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牛文舉的酒水飲料，梅干菜，內酯豆腐這些瓶瓶罐罐能夠容納的食品就全部進入了大慶的各大超市。
就連邵樹森談下來的那些小倉買也被馬欣汝一個電話搞定了，批發點也是如此。
「文舉哥，馬欣汝這樣做我沒法弄了，辛辛苦苦幾個月打下來的市場被他一口吃掉了，我還咋活啊？氣死我了！」
牛文舉副食品加工中心辦公室內，邵樹森望著牛文舉各種抱怨，牛文舉一直沒說話，一直到對方說完。
「這麼大一個市場，我都給你足夠的權限了，讓你拿下來！你小子錢沒少花給我拿下幾個地方？這個時候跟我抱怨，人家一出手就是全面覆蓋的，我給你調解個屁！」
「拿著錢和樣品，開車去三肇跑，她城市突破，你來一個農村包圍城市！大小的小賣店超市都別給我放過！大慶地區這麼大一個地方各自發揮優勢！你也是一個城里人，站的比我高，別總局限在你啊我啊的，到頭來屁都沒佔到！」
丟個邵樹森一張大慶地區的地圖，牛文舉大聲說道。
邵樹森咧咧嘴，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一句話適合現在的場景，最終拿著牛文舉給的地圖，申請了一部分經費乖乖的去了三肇！
這次牛文舉又在王燕這里呆了三天，折騰到王燕筋疲力盡這才意猶未盡返回哈爾濱，不是牛文舉想走，而是蔡國興打電話了。
對于老大哥，牛文舉片刻都不敢耽擱！
「文舉，這份合同得重新簽一下，理論上現在公司是我在掌控，大慶的副食品加工中心是賀師傅在代持，也隸屬于哈爾濱公司，所以我有絕對的話語權！」
蔡國興說著把一份新合同交給牛文舉，牛文舉拿著新老合同看了一下，貌似就改了幾條，牛文舉沒有看的太明白，目光重新轉向蔡國興。
「沒看明白？這份新合同規定，馬欣汝的股份我們公司有優先回購權！而且增資擴股優先考慮原始股東的利益訴求，也就是賀師傅和我，沒有馬欣汝看明白了麼？」
指著合同的細節，蔡國興一臉的嚴肅，牛文舉到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蔡國興是幫助自己把馬欣汝排除在外了。
再看原來那份合同，真的沒有這個排除條款，在當下的經濟環境下，法無禁止即可行，自己真的會吃虧。
想到這里，牛文舉背後都冒汗。
「文舉，不要認為這個修改是多余的，馬欣汝家族的事情我比你了解，能夠在石油系統玩這麼多年，手里的錢什麼顏色你應該明白！」
「這種錢一旦進了你的買賣，那你的買賣也會被染色！國家現在努力往前發展不假，對資本會縱容一些也不假！但是這不代表著資本能夠肆無忌憚，該約束的時候也會約束的！」
「當下資本已經滲透到了國家的邊邊角角，每一個角落都在成為資本的承載體！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沒必要拿著自己的努力成果去投喂資本！這份合同我會安排律師去做，你通知一下馬欣汝和賀師傅，只要說合同被工商打回來了，重新簽訂一下即可！」
「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馬欣汝會明白，賀師傅也會明白，懂麼？」
面對牛文舉這個小兄弟，蔡國興幾乎都幫著想全了。
不為別個，當下蔡國興代持牛文舉的買賣，萬一出了任何事情，李氏五那邊蔡國興都不好交代。
對方從來不給有關系的人辦事，有名的鐵面包公，為了牛文舉的事情一個電話去了大慶那邊，現在買賣即便是沒有馬欣汝，牛文舉只要自己出面完全可以把大慶那邊的事情談下來。
哪怕是精明的馬欣汝，現在也是看在李氏五的面子上才主動上門，不然牛文舉現在的買賣對方還沒看得上。
修改合同一方面敲打一下馬欣汝，證明有人不滿意了！另外一方面，讓馬欣汝家族規矩一點，上次的事情不算完。
事實證明蔡國興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馬欣汝掃了一眼新合同，目光里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但是最終還是把合同簽了。
至于賀園隆毫不猶豫就簽訂了，因為牛文舉肯定審核完畢了。
「小心眼，切！」
合同交給律師，馬欣汝直接離開，嘴里碎碎念牛文舉不地道，等自己把事情辦了才把合同弄過來，幾天沒見心思漲了！
哈爾濱的天氣越來越冷，牛文舉讓鄧斌指揮人把門前的所有東西收起來，晾曬的梅干菜該收拾就收拾。
偶爾刮起的大風天氣里，連出來 達的人都少，吃飯的就更少了，牛文舉照例拿了一本書坐在靠窗的位置啃。
「冬冬！」
「嗯？鄧斌，來客了！」
窗戶被人敲了一下，六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從窗前經過，小孩沖著牛文舉眨了眨眼楮，牛文舉意識到可能是以前來吃過飯的，喊了一聲鄧斌並未在意。
六個人進屋，鄧斌馬上迎了過去。
幾個人都扎著圍巾戴著帽子，尤其小孩臉上捂得嚴嚴實實，幾個男子的頭發也很長，遮住多半個臉。
「給我們一個包廂，菜要上的快一點，著急趕車！」
望著店內幾乎沒什麼人，幾個人用低沉的聲音和鄧斌說到。
「好 ，馬上給您安排，最里面的包廂肅靜，空間大……」
「不用，就靠近門口這個就行！」
鄧斌引幾個人去里面的包廂，直接被拒絕，緊接著指了一下靠近門旁的包廂，不等鄧斌反應已經過走過去了，牛文舉也沒在意，結果那個小孩經過牛文舉桌子旁邊的時候又踢了一下桌子。
「嗯？」
這次牛文舉抬頭，領著孩子的家長馬上把孩子拉走，對著牛文舉說了一句對不起，牛文舉和那個小孩只是短暫的目光接觸。
結果牛文舉不由得一愣，這個眼神很熟悉，小孩努力的眨眨眼楮。
「什麼素質，先敲窗戶後踢人，這年頭孩子都給慣壞了！」
一個服務生給牛文舉擦了一下桌角，牛文舉眼皮動了一下看看窗戶，再看看那個包廂，伸手攔住要送菜單的鄧斌，自己跟服務生換了一件衣服，拿著菜單進入小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