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笙正準備發飆,卻被孟元搶先開口。
「秦小姐,你和白彥比賽,的確不公平。讓我和白彥來,你在一邊看著就行。」
說著,孟元接過白彥的馬,騎了上去。
「好,大家做個見證。」
白彥哈哈一笑,上了孟元的馬。
這匹馬也不弱,至少是戰馬級別的,只是相比于汗血寶馬,還是差了一些。
秦墨笙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被楚香凝拉走了。
「白少爺,接招吧!」
孟元率先出手,將球打飛。
他要戰勝白彥,不僅僅是為了給秦墨笙爭面子,還有賽亞呢。
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至于秦墨笙,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只要成婚了,都是她的女人。
若是秦墨笙結婚後繼續這麼對待他,他也樂的如此。
二人廝殺,從這邊戰到了另外一邊,然後又殺了回來。
兩個人來來回回之間,互有勝負。
白彥已經汗流浹背,他的馬球技術也越來越嫻熟了。
並且,他沒有用出全力,一直都在防備著。
漸漸的,因為太激烈,兩個人竟然出了賽場很遠。
突然,一聲馬鳴,汗血寶馬突然失控,朝著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孽畜,還不老實!」
孟元暴喝一聲,大驚失色。
這匹馬一直都很溫順,突然之間失控,他不得不懷疑和白彥有關系,白彥用了什麼手段。
「果然,和這匹馬有關系。」
白彥在心底嘀咕一聲,駕馭戰馬,朝著孟元追了過去。
他可以不去,但是他可是誘餌,若是他不去,魚不上鉤,那可就不好辦了。
兩匹馬一路狂飆,漸漸離了眾人的視線。
而白彥,也終于明白了敵人的設計。
在前方的草地上,有一批高大,渾身血紅的馬,正在來回轉圈,不斷嘶鳴。
「汗血寶馬!就算不是純種,血脈也一定很純淨。」
白彥在心中有了判斷。
白旭送給他的這匹馬,完全無法和草地上那匹馬相比。
只見汗血馬徑直朝著那匹馬沖了過去,不斷發出嘶鳴,無論孟元如何呵斥,都毫無作用。
「白彥,你這個混蛋,你敢算計老子。」孟元破口大罵。
白彥也不理會,依然不遠不近的跟隨著。
眼見兩匹馬就要匯合了,突然汗血馬掉入了陷阱中,連帶著孟元,一同摔了進去。
馬的嘶鳴聲,人的慘叫聲,在同一時間響起。
那批母馬在陷阱邊緣瘋狂鳴叫,聲音淒厲無比。
那是一批母馬,白彥離得近了,才看清楚。
不僅僅是母馬,還是一個哺乳期的母馬。
這一瞬間,他終于明白了,那汗血馬是這批母馬的孩子,還沒有斷女乃呢。
母馬看著白彥到來,沒有發飆,而是不斷的對著白彥叫。
「你在向我求助?我盡力吧。」白彥苦笑一聲。
明明是有人要算計他,置他于死地,
最後偏偏受苦的是馬,還是珍貴的汗血寶馬。
白彥騎著馬來到了陷阱旁邊,朝著里面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氣。
陷阱里面,汗血馬全身都被竹刺扎破了,血流如注。
孟元蘇日安是在馬背上,卻也被幾個大的竹刺貫穿了大腿,正在疼的打滾。
這若是不及時治療止血,非死不可。
「真狠啊。」
白彥忍不住感嘆一聲。
派人殺他就算了,還弄這樣的陷阱。
幸虧秦墨笙尋死,不然倒霉的人就是他了。
「白彥,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害我!」孟元怒吼。
「虧你還是狀元呢,看不出來這是針對我的陷阱嗎?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不過我要謝謝你,替我擋刀子了。」白彥笑著說道。
「針對你?不對,若是針對你的陷阱,你為什麼還要過來?」孟元質問道。
仔細想想,這很不對勁。既然白彥知道這是針對他的陷阱,為什麼不躲的遠遠的,要跑上來送死呢?
「我不過來,那些人如何會上鉤呢?他們不上鉤,我又怎麼殺他們呢?」
白彥看向了四周,有動靜了,看樣子來了不少人,不知道是慶恭的人還是敵人。
很快,雙方便交火起來。
有人想要沖過來,都被攔住了。
孟元終于想明白了,這是有人要殺白彥。
而他,成了替死鬼。
想到這里,他便忍不住抓狂,都是秦墨笙那個蠢女人,害了他。
「白彥,來了多少人?」孟元咬牙詢問。
「不少于一百人。」白彥聳了聳肩膀。
真夠看得起他的了,為了殺他一個普通人,來了這麼多。
雖然慶恭的人會多一些,可敵人至少也來了三四十個,真是大手筆了。
孟元也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大變。
「白彥,救救我。只要你將我救走,無論是我還是秦知府,都會感謝你的。求求你,一定要帶我走。」孟元哀求著。
「我現在自身難保。」白彥無奈的說道。
如果孟元只是輕傷,他倒是願意幫忙。
可偏偏,孟元兩條腿都被貫穿了,就算救上來,也無法走路了。
「白彥,我可以出錢,多少錢,你開個價就行。並且,你和秦知府交惡,只要你能夠救我,以後我們兩家的關系就好改善。相反,如果我死在了這里,秦知府只會更加痛恨你。」孟元哀求著。
「你倒是會盤算,不愧是狀元郎。」白彥嗤笑一聲,說道︰「你死了,秦家或許會感激我呢。你們倆為何會定親結婚,別人不知道,我卻一清二楚。」
「就算秦家恨我,可我和秦墨笙睡過這是事實。一旦我死了,秦墨笙想要體面的嫁出去很難。就算秦家痛恨我,也不得不接受我。白彥,你不知道吧?秦知府要開學院針對你。」孟元說道。
白彥故作好奇︰「你知道?」
「當然,秦知府已經將我當成了左右手和接班人,自然什麼事情都會和我商量。上次你讓鎮北侯搶了秦知府的銀子,那筆銀子就是用來建立學院的。而我這幾天,就是幫助秦知府籌集銀子」
孟元侃侃而談,卻被白彥打斷︰「你可不要亂說,鎮北侯去秦府搶奪銀子,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事,他才不會承認的。搶來的錢,他也沒有得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