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宣傳和線下人氣到底不能一概而論，就像網絡上到處都在宣傳鄭宇勝和楊子穹這對神仙組合。
一個顏值能打，一個身手俱佳。
結果線上的宣傳和線下宣傳完全不匹配，就像宣傳好好的是範韋，到了現場才發現是範韋淇。
抓著自認為高人氣的演員一通宣傳，結果收效甚微，這是灣灣媒體的傳統藝能了。
日後的天廷宴，次次宣傳，次次撲街。
往前推幾十年，還有殲敵一億，虎踞灣灣的操作。
可想而知，現場只剩下一堆媒體抓著吳雨森盤問，一個個等著看他如何繼續跌落神壇。
吳雨森也不懂，結果就被這幫灣灣的宣傳方給忽悠瘸了，還真認為鄭宇勝已經火遍了半邊天。
這幫哈韓粉絲都是些學生，連進電影院買票的主動能力都沒有，更別說線下跟組了。
按照成爍來看，其實是他們的宣傳方式有誤，都什麼年代了，還按著傳統武俠動作片的方式來宣傳。
吳雨森並不是徐客，沒有那種天馬行空的想法。
人家徐客也有話說的，我帶的什麼人，我帶的李蓮杰，你鄭宇勝什麼水平，內地火的還沒一撇呢就當男主角，他能當麼？當不了，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嗎。
《劍雨》側重點是意境，傳統武俠中的帥哥加動作根本不適合《劍雨》的宣傳方向。
現在觀眾眼楮都刁了，他們明眼看出來，沒有人能在動作上超過李蓮杰。
我們自己人都不行，何況是鄭宇勝一外國人呢。
所以到了內地，《劍雨》的宣傳也跟著改變，全然往帥哥美女的組合上靠，劇情意境招式什麼的先都放在一邊，把關注度拉上來才是正事。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想，現場摩肩擦踵座無虛席。
一听成爍和景恬兩人成了主咖，仿佛變成了一場大型的粉絲見面會。
此時的吳雨森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先開始內地宣傳，再用內地的熱度反哺香江和灣灣兩地，提高關注度。
搞到現在，他已經幾乎失去了兩塊貢獻票房的後備基地。
赤壁上的折戟沒讓他反思，畢竟他將所有的大場面都安排到了赤壁下。
但是赤壁下接連而來的差評如潮，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人老了，就很容易拉的下臉面，面對媒體的提問，他十分少見的展露了謙遜的一面。
「請問一下吳導，《劍雨》原來的導演是蘇兆斌，經歷了一場風波之後才換成了你，劇組也面臨了一次大換血。在你的角度來看，這種臨陣換將的操作會不會讓演員和電影本身的品質受到影響。」
端起話筒，吳雨森微微沉吟，「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們是向上走的，蘇兆斌雖然不再擔當導演，但是還活躍在拍攝任務里，畢竟他是編劇，對于整個劇本最為熟悉。
其次是更換演員的操作，我們在經歷了一番調整之後，找到了更適合的演員。」
他視線瞟向成爍的方向，動作的意味不言而明。
現場中只有成爍和景恬兩人是更換陣容後融入劇組的，他也想贊嘆一句景恬，但是身為導演的素養，讓他不能這麼違心。
吳雨森輕輕嘆了口氣，他真是有些跟不上時代了，對于現在的新興演員一點認知都沒有。
像鄭宇勝，他之前缺少了解，像成爍，他也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火熱。
在他們那個年代，唱歌只是演藝事業的陪襯，就算是歌神張雪友，也在大熒幕上磨練出了演技來夯實人氣。
而成爍一張專輯和一部電視劇便火透了大江南北，這是他不能理解的，不過他也沒有閑心去深究內幕。
「請問一下吳導，你作為導演這麼久，拍攝過許多電影，選擇演員有沒有什麼標準？」
吳雨森輕笑著，「當然有，首先是演」
他視線略到景恬身上，生生把這句話咽了下去，「首先是外形要好。」
「那麼和你合作的演員中，你心中有沒有對他們的顏值做出一個排名，成爍在其中能排第幾？」
「成爍？」吳雨森挑了挑眉，「應該可以排前十。」
他這個評價已經足夠高，畢竟和他合作的明星不少。
但是台下的女粉絲相當不滿意，一個個搖晃起手中的燈牌，大聲地訴說著不滿。
「狐狸精天下第一！」
「我狐最帥！」
景恬眼楮一亮，視線中，其中一個成爍粉絲手上舉著的宣傳海報，那上面畫的正是無歡的定妝照。
眯著眼楮，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捅了捅成爍，指向燈牌的方向詢問道︰「那上面是你？」
成爍捂著額頭嗯了一聲，「確實是。」
景恬看了看燈牌，又看了看成爍，看向燈牌是面露驚艷，看向成爍後又轉變為疑惑。
成爍和她見面時從始至終都頂著個寸頭，陸竹這個快出家的和尚自不必說，現在的他為了《鴻門宴傳奇》戴假發，發型也是緊貼著頭皮。
這不足指甲蓋長度的頭發，就算是骨相再好也要打個折扣。
景恬是第一次看到他一頭長發的模樣。
吳雨森自然也關注到了這一點，嘖嘖感嘆，怪不得他能憑一部電視劇火出圈，原來是造型適合他。
想象著成爍頭發長長之後的模樣，心中對之前的排名不免有些變動。
至少前三吧。
台下媒體又送上助攻，「請問一下成爍，听說你留下的這張無歡定妝照是沒有修過的？」
成爍無奈點頭，「算是，宣傳片里也就是個靜態照，主要是光線找的好。」
這宣傳片剛拍的時候不怎麼火熱，但是現在卻被翻了出來。
他也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解釋，于是出演引導著︰「大家還是多關注一下我們《劍雨》這部戲吧。」
「請問一下成爍，和景恬的合作感覺如何？」
听到這問題，景恬終于提起神來，也不面向台下，反而是撐著腮，轉頭看向成爍。
「額人美大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表演十分賣力；很聰明，知道用最簡便的方法來達成效果。」
成爍斟酌了半晌，才總結出一番給自己留有余地的發言。
景恬哼了一聲，她哪還听不出成爍的言外之意。
利用優勢不就是帶資進組麼？要是演技好誰用賣力？知道最簡便的方法達成效果，是但凡難一點自己就掌握不來。
「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一下景恬的演技麼？」
成爍撓了撓頭，憋出一句︰「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