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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淵源

富川亂吾的話听得顧清一愣,可這種反應看在富川亂吾的眼中卻是身份被揭穿後的震驚。

「我在家族筆記中看到過你們顧家的記載,我家先祖早在六百多年前就見過你們顧家那一代的顧清。然後是我曾祖的哥哥,九十多年前與那一代的顧清有過短暫的交集。而我的曾祖因未能與那一代的顧清見面,一直引為憾事,臨終之時特意叮囑我要找到這一代的顧清。」

富川亂吾的這段話若是說給旁人听,估計會以為他是神經病或者嗑藥了。

可听在顧清的耳中卻好似一個又一個響雷在炸響,震得他有那麼一瞬間腦海里一片空白。

「富…富川太郎?」

醒過神來後,顧清試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沒錯,這正是我曾祖父哥哥的名字,而我的曾祖父叫富川次郎。據曾祖父回憶,當年他的哥哥在上都市被人殺害,最後還多虧了顧家那一代的顧清找到凶手,為他的哥哥報了仇。如此算來,你們顧家是對我們富川家有恩的。」

富川亂吾雙膝並攏跪坐在床上,對著顧清磕了一個頭。

「你等一下,讓我捋捋。」

顧清朝側面一滾,避開富川亂吾的跪拜。

自己還沒死呢,可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九十多年前的富川太郎我知道,但六百多年前你家先祖就認識那一代的顧清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听家里長輩提起過。」

顧清差點就說成‘我怎麼不知道’,幸好反應足夠快,臨時改口。

自己在架空明初的那個時空遇到過富川家的先祖嗎,完全沒有印象啊。

「那一代的顧清未曾與我家先祖謀面,你不知道也屬正常。據家族筆記中記載,洪文十一年六月十一,家祖奉命率本部小旗與另一支小旗配合,于文登城中誘捕月夜魔神邢戾及其下屬。是役兩支小旗共計戰死十八人,重傷垂死一人,家祖僥幸逃月兌魔爪並于文登城內潛藏。

待養好傷勢外出打探消息,才得知原來總旗吳王孫張岱所部,乃是敗于俠道顧清的謀劃。先祖歸家後將當年所見所聞盡皆記錄下來,尤其對那一代的顧清及月夜魔神推崇備至。

五百年後,曾祖又在上都市探听到俠探顧清破獲歌女葉小曼一案。經過多方打探,認定此俠探顧清乃是五百年前俠道顧清的後人。據此推測出,你們顧家應是每一代都會選出最具智慧一人繼承顧清這個傳奇的名號。」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顧清還是被富川亂吾說的一愣一愣的。

顧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代又一代傳承的名號?

這設定怎麼有點眼熟呢,話說你家先祖盜墓小說看多了魔障了吧。

可轉念一想,相同的名字六百年間出現了三次,如果不是遇到了長生不死的老妖怪,那顧清這兩個字當做名號來傳承,也就是最合理最科學的解釋了。

吳王余孽竟然跟海外勢力有勾結,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下次進入架空明初時空興許能用得上。

「所以你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里跟我說這些,是想要簽名?還是合影?」

搞清楚了狀況的顧清卻是開始裝傻。

六百年前的文登城,九十年前的上都市,再到如今的海中孤島,富川家的人都有參與。

顧清可不認為這是孽緣或是宿命。歸根結底,富川家也在惦記著藏寶圖,惦記著傳說中的傳國玉璽。

狼子野心啊!

見顧清的態度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也證明家族筆記中曾祖父的猜想完全正確,富川亂吾表現的十分欣喜,一點也沒有之前冷酷的模樣。

對著顧清又是一個叩拜,然後仰起頭來說道。

「顧桑,我們富川家一直非常的崇拜您,我也是通過很多渠道打探到這個游戲可能涉及到那份藏寶圖殘片,所以才想盡辦法加入進來,目的就是希望能夠遇到您。我沒有別的奢求,只希望能夠在您的身邊輔佐您,略盡綿薄之力。同時能夠學到您智慧之萬一,就心滿意足了。請顧桑答應我的請求,拜托了!」

說完,頭又磕了下去,等待顧清的答復。

有那麼一瞬間,顧清差點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側漏了王八之氣,所以才讓富川亂吾甘心做小。

但好在他是很清醒很理智的一個人,只是稍加思索就猜到了富川亂吾的小心思。

「嗯,咳咳。你先起來,這個姿勢讓我有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錯覺。」

「可是顧桑,你真的已經危在旦夕了。我這次冒昧前來,就是要幫助顧桑揪出兩個殺手。」

「哦,你有什麼發現?」

雖然顧清有後手,並不會真的死,但能有機會親自參與游戲和調查當然更好了。

「不是發現,而是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

富川亂吾盯著顧清,殺氣騰騰的說道。

「咱們兩個聯手將那六個人全部殺死,顧桑您就安全了。我知道顧桑您的身份一定是偵探,而我的身份也是偵探。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就能提前獲得勝利,可以去參與探索寶藏。」

嘶!

