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哥們，你在咱們家店鋪這邊都有會員，為啥這段時間總去那家新店吃飯啊？咱們這塊有啥做的不行的地方，哥你給咱們指出來，咱們改一下唄！」
望著最近頻繁到牛文舉店鋪那邊吃飯的一位老客又回來了，店長趕忙詢問。
那邊還送來了一瓶哈皮，客人吃了一口悶糟魚，瞬間一臉嫌棄。
「嘖嘖，這是我最後一頓在你這吃飯，不是我說的氣話！你們店的會員卡等下我就賣了，這悶糟魚第一天我來的時候吃的味道和那家店差不多！」
「你嘗嘗現在啥玩意？味道怪怪的，而且隔壁的悶糟魚一碾就碎了，你這啥玩意？魚骨頭跟面條一樣，吃在嘴里花椒大料的味道太重了！」
「再說一點最難讓人接受的，你這魚用的質量太差了，一點魚身上的那股鮮香都沒有！隔壁那邊我一杯白酒，一條這個悶糟魚，配上一點鹵菜，這頓飯齊活！你這太差了，不吃了，呸！」
客人說著把嘴里的魚骨頭吐在盤子里，拿著會員卡到櫃台那邊結賬，店長那邊咧咧嘴，拿出快子在悶糟魚的下半身挖了一塊。
果然如同客人剛才說的一樣，魚骨頭給面條一樣，這明顯是給自己送來的時候魚沒曬干。
至于怪味？沒有怪味就怪了，總店那邊腌制的時候放的鹽太多了！
至于原因剛才的客人也說了，就是魚不新鮮。
而且牛文舉店鋪那邊用的是鯽魚，朱勇這邊店鋪為了降低成本在，直接用的是羅非魚，兩種魚的肉質有本質的區別，中國人更加傾向于鯽魚，尤其東北人。
羅非魚在南方，尤其廣州那邊能好很多。
炸魚的油也有問題，各種菜品炸制的時候不知道用了多少遍了，每種菜都有味道，可不就是怪怪的。
老板那邊一個勁的強調降低成本，學什麼精細化，如果每年不做到多少的降低成本，年底的獎金就會降低很多。
總店那邊總是能夠想出各種千奇百怪的辦法降低成本，到時到分店這邊就難以執行。
別的不說，總店那邊作為樣板店用的都是新鮮的食材，分店了？
食物的味道和品質不斷變化，起伏不定，食客也不傻，最終離開已經是定局。
這些店長，為了自己的收入只能在食材上面多下功夫，好油替換成地溝油，總店那邊來的各種食材賣出去一半，給手下服務員開獎金。
沒有這些獎勵政策，經驗豐富的服務員早就跑干淨了，哪有誰有病會跟你不斷的卷？
「誰訂飯？我去買兩個包子！」
到點吃飯了，朱勇店鋪的服務員招呼幾個同伴，相互之間遞了個眼神，對方出去到牛文舉店鋪那邊拎來一袋子包子。
店長那邊看在眼里，直接把目光轉向遠處，就當沒看到。
現在店鋪那邊總店來的鹵味是不能動的，其余的東西都可以少吃，現在店員們都吃夠了，或者嚴格意義上說不屑一顧。
作為領導除了感覺無限的悲哀，什麼都做不到。
同樣每天都有貨車來送貨，牛文舉那邊送貨卡車放下半成品就走，這家店則是把快過期的預制品給卡車原車帶回。
如果不是店鋪初期開業的時候攢了一些客戶，朱勇的這家店也黃了。
「嗡嗡……」
「嗯？劉陽，大慶那邊有事麼？」
牛文舉正在店內看報表，劉陽電話過來，牛文舉直接免提。
「明上號索菲亞店黃了，文舉哥你知道麼？」
「嗯……說說︰」
听到劉陽說這句話，牛文舉著實驚到了。前階段牛文舉弄道里的那個店還想去索菲亞店那邊看看，結果現在對方黃了，牛文舉腦海里各種信息閃過。
「王建作的，為了逼走這個孫子，那邊明上號的老板直接關了這家店，再加上這家店的租金太高，還有一個重要一點，陰鵬不是南下了麼？這邊股份還在！」
「沒了索菲亞店，陰鵬那邊的股份就剩那麼可憐的一點點，從今以後陰鵬在明上號算是可有可無了，如果陰鵬在南方混得好，以後這一點股份不在乎！」
「如果在南方混的不好，陰鵬連養老的錢都沒有……」
劉陽說的每一個字符都讓牛文舉的心跳加速，尤其明上號里面的明爭暗斗。
按照劉陽的說法，陰鵬走之前，老板找談話！
只要陰鵬不走，給的待遇翻倍，結果陰鵬那邊鐵了心了，說什麼都要南下開自己的買賣，老板那邊不得已這才簽字放任。
但是實際上，對方心里對陰鵬老大的不樂意，借著這個機會，一石二鳥。
「沒看出來那個人這麼狠，現在那個地點被誰買了，準備干什麼，去看看有什麼機會！」
牛文舉給劉陽下了任務，但是自己還是不放心，索性開車過去。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索菲亞，車水馬龍的透籠街一個車位難求，牛文舉找了個小區把車停了進去，這才穿過索菲亞大教堂。
明上號原來的老地方正在裝修，招牌已經撤掉了，旁邊的女乃茶店老板正在那邊罵罵咧咧。
「怎麼了這是？新鄰居惹你了？」
望著開女乃茶店的大胖子，牛文舉趕忙遞上香煙。
「文舉回來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傻逼，要開飲品店，傻逼！我特麼開女乃茶他看到了賺錢，然後就在這跟前開飲品，我們倆重復了，以後大家都沒得錢賺！」
「現在怎麼什麼人都出來做生意，到時候拖黃了我，他能賺到錢咋地？弄一個大光頭，麻痹就覺得自己行了，這年頭生意沒法做！」
「明上號老板也是，有他的餐館在這我們兩家都賺錢，換了個這個傻逼，不出兩年我們都得黃了，草麻痹，我就等著看他能不能好過！」
胖子老板望著旁邊店鋪忙忙碌碌搬運材料，眼楮里都是不滿。
其實這家店老板也開不下去了，索菲亞教堂另外一百年街頭那邊就是一個避風塘，雖然是外面小崗亭，但是架不住人家位置好。
各種東西都是避風塘總店那邊的預制，女乃茶店這邊新鮮不假，真的喝的人沒幾個，這玩意香料太多，拿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