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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舉把錢交給養豬哥,兩人相互留了聯系方式,畢竟現在公司那邊發展後需要強大的食品供應,這邊如果合格不妨事在家里這邊進貨。

「你一會把牛二的錢拿回去,還在家里賭錢了,毛病!」

人走的差不多了,老牛的毛病又來了,瞪著眼珠子,滿嘴酒氣開始數落牛文舉的不是,牛文舉直皺眉,看看母親,母親那邊搖頭,牛文舉沒忍住。

「還給他,憑什麼?慣的他毛病?你不是說誰都不敢打家里來麼?這不都到家里來了麼?再說在聚餐的時候人家咋說你的?給兒子買一台好車,二手的也行,破微型也行!那不是埋汰你麼,听不出來?」

牛文舉被母親按在椅子上,那邊端過來一杯茶,牛文舉一陣沒好氣。

老牛那邊又開始了咬牙切齒,牛文舉直接轉過身,看著都煩,暗道這家風怎麼傳下來的。

「再怎麼也不能讓人說咱們,把錢給人家還回去,不能破壞家族的團結……」

老牛那邊還是梗著脖子,一副我是家長我怕誰的架勢,牛文舉臉上漏出苦笑,那邊看看母親。

「行啊,那現在你把給我買車的錢給我,買微型車就行,我要求不高!牛顯貴可是說了,您老牛同志別差這兩個錢,給你兒子買台車,破微型二手的都行,你給我錢我現在就把贏來的錢都退回去,怎麼樣?」

一句話,牛文舉就把老牛懟在牆上了。作為家長,老牛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冒犯,繼續咬牙切齒。

想要從老牛這里拿到一毛錢?這輩子都別想,不然牛文舉也不會那麼早就上社會打工。

但是這不妨礙老牛那邊耍脾氣,一會把這個東西摔打一下,一會又踹一下那個,就是折騰人。

「兒子,你送媽回一趟娘家,幫我收拾點東西!」

牛文舉也不管老牛的什麼反映了,轉身回自己的小屋,那邊父母在主臥那邊開始吵架,不一會母親過來,牛文舉立馬給喜子電話,寶來開到大門口。

這下老牛慌了,望著喜子也穿戴好了過來,知道老伴來真的。

「你干啥?大過年的,你回家多磕磣?」

望著妻子要走,這次老牛是真的慌神了,尤其牛文舉也拿著自己的東西開始收拾。

「在家你不鬧騰就感覺不出來自己是個活人,文舉好不容易還了債,你還要孩子咋地?整天你就鬧騰,看著你我鬧得慌,別攔著我,起開!」

「你滿嘴的都怕丟人,什麼時候管我們娘們怎麼活著?跟你過日子太憋屈,而且沒頭,你在家子過吧!」

推開老牛,牛母扎著圍脖直接上車,那邊牛文舉車子緩緩出了院子,只留下老牛愣在那里。

作為一家之主,老牛歷來都是說一不二,自己父親當初就是這樣,沒想到現在到了自己的這里不行。

兒子不听話,媳婦也跟著翻天了,老牛心里別提多憋屈,那邊回頭給大女兒打電話。

當即女兒那邊電話給牛文舉,牛文舉正在開車,電話直接給了母親。

「牛文舉,你鬧騰什麼……」

大姐那邊上來就是 頭蓋臉,不知道母親接的電話。

「你給我閉嘴,再不閉嘴以後你也別回家!我忍了你爹一輩子了,大過年的還不讓消停,都伺候你們爺們兒了!我回娘家呆著,他如果以後還這麼鬧,我就和文舉出去過,小心翼翼伺候你們爺們這麼多年夠意思了!」

「牛玉,你也別有事沒事甩甩打打,我現在還是你媽,輪不到你管家里,你能伺候你爹,你就回家給他做飯,不能就讓他餓死在家里!醬油瓶子倒了不扶一下手,家業不大脾氣不小,別再給文舉打電話!」

啪的一下牛母掛斷電話,眼楮里都是失望。

大女兒性格隨老牛,窩里橫,女婿那邊也是被欺負的要命。

同樣是沒讀書,牛文舉那邊外出打工就能干,大女兒在外面幾天就說外面人欺負人,不干了,非要回農村。

結果就是現在找了個老實人嫁了,每年都是農忙在家,農閑了出門打零工,都是那種短工。

動不動就說牛文舉的不好,再怎麼不好牛文舉懂得自己在外面刨食,再好牛玉都是在地龍溝里找豆包。

牛文舉母親的娘家距離郭家村並不遠,一腳油門幾乎就到了,分分鐘牛文舉就帶著母親進村了。

現在姥爺和姥姥都不在了,老舅一家住著姥爺的房子。

路上牛文舉給老舅那邊電話,說是回來拜年省親,帶了一大堆禮物。

「好家伙,喝多少酒啊,大晚上回來了?二姐快點進屋,你們家我姐夫這是喝多了沒來啊?」

老舅那邊非常熱情,三舅媽那邊準備了晚飯,一堆東西牛文舉直接搬到屋里,車子開到棚子里,防止下雪。

「別提他,剛剛鬧完別扭,老屋收拾一下我住兩天!弟妹呢?」

望著老舅自己在家,牛母小聲問道。

「我丈母娘嫌呼不好了,這不大年初二就帶著孩子回家了!老太太那個病有今天沒明天,他大姐不是照顧了一年多了麼,到咱們了!老三回去看看,你就在小屋住吧,孩子也不在家!」

老舅邊說邊呼喊家里的親戚過來,相互之間距離都不遠,不一會家里就坐滿了人。

有一些在牌局廠沒下來的,打完了最後一把也回來了。

「文舉啊,也別怪你媽生氣,就你爹那樣真不是物?當初就說你爹沒出息,你看我說準了沒有?干啥啥不行,脾氣第一名,小臉一抽抽就來氣了,還就說別人脾氣大,也就是當初你母親治病的時候他用心了,不然早就不讓你媽跟他過了!」

三舅那邊抓了一把瓜子,眼楮里都是對老牛同志的不待見。

好歹牛文舉的母親家是村干部家庭,老牛家里赤貧,後來的日子也就是那麼回事。

當年牛母生了一場病,老牛忙前忙後的伺候,而且是花了大力氣,若非如此,兩人的婚姻早散了。

那邊牛文舉回復了一圈短信,抽空和幾個舅舅說話。

在家牛文舉幾乎不能看手機,老牛那邊管得東西太寬,這個不正經,那個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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