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小采訪，但是不出意外的又登了報。
這幾個人的名字挑出來一個都是當之無愧的頭版頭條，更別說他們混在一起。
當日的采訪有半小時，但是剪輯出來只剩下十多分鐘的內容。
雖然只有十多分鐘，其中的畫面也足夠吃瓜群眾們推敲一番。
「楊密看劉施施的表情，真是壞女人入骨了。」
「劉一茜的表情怎麼傻呆呆的，好像格格不入。」
「她怎麼入，跟這幫人一起吵架麼？」
「最好笑的是成爍的表情，一臉無奈，平靜的讓人心疼。」
「她們采訪的時候都能吵起來，更別說拍戲的時候了，心疼一波成爍。」
「口風變了，之前是羨慕成爍，現在這一幕就是代價。」
這簡短的采訪仿佛是一個引子，在此之前眾女同框的畫面都被好事者挖了出來，用著顯微鏡一般的鏡頭分析著每個人的表情。
這麼一番地毯式的搜查之後，他們果然發現了貓膩。
更有甚者還編出了一個樹狀圖，分析出每個人的陣營關系。
網上一時間吵成一片，各大陣營又開始互相抹黑。
輿論愈演愈烈，關于心疼成爍的搜索又登上了熱搜頭條。
逼得各方工作室紛紛曬出合照，營造出姐妹情深的假象，才算稍稍撫平眾人的猜想。
畢竟眼下這個當口是《隱形守護者》宣傳的日子，這一幕也被相當一部分觀眾當成了電視劇的宣傳手段。
對于話題中心的眾人來說，這也算是個不錯的宣傳契機，輕飄飄發出一則聲明之後便樂享其成。
只是楊密這段時間游戲不甘寂寞，她還要為了《歡樂頌》的籌備工作忙前忙後。
順著工作人員走了好幾個拐角，才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
「密姐，這間是老板的辦公室，你稍等一下吧。」
「好，謝謝。」
楊密邁步走到房間里，相比于她的辦公室，這間屋子倒是沒有那麼氣派。
只是簡單的桌椅，黑板對面一張僅供三人坐開的沙發用以會客。
角落處還有一面展覽櫃，放著寥寥幾個獎杯。
放下手中的包，她一坐到辦公室對面的座位上。
細細打量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簡直有一人來高，她手上的挎包剛放到桌面上，桌腿連接處便因重壓傳來磨牙的吱呀聲。
看到這一幕，楊密不由得撇了撇嘴，「門面都不打算充一下，也不知道賺錢用在哪了。」
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個文件，封皮上寫的是節目邀請書。
隨著成爍的名頭越來越盛，對于他的邀約也越來越多。
其實從前的邀請也不少，只是那時候他的對外通告都要過蔡亦農一手。
她通通都以成爍工作繁忙推月兌掉，對于成爍和胡戈兩個頭牌，她向來是如此寬容。
「節目導師，12期8000萬？」
看著這報價，楊密都忍不住切了一聲，「打發叫花子呢。」
隨手扔到一邊，她又翻開另一本。
《歌手》？
這好像是芒果台定下的重磅節目，听說投資甚大，用的音響器材和舞美都是國內頂尖的。
默默翻看著，楊密的表情越來越精彩。
「5期，亞軍起，兩億？」
每念到一個關鍵詞，她的眼楮就隨之閃亮一下，這不是天上下錢了麼。
怪不得他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連港資都不稀罕搭理，原來他這麼賺錢？
要不是成爍給她寫的幾首歌讓她坐實了諧星歌手的身份，她都想主動和財大氣粗的芒果台接觸一下了。
「四億都不接。」
成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悠然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這你都不接？這哪是參加節目啊，這是人家做慈善！」
成爍白了楊密一眼，「讓我放下臉去和人比拼？」
「賺錢，不寒磣！」
「很特麼寒磣。」成爍接過楊密手中的本子，「知道他們為什麼給我開這個價格麼？」
也沒等楊密回答，他便已經公布了答桉，「因為逼格。」
楊密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成爍的意思。
以芒果台的視角，他們想將這個節目做成國民綜藝，自然要請到一些有知名度的演員來參加。
這綜藝的企劃已經許久，遲遲沒有開拍，不是折在前期的籌備工作上，單單就是因為嘉賓陣容實在太難推進。
「但是他們已經承諾至少給你個亞軍了。」
成爍指了指角落的展覽櫃，「知道為什麼獎杯那麼少麼？」
楊密滿眼都是本子上那一個2後面跟著的一串零，呆呆地搖了搖頭。
「說了你也不懂，算了。」
成爍順手將這份邀請扔到辦公桌一側的垃圾桶里，「你來找我什麼事？」
楊密死死盯著那垃圾桶，嘴里都囔了一聲敗家子，才緩了口氣道︰「跟你聊聊賺錢的事，樂士最近發展不錯，《歡樂頌》上他們網站沒問題吧？」
「有問題。」
成爍哪還不知道楊密的花花腸子，這位早些年加入了一個泰迪姐妹團，其中就有樂士老總的夫人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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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泰迪姐妹團和楊密的所有姐妹花一樣一踫就碎，倒是成員們都沒和甘威結過怨。
她想讓《歡樂頌》上樂士，也就是打點關系之類的。
只不過成爍開了天眼，知道樂士這泡沫跟樂士薯片里的空氣一樣一戳就碎。
「我準備自己搞個視頻平台。」
「你？視頻平台？」楊密滿臉狐疑，「什麼時候的事？」
「現在。」
「現在？你是不是耍我，你怎麼不說十年後？」
成爍聳了聳肩，「這事當然是越早越好，成品當然要握在自己手里，你交給樂士，保不齊人家哪天就樹倒猢猻散了。」
楊密嗤笑一聲，「論拍戲創作我不如你，論眼光」
「你有個光。」成爍無情的打斷︰「你眼光那麼好拍了那麼多爛片？」
楊密梗著脖子，「那不是戲爛！那那是我演的爛，你可以說我演技不好，但不能說我眼光不好。」
急了。
成爍看她是真的有點急了。
于是他相當平和的安慰著，「密密。」
「啊？唉。」
即使隔著一張不短的桌子，成爍的手也模在了楊密的腦袋上。
這動作讓楊密有些不自在，她現在都成了老板了，這樣一幕讓人看到了，還有什麼面子。
可是她扭捏了一陣之後，還是十分老實的停住了擺動的幅度，只是在眼神上展現出毫無攻擊力的抗拒。
成爍那帶著蠱惑的聲音也輕飄飄的傳了過來︰「你那姐妹花哪個能長久的？」
「哦。」楊密弱氣地應了一聲，剛想要點點頭，卻又止住了動作。
「我不會坑你的。」
楊密本來覺得腦子里輕飄飄的，但是一听這話，卻 地清醒起來。
面前這貨坑自己的次數可不在少數。
她 地一搖頭，將成爍的手甩月兌，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霍地站起身，死死盯著成爍的臉，滿腔怨氣想倒出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又哼了一聲之後，急忙挎起挎包非也似的逃走，「我考慮考慮！」
「快點考慮，時間不等人。」
「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