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穆皇後,大渝王朝開國皇後,出身武道世家,達到天人尊者境界。
一生南征北戰,戰績不弱于大渝王朝的開國皇帝。
然而,就是這樣一代奇女子,竟然在開國之後,離開了皇宮,自己將自己埋葬。
埋葬的時候,這位開國皇後,只有三十六歲,正當華年,留下了無數猜測和傳說。
將墓志銘看完,白彥對這位皇後越發好奇和敬佩了。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白彥推開宮殿的大門,走了進去。
宮殿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槨。
毫無疑問,里面是昭穆皇後。
除此之外,在房間四周,盤坐著四個人,都是壯年。
這四人就是跟隨昭穆皇後南征北戰的四位將軍。
他們四人選擇和昭穆皇後一同埋葬在這里。
除此之外,整個墓室再無其他,連一件珠寶都沒有。
白彥分別對四位將軍行禮跪拜,才走到棺槨前。
「前輩,晚輩誤入這里,不想打擾,只想離開。還請前輩保佑。」
話音剛落,一份玉簡從棺槨上飛了出來。
白彥拿在手中,上面書寫著四個字︰致後來人!
「不愧是奇女子,都已經預料到會有後人前來了。看來,真的有生路,能夠離開這里。」
白彥迫不及待的閱讀玉簡上面的內容︰絕地深處,無金無銀無去路。唯有來路,修天本,便可行。此乃本座所修之法,欲要成功,唯有歷生死!
「沒有去路,只有來路,想要離開,只有一個辦法,成為和昭穆皇後一樣的人。這麼說來,昭穆皇後也是經歷過死亡的人。」
白彥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選擇死在外面,而不是這里。
不是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墓室,而是他們想要經歷一次生死,完成蛻變,獲得昭穆皇後的天本秘法。
只可惜,沒有人成功,全部死掉了。
「不知道昭穆皇後是否也是穿越的人,她的思想真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白彥感嘆著。
知道有辦法出去,他也沒那麼心急了。
感慨了一番,白彥才拿著秘本,走出了昭穆殿。
他沒有去其他墓室,就是昭穆殿之外參悟天本,修行武道。
這是他獲得的第一本武學之書,對于武學也更加了解。
所謂武學,就是打破身體極限的過程,開發身體。
而天本就是要打通全身的穴位,完成質變。
依照書上所言,人體的潛能是沒有極限的,武學也是沒有極限的。
只要能夠將天體就行三層,便可以達到天人境界。
到了這個境界,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可以闢谷。
不需要進食,身體便可以在空氣中獲得能量,補充身體。
「闢谷?那昭穆皇後不會還活著吧?」
白彥詫異的看向了宮殿。
按照記載,昭穆皇後不是死亡之後被送進來的。
而是她自己走進來的。
不需要吃飯喝水,就可以活著。
那昭穆皇後是生是死都有可能。
想到這里,白彥倒吸了一口冷氣。
前朝四百年,本朝至明皇一百一十三年。
若是昭穆皇後還活著,那豈不是五百多歲了?
「算了,不想這些。我得完成天本的第一重,才能夠活著離開。我現在可不能夠闢谷,若是幾天之內達不到,還是會死的。」
白彥收回思緒,全身心的修煉天本。
不知不覺間,白彥已經沉浸在其中。
忘了歲月,忘了一切。
湖面上,戰斗早已經結束了,士兵們在清理戰場,做善後的事情。
這是一場大勝,袁先生等人身負傷痕,但是都無大礙。
陳師等人和老者一樣,全部被殺,只有兩個通緝犯負傷逃走。
慶恭沒心情去管其他,正準備下水。
直到現在,白彥都沒有出現,讓他心慌。
「不用去營救了,他這麼久沒上來,應該是被卷入了死亡旋渦中。」神耀千師悶悶不樂的說道。
「死亡旋渦?什麼東西?」慶恭質問。
「在昭穆皇後的墓室之外,有一個水下旋渦,能夠將一切卷入進去。一旦被卷入進去,即便是千師萬師,都無法走出來。」
神耀嘆息一聲︰「如果不是死亡旋渦的存在,我早就出手了。侯爺,節哀。」
「節哀?神耀千師,你怎麼能夠說這樣的話?你明明知道下面有死亡旋渦,那為什麼不早一點出手,將他救上來呢?」慶恭大吼,對于神耀千師沒有絲毫敬意。
「他被打了一掌,根本無生還的可能。我沒有下水救他,而是幫他報仇,殺了更多人,這樣才更加對的起他。」神耀千師淡淡道。
他可以選擇出手,將白彥救上來,可是他打撈上來一具尸體做什麼呢?
還不如多殺幾個人。
他作為武者,可不會婆婆媽媽,只會將利益最大化。
慶恭盯著神耀,終歸沒有再說什麼。
他也知道,換成他也扛不住那一掌的。
半步武師,和接近千師的存在,就是天壤之別。
許久,慶恭才默默的走開,堅決道︰「戰場上,我們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就算是死了,也要將他的尸體帶回去。不找到白彥的尸體,我慶恭絕不會離開。」
說完,慶恭便跳下了船。
戰士們相繼跳了下去。
神耀千師默默的轉身離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級,他該回去了。
就這樣,這艘船足足在湖面上停留了五天。
每一天,慶恭都會親自下水尋找,可每一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水下,白彥緩緩睜開了雙眼,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一刻,他只覺得渾身舒泰,精力充沛。
四周也沒有那麼冷了,冰冰涼的,很愜意。
「武師,現在再遇到血羅剎,應該能夠打得過他了吧?」白彥自言自語。
沒有什麼象征,可他知道自己已經打破了極限,成為真正的武師。
「你成功了?恭喜你!」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道賀聲,將白彥嚇了一跳。
他一步跨出去數米,和血羅剎拉開距離。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血羅剎。
那個將自己打扮的很英氣的女子,正在審視著白彥。
大意了,明明知道這家伙死不了,還這麼不警惕,以後絕對不可再犯。
白彥心中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