個，前些年不是榮歸故里麼，現在人更夸張，就差點把你的日本姐夫領回來了！」
喜子說話直眨眼楮，牛文舉恨不得給對方一眼，暗道你小子真是沒好屁。
牛文舉的二姐母親是當年的日本遺孤，對方因為這個血統，很容易在日本那邊獲得了身份。
嫁了一個日本老公，在那邊生活如何沒人知道，但是回來絕對張揚。
除了牛顯貴，就是這二姐走路帶風，牛文舉印象很清楚。
只不過對方和自己家里關系一般，每次回來對方都是到本家大姐那邊去，走的親戚也就那麼幾個，牛顯貴，老一點的人家。
老牛同志是那種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悶葫蘆，說話不會說，開口就得罪人。
二姐那邊除非找不到代步工具，這才找老牛出車送自己去鎮上，然後轉車回去日本。
每次都享受夠了家人的崇拜然後才回去，和牛文舉的交集並不大，牛文舉做牛百萬那兩年對方沒回國，今年回來，恰好牛文舉也回家。
早知道這樣牛文舉就不回來了，別個不說二姐家的二叔是一個特別能張揚的人，動不動就是在國內打工不如國外高級。
國外這個那個，恨不得把跟前的人都踩在腳下，因為牛文舉算是家族里面比較有成績的，每次都被拿來和人對比，牛文舉都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