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家軍事學校校規校紀》
一、校長永遠是對的!
二、校長的權威神聖不可侵犯!
三、熱愛大明、熱愛校長、服從校長一切分配。
四、上課不準遲到、早退。
五、按時完成校長布安排的課業。
六、不得私自離開學校,特殊情況得到校長批準後方可離校。
七、不得欺負他人,做出有損同窗情義之事。
八、不得
洋洋灑灑一共幾十條。
朱由檢能想到的就這麼多,以後還可以再加嘛。
朱由檢領著學生們背誦校規校紀的時候,京城已經鬧翻了天!
朝堂上下簡直都要瘋了!
陛下跑了!
跑去什麼學校當老師去了!
這是你一個一國之君該干出來的事嗎?
昏君!
昏君啊!
比正德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間,奏本如雪花一樣飛向了皇宮。
坊間更是議論紛紛!
「听說陛下跑了?」
「嘿嘿!跑去什麼勞什子學校當老師去了!」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眼下建奴屢犯邊境,陝西大旱,流民遍地,吾皇卻不理朝政,昏君啊!」
「小聲點不要命了!」
「你們干什麼?為什麼抓人?我們犯了什麼罪?」
正議論的兩人,被幾名錦衣衛反手綁了起來!
「犯了什麼罪?謗君!」
王承恩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回來之後立馬讓田爾耕把錦衣衛都散了出去。
你議論朝政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可你要是敢議論皇帝的不是,還是在這個時候。對不起,帶走。
去哪?
詔獄!
不關你事真心的憂國憂民,還是無心之言。只要敢說,錦衣衛就敢抓!
一時間,京城震動!
到了晚上,被錦衣衛帶走多達上百人,其中大多數是書生。
這下朝中的大臣都坐不住了,一個個跑到內閣求見幾位閣老。
文淵閣
幾位大學士正眉頭緊鎖的圍坐在一起。
「質公,眼下該當如何?」蔣德璟率先打破了沉默,外面亂做一團,幾人必須要商議出一個章程才行。
「有多少人被抓了?」範景文平靜地說道。
「剛听下面的人匯報說已經上百人了,還在增加!陛下這是要干什麼!?我朝什麼時候不準士子說話了?」說話的是馬士英,此刻顫抖的胡須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激動。
「瑤草不要激動,眼下還是要想出個章程來,先把人救出來。」蔣德璟安慰道。
「我去見王承恩。你們先在此等候消息。」最後還是範景文拿定了主意。
半個時辰後,範景文回來了,沖幾人搖了搖頭。
王承恩當然不願意見範景文,陛下不在宮里,你一個內閣首輔跑來見我這司禮監掌印太監。無外乎就是為了那些亂嚼舌頭的士子的事兒,我干嘛要見你?
「眼下只有一策,去順義,求陛下開恩!」一直沒說話的畢自嚴開口了,內閣里他最年齡大,資格最老,連首輔範景文都時常征求他的意見。此時開口算是定下了決策。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走!」
說著,幾人一起往外走去。剛走出門口,一群早已等候的大臣們立刻涌了上來。
「首輔,怎麼辦?錦衣衛抓了一百多人了!」
「是啊!現在還在抓!」
「質公,快想想辦法啊!」
範景文被眾人吵得頭疼,抬起手向下按了按。吵嚷聲慢慢停了下來。
「我們準備去找陛下,求他開恩放人。諸位不要擔心,都散了吧!」
「不行!我們也去!」
「對!同去!」
「同去!」
範景文沉默地點了點頭,鑽進了自己的轎子。
一群人騎馬的騎馬,坐轎的坐轎,浩浩蕩蕩朝城外而去。
朱由檢還不知道他手下的大臣們正在求見他的路上。
他正給教學生們唱歌。晚上,他在並夕夕上給眾人買了兩套夏季體能訓練套裝,和兩雙解放鞋。
要求在校期間,必須統一著裝。
換完衣服後,他再次讓眾人聚集在了一起。
化身為音樂老師。
「朕先給大家打個樣!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母親
聲聲我日夜呼喚
多少句心里話
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
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軍歌自古就有,但大家還從沒听過陛下這麼奇怪的唱法。可听著听著,大家的覺得內心的有些東西被觸動了。
他們大多數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全國各地背井離鄉來到京城的。此刻听著陛下的歌,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濕了眼眶。
他們中最大的三十出頭,早已娶妻生子,此刻分外想念家中的母親及其親兒。
最小的才十八,雖未婚配,也已有了心上人。
此刻,她是不是正在家鄉看著同一彎月亮,等我考取功名回去迎娶她呢?
對不起,你要等我。
一首歌唱完,朱由檢的情緒也有些波動,深呼了一口氣。
「同學們!這首軍歌好听嗎?」
「好听!」
「想學嗎?」
「想!」
「好!大家跟著朕一起唱!寒風飄飄落葉」
「寒風飄飄落葉」
一眾大臣到達軍校外的時候,軍校大門緊閉!還沒等上前敲門呢,就被一大群錦衣衛圍了起來。
看著周圍殺氣騰騰的錦衣衛,再听著里面隱約傳來的歌聲,有些人鼻子都氣歪了!
大晚上的,我們來為民請命,你們竟然在里面唱歌!
搞什麼搞?
為首的範景文幾人對視一眼,一起沖里面喊道︰
「臣等,求陛下一見!」
後面的人見狀也有樣學樣,也大聲沖里面喊道︰
「臣等,求陛下一見!」
在里面領著眾人正唱的起勁的朱由檢听到了外面的呼喊,停了下來。
麻煩來了。
他無奈地往外走去,門房早已經听到外面的動靜,但沒有朱由檢的命令他是不會開門的。
打開門,朱由檢走了出去。
外面的大臣們一看陛下出來,呼啦一聲全都跪在地上。
「諸位卿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啊?」
「陛下,臣等此次前來,只為兩件事。一、求陛下開恩,放了被錦衣衛抓走的士子們。二、求陛下回宮!」內閣首輔範景文當仁不讓的開口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陛下怪罪了,我就這脾氣,愛咋滴咋滴把,豁出去了。
「錦衣衛抓的士子?錦衣衛為什麼會抓士子呢?」朱由檢一臉的疑惑,沖範景文問。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傻逼又嚼舌頭根子了。
「這,稟陛下,臣听聞這些士子議論了兩句朝中之事。」
「哦?只是議論了兩句朝中之事?」朱由檢笑呵呵的道,隨即臉色一變。「朕如果沒猜錯的話!恐怕不僅僅是議論了兩句吧?肯定是在罵朕是昏君吧?恐怕諸位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吧?是也不是?」
範景文趴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朱由檢的問話。
「畢自嚴,你來說。朕自御極以來,可從國庫拿過一兩銀子?邊鎮欠餉,朕用內帑的銀子發餉。陝西大災,朕用皇莊的收成以工代賑,順帶興修水利。眼下朕不過是建了個軍校你們就說朕是昏君。你們說,朕到底擔不擔得起昏君這個稱號?」
朱由檢氣壞了,你他娘的畢自嚴又給朕找事兒。不是朕從內帑拿出銀子發餉,你那兄弟下個月就要被氣得絕食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