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玉川習慣了，家里就這麼一個小妹，慣著總比自卑的好。
做飯方面姜玉川燒火都費勁，吃飯的時候絕對是主力，牛文舉上了餃子不夠對方一個人吃的，雙手就跟大風車一樣，逗得魏景瑜直捂嘴，那邊姜皓月差點丟快子。
「你還讓不讓人吃？好家伙，明天你替我們去考試吧，你吃的比我們都快，哼！」
小辣椒那是魔鬼級別的，姜玉川才注意到自己和妹妹習慣性的搶東西了。
「呵呵，習慣了，你們倆先吃，剩下的歸我！」
「才不給你，你都吃飽了，真是……」
想到姜玉川的巨大飯量，姜皓月趕忙把盤子里的餃子倒在自己和魏景瑜的碗里，眼楮里都是警惕，看的牛文舉這個笑。
就這樣，幾個人在搶餐中有說有笑結束晚餐。
沿著校園門前的路，牛文舉和姜玉川一前一後帶著兩個小丫頭遛彎，此時很多和牛文舉一樣選擇在周圍租房的家長也開始帶著孩子出來。
有些是兩人同學，偶爾兩人打一聲招呼。
絕大多數家長都在盡最大的努力給孩子一個舒心的考試環境，學生們絕大多數都非常開心，當然也有人承受不住巨大的精神壓力崩潰了。
「啊啊啊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一個小院里，女孩的哭聲傳來，牛文舉直皺眉，姜皓月好奇的探了一下頭。
「是董雪梅！」
「倒血霉？誰叫這個名字？」
「閉嘴，咯咯……」
姜皓月剛剛說出這個名字，不想姜玉川緊跟著一句，讓冰冷的氣氛瞬間充滿了歡笑。
「董雪梅是外地來的，本來希望在我們這邊提高成績的，但是她總是形不成那種腦回路，腦袋就跟上銹了一樣！每天睡得最晚，起得最早，學的最累！」
「但是成績千年不動，最終就那樣了！三模的時候她就崩了，她姥爺還指望他考一個好大學呢，可能磨嘰了！這不……」
水塘邊的涼亭，姜皓月擺著大長腿靠著大柳樹坐下，用最輕柔的聲音訴說這學校里面的八卦。
牛文舉沒經歷過高考，不知道這里面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現在看董雪梅這幫孩子，貌似學習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嗚嗚嗚……」
「得了，又崩一個！考不好就干別的唄，跟我打拳做健身教練不也挺好的麼？皓月快點考，然後到我的健身房給我干兩個月兼職！」
「現在大學畢業生還沒有我健身教練那邊工資高呢，真格……」
姜玉川那邊拿著香煙在鼻子底下來回聞，但是不敢抽一口。
牛文舉有些驚訝，想想在自己企業的幾個大學生工資貌似並不低，難道還沒有一個健身教練工資高？
「不信？我健身教練工資兩千八，普通大學畢業生工資能達到一千八就燒高香吧！不信咱們就走著瞧，不進山海關，普通大學畢業生工資超過一千八的你基本找不到，除非是名校的那種出來就含著金鑰匙！」
望著牛文舉難以置信的眼神，姜玉川一陣白話，不是姜皓月那邊制止，姜玉川噴出的唾沫都快再造一個水塘了。
過往的陪考家長如果不是看著姜玉川人高馬大，這個時候都已經過來打人了。
一千八百塊錢和廣大家長認為的大學畢業生工資過萬有巨大的差距，學而優則仕還是佔據廣大家長的腦海。
六晚結束，牛文舉四個人打了一個小時撲克，然後姜皓月和魏景瑜那邊看了一會電視機，接著就去睡覺。
直到這個時候，姜玉川才從車里拿出茅台，兩人到門外用磚頭支起爐子，開始小酌。
「文舉哥，你知道哪一個國家留學比較好，我想讓妹妹出去留學！」
敬了牛文舉一杯酒，姜玉川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方向，眼楮里都是詢問。
「留學？為什麼？」
想到自己了解到的國外信息，牛文舉一陣皺眉。
從秦熙然那邊到國外學習料理，到現在姜皓月那邊要出國，難道國外真的都那麼好麼？牛文舉有些不理解。
「移民啊，在那邊念書，然後找個對象，將來就能移民！都說國外好很多，至少比在國內強很多！我有一個兄弟就是妹妹去國外讀書，然後移民那邊，他們全家都去了，然後他到那邊開了武館！」
「我也想讓妹妹到那邊有一個好環境，然後我們也過去一起奮斗，畢竟老外對中國的武術和搏擊很是痴迷，我想應該可以！」
姜玉川說話的時候眼楮里都是對于國外的向往，牛文舉動了一下眉毛，暗道真的有人和自己以前一個想法。
喝了一口酒，牛文舉拿著干豆腐卷在火上大烤了一下。
「國外不見得就比國內好，你知道國外家庭條件好的家長都讓自己的孩子讀的都是私立學校，而不是公立學校！」
「老外的公立學校，除了教授基本的東西之外，基本就算是垃圾制造工廠！全世界來說中國的中學教育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老外的大學之所以看上去那麼好，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很多中學生在高中階段就已經輟學了！或者根本考不到這些學校需要的成績，被迫讀那些垃圾學校！」
「姜皓月英語成績只能算是一般，她性格和語言方面溝通應該不是問題，但是你得想好了移民到底是為了什麼！不然你很容易被自己的執念騙了！」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牛文舉回憶當初手里有一百萬後，自己也前對象咨詢移民的情形。
韓曉鳳眼楮里只有一個漂亮國，去哪個地方也不知道，一會紐約，一會舊金山，這兩城市中間隔著一個美國。
當初牛文舉為了移民，把各種資料翻了一個遍，最終才發現自己一廂情願。
從法律和環境局各方面，牛文舉認為自己不具備移民的條件。
「我看他們到那邊刷盤子都比這邊強，至少多賺點錢沒壞處吧？」
姜玉川對于牛文舉說的東西並不直接否認，但是態度上面已經明確了，牛文舉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