顧清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富川亂吾好狠吶…但是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個讓二人能夠安全獲得勝利的好主意。

但前提是,富川亂吾的身份確如他自己所言是偵探。

為別人做嫁衣的傻逼事情顧清是絕對不干的。

沉吟了片刻,顧清點了點頭。

「你這個方法的確不錯,但風險也太高了。畢竟那邊是六個人,還有文森特那樣的壯漢和玫瑰那個女殺手。所以不到逼不得已,還是不要出此下策。對了,你剛剛說對這個游戲很了解,把你知道的信息說一下,沒準我能直接推理出兩個殺手是誰呢。」

「哦,是在下唐突了。竟然忘記了顧桑是顧家這一代最具智慧的人,若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得勝利,當然是最好的了。」

富川亂吾連忙磕頭賠禮。

這戲演的可是有些過火了啊。

顧清在心里嘀咕道。

「根據我的調查,這個游戲已經舉辦過四次,這次是第五次。每一次參加的人數都是11人,可無論是失敗者的尸體,還是勝利者,最後都消失無蹤。所以我猜測,我們目前參與的游戲只是第一輪的淘汰賽。失敗者的尸體被銷毀,勝利者都被集中到某個地方,等待湊齊人數後進行第二輪游戲。另外還有一點不太確定的猜測,舉辦這個游戲的人,我懷疑是六百年前吳王的後裔。」

富川亂吾透露出來的信息照比田芃的還要多一些,就是關于主辦者身份的猜測。

「你是根據什麼做出這個猜測的?」

顧清不解的問道。

「我是根據家族筆記作出的推測。筆記中記載,知曉藏寶圖存在的人本就補多,而現在有能力又有足夠動機做這件事的就只有吳王後裔組建的天佑集團。這座島有可能就是天佑集團的產業。」

顧清又被富川亂吾的話給說的一愣一愣的,這怎麼又把吳王余孽給扯出來了。

正想再詳細詢問一下這個有吳王後裔組建的天佑集團是個什麼情況時,突然听到門外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

「顧清…顧清…快開門,張川死了。」

門外的人一邊狂敲房門,一邊呼哧帶喘的喊道。

張川死了!

殺手動手了!

顧清心里一沉,朝著富川亂吾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連忙跑過去開門。

住在隔壁的文森特也被吵醒,開門走了出來。

「走。」

開門後顧清也不廢話,拉著謝忠就往二樓跑。

到了二樓正要去開張川的房門,身子就被謝忠拽住。

「在張教授房間。」

「張川死在張教授房間?這是怎麼回事?」

顧清一邊問,一邊朝敞開門的張教授房間跑去。

一進屋,就看到張教授閉著眼楮,一動不動的側身躺在床上。

玫瑰站在床邊,雙臂環胸,目光謹慎的審視著剛沖進來的三人。

榮非蹲在浴室門口正在看著里面,從顧清此時的角度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可從里面蔓延到外面地板上的血跡,卻是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顧清目光掃視一圈,率先走到床邊查看張教授的情況。

「後腦被砸了一下,不過沒有大礙,一時半會死不了。」

玫瑰冷冷的說道。

顧清聞言點了點頭,可還是繞到床的另一邊,小心的掀開傷口上沾著的紗布,彎下腰仔細查看張教授後腦的傷勢。

跟亨利後腦的第一個傷口一模一樣。

仔細觀察過後,顧清得出這樣的結論。

抬頭看了一眼玫瑰,見她目視前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顧清自嘲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見顧清過來,榮非主動讓出門口的位置。

顧清先是探頭朝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張川渾身赤果的躺在放滿了水的浴缸里,面色灰白,表情扭曲。

他後腦位置的浴缸邊緣糊滿了暗紅色的血液,浴缸里的水也被染成了紅色。

「有人進去過嗎?」

顧清對榮非問道。

「我來之後沒有,至于我來之前嘛,嘿嘿,誰知道呢。」

榮非指了指躺滿了血水的浴室地面,又朝躲在走廊外只敢探半個頭進來的謝忠嘿嘿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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