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喂，馬總！」
牛文舉正在吃飯，馬欣汝的電話打來，牛文舉趕忙接了起來。
「今天還成吧？我那幾個在家的閨蜜正好有時間就過去看看，不在家的陸續會過去的，你別著急哈，但是你給我保證是真品，價格不是問題，弄得假了我廢了你牛文舉！」
電話另外一頭風很大，看得出對方在室外，牛文舉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
王燕那邊也拿著手機正在結算今天的賬目，光是今天店鋪就銷售了至少四十萬的貨物，還有一些人是來預定的，對方已經交了定金。
這在大商所有金店的營業情況來看已經算是高的了，最重要一點奢侈品圈子就那麼大，一旦高端市場打開，那客戶就會源源不斷。
絕大多數人都是回頭客，王燕做了一年多了，比誰都清楚。
其他幾家的客戶今天見到王燕門店這麼多人來來走走，也紛紛選擇進入店鋪觀看，好幾個也達成了購買意向。
經過三個月的努力，王燕終于算是在大慶站住了腳步。
「王總，吃完了麼？還餓不？」
望著王燕那邊面前的空碗，再看看王燕拿著圓珠筆那微笑的表情，看得對方今天銷售的不錯。
「壞蛋，你不累呀？」
感受著牛文舉那熾熱的目光，王燕心中充滿了甜蜜。
認識的男生里面，牛文舉是最重情重義，知道自己有困難立馬過來幫自己，就這份情分一時半會還不輕。
好長時間沒見了，現在牛文舉幫了王燕這麼大的忙，對方心里十分高興，吃過飯王燕沒有繼續荒唐而是挎著牛文舉的胳膊兩人直接去了人工湖那邊。
幽暗的燈光下，楊柳正在擺動抽出的新枝，王燕就跟一個孩子一樣不斷往前風跑，身後牛文舉緊緊的跟著，防止對方掉進水里。
「呼呼，你知道麼文舉哥，在奢侈品這行里面太累了，也太骯髒了！每天勾心斗角都快累死我了，為了一個半個的客戶，一幫擦著高級化妝品的妖精們使勁渾身解數在那賣弄風騷，可惡心了……」
找了一個涼亭，王燕依偎在牛文舉的胸口這頓吐槽，雖然牛文舉也知道一些珠寶行當里面的小故事，但是听到王燕的訴說仍舊感覺不可思議。
尤其有些女生為了銷售和提成，甚至委身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更有甚者通過奢侈品這個媒介，直接找到金主把自己嫁了。
在金錢和財富面前，歲數和階層都是可以忽略的，用時髦的話說骯髒一點穿上金衣同樣是人們追逐的對象。
壓抑的太久了，王燕和牛文舉吐槽了整整一個半鐘頭，這才感覺有些困了，兩人重新回到住處。
「小聲點，他們都睡了！」
王燕租住的是一個四室兩廳，中間有一個隔斷變成了六個人合住的地方。
傾訴完畢的王燕帶著牛文舉重新回到家，門口整齊的放著五雙鞋，其余屋子都關著燈，王燕小聲提醒正在作怪的牛文舉。
牛文舉索性直接月兌了鞋子，大力一個公主抱把王燕抱回臥室，盡管王燕那邊在抗議，牛文舉的大力面前都是徒勞。
「吱呀吱呀……」
「嗯？什麼動靜？你听見了麼？」
一個臥室內，兩個女生正趴在床上看電影，單只耳朵塞著耳機，一陣有規律的聲音順著門縫傳進來，兩人對視一眼。
個子高一點的女生打開門，朝著門外探出頭，屋子里有點黑，只得招呼另外一個女生一起出來。
順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兩人躡手躡腳的找了一圈，最終耳朵貼在王燕的臥室大門上。
「砰砰……」
「啪……」
「嗯……」
正當兩天听得丈二和尚，屋內忽然傳出劇烈的撞擊聲，接著是拍打東西的聲音，然後是悶哼，兩人對視一眼瞬間臉色羞紅，趕忙躡手躡腳的跑回臥室。
「那個……」
「我猜是的！」
「誰？」
「高總？」
「去杭州了！」
「李總？」
「不能，國外去了！」
「王總？」
「更不能，前幾天還和珠珠在一起，沒那麼快？」
兩個人掰著手指頭在那掐算，十分鐘兩人不約而同的怔住了。
「該不會是白天的那個男的吧？也太尋常了，不像是富人啊？」
「我看也不像，那是誰了？燕子姐這麼快就在這邊開拓好了客戶……」
電影雖然好看，比那邊的節目還是差了老遠，一直到後半夜，那邊的聲音才消停，兩人看看時間已經該睡覺了，這才帶著一簾幽夢進入夢鄉。
只是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這個有規律額的聲音又開始了，兩人羨慕的直咬牙，但是也只有羨慕的份。
好在五點左右的時候，牛文舉被一陣電話給叫走了，原因之一就是劉宇民來了。
「這個拿著，你應得的！」
牛文舉穿好衣服剛想離開，王燕把兩沓錢塞進牛文舉的口袋。
「喲，這算是送溫暖的獎勵唄？」
捏一下錢的厚度，牛文舉一陣驚訝，那邊王燕已經穿好睡裙把頭發扎了起來。
「咯咯，少臭美！這是店里的規定，我這邊也得有，誰帶進來的客戶都得有提成，這行的規矩就是這樣，你不拿走我也得不到，別這個表情了，等以後我和你細說這行的事情！」
望著牛文舉表情有些不自然，王燕貼近牛文舉，伸手撫模了一下牛文舉的臉，柔聲說道。
一年時間不見，看得出王燕成長了很多，牛文舉甚至感覺對方有些陌生。
但是對方既然這麼說了，牛文舉不拿著也不是那麼回事，索性親了王燕一口轉身離開，王燕一直把牛文舉送出小區。
「你大早晨跑大慶來干什麼？」
望著劉宇民一臉的疲憊，牛文舉老大不願意，好不容易有溫柔鄉，牛文舉都準備今天上午不出來。
「我跟我媳婦吵架了，我小舅子把我手機拿走了，說要查一下我跟那個女的交往，特麼的……」
劉宇民側臉，牛文舉恰好看到對方臉上的傷疤，看得出是女人的手指甲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