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桶水到小瓶裝水，牛文舉按照蔡國興的要求逐個門牌號送水，一直到結束的時候才到蔡國興家里坐了一下。
「喝杯茶，這次偶發事件對你的實業有所幫助，如果發展的好了你能超越以往，現在有什麼想法沒有？」
剛剛用牛文舉送來的山泉水泡的茶，還別說，與其他品牌水泡茶相比，這個水泡出來的茶葉有一個澹澹的清香，而且水質特別清澈。
最重要的是蔡國興的女兒特別愛喝這個水，水污染當天，牛文舉就派人給蔡國興送來一件水，確保這里的用水絕對安全。
蔡國興本來沒當回事，結果閨女喝了牛文舉的礦泉水，其他人家的牌子一概不喝了。
若不是認識牛文舉，蔡國興真的以為這個水里面添加了什麼東西。
正好別墅區有些朋友家里缺水了，蔡國興這才把牛文舉推薦過來，其實這些老板都有自己的手段獲得充足的飲用水。
「蔡哥，您說得對！不過這次我也想明白了，這次事只能說上天垂青，但是並不長久，我還是想踏踏實實的通過餐飲賺錢，那樣用起來順心！」
「如果順利的話我想提早把大連那邊的貸款還了，那邊的債務壓的我始終喘不過來氣，真的，您看我的白頭發！」
面對自己的老大哥，牛文舉幾乎沒有隱瞞。
蔡國興心里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想想也對，牛文舉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人能夠踫到這種機遇實屬難得，能想到還清了貸款已經不容易，真的一切都想明白了那就不正常了。
再看看牛文舉的白發，蔡國興心里有種莫名的感觸，微微點頭，牛文舉那邊停止訴說，知道自己的老大哥有話說。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陡富不驚四鄰麼？」
「呃……記得，那個跟前沒有鄰居所以我就哈哈……」
讀的書有限，牛文舉對于蔡國興給的一些建議只是听得一知半解，況且跟前和牛文舉做鄰居的幾乎沒有，蔡國興那邊笑了。
「兄弟，陡富不驚四鄰，實際上鄰指的是你身邊的人，當然也包括你們農村的那些親戚，並非單指！你身邊和你一起出來的那些服務員，也包括一直幫你忙的那個本地人，還有李海濤這幫人！」
「現在這幫人以為泉水是我的，所以沒人敢動你！你忽然把貸款還了，自然會有人調查你！五十萬這麼一大筆錢出現在銀行，算上利息多少錢啊？」
「你那份抵押貸款十萬，加上我這邊的二十萬！兄弟，光是本金就將近一百萬，你想想別人會怎麼想？」
「你听過這句話麼？牛羊怕肥豬怕壯，你現在頂多算一頭牛而已！」
蔡國興說道這里不再言語，牛文舉那邊腦子陷入短暫的空白。
心里狂跳，好半天才緩過勁，暗道自己大意了，好在這次真的遇到了對的人，不然弄不好又把自己弄成了人們眼中的牛百萬。
HLJ雖然是生養自己的省份，但是自己對于哈爾濱卻十分陌生，論人脈和根基幾乎一點沒有。
別個不說，一個葉長保就能讓自己一腦袋包，更何況那些隱藏的勢力。
這里可是出了喬四的地方，真的這個時候被什麼大哥盯上，自己的奮斗就給別人做了嫁衣。
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牛文舉內心深處還是有種不情願。
想想村里那幫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親戚的奚落，女友的背叛，朋友的看不起和踩呼，牛文舉真的想把這次賺到的錢換出來，狠狠地砸到這幫人的面前，大吼一聲‘你爹有錢了！’
低頭仔細思考了一邊這幫人，大凡是跟著自己的大學生都是那種有一堆心眼的，尤其劉陽和鄧斌。
公交站牌挪走前後，這兩人工作和對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這是什麼？
以前鄧斌和劉陽偷偷黑錢，牛文舉只能默許，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自從公交站牌被挪走之後兩人變得規規矩矩，那幾個沒念過書的，除了佟國兄弟倆同樣都不簡單。
劉宇民那純粹就是個掮客，自己如果沒有實力靠山對方根本不會靠前，還有就是自己沒什麼背景，對方在這里有心理優勢。真的陡然而富呢？對方弄不好第一個跟自己借錢或者換車。
沒有充足準備的前提下進入某一個階層，對于自己一個平頭百姓來說絕對就是一場災難，為了徹底翻身，牛文舉最終選擇了听一下蔡國興的意見。
「蔡哥，您跟我說我該怎麼做吧，我听您的！咱們家沒有好親戚，您就是我的親戚！」
想想家里那幫親戚的嘴臉，牛文舉就恨得牙根癢癢，蔡國興這才點點頭，暗道自己沒看錯人。
「好，你買的那座樓現在幾乎沒人住，這次水污染持續的時間應該在半個月左右！國家下令了，大慶的鑽井隊正在進入哈爾濱！」
「礦泉水這次趁機打出品牌，以後進入各大超市不是問題，你派人現在和各大超市聯絡，現在他們正是缺水的時候，和他們簽訂合同，其他小型超市你也走一走，爭取固定了客戶，這樣比你一點點賣獲利更多！」
「你樓上的那些居民樓我出面幫你買下來，直接做成快捷酒店，糧食學校邊上那些小旅店五十一晚並不干淨，真來這邊辦事的領導不會願意居住的！」
「以後我這邊有客戶就給你介紹過去，詳細的裝修我會找人給你指導！現在國家經濟形勢很好，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錢變成實體，中間的彎彎繞我以後會慢慢講給你！」
「總之一句話，兄弟，在你實力不夠的情況下千萬別讓你身邊的人覺得你月兌離了他們的圈子，不然會發生你意想不到的後果……」
對于牛文舉這個實在人，蔡國興毫不介意指導。
現在牛文舉身邊沒有其他人可以用，一旦產業落實了，依舊會掛在蔡國興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