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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疑等人前往地方解決各地商行之事,已有數日。

一則則消息如雪片般飛向京城。

沒有任何所謂的押送審判,有的只是頒布詔書後,立刻捉拿歸案,斬首示眾。

並且在當天,當地的供銷局便建立起來,掛上了朝廷的匾額。

手段不可謂不鐵血,不可謂不迅速。

那些商行掌櫃,還以為會和以前一樣,即便被抓起來,也只是交由當地衙門審理,到時候掰扯幾日後,便會相安無事。

但這一次,封不疑等人卻壓根沒有做這樣的事,確認身份之後,便立刻冷酷誅殺,絕不容情。

甚至連當地衙門都反應不及,就眼睜睜看著那些商行掌櫃被斬首。

一時間,全國上下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橫貫在大晉上空。

不再只是停留在口頭上,風聲大雨點小,而是不給任何狡辯機會,直接斬殺。

這樣的行事風格,大晉從前壓根就沒出現過。

或者說,除了那位忠勇伯,誰也沒有這樣做過。

被打砸後的旺福商行,迅速換牌供銷局,並且積極向當地傳播《供銷司考核參考書》。

京城,

一眾等著看供銷司陷入泥潭的大臣,被一個個血淋淋的消息激怒了。

「他怎麼敢!?」

「殺頭大罪,怎可如此草率?而且連衙門審理都沒有,便直接誅殺,他李長安哪來的權力!?」

「我等必須要參他一本,李長安決不能留在這個位置上。」

「行事乖張至極,無法無天,完全不按規矩辦事,這樣的人,誰敢留在朝堂上?」

「這是個瘋子!」

……

供銷司這樣的鐵血手腕,惹得各方矚目。

誰也沒能想到,被全國上下聲討的供銷司,在沉寂了大半個月後,竟然會如此行事。

一直持觀望態度的眾臣,仿佛又看到了幾年前,在南方賑災的場景。

「不愧是他,殺起人來,毫不手軟。」

「根本不講審判的規矩……這樣倒也符合他李長安的脾性。」

「只要不按照規矩走,就不會陷入審理易,定罪難的泥潭,不會被困鎖在里面出不來。」

「不過這一次殺的,好像都只是些表面人物,背後真正的黑手,可都還沒有拔出來,這樣有用嗎?」

如此疑問,同樣也在大部分人的腦海中盤旋。

這一批供銷司斬殺的人極多,各地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一千人。

當真是殺的人頭滾滾,毫不姑息。

可殺的這些人里面,大多是帶頭鬧事的商行掌櫃,還有一些行事過分的狗腿子。

真正涉及到背後的存在,並沒有被牽扯進來。

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雖然殺的多,但並不徹底。

「會不會是李長安不敢動那些人?」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殺狗腿子還不是在打那些人的臉?臉都打了,雙方已經是針鋒相對了,真要是不敢,那他也就不會出手了。」

「估計是在等機會吧……」

「大家可別忘了,李長安當年的屠刀下,殺的官員可不少。」

……

地方親眼目睹斬首的百姓,看著高懸在衙門口的腦袋,一個個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楮。

「我滴個乖乖,忠勇伯的手下真敢殺啊?」

「那可是四海商行掌櫃,平日里都是和郡守郡丞稱兄道弟的存在。」

「不愧是忠勇伯,也就只有在戰場上磨煉,才有這樣的殺氣。」

「別看砍頭了,供銷局今天也開門了,快去看看忠勇伯說的參考書。」

「之前鬧得那麼凶,還以為供銷局開不起來,沒想到今天就開門了。」

「以後咱要是能考上供銷局,豈不是就能見到忠勇伯了?」

「快去看看。」

……

日子一天天過去,殺的人也越來越多。

那些鬧騰的商行,很快就在嚴酷的殺戮下偃旗息鼓。

怒斥李長安和供銷司的聲音,並沒有完全消散,反而各種閑言碎語都在亂飄。

所以也就逐漸演變成了無能狂吠居多,但真正敢付諸于實干的幾乎沒有。

誰的命都是命。

之前敢動手,是因為全國上下都有這樣的動作,法不責眾。

可是供銷司李長安的動作,卻告訴了所有人,沒有法不責眾這一說,只要敢做,就要有被砍腦袋的覺悟。

于是,動手的人終日惴惴不安,甚至地方上連動口的人,也變少了。

生怕哪一天供銷司的那些人撞開家門,一刀砍了自己的頭。

京城的朝堂上都炸開了鍋。

一道道折子遞了上去,痛斥李長安濫殺無辜,要把李長安貶到北境的聲音此起彼伏。

可是皇後娘娘卻一概都沒有理會,反而甩出了那些被殺之人的罪證。

這是李長安在派人前往各地之前,便整理成冊,上呈給皇後的東西。

在朝堂上拿出來,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獨孤曌看著一個個跟吃了蒼蠅似的朝臣,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李長安附在冊子里的一句話,

「但願有人能蹦出來,這樣就能開始第二輪清洗,皇後娘娘也能趁機扶植自己在朝堂上的真正心月復。」

這些商行的背後關系千絲萬縷,但很多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挖出來。

銀兩來往想要追查出來,也極為困難。

很難找到切實的證據。

這些站在幕後的朝廷重臣,混跡于官場不知多少年,有如此警惕之心也只是家常便飯。

李長安想殺,也必須要找到證據。

可惜這些家伙滑溜的跟泥鰍似的,只會把棋子推出來,殺了也無傷大雅。

想讓他們親自出手,根本不可能。

一群老狐狸。

獨孤曌揮了揮手,退朝。

她回到御書房之後,拿出千里傳音符,「李長安那邊還是沒有松口嗎?」

「沒有,李長安油鹽不進,白鹿書院前前後後有將近二十位三品大儒出面,國子監也派出了好幾人,但都被他回絕了。」

「柳氏怎麼說?」獨孤曌秀眉微蹙。

「柳氏早就答應了,可是依然勸說無果,而且我懷疑,李長安很可能因為我們去找柳氏,越發反感此事。」

對面傳來的聲音很無奈。

獨孤曌放下千里傳音符,丹鳳眸子微微眯起,「李長安,你到底想干什麼?」

「這樣的事你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